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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王小懒当初死在思过崖上了……不然遇上今日的事儿也得被活活逼死啊……
她薅着头发不肯说话,春露也不便再问,只懵懵懂懂的瞅瞅玄澄和阿池又瞅瞅小懒。过了好大功夫阿池才哭着拉着玄澄过来,惊得小懒连忙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望着这对美爹软娘……
“小懒就是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阮家找狄妈妈问……呜呜呜呜……我把小懒给她的时候才生下来不到三天……你掐指算算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呜呜呜呜……”
小懒瞧着她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样子,这才知道为什么她要做出那副温柔娴雅的样子,因只有这样的她似乎才跟七师叔相配,而听见有人掉进潭水里汩汩汩沉底死掉就十分欢喜的那个,才是真正的阿池吧?
玄澄抬眼看向小懒,原本如同画中人一样的绝色已经变成颓废大叔,黑眼圈,死鱼眼,灰白脸,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死的样子。
小懒原本还想过,如果他是自己的亲爹也不错,总比阿猫阿狗阿渣要好很多,可如今看他这幅德行,立刻不由自主的恼了:“七师叔,你这是不情愿吗?不情愿就算了,我从来也都没想过要巴着你!你仍旧回你的桃花谷,过你与世隔绝的逍遥日子去,从此我们三人再不相见!”
“小懒,不……”阿池眼瞅着又要哭了。
小懒立刻一把把阿池拉到自己身边,用力捏着她的胳膊问她:“他不喜欢你,你再喜欢他又有什么用?就算你生了我,也是他不情不愿的!你把自己放得这样低,别说是我七师叔,就是刚才那个肥头掌柜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你忘了他吧,他根本不是你的崖哥哥!”
“不……”阿池若想能被小懒一句话说通,又怎么会有今天?因此她只是哭,只是眼瞅着下一刻就要摔倒似的哭着摇头。
小懒咬牙扯下自己胸前的桃花坠塞进玄澄怀里:“我杀了玄门的人,与玄门有仇。多谢七师叔愿意万里迢迢的来看我。你也瞧见了,我有娘呢。我们不会有事儿的。你也跟春露师兄早些回去,不要惹人怀疑了。”说完也不等玄澄回应,半拉半扶的拽着阿池便走。
阿池不肯,哭着曳着只叫崖哥哥:“你不认我也罢,不认小懒也罢……你要回玄门也罢……你把那桃花坠给我可好?你只要实在无聊的时候跟我说句话便好……”
玄澄仍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双手捧着桃花坠呆呆看着小懒,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还是春露受不住了,抢过玄澄手里的桃花坠跑过来塞进小懒手里,小懒扔到地上不肯要,春露又捡起来给阿池。阿池抢似的一把接过来,冲着春露连连道谢,分毫平日温柔妩媚打动人心的样子皆无。
“孽徒!哪里走?!”
小懒正在这般跟阿池拼命,就见半空中飞来一伙子人,个个都骑着灵宠异兽,为首的正是玄门三师叔玄昊和玄冥大师兄苏笠青!
玄昊骑着一匹飘霜豹,苏笠青骑着他的青翼龙,另有数名小懒从前都没机会接触的、修为颇高的玄门弟子,也各自骑着各自的灵兽跟在玄昊和苏笠青的后面。
看起来,玄门对我王小懒还是颇为重视的哇……妈蛋。
第099章 舐犊情深
见来者气势汹汹,阿池也顾不得哭了。她抹干净眼泪将小懒掩在身后,脸上习惯成自然的流露出温柔微笑的壳,抬头望着玄门三师叔和苏笠青:“二位说的是我吗?”
玄昊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横跨在飘霜豹的脊背上俯视阿池:“你又是谁?”
“你们都是玄门最有本事的人,要不要坐在灵兽背上还飞得那么高?”阿池边笑边揉着自己的脖子,“我的脖子都要抬折了。”
“……”玄昊没想到剑拔弩张的对阵场面被下面那满脸泪痕却盈盈微笑的女子弄成这个样子,心里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便扭头去问苏笠青,“你怎么看?我一人不能做主。”
苏笠青嘴上说着“都听三师叔吩咐”,人却已经斜腿从青翼龙背上跳了下来,灵兽袋一张便将青翼龙收了回去。
玄昊自然而然便也从飘雪豹上下来,后面跟着那几个自然也都有样学样,连从灵宠背上跳下来的样子角度都整齐划一,又跟着玄昊和苏笠青一道稳稳落在阿池和小懒面前,面无表情的瞧着她们。
阿池早在这些玄门弟子刚才时便下意识敛了修为,见他们几个又肯平平稳稳的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的笑容越发感激儿温顺:“几位英雄真是令人钦佩,不以势压人——您方才说孽徒什么的,不知说的是谁?”
玄昊指了指小懒:“自然是她。”然后越过阿池直接对小懒道,“你躲在这女人身后算什么?杀死你二师兄的时候胆子小点不是什么事儿都没了?”
小懒刚要迈步上前,却被阿池再次一把拉住,且仍旧掩在身后:“英雄是明眼人,能瞧出小懒有几分本事吧?您觉得她能有本事杀死玄门二师兄?”
苏笠青看向阿池的目光便有了几分玩味。
玄昊一下子被她问住,看旁人也是面面相觑,因任谁都看得出来,小懒现在刚刚升到基础八阶,连炼气初期都没达到。赵义铖是什么层次?那可是眼瞅着就要进入金丹期的、整个玄门都名列前茅的高阶弟子。说被小懒杀了,真的任谁都没法子相信啊?
苏笠青笑道:“可明明回来禀报的人都说是小懒杀了赵师弟。”
“那我还说小懒没杀呢,英雄你信不信?”
一句话问得连苏笠青都不说话了。
阿池又道:“玄门是名门正派,九州三界最厉害的修真门宗。不管是掌门、主事还是诸位玄门弟子定然都是心明眼亮的。既然如此,你们真的相信小懒偷了玄门的宝贝,杀死玄门弟子——甚至还有玄门二师兄?证据在哪儿?证人也行啊!既然是回去禀报的玄门弟子说是小懒杀的,那就请他们出来说说清楚,到底是哪只眼睛瞧见小懒杀了他们的同门,杀了他们的二师兄?”
“吴雨辰吴师弟说他亲眼瞧见了。”玄昊背后有名玄门弟子连忙向玄昊禀报。
玄昊闻听此言立刻挺直了腰板:“听见没有?有人亲眼瞧见了。不如这样,你们跟着我们几个回玄门,在掌门面前将此事解释清楚——如你所说,玄门是名门正派,最重视事实公道。绝不会将小懒没做过的事儿栽赃陷害给她……”
“去玄门?”阿池笑道,“要是有去无回怎么办?”
“怎么可能?咱们是名门正派……”
“当初贵派二师叔听闻小懒身上有玄门的宝贝,便私自将她捉起来严刑审问,见她不肯招供还在她脚踝上下了不知什么毒药,若不是贵派七师叔碰上了。只怕现在小懒都没命了……这就是名门正派的做法?”
玄昊不知道这件事,不由得转头去看玄澄,见玄澄那副将死不死的模样吓了一跳:“七师弟?你怎么了?”见玄澄好容易抬起眼皮,索性就先捡眼下重要的问,“你真的瞧见了?”
玄澄犹豫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春露见玄澄点头,自己胆子也大了。连忙上前一步向玄昊施礼:“三师叔,弟子当日跟在七师叔身边伺候,也亲眼瞧见了。同时瞧见的还有二师兄并六合居几名弟子。他们都瞧见了。”
玄昊心里有些犹豫,但气势汹汹的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索性再次劝说小懒:“咱玄门是说理的地方。赵义铖若不是你杀的,天王老子也赖不到你头上——你先跟我回玄门,咱们去找掌门师兄说话,求他给你做主,你看如何?”
掌门师兄?就是玄宁吗?他比玄冥更盼着自己死呢吧?
但这话小懒不能说。因此只是退后一步坚定摇头:“不。”
“这事儿总得解决啊?”玄昊无奈的摊开手掌。
阿池上前一步笑道:“我倒有个主意——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咱们去个能给咱们主持公道的地方如何?小仙来自仙界紫薇山,紫薇仙子是我的亲娘。她老人家虽然本领低微,却认得些仙界上神——咱们选一位仙界上神来裁断此事如何?”
玄昊脊背的肉不由自主抖了一抖。
他们是凡人修仙,仙界那种地方听说过没见过,更别说去了。去仙界?他们哪个有本事去?
而且,这位温柔款款的女子,竟是个仙子吗?
她是站在小懒那一边的?
小懒怎么抱到这位仙子的大腿的?
玄昊心中转瞬之间闪过无数可能,因此他不敢再乱出主意,只回头问苏笠青:“你怎么看?我一人不能做主。”
苏笠青对阿池躬身施礼道:“原来是仙界仙子,在下无礼了。请恕在下再无礼一回,您可有仙界的腰牌?”
仙界人人都有个身份证,他们的说法便是腰牌。这腰牌所有仙人都会随身携带,但丢了也不怕,因那腰牌都有固定的神识,外人捡到却不会到神识咒语的,那腰牌便同一件普通的铜牌没有任何区别,咒语解开神识才能让腰牌大放异彩。
这个玄昊也听说过,后面的几名玄门弟子也听说过,但都不曾见过。是以个个紧盯着阿池。不管她拿得出来还是拿不出来,对他们来说都有好处。
阿池也多看了苏笠青一眼:“英雄好聪明。”边说边从腰间一抹解下空间袋,从里面拿出一块暗黄色的铜牌,上面写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不甚清晰。惹得玄昊忍不住探过头来。
阿池口中念念有词,那铜牌不一会儿便由内而外渗透出灿烂的光芒,并如同翅膀一样带着那铜牌飞升而起,再直立起来缓缓飞到玄昊和苏笠青面前:“这上面有字,二位可仔细阅读。”
玄昊虽然没见过真正的腰牌,但这个瞅着就不像假的,上面的字也跟阿池说得别无二致。怎么办?他只是个修士,人家可是神仙,一出生便比自己高一个等级,饶是玄门师祖苦苦修炼那么多年。飞升成仙,也只是到了他们的最底层。这种距离远非他一个不上不下的玄门师叔所能拉进的。
他只能再去看苏笠青:“你怎么看?我一人不能做主。”
苏笠青道:“没别的法子,只能先回去跟二师叔禀报了。”
玄昊也正有此意,只是不愿意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因此他只能气势汹汹的来,灰头土脸的走。临走前回头问玄澄:“真格的,你怎么在这儿?还穿了这么一身衣裳?”
玄澄还没说话,春露便把话头抢了过去:“七师叔出来散心的。”
“散心?我怎么瞧着像是越散越不舒心的样子?”玄昊口中嘟囔了一句,但毕竟玄澄自来受宠又不守玄门规矩,他也懒得再多管闲事,只同苏笠青一处带着几名玄门弟子怎么来怎么回去。
小懒没想到这样一场大祸竟被阿池用这种法子解决了。她知道阿池承认自己是紫薇仙子的女儿需要多大勇气,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这十一年来她宁可躲在暗无天日的石洞里也不肯回紫薇山,如今为了自己,竟收起长鞭,睁着眼睛说瞎话,并拿出紫薇仙子的名头,将玄昊他们几个吓走。
大恩不言谢。更何况又是自己的亲娘。
因此她只是握着阿池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阿池便已经知道她的心意。
小懒这才走到玄澄面前,躬身施礼道:“此番给七师叔添麻烦了,不知道回去二师叔会对您怎样。”
玄澄还没说话,春露便道:“七师叔早就说过。他不怕二师叔的。”
小懒点了点头,再次朝两人施礼道谢,便拉着阿池要走,见阿池还要拒绝才道:“若我看上一个男人,喜欢她喜欢到你喜欢七师叔这种地步,人家却不喜欢我——娘,你会怎么办?”
阿池心里一紧:“哪怕用绳子绑了,我也要绑着他放在你身边。”
小懒简直要对阿池的执拗五体投地了:“那你现在就把七师叔绑了带走吧,我瞧他现在的样子也不像能反抗——此刻别说是绳子,便是耗子也能制服他。”
阿池哪里不知道小懒话里的意思?她只是心里气恼,又拿玄澄毫无办法罢了。
她苦苦找了玄澄那么久,又日思夜想了他十一年,如今终于见着了,竟是这样一幅德性!说从前他对小懒好到不行?怎么对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都能那么好,对自己,对一朝知道是自己女儿的小懒,却是这幅德性?
“走!”她心中对玄澄又爱又恨,拉着小懒抬脚就走,心里暗暗盼着他能追上来说一声“别走”,可眼瞅着回头都瞧不见他们了,也没有。
这下该死心了吧?
呵呵。
第100章 青丘新人
阿池给玄门出了个大难题,只怕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卷土重来。小懒和阿池便趁着这个机会夜以继日的赶到青丘。途中小懒将霜华引荐给阿池,阿池面上对霜华夸赞得天上有地上无,背地里问小懒有没有跟他怎样,窘得小懒直翻白眼:“若是怎样了,我只怕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