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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谢谢,这可是为了见你才特意挑选的。”易谦臣状似热情的说。
说谎?
他也不是盖的!
演戏?
他也不是不会!
“是吗?真的是为了我?”
他的声音很平稳,很缓和,可不知道怎么的,易谦臣总觉得怪怪的。
他忍不住有些心惊,他的直觉告诉他,或许是陆晨风知道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啊!你是我的风啊——不为了你还能为了谁啊?”
“恩……你是我的老婆……你只属于我……”陆晨风喃喃出声,声音里弥漫着一种低沉的冷意和霸道。
他的声音很含糊,易谦臣一时没听清,只是不待他反应,那温热的薄唇便压上他的,舌头霸道地长驱直入,品尝着他的柔软和甜美,掠夺着他的呼吸,扰乱他的心跳,既猛烈又缠绵,修长的手指流畅地解开纽扣,轻松地拉开腰带……
“老婆,你好香,刚刚洗过澡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经意,很柔,很柔。
“恩……出门过来之前洗过,我知道你有轻微洁癖。”尽管色字当头,但是易谦臣依然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时刻不忘记提防面前这只狐狸,丝毫不敢大意。
“是吗?原来你还是关注我的……”陆晨风的声音轻轻的,有些冷,可是,他的吻却如同燃烧的火苗,不断地落下,滚烫,滚烫的。
他的话让易谦臣心情复杂,可是他的挑逗却让他浑身都烧了起来,莫名的火焰被点燃,开始往上窜。
这真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他早已经习惯了!
易谦臣的眼中,警惕和并存,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他的表情让陆晨风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声音也更加撩人:“老婆,你新换了沐浴乳吗?这个味道我很喜欢,甜而不腻,很适合你。”
他的声音很悦耳,明明说的是动听的情话,可是易谦臣却觉得他笑得好邪恶……
夜已深,月上中天,凉如水。
昏黄的灯光将残留着暧昧气息的房间渲染地更加缭乱。
陆晨风静静地看着已经入睡的易谦臣,伸手摸摸他俊逸非凡的脸,轻轻地说道:“老婆,下次别再拥着其他的女人了,否则我会不高兴的。”
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将易谦臣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转眼,已是盛夏时节,不比初春时的一片新绿,知道好日子才开始,所以明亮快活,此时的绿是沉甸甸的,许是因为知道绚烂已到了顶,以后的日子只有每况愈下。
自从易谦臣请客吃饭过后,叶安安果然更加卯足了劲儿时时徘徊在清逸身边,嘘寒问暖,殷勤备至。
清逸自然知道这是所谓那般,依旧顺其自然,对叶安安的态度似乎倒是有了微微的改观,平时叶安安出现在她身边,她有时候也会微微给点儿微笑和善意,不像以往那么疏离冷漠了。
叶安安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对于人性的复杂和多变还没有清晰地认识,在阅历深厚、精通谋略的清逸面前,几乎完全是个透明人。
叶安安的那点儿小心思,完全逃不过清逸的眼睛。她知道叶安安想通过她接近易谦臣,于是就不着痕迹的为她创造机会。易谦臣在东方家的一举一动全部在她的视线之中,于是她有意无意地在和夏琪宣或者许素颜在谈话时,不经意的提到易谦臣的日常行程,叶安安一心想要接近易谦臣,哪能不把握好这些信息。
就是在清逸如此这般的推波助澜之下,叶安安很快的和易谦臣熟识甚至亲近起来,叶安安完全是一副陷入情网不能自拔的样子,整天春风满面,容光焕发。
清逸将这些变化一一看在眼里,心里在冷笑,但表面上却借着这些事情,成功的和叶安安打成一片,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甚至还为了叶安安的幸福,特意为她制造和易谦臣见面甚至独处的机会,这一系列的举动,成功的让叶安安对她信任有加,好感一再的向上飙升。
清逸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提出分手的时候,易谦臣淡得出奇的反应。他是早已经预料到,只略微笑了笑,清淡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只是静默地看着她,然后念出两个字,清逸。
那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沉静的口吻唤她,清逸自己都很莫名地就臣服下来,再也没有先前的激愤。
再后来的后来,在清逸被禁锢的那段时日里,易谦臣在娱乐版块的出镜率简直比明星还要高。媒体报道他的女友一个接一个,环肥燕瘦,没有固定标准,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个个都艳美逼人,貌美如画。
而清逸目睹的则是他每晚都会在十二点前准时回家,白天却绝不会多停留片刻的事实。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三年后,她终于获得机会,就毅然决然地逃离了他们朝夕相处的那座别墅。
在她对他还有关注的时候,她看不明白他,于是后来索性就不再理会。独木桥和阳关道,他先选一条,剩下的给她走就好。
即使是到了重生之后的现在,她依然不明白,那个时候的易谦臣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清逸今天购物的兴致比以往略高一筹,一个小时内两个购物袋已经拿在了身后的司机手里。中午两人一起吃饭,夏琪宣若有所思地瞧着她,说:“我说一句话,说错了你别着恼。你该不是最近脑子不太正常了吧?”
清逸闻言满头黑线,使劲咬着吸管,颇为幽怨地看了夏琪宣一眼,闷闷地说:“何出此言?”
夏琪宣笑:“你的时间向来都会花费在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对于逛街你可是一向不待见的,见天却有些反常呢,难道不是精神上有了什么新的负荷?”
“……”
夏琪宣继续笑:“有什么心事可以说给我听的,我这人虽然平时不怎么靠谱,但是当个听众还是没有问题的。”
清逸微笑,“别瞎猜了,我没什么心事,只是想要放松一下而已。
夏琪宣赶紧举起一只手投降:“我随口那么一说,你先别着急呀。”
清逸转而又吸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语气很是淡漠:“有心事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我不想再累下去了。”
夏琪宣和许素颜虽然有些不解,甚至为了清逸和叶安安走的太近而唯有抱怨,但是清逸只是笑眯眯的安慰两人,又是道歉又是赔罪,搞得两人也没了脾气,只能在一边默默旁观。
清逸最近的日程很清闲。今天下午原定的是和夏琪宣一起逛街,明天是睡觉瑜伽,后天则是去自家的马场和娱乐城以及品尝一家新收购开张的料理店,大后天甚至连安排都没有。
夏琪宣比她晚到商场,清逸一个人逛得很无聊。她原本就不是很喜欢逛街,但是夏琪宣的邀请她一向推不掉,索性就爽快的赴约了,反正现在正好有时间。
有时候适当的放松,也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真正闲下来的时候,人又很容易陷入一些情绪之中,难以自控。清逸不期然的就想到上一世和易谦臣之间的纠葛。她几乎不理解易谦臣的很多作为。他明明四处招惹桃花,却又不肯成全和她真正一刀两断。假如他只是想利用她,那么在她被赶出董事会甚至是东方家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又何必要费尽心思制造车祸,置她与残废,秘密的囚禁她将近三年之久?
第82章
清逸忽然恍惚间忆起;这话似乎以前易谦臣也曾经说过。在她被易谦臣禁锢半年之久;清逸第三次逃跑失败之后;易谦臣被她惹得真的动了怒;他将她从轮椅上拽起来,强制按在客厅的墙壁上;因为力道过大,旁边的花瓶甚至被他甩到了地上。清逸的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一阵头皮发麻地提防着他,可他却只是压制着她;狭长的眸子眯起来,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周身散发着一种凛冽的寒意。
他们的一侧是宽敞的落地窗;暮色时分;万家灯火,易谦臣微微偏了头,通过玻璃的反射看着他们之间暧昧至极的姿势,她紧握的双手,紧绷的线条,以及她及他耳垂的身高。他看了良久,最后箍住她的腰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也看过去,慢慢地说,清逸,其实我们都很累了,我真的不想再累下去了。
他的声音敲打进她的耳朵里,因为太过轻柔,反而让清逸感觉不寒而栗,冷入骨髓。
清逸其实一直没觉得她和易谦臣之间有什么契合之处,尤其是在所有真相曝光之后。她那是最大的美梦就是和易谦臣一辈子再没有任何关联,最大的噩梦就是易谦臣带着那种可恶的笑容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摧毁她的世界。
清逸在梦中许多次都回到很久很久之前。
那个时候她的人生轨迹里还没有易谦臣三个字。她按部就班地上学读书,有自己安宁的生活。她十二年的生活一直风平浪静,偶尔波澜也总是很快平息,她甚至因此自诩自己冷静而理性,可以客观而正确地处理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事。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比较早熟了。
那个时候的易谦臣是什么人?他是她的父母们突然强加给她的莫名其妙的大哥,是她的父母长辈们眼中认为的优秀青年。他就那样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嘴角一点似有若无的微笑,以及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谈吐机智风趣,幽默又不失风度,将自己长她六岁的世故与深沉隐藏得恰到好处,也将那些野心和恶意掩藏的滴水不漏。
清逸是东方家唯一的孩子,自是不可能不承担大任。她虽然没有勃勃野心,每天早晨翻开报纸,也基本不会关注财经版块,甚至并不关心家族企业的亏盈,但是她胜在聪睿过人,什么事情都不能难倒她。但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知晓,易谦臣暗地里领导的一家投资公司那几年就像是一头迅猛的猎豹,规模和实力增长之快让业界侧目。而他自身,舆论评价说他手腕强硬,杀伐果断,冷静沉稳,极有远见。
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她和许多同年级的小学生一样,想法单纯,将善恶完完全全写在脸上。在她的想法里,一个肯听从长辈安排而安安静静住在东方家和她相处的眉眼沉静如画的男子,至少也应该同她一样,简单而善良。
而易谦臣,表面上微笑从容,实际却是一直不动声色的狡猾的狼,看他们所有人笑料百出到最后。
清逸至今记得,她在曲线表达自己喜欢易谦臣的时候,他嘴角那一点似有若无的笑容,看似温柔入骨,实则冷冽如冰。以前她信以为真,后来才蓦然发觉,那里面蕴含着浓浓的易谦臣式所特有的嘲讽和恶意。
清逸终于彻底绝望,还是在目睹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分手场面之后。她那时终于明白易谦臣总是在笑的潜在涵义。他毫不吝惜地抛出手中合适的诱饵,他牢牢掌握对方犹豫与贪婪的程度,毫不怀疑自己已稳操胜券,所以才有资格笑容满面。甚至对于爱慕他的女人,也是如此。
在清逸被赶出东方财团他顺利进驻董事会之后,易谦臣便立刻与之前那位他秘密交往了两年的女友果断分手,而那个女人就是轻易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叶安安。当时,他的姿态相当决绝洒脱,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冷淡得不带一丝留恋。
清逸偶然有幸观看了那次分手场面,在双方当事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下。
她距离他们并不算近,只看得到他们的嘴唇在动。静谧的咖啡厅里,易谦臣对面的叶安安一直在凄厉的痛哭,而他却恍若未闻,只是有些恍惚地看着窗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甚至还存有一点凉薄的笑容。易谦臣的脸庞是一贯的好看温柔,可他却冷淡得连一方手帕或者一张纸巾都没有递过去,连眼神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那个凉薄的表情印在清逸的脑海里,很久都挥之不去。那样英俊得精雕细琢的一张面孔,那一刻在她眼中却分明像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她一想到这个人她竟然掏心掏肺的爱了那么久,她就突然感到一阵的毛骨悚然。
在她被他禁锢的最初半个月,她一直卧病在床,他对她可谓是不闻不问。直到半个月后,易谦臣带着清浅的笑意来看她,那时候清逸没有生气的眼珠才动了动。他蹲在她面前,手指抚上她的面颊,清逸拍开他,他再次抚上来,再拍开,他再重复。
最后她彻底的失去了力气,他的手背也被拍红,但还是停留在了她的面颊上,那么固执温和的姿势。她于是恨极了他。
清逸的声音很轻:“易先生,您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易谦臣的声音也很轻,像是怕吓着她一般:“不要叫我易先生,像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