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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已定;两人便策马疾奔;三日之后;已来到了江南西路的洪都府中安歇下来。此刻他们正坐在滕王阁上;泡了一壶好茶;临风远望着城门外的官道;静候李莫愁到来了。
又等了半日;两人终于远远地见到城外一道杏黄色的倩影;骑着一匹黑色的马飞驰着奔入城中;惊得路两旁的行人纷纷抱头逃窜。见此情景;洪凌波心中一喜;知道是师父终于来了;便赶忙拉着萧遥下楼;拦在了路上。李莫愁远远就看见了有两人拦在了路中间;她本以为是自己的对头找上门来寻仇了;因此左手中暗扣银针;随时准备发射出去;待奔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自己的徒弟洪凌波与萧遥。她一直以为二人已经被自己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此时陡然间却见他们拦在自己马前;心中甚觉奇怪;奔到两人身边后;便即收针勒马止步;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洪凌波当即把这一路来的情形说给了李莫愁听。
李莫愁听完;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随手将手中的缰绳一扔;走进了一旁的滕王阁中。
坐在滕王阁上;李莫愁心中感慨颇多。她之前一时气恼难当;只想尽速赶往陆家庄去杀人;好一泄胸中怒火。但她这一路奔来已不下千余里;就算她武功再高强;却也不是钢筋铁骨打成的身体;到了这洪都府后;浑身上下早已酸软困乏;加之陡然间见到本已被自己远远甩在身后的两个徒儿此时却抢到了前面去;明白自己是犯了欲速则不达的大忌讳;心中不由暗暗懊悔。如此一来;李莫愁心里原本极为强烈的怨怒之情登时被冲淡了不少;赶往陆家庄杀人的想法也不再那么急迫了。
师徒三人均已奔波了数日;至少赶了上千里路。萧遥和洪凌波早到了数日;这才有了喘息之机;此刻身体并不是那么疲累;但李莫愁却已是强弩之末。她之前全凭心中的怨怒和仇恨支撑;这才勉力赶到了洪都府来。此时她安坐在滕王阁上;心里一放松;便再也提不起那股劲来;这会别说赶去寻仇了;就是让她再骑马多赶一段路也是万万不成了。萧遥惦记着与洪凌波单独同行的机会;见此情景;言语间便不断地劝李莫愁暂且好好休息;让自己与洪凌波先行赶去;若是二人实在应付不来;到时候再去也不迟。
李莫愁心中原本就有让两名徒弟出手杀敌;好替自己扬威的打算;此时听萧遥言语间说的合情合理;自己暂时也确实是无能为力;便借坡下驴地答应了下来。但她心中对萧遥的武功始终不是太放心;此时又见萧遥说的情真意切;言辞诚恳;心念微动;略一思索后说道:“萧遥;你目前的武功虽已有了根基;但要应付江南陆家庄的‘陆家刀法’;却还是略显不足。这样吧;为师将投掷银针之法传授给你;也好教你多一门杀敌的手段。对了;你现在天罗地网势修炼的如何了?”
萧遥听李莫愁说又要传授自己武功;高兴地说道:“听洪师姐说;已经能发挥出四五成的功力来了。”
李莫愁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后;说道:“那便可以了。你二人此去陆家庄;凌波我是不担心的;就算应付不了陆立鼎;想走却也是没人能拦得住的。但你此刻功力不深;这样吧;为师再传你一套迎风拂柳步;这是本派轻功的进阶功法;你配合天罗地网势使用;就算无力杀敌;逃命却也是无虞了。”
听到李莫愁如此直接地对自己说到“逃命无虞”;萧遥哭笑不得地只能连连拜谢。三人在滕王阁上吃了一顿素斋后;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下。而李莫愁算了算距离当年大理天龙寺的那位高僧定下的十年之期;此时尚且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因此也不再着急赶去陆家庄寻仇;而是决定亲自教导萧遥练会那投掷银针的暗器法门后;再让二人前往。
萧遥之前的武功;不管是天罗地网势还是美女拳法;甚至是玉女素心剑法;都是由李莫愁传授了心法或是招式之后;由洪凌波指点着练习而成。洪凌波的武艺虽然较之萧遥要高出了很多;以她的功力;指点萧遥自然是绰绰有余;但俗话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若是想让萧遥的武功更为精纯;使出来时威力更大;却也是没办法做到;只因她自己水平有限;见识也颇为不足;能够教给萧遥的也只是她自己掌握的;至于那些连她也无法一窥奥妙的李莫愁更加精深的武功诀窍;萧遥自然也不会知晓了。
李莫愁是江湖中一等一的武学高手;武功修为更是常人万难望其项背;此时由她亲自指点萧遥的武功;效果自然要比洪凌波要好上太多了。加之萧遥悟性不低;自己又肯吃苦;因此不过十余日时间;在李莫愁的严厉督导下;他便将冰魄银针的使用之法;以及那迎风拂柳步的基本步法都掌握了。不仅如此;连天罗地网势、美女拳法以及玉女素心剑法这种种武功;李莫愁也都一一指点到位;为萧遥讲了很多练武的诀窍和功法本身的奥秘。萧遥得李莫愁悉心指点后;日日苦练不缀;不过月余;自身的功夫便又提高了不少;此时已可勉强跻身于武林中三流好手的行列之中。闲暇之余他常暗自揣度;以这般修炼的进境来看;相信自己假以时日;成为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也不是不可能了。
这一日;萧遥正在院子中练剑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凌厉尖锐的长剑破空之声;伴随着一声清喝由远及近地向自己背后袭来。萧遥初时感到背心一凉;刚想回剑迎击;却听到那喝声清脆悠扬;悦耳无比;便已知是洪凌波;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当下嘴角微微一笑;手中长剑使一招玉女剑法中的西窗夜话;脚下又配合着用出了迎风拂柳步中的漫天飞絮;整个人身形一转;瞬间便绕到了洪凌波的右侧;紧接着便攻出一招;用的正是一招皓腕玉镯;手中长剑的剑尖直刺洪凌波右手手腕处。
洪凌波见萧遥变招奇快;自己先行出手;不仅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还被他抢攻了一招;瞬间化被动为主动;逼得自己不得不收剑回御;心中暗暗一惊;立刻将之前心中的试探之意收起;足尖在地上一点;身子顿时向后退开;在避开那一招皓腕玉镯的同时;也将与萧遥之间的距离拉开了数尺。萧遥一见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开;心中便知不妙;脚下赶忙用力一蹬;身形向前猛蹿;显是又欲欺身近搏;只因他心中明白;自己与洪凌波之间功力相差太多;若是面对面互博;恐怕连三招都难以挺过去;因此便努力想要近身缠斗;好扬长避短;将自己身强力壮的优势发挥到最大。洪凌波之前在看到萧遥在自己身形后退躲闪时;并没有用剑将自己缠住;而是任由自己退开;心中便已知这场较量胜负已定。她轻轻一笑;在看到萧遥又挺剑直刺自己后;她先是以长剑在身前由下至上地格挡开萧遥的攻势;然后立刻以一招花前月下;再从上至下地反攻了回去。这一招模拟冰轮横空;清光铺地的场景;如鲜花招展风中;来回回削;之前她与萧遥在树林中以剑尖凌空点破花朵;并拍散成漫天花雨时所用的招式;便正是这一招。此刻陡然间使用出来;萧遥立刻便毫无还手之力;手中长剑也不知该如何格挡;只觉眼前寒芒逼人;到处都是银光闪烁的剑尖。
见萧遥还在徒劳地抵御着自己的攻势;洪凌波长剑一抖;突然又变了一招冷月窥人;趁着萧遥拼尽全力守护自己上半身的机会;剑尖直取萧遥小腹。这一下变招;萧遥无论如何决计是再也无法躲闪的了。见洪凌波用剑顶着自己的小腹;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他尴尬地收住手中长剑;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萧遥听到李莫愁在一边笑着说道:“看来;你这些日子里下的苦功并没有白费;还是有一些效果的。来;为师再教你几招。”说着;走上前去;拿过萧遥手中长剑;从刚才洪凌波在背后突然进招时讲起;那西窗夜话躲闪之时还应顺势攻敌人中路三招;那漫天飞絮应再靠近敌人身前两寸;以及使完一招皓腕玉镯后;便应趁机再接一招浪迹天涯直劈顶门;直到最后如何化解那一招花前月下;李莫愁都一一为萧遥讲明其中的诀窍奥妙。萧遥在一旁看着李莫愁跟洪凌波演招对拆;只顾记忆其中的关键之处;竟连眼睛也忘了眨一下。
原来;洪凌波趁着萧遥练剑之时突然向他攻去;正是李莫愁授意所为。她为了考较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指点萧遥诸般武功之后;他取得的效果究竟如何;便令洪凌波与他切磋一番。此时她见萧遥虽然落败;且剑招使用出来时颇为生涩;威力也并不如何强猛;但在洪凌波先出手的情况下;依然能支撑上数十招才败落下来;这对于萧遥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李莫愁见萧遥短时间内竟能取得如此成就;虽然自己的悉心教导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萧遥自己的悟性甚高却也功不可没;因此心中也不禁对他暗暗赞叹。
第五十章 同行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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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完了招数;李莫愁将剑还给了萧遥;笑着说道:“你现在的武功根基已牢;此番又是与凌波同行;这次去江南;为师倒也不是那么担心了。这几日;你二人准备一下后;便动身赶赴陆家庄去吧。”
萧遥听了李莫愁这样的安排;心中顿时激动异常。他对于即将赶赴陆家庄寻仇;与人交手过招这件事其实还并不如何期待;但对于这个终于能和洪凌波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却闻之欣喜;异常珍惜。因此;在李莫愁发话后;萧遥表面上装作镇定自若;收拾好随身所带衣物;并从李莫愁手中取过了她的冰魄银针后;便说道:“师父;此去嘉兴路途尚远;途中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我和师姐不敢耽搁;这就快马加鞭地赶去陆家庄吧。”
李莫愁见萧遥说的言辞恳切;且神情间急如星火;以为他心中真的十分记挂此事;便点头答允了下来。萧遥得李莫愁首肯后;心中暗喜;耐着性子刚吃完午饭;便在洪都府中买了两匹骏马;拉着洪凌波出城向东疾奔而去。
洪都府距离嘉兴虽有上千里之遥;但两人所乘的均是百里挑一的骏马;一日之中;最多可跑出上百里的路程;算下来;要赶到嘉兴;只需花费也不过十余日而已。但前番萧遥与洪凌波绕路追赶李莫愁;虽然两人一路上亦是同行;但那时有两人肆意嬉闹玩耍;结果到了子陵镇却均已筋疲力尽之事在先;又有本欲欣赏洞庭美景;却在湖中心的君山之上险些与江湖中第一大帮结下仇怨;以致游兴全无;连岳阳楼也没登上游览一事在后;至于后来在洪都府等李莫愁到来;三人再度同行;两人更是毫无机会亲热。这前前后后阴差阳错之下;萧遥要么有利无心;要么有心无利;人和虽然始终占着;但天时和地利却终归难两全。此时他二人终于有机会离开李莫愁身边;且已休息日久;又无什么迫在眉睫的要事在身;因此萧遥与洪凌波心情甚是舒畅;一路上走走停停;或于香山美景之中携手同游;或于舟车劳顿之际趁机窃玉偷香;而大多数时候;两人更多是按辔徐行;双骑并肩;相互说些耳鬓厮磨的软俏情话。因此一日之中;才走出了六十多里;赶到了一个名为进贤县的地方。
这一晚;两人见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萧遥便提议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等第二天再走。其实;此时天色虽然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但那也只是因为时节已近深秋;天色较之炎炎夏日要黑的更早;若以时间而论;其实天色还尚早。只不过萧遥心中另有一番打算;因此这才劝洪凌波早点跟自己去客栈休息。
洪凌波一路上没少被萧遥揩油;虽然如此;但她的心中不仅丝毫没觉得厌烦;反而甜蜜蜜的。此时她见太阳虽然早早地便已落下了山去;天色昏暗;但说已经到了无法赶路的地步却还不至于;又听到萧遥说先找间客栈住下来;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脸上立马涌上了一片潮红之色;再也不敢抬头去看萧遥。
两人在进贤客栈要了一个房间;萧遥在让店内的伙计将马牵走;以上好的草料喂养着后;便携着洪凌波的芊芊玉手;走进了房间之中。
虽然两人之间行此亲热爱昵之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但此番随着萧遥走进房间后;洪凌波却依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跳地极快。她走进房间中后;刚想拿起桌上的火镰火石点着蜡烛;却被萧遥一把按住了。洪凌波奇怪道:“怎么了?”
萧遥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中;笑着问道:“为什么要着急点蜡烛呢?”
洪凌波听了这话不解其意;说道:“此刻太阳已经下山了;房间里昏暗无光;当然要点上蜡烛照明了。”说着;又要去点蜡烛。
她放在萧遥掌心中的手刚要动;整个人却忽然被萧遥紧紧抱在了怀中;紧跟着;一股炙热有力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颊上。闻着那不断涌入鼻中的浓烈的男子气息;洪凌波突然如同被人点住了穴道一般;浑身瞬间酸软无力;轻轻地“啊”了一声后;便慢慢地倚在了萧遥的怀抱之中。
感受到怀中的佳人渐渐软下来的身体;萧遥一颗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脑海中思绪纷飞;一时间竟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两人便这么相拥着站在黑暗的房间之中;谁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