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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这一切对于杨过来说;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此时又没来由地受了一场疾风骤雨般的责骂;心中怨愤南平;当时忍着眼泪一一答应了下来;但待丘处机转身走远后;萧遥却听到他不禁放声大哭了起来;刚想前去安慰一番时;忽然有一人声冷冷地传来:“怎么?祖师爷说错了你吗?”
杨过一惊之下;赶忙止哭回头;只见背后站着的正是自己的新师傅赵志敬;忙垂首拭泪道:“不是。”
赵志敬道:“那你为什么哭泣?”
杨过灵机一动;说道:“弟子是想起郭伯伯离开;因此心中难过。”
赵志敬明明听得丘师伯刚才厉声教训于他;此时他却推说是为了思念郭靖离去而哭泣;因此甚是不悦;心想: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已如此狡猾;若不重重责打;等长大了那可如何是好?因此沉着脸喝道:“你胆敢对师傅说谎?”
杨过听了这一番呵斥;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了起来。他一路上终南山眼见全真教规纪森严;上下弟子人人风度翩翩;显然是训练有素;令人观之生畏;自有一种名门大派;不怒自威的架势;心中已有了几分的抗拒之意;但却只能藏在心中;丝毫不敢对郭靖透露分毫;后来又听到丘处机说自己师傅的武功乃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最为高强者;心中更增了几分惧意;若换做旁人;此时早已屈服迁就;锐气尽丧;心中畏惧之下;便立志从今以后再不敢有丝毫的出格之举。但偏偏杨过性格十分坚强;加之脾气是又臭又硬;因此此时虽然不服赵志敬;可也确实不敢多说什么;因此只是转过了头不答。
赵志敬见杨过如此表现;嗓门提的更加高了;怒声呵斥道:“我问你话;你胆敢不回答我?”
杨过跪在地上;冷冷地道:“师傅要我答什么;我就答什么。”
赵志敬见他顶撞;心中怒火登时大炽;再也按捺不住;反手啪的一声挥了过去;登时将杨过左颊打出了五道红肿的指印。杨过受此一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发足便向门外奔去。赵志敬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杨过的后颈衣领;厉声喝道:“你要去哪里?”
杨过哭道:“快放手;我不跟你学武功了;你放我走。”
赵志敬闻听此言心中更怒;喝道:“小杂种;你说什么?”
杨过此时已是不管不顾;把心一横;大声地骂道:“臭道士;狗道士;你仗势欺人;你打死我吧。”其时江湖武林之中于师徒之分看得极重;即便师父就是要处死弟子;为徒的往往也不敢反抗丝毫。刚才杨过话中之意不仅是骂赵志敬为“狗道士;”更提及“仗势欺人”;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说赵志敬狗仗人势;言下之意;那“人势”自然便是指丘处机了。听到杨过居然胆敢辱骂师尊;这实在是天下罕见罕闻的大逆不道之事;赵志敬气的脸色焦黄;一张脸上霎时间变得异常狰狞;举掌又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大殿之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拳肉相交之声。赵志敬的功力较之杨过岂是只高了一点两点;加之他此刻怒火攻心;下手更是狠辣;只受了几下的拳打脚踢后;杨过便再也忍受不住;急中生智间突然一下子纵身跃起;抱住了赵志敬的手臂;张口便牢牢咬住了他的右手食指。
杨过自得萧遥点拨;拜了欧阳锋为师后得授白驼山内功秘诀;之后更是在桃花岛暗中偷偷修习;此时内力已有了一些根基。赵志敬盛怒之下;又道他是小孝童;因此丝毫未加提防;被他突然间给抱左狠狠咬着;一时间竟然挣之不脱。常言道;十指连心;手指受痛;那更是难以忍耐。赵志敬此时受制于杨过;右手指钻心般地疼痛;左手赶忙在他肩头重重地打了一拳;痛喝道:“杨过;你作死吗?快放开我!”
杨过心中此时狂怒难平;同时也狠狠地憋着一口气;已经打定了主意纵然此时刀枪齐施于己身;自己也决不放松丝毫;因此此时虽然肩头被赵志敬打的疼痛欲裂;但不仅不放口;反而咬的更加用力了。忽然间;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咔嚓”的一声;杨过已咬破了赵志敬手指上的皮肉;直抵入骨。
赵志敬吃痛;不由得“哎呦”一声大叫了出来;同时左手攥指成拳;狠狠地在杨过的天灵盖上锤了一拳。这一拳拳风凌厉;竟是已用上了内劲;杨过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一下便被赵志敬打昏了过去。
直到此时;赵志敬才能捏住他的下颚;将右手食指抽了出来;只见自己的手掌之上鲜血淋漓;指骨已断;虽然能续骨接指;但从今往后;运转功夫时这根手指的力道不免较之往日必然远为不如;武功方面有所损伤更是题中应有之义。一念至此;赵志敬气恼之余;又在杨过的身上踢了几脚。
他撕下杨过的衣袖;包好了手指创口后;四下一瞧;暗道幸好无人在旁;心想此事若被旁人知晓;江湖上传扬了开去;说全真教的赵志敬竟给自己的小徒儿咬断了指骨;这事说出去实是颜面无存。想到这里;赵志敬便即取来了一盆冷水;将杨过泼醒。
萧遥藏身殿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才深悔当初自己因赵志敬率众力御外地;误将他认为是一个英雄好汉;此时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个浴血奋战的赵志敬与眼前这个赵志敬联系起来。正切齿间;却见杨过甫一醒转;便又发疯般地纵上又打。赵志敬心中此时已加了戒备;当即一把扭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喝道:“小畜生;难道你是当真不想活了吗?”
杨过大声骂道:“狗道士;臭道士;长胡子长须的丑脸山羊;有种你去与我郭伯伯大战三百回合;你看你不被郭伯伯打的趴在地上吃屎讨饶;你个傻;你才是畜生!”
赵志敬闻言;本已略为平复的心情顿时又火冒三丈;当即右手出掌;又打了杨过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杨过刚想还手;但赵志敬已有了防备;凭他的武功;杨过哪里还能近身?因此之时瞬息之间;杨过又被连踢了几脚;在地上滚了几个筋斗。其实赵志敬若要伤他;那本是极为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念及杨过终究是自己行过三叩九拜拜师大礼的徒弟;如果下手重了不小心伤了他;那么师父师伯等问起来时;那可就有点不便对答了。想到此处;赵志敬登时便准备住手;查看一下杨过身上的伤势;可此时的杨过脑中怒气上涌;瞎缠猛打;只是一味地扑向赵志敬;倒似跟他之间有什么杀父之仇;妻之恨的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虽然身上已受了不少拳脚;且是拳拳到肉;疼痛不堪;但竟然也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赵志敬对杨过拳打脚踢一番;此时心中已是极为后悔;眼见他虽然全身各处都已受伤;却是越战越勇;不肯表露出丝毫的妥协之意。赵志敬心知此时任凭自己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能让杨过安静之下;因此迫于无奈之下;他当即左手伸指;闪电般地在杨过的肋下连点数下;封闭了他的穴道。杨过要穴被点;登时躺倒在地;丝毫动弹不得;但眼神之中仍旧充满了浓烈的愤怒之意;赤红的双目恶狠狠地瞪着赵志敬;竟是还欲拼命一战。赵志敬见杨过被自己制住了;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这逆徒;现在服不服为师了?”
杨过口不能言;双目死死地瞪着赵志敬;虽然穴道被点;但身体依然在轻微抖动着;显然他正想竭力挣脱;以示自己毫无屈服之意。赵志敬见此情景;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只得也坐在了一旁的蒲团之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其实;此时赵志敬手脚并不觉得如何劳累;凭他的内力修为;就算是与那些一流的高手间比武过招;打上这么一时三刻也绝不会出现呼吸急促的现象;现在之所以如此;全是因为心中气恼杨过忤逆;加之愤恨难平;又恼怒杨过始终不愿屈服于自己;心里始终难以宁安;这才呼呼而喘。
如此这般过了片刻;一师一徒一坐一躺;二人怒目相对;赵志敬竟想不出什么善策来处置这个顽劣的徒儿。思绪烦乱;正无计可施之时;耳边却忽然听到钟声当当响起;听其钟声所传递的信息;却是掌教召集全教的弟子。萧遥听到这钟声;也知全真教中必又是有什么要事相商;但他无意前去窃听;只想与完颜萍在一起厮守;心之所至之下;环顾四周时;却哪里还能见到完颜萍的身影?再看向重阳宫后面;却是一排排的房屋;还能去哪里寻找?萧遥见此情景;若有所失地轻轻叹了一口气;便改变了主意;决定等会还是先回到古墓之中练功;等明日再找机会见完颜萍。刚想到这里;耳边又忽然传来了赵志敬的声音;说道:“杨过;你若是再不忤逆与我;为师便放了你。”说完;伸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赵志敬本以为杨过会就此罢休;哪知杨过穴道一松;当即又猛地跃起;纵身再次扑向了赵志敬。赵志敬见状赶忙向后退开了两步;怒道:“我不打你;你还要怎的?”
杨过道:“那你以后还打我不打?”
赵志敬刚想说话;耳边传来的钟声却一声急过一声;再也不敢耽误;只得道:“你以后要是乖乖地听为师的话;我打你作甚?”
杨过一听赵志敬说以后不再殴打自己;心中一松;说道:“那就好了。师父;你不打我;我就叫你师父;但你以后要是还打我的话;我这辈子就永不再认你。”
赵志敬闻听此言;竟似自己有求于他;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反而被当徒弟的所胁迫;气得不由得只有苦笑;点了点头;说道:“掌教召集门人;快跟我走吧。”转身刚要走;见杨过衣衫破烂;面目青肿;生怕旁人查问了起来;但匆忙之中;一时间却也顾不了许多;因此只是简单地给他整理了一番后;便拉着他的手;奔到重阳宫前聚集。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逃离
萧遥见群道听闻钟声之后;统统都往广场之中聚集而去;赵志敬也带着杨过一路奔去;心中对于全真教的闲事也不愿意多管;因此等了片刻;待四周的道士们统统都走光了之后;这才从从容容地从殿顶跃下;找准来路;回到了古墓之中。
自从得知杨过已拜入了全真教后;萧遥心中便放下了心来;知道因自己而引发的蝴蝶效应还并没有严重到将整个历史改变的面目全非的地步;很多的历史大事此时也都还是按着它们原来的轨迹平稳运行;虽然这中间过程终究还是产生了一些小的偏差;但从整体上看;这样结果还是能够让人放心的。因此;萧遥秉承着之前自己在心中定下的规矩;决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所以虽然此时萧遥明知杨过就在全真教中学艺;自己与他能够接触并进行“教导”和增进感情的机会很多;但反复权衡之下;萧遥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这般想法;决定一切顺其自然;到时候见机行事。想到这里;萧遥便再也不去想杨过的事情;每日只是安心练习桃花岛武学和九阴残篇上的功夫;并时不时地跟完颜萍切磋一二;闲暇之余则在茅屋之中耳鬓厮磨;亲热一番;日子过的倒也自在。
如此这般;转眼间已过了半年有余;李莫愁与小龙女二人闭关合修玉女心经;皆已修到了最后一关;但是李莫愁与小龙女本不是情侣;自然最后一关始终是突破不了;阴进、阳退时每每凶险异常;只是这其中的缘由二女却无从得知;只以为是自己功力不纯;修炼之时出了什么谬误所致;眼见大功即将告成;她二人又岂肯轻言放弃?因此只是更加用心地练功冲关;于外事外物统统都不放在心上了;而洪凌波修炼的全真武学本就博大精深;即便是真正的全真弟子进行修炼;就算有功力精纯的师父指点;那也非一朝一夕能够修炼成的;更何况洪凌波虽然自身的资质尚可;但悟性相比于萧遥而言可就差了许多了;因此这半年多来她也只修炼到了大概相当于完颜萍与萧遥在秦岭之中偶然相遇时完颜萍那般的水平;距离真正能够将全真武学练到如驱臂使;与全真弟子相差无几的境界;那却还需要一番刻苦的努力;至于孙婆婆;虽然她年事已高;但毕竟身负武艺;自身的身体条件并不是如何差劲;上次虽然被李莫愁施辣手打成了重伤;但经过萧遥的悉心照料;加之古墓之中又再无其他的事情;因此调养数月之后;她的身体已然恢复如初;每日在古墓之中洗洗涮涮;或是去古墓之后的菜地中劳作;一切过得倒也井然有序;恬淡安宁。
这一日;萧遥练功归来;回到古墓之中;刚走进通往古墓正殿的甬道之中;耳边却忽然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男子说话的轻响之声。萧遥由于已是久居古墓;不仅已拥有了在极为黑暗的环境中夜视的能力;而且听觉方面也是大有进境;配合着自身日益精纯绵厚的内力;在针落有声、极度安静的古墓之中;可以说任何一点轻微的响动都逃不过萧遥的耳朵。此时听到那男子之声;萧遥心神立时便警觉了起来;赶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大殿之外;藏在石门之后窥听了起来;只听一个声音响起;说道:“婆婆;求你别让师父来捉我去。”
萧遥听到这个声音;心念微动间;孙婆婆的声音已然响起;柔声问道:“好孩子;你的师父是谁?”
听到此处;萧遥已然明白了过来;那正与孙婆婆对话的男子;正是半年多前拜入了全真教门下的杨过。一念至此;他心中暗叹道;杨过终究还是按着历史的发展;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