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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后一抄,三支钗全部入手,赶上伸脚一端,端在那动人浑圆的美臀上。
“砰!”紫衣美妇重重地冲倒,仆倒再向前滑。
他赶上一脚踏住小蛮腰,伸刀用刀背敲在那握剑的手肘上,剑脱手落地。
“你招不招?”他沉声问。
刀抵在紫衣美妇的颊侧地面上,只要对方敢挣扎,刀锋必定可以割开脸颊,他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那一耳光已让紫衣美妇破了相。
“饶……我……”紫衣美妇失神般哭叫。
“我要口供。”他厉声说:“说,那两个鬼女人是何来路?你们的迷魂香性质相近,不要说你不知道。你如果想我怜香惜玉刀下留情,你打错主意了?”
“我……我是前天地……才应讯赶来的……”紫衣美妇女惊怖的说:“我真不……知道你说的鬼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啊!不要……”
他的刀移开了,脚也离开那不胜一握的腰脊。
他是一个讲理的人,怒火消了一半。
“你应什讯?”他问。
“前来苏州接受天成羽士差遣。”
“天成羽士?”他一怔:“是郝家的主脑人物吗?”
“是的,三邪神五妖仙的紫府散仙天成羽士。”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闪在一旁。
紫衣美妇狼狈地爬起,右颊肿胀指痕宛然,发疯似地奔出厅门。
“姓卓的,我发誓。”紫衣美妇在外面扭头怨毒他尖叫“只要我勾魂姹女有一口气在,誓报今晚之辱,不管明的暗的,不杀你绝不罢手。”
话未完,一跃三丈,冲入沉沉黑雾去了。
他懒得理会,抡起一张长案,开始拆屋,首先砸毁了所有的家具,再猛砸排窗和板壁装饰等。
没有人出面,似乎是座空屋。
拉下所有门帘,丢在七零八落的木制家具上,取过一盏油灯,先将油灯倒在破帘上。他没忘记把六具尸体丢出门外。
他要放火,显然横定了心,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正要点火,门口有了声息。
“你要放火?不太过份吗?”站在门口的青袍人沉声说。
“以你们这几天的作为来说,太过份的该是你们。”他瞥了对方一眼:“如果不是在下武功不差,恐怕尸骨已喂了蛆虫,我告诉你,今晚郝四爷如不出面了断,这里一定会变成血海屠场。你说对了,在下要放火,阁下想阻止在下吗?”
“你……”
“试试看?你最好不要试。”
“我就是郝明山。”
“好,你总算出面了。”他丢掉油灯:“郝四爷,你知道在下的来意。”
“知道。”
“那就好,免得多费唇舌。”
“那支三珠凤钗……”
“郝四爷,请你记住!”他打断对方的话,脸上一片肃杀:“千万不要信口胡说,当在下查证时发觉你撒谎,那么,在下绝不和你多说半句话,将毫不留情地连带铲掉你郝明山在世间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命在内。如果你认为可以玉碎,不妨胡说八道,你只能骗我一次。”
“我知道你狠。”郝四爷咬牙说。
“夸奖夸奖!”
“钗是一位朋友送的。”
郝四爷不得不认栽。
“我在听。”
“他姓齐,齐启瑞,绰号叫翻江倒海,是一个江湖浪人。”
“哦!你要我踏破铁鞋,去找一个江湖浪人?妙极了,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卓天威怒笑说。
“事实如此。”
“又是事实。好,你过来。”他点手叫。
“你……”
“你会过来的,是吧?”
郝四爷一咬牙,举步入厅冷然接近。
“我是个讲理的人。”他一字一吐郑重地说:“但经过一连串的变故与灾难,发觉讲理很难解决问题,不讲理反而万事亨通。因此,在下宁可不讲理。”
“你的意思……”
他抬手扣指疾弹,随即顺势一掌虚吐。
“在下制了你的任脉。”他冷冷一笑:“我给你百日工夭,这百日中,你最好向老天爷祷告,祈望在下找得到翻江倒海齐启瑞,为了你自己的性命,这期间你最好派人打听翻江倒海的下落。在九十五天前后,在下会来此地找你,那时你如果无可奉告,在下就不管你死活了。阁下,再见!”
双方相距近丈,算上抬手的距离,也有六尺左右。
功臻化境的高手,丈内以指风打穴不难办到,但被制的人一定有所感觉,必定知道某处地方被击中了。
但卓天威扣指疾弹,又听不到指劲破风的声音,郝四爷了没感觉到胸腹的任何地方有被触动的感觉,虚按的一掌也毫无异象,怎么制住了了任脉?可能吗?
郝四爷虽然心疑,却不敢大意,立即凝神聚气,行功检查经脉,忘了和卓天威道再见。
气上重楼,功行三周天,不但任脉毫无阻滞,其他经脉也毫无异状。
“这小子在唬人。”郝四爷自语:“这种老掉牙的老把戏,拙劣得很……晤!”
就在散去先天真气的刹那间,突觉气机突变,心脉突然加速,脉膊声有如擂鼓,心房吃力地狂跳,不得不猛烈呼吸以减轻心中的难受,接踵而至的是反胃、恶心、眼前发黑,手脚发冷发软,几乎站立不牢。
“老天!”郝四爷脸色灰白,惊恐地坐下、躺倒,吃力地作深而急的呼吸,全身尽量放松:“这小狗不是唬人,不是唬……人……”
卓天威在收拾行囊,他要走了,要离开苏州。这次苏州之行,惹下了不少是非,有所失也有所得。
至少,他所遗失的巨万珍宝已经有了线索,虽则线索甚少,仍然是颇有价值,有了追查的目标。
到何处去找一个江湖浪人?天下大得很呢!
他并不介意那些用卑鄙的手段向他袭击的人,目前,他无暇与那些人计较,自己的事已经够烦心的了!
虚掩的房门悄然而开,一个人影当门而立。
“阁下就这样离开苏州了?”陌生人问。
“是的。”他背向着房门,用心地在床口折换洗的衣裤,收拾一些应用物件。
“事办完了?”
“是的,办完了才安心离开。”他一直不曾回头察看陌生人是谁。
“能不能留在敝地一些时日?”
“我已经表明,事情已经办完,必须走。苏州虽好,不是久恋之乡。”
“在下以至诚挽留佳宾……”
“非常抱歉,盛情心领了。”他一口回绝:“在下的事很单纯,而贯地的情势却波诡云谲,聪明人务必远远地脱身事外,这是保命的金科玉律。在下的事已经办妥更该赶快离开是非之地以策安全。”
第 六 章 藐视威逼 “在下请求老弟……”
“抱歉,这里已经没有在下的事了。”卓天威截口说。
“为了敝地的一场武林浩劫,老弟也不愿留下化解。”
“武林浩劫与在下无关。”他开始结扎包裹:“其实,你老兄大可不必危言耸听,浩劫两字滥用了。这只是一次地方小事件,你吴中一龙树大招风,一方之霸遭人所忌,乃是平常得很的小冲突,你可以应付得了。”
他平静地转身,泰然地注视来客。
那是一个相貌威猛的中年人,所穿的团花长袍可以表明是有身份的人。
门外,有四个劲装大汉向外戒备,一看便知是保镖打手一类,身怀绝技的好汉,所佩的刀剑,皆是上好精品。
苏州第一号武林人物,吴中一龙宗政子秀光临客栈,除了贴身的保镖之外,附近恐怕还有不少人。
“在下如果应付得了,这些天来为何闭门戒备不敢外出?”吴中一龙苦笑:“把舍下请来的朋友全算上,也应付不了魔僧殃道两个人。老弟光临敝地之前,仅厉魄与怨鬼两人,就把在下的人闹了个手忙脚乱鸡飞狗走。如果不是老弟恰好光临敝地,恰好碰上魔僧殃道从南京到达,那么这两个宇内七大凶人的两凶,不把舍下杀得血流成河才是怪事。老弟如果这就离开,他们已无顾忌,宗政家便将成为血海屠场。”
“阁下与他们合作,岂不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了吗?他们并不想除去你这一条龙。”
“问题不在他们这一批人,而另一批人也作了同样宣告,委实今在下齐布为难。”
“另一批人?”
“对,另一批同样具有强大实力的人,也要求在下合作,不管在下答应任何一批人,皆会受到失望的那批人无情的打击。”
他心中一动,想起假书生南宫凤鸣和斐宣文,长春谷的侠义道名人。
“宗政老兄。”他摇头苦笑:“要找你的人,恐怕不止两批,可能有三批甚至四批。本来,在下也找算找你的,后来看出疑点,暗中留了心,及时发现郝四爷的嫁祸阴谋,所以才没去找你。”
“本来在下也对老弟着意提防,后来知道老弟光临敝地志在追查三珠凤钗,这才心中一宽。老弟如能留下一段时日,那些人必定不敢妄动,他们不可能久留。老弟的声威已传向江湖各地,有老弟在此坐镇,风暴自消。”吴中一龙取出一只绣金荷包放在桌上:“在下已从小桃江处将钗购回。不瞒老弟说,在下有不少人手,愿倾全力替老弟进一步追查线索。”
“宗政老兄,你敢向郝四爷的人追查?”他问。
“郝四想除去我这条龙,已经暗中策划了好些时日,他挑衅在先,在下有权报复。他引狼入室,投靠那些江湖凶枭,等那些凶枭一走,他就没有甚么倚靠了,在下会好好回报他的。”吴中一龙凶狠地说。
“你认识翻江倒海齐后瑞?”
“翻江倒海?晤!听说过这号人物,我的朋友可能会知道一些线索。哦!老弟问起这个人……”
“宗政老兄,在下留在店个小住一段时日,作为交换的条件,请替在下查查这个人的底细,如何?”
“在下感激不尽。”吴中一龙大喜过望:“只是……客店不宜安顿,老弟可否移驾到寒舍……”
“不,谢了!”他断然拒绝:“在下也得为自己的事,住在客店方便些。”
“这……老朽要不要在暗中派些眼线照应,提防那些凶枭暗算……”
“不必了,在下应付得了。”
卓天威留下来,店主太湖蛟心中叫苦连天。
卓天威不是笨虫,有人可用何乐而不为?他缺乏的就是人手,有人帮助找线索,他求之不得,所以答应留下来。而且,他动了看结果的念头,看那些一而再暗算他的人,到底还有什么花招。
主要的原因是,他想等白素绫还有什么毒谋施展。
午膳时分,他在店中的食厅进膳。
店东通常很少在食厅走动,今天例外,太湖蛟踱入食客并不多的食厅。十余位食客,皆是需在苏州有些时日逗留的旅客,卓天威就是其中之一。
“老弟对敝店的饮食还满意吗?”太湖蛟在桌对面落座,脸上绽起无奈的笑容:“人手不够,招待不周之处,老弟包涵些儿。”
“呵呵,好说好说。”他的笑却是真正喜悦的笑:“在下非常的满意,日后如有机会重临资地,一定在贵店落脚。呵呵!荆东主欢迎吗?”
“说欢迎,那是违心之论。”太湖蛟直率地说:“不过,小风浪在下还担待得起。”
“大风浪就难说吗?呵呵!”他爽朗地笑:“你放心,大风浪波及不了贵店的。江湖人不怕大风浪,反而对小风浪深怀戒心,因为阴沟里翻船的事经常会发生。上次在枫桥客栈,在下就曾经在阴沟里翻船,一群来路各异的人,各展机谋暗算,他们几乎成功了。”
“在下听说过枫桥客栈所发生的变故,似乎并没有牵涉到吴中一龙。”太湖蚊替吴中一龙辩护。
“吴中一龙宗政老太爷那时自顾不暇,的确无力采取行动。事情已经过去了,在下也没有什么损失,所以懒得追究。荆东主不放心的是,他们必定不甘心,是吗?”
“是的,所以希望老弟能早些离开是非之地。”太湖蛟明白地说出自己的希望:“吴中一龙前来留驾,老弟慨然允诺,可真令在下担上了千斤重担。小心提防,老弟,宗政老太爷并不是甚么真正大仁大义的英雄。”
太湖蛟走了,说的话意味深长。
卓天威淡淡一笑,脸上神情如谜。
他有他的打算,吴中一龙目前是唯一站在他这一边的人。
不管怎样,至少,目下吴中一龙不会对他构成威胁,双方都有相互利用的价值,他必须信任某一些人,一些可以帮助他的人,因为他最感困难的就是缺乏可用的人手,所以必须暂时信任他。
当然,他不会忽视太湖蛟话中的含意。
太湖蛟离开食厅,沿长廊走向前面的店堂,刚绕过一座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