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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调息突破的第二天,百里溪果然就醒了。他睁开干涩的双眼,就见药圣正瞪着眼睛瞅他,立刻惊了一下,随即便是一喜。有师傅在,他没事,那落云也一定没事。
看百里溪苍白的脸上扬起如婴儿般真诚的笑意,药圣赌气的撇撇嘴巴,“臭小子,你总算舍得醒了。可怜我个老头子,伺候了这么久,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百里溪撑着手臂坐起来,“师傅,落云还没醒吗?她没事吧?”
“哎呀,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啊,醒来不问下师傅我,就只知道问你那媳妇儿,可怜我老子这些年白疼你了啊。”药圣装模作样的哭天抢地。不过,百里溪醒来确实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人就是这样,只要事情是发生在自己关心的人身上,脑袋就止不住的会往坏处想。虽然他一再安慰自己,对自己的医术也有绝对的信心,但他不仅仅把百里溪当徒弟,而是早就当成了削、子,就自然更加担心。所以,此刻眼中的淡淡泪光到也不全是假的。
百里溪早习惯了自家师傅的性格,只是听到说落云是他媳妇儿时,脸轰的一下就红了,有些尴尬又有些紧张急道:“不……不是,我跟落云是朋友,不是您想的那……那种关系。”
“什么?”药圣也不哭了,扯下捂着眼睛的袍袖,瞪百里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管实力性格脾气都那么好的媳妇儿,你怎么还没得手,这要是让别人抢去了,到时候后悔死你!哎哟,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笨徒弟,连终生大事都要我这么个老头子来给你操心。”说罢,在屋里连转了两圈,好像是在思考怎么把落云拐到手。
百里溪微微低下头,声音低的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落云有喜欢的人,能陪在她身边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什么,徒媳妇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还不是你?糟了糟了,这样拐起来更有难度了啊。”药圣磨搓着手,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十分认真的考虑着如何挖墙角。
“师傅,落云呢?她怎么样了?”百里溪不想陪着药圣再继续这个刺激他心脏的问题,再加上他可是重伤刚醒,不能总刺激,便又将话题引回最初。
“哦,徒媳妇儿在晋级。”药圣似乎也打算再认真考虑一下办法,加之考虑到徒弟刚醒,还是要多休息,便也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收回激情,不紧不慢的回答百里溪的问题,答完之后又是一声惊呼,“对了,我今天还没去加药呢”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身出去了。
百里溪从床上下来,腿脚有点木愣,用手捏了几下穴位,舒服一些后,就跟在药圣身后,去了临时药缸房。房内此时已经到处都冲刺着浓重的药味,不过百里溪一直与药打交道,也没觉得难闻,他有点吃力的撑着根棍子慢慢走到药岗兔落云的额头此时布满了稀罕,她的眉头也微微皱着,眉毛和头顶都有淡淡的水汽口因为浸泡在药水中,又调息了两天,她的脸色已经恢复许多,细腻的皮肤带了点淡淡粉色。
百里溪站在一旁看着她,嘴角带起一丝纯真的笑容,“云云,万物之于我皆是空白,但我学会了用生命保护你,这就足够了。”
落云此时虽正在调息准备突破屏障,但是她的精神力却并未全部入定,此时听到百里溪的话,知道他已经醒来,心中的忧虑终于放下,嘴角也缓缓的扬起一丝笑容。落云查看体内的经脉,已经如正常一般,便将精神力全部入定,然后开始慢慢的引导斗气去撞击屏障。她仍旧很小心,没有一次性的催动大量的斗气去撞击,而是轻缓的一次一次冲击,一次不行再来第二次,不急不躁。
“徒媳妇儿也该是要准备冲击屏障了,咱们别在这儿打扰她,走,老头子熬了瘦肉药粥,你小子那么久没吃东西,快去吃点。”药圣将药物都放完,便上前搀扶百里溪。落云那会儿他不去扶,是因为男女有别,现在这伤号是他的徒弟,自然就不用顾忌,上前扶起人就走。
百里溪又盯了落云两眼,才由得药圣将他扶出房间。
落云这一突破,时间又过去了五天,百里溪已经能丢了棍子慢慢的自己走,脸色也恢复了点红润。
这天,天空中太阳懒懒的挂在那里,没有什么温度。百里溪端了凳子守在药缸房外在那里捣腾药物,药圣时不时的来将他捣腾好的拿走,耳朵偶尔房内的动静口突然,哗啦一水声传来,虽然很轻,但也没能瞒过他的耳朵。药圣立刻扔了药簸箕,推开门冲进去,就见落云已经跃出药缸,安然的站在那里。
“云云。”百里溪也扔下药盅走近房间,见落云面色红润,就知道她已经没事了,心中的担忧总算是全部放下。
“小百,你没事了吧?”落云成功突破,再加之这几天的药养,伤势基本已经全好,但百里溪的面色仍旧有些病态,心中难免担心。
“你们两还把不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太明目张胆目无尊长。”药圣夸张的搓了下手下,有些嫌弃的看向两人。
落云勾唇一笑,“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以后有用得上小辈的地方,只管开口,上刀山下油锅,小辈眉头都不皱一下。”落云前面的话还认真,后面就越说越没正经。
药圣白了她一眼,阴测测道:“如果老头子让你做徒媳妇儿,你也答应?”
落云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一下,然后笑眯眯的凑近药圣,“小辈实仰慕药圣大名已久,对您的爱慕之情更如滔滔江水黄河泛滥,所以,做您徒媳妇儿不行,做您媳妇儿,这个……可以考虑。”
“哎呀,臭小子,你怎么就看上个连老头子都不放过的媳妇儿!”药圣立刻掏出三米远,“唉哟,真是做孽啊!老头子不管了,不管了!”说罢,一遛烟儿的就跑了出去。
百里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瞄瞄落云,低声道:“师傅他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介意,其实,他心眼很好的。”
“放心,挺好玩的。”落云抖抖湿袍子,“你的伤怎么样?”
“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百里溪放下心,他真的担心落云会因此疏远他,不过还好,落云不在意这些。
落云笑笑,“走,去找件衣服换,全身的药味,真刺鼻。”
落云突破屏障成功成为斗皇,百里溪的身体还需要调养,所以这些日子她没事的时候除了根药圣学学药理,认识一些灵物,跟百里溪学学怎么炼制丹药,便静坐巩固晋级后的实力。跟司茹芸和男子的对战,让她清晰的明白了她以后面对的敌人将会是什么实力水平,以她现在的实力,恐怕不够人家两根手指头对捏一下。所以,要报仇,她就要加紧修炼,然后划破虚空去无为大陆,修炼灵力或者魔法元素,只斗气和武技,似乎远远不是灵师和魔法师的对手。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多月,百里溪的伤也基本好的差不多,一张娃娃脸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红润可爱。这些日子,落云问清楚了他们现在所待的地方名字。
苏闵城,落云记得,那时与楚滢老妈分开的时候,她似乎就说是来这儿。
这日天气晴朗,药圣一大早就出了门,听说魔兽攻城的日子快到了,所以他要预备更多的药材。落云起床见百里溪已经在院中晒药材,撑个懒腰,晃过去,“小百,我要出去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百里溪轻轻一笑,“就知道你憋不住的,我要留在家里替师傅准备药材,你自己去吧。不过要小心些,因为攻城日期将近,城中来了许多强者,你重伤网愈,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
“停!”百里溪还想继续,落云已经伸出手掌制止了他的絮叨,笑嘻嘻的攀上他肩膀,“你放心吧,我那么老实敦厚可爱,像那种爱惹是生非喊打喊杀的人么?”
百里溪抿着唇看她两眼,眨巴下眼睛,问:“难道云云一直认为不是吗?”
落云脚下大跌,然后猛的双手扑上百里溪的肩膀,“哎呀,我纯真善良可爱的小百啊,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你带成的毒舌啊,我一定要宰了他啊啊啊啊!”
“你。”百里溪非常真诚的盯着落云,面上一派无辜。
落云嘴角这下子剧烈的抽搐两下后,掩面奔出院门,“我罪孽深重罪无可恕罪该万死,我……我去买根面条上吊自杀。”
百里溪看着落云的背影,扯开嘴角轻轻一笑,能够这样陪在她的身边,其实已经很好了。
落云走到街上,果然到处都是背刀握剑的修行之人。她细细的回忆了一下楚滢的性子,然后便朝一家看起来十分大气明媚的酒楼走去。
她其实也只是碰运气,毕竟这么几个月过去,楚滢指不定已经离开了苏阅城。她选择去那家酒楼也不仅仅是因为那是楚滢喜欢的风格,更因为那家酒人多嘴杂,她想顺便打听一下无极圣宫和苍宇神殿的消息。不知道王淋发现她不见之后,会不会贸然冲动。而且那五长老也还没有除掉,迟早是个祸患。
酒店的侍看见落云进门,立刻恭敬的迎上来。落云环顾四周,酒楼内的装潢很不错,而且店内的人虽多,但却都只是与同桌的人小声说话,所以整个酒楼一点都不显得吵杂。
许多人见门口有人进来,都习惯性的抬眼看一下。只一眼,众人就都露出惊艳的表情,尤其是一些少女,目光灼灼的看向进门的少年,只狠不得立刻贴上去。
只见进门的少年一身浅绿色白袍,身形虽纤细却修长。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眉不似一般男子那么粗,但又比女子的柳眉要浓一点,于俊秀中添了英气。一双烟波浩渺的眸子带着懒散的笑意,好似月下雪山之巅的笼烟碧湖,缥缈如仙口她淡淡一笑,嘴角荡开轻微的弧度,如百花中的白玉兰,夕阳下涟漪荡漾的溪水。她的五官无一不恰到好处的精致,犹如名家手下最完美的画作,独一无二,再难复制。
“请问您是吃饭还是住店?”侍者收起惊讶,恭敬的弯身询问。他们这些迎来送往的人最是会通过气质判断他人的身份地位。他观少年举止慵懒中透着高贵优雅,面对周围人的惊叹也是镇定微笑自若,就明白此少年定不是皇子就是哪个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少爷,所以态度十分有利恭敬,但又绝对不会谄媚。
落云也比较满意,随意往那边坐着一个人的座位走去,口中也漫不经心道:“与熟人相遇,自然是要喝好酒的。”
侍者恭敬退去,旁边的女人们见落云走向他们的位置都又是欣喜又是紧张,故作端庄的坐在座位上,眼角的余光却不听的飘向俊美无双的少年,只希望如果她能在她们身边坐下,那她们一定会幸福的死掉。
简思思坐在位置上,有些紧张的捏着手中的高脚酒杯,但神态却装的十分正常,至少她没有像那些女人一样发花痴的看着她,就像蜂蜜见了花粉似得,总想扑上去。不过,随着落云越走越进的身影,她捏着高脚杯的手也更加用力,她既希望落云是认出了她要到这个座位,又希望落云是看见了别人是去别人那里。矛盾中带着紧张和期待。
落云嘴角带笑,走到简思思的桌边在座位上坐下来,“嗨,这么巧。”
风起云涌 第二十五章 少年热血都好胜!(上)
当落云坐下来的时候,简思思反而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放下酒杯,平静的抬头,“楚公子也是为魔兽攻城而来?”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啊。”落云一坐上位置就跟失了骨头的猫似得,单手撑着下顾,翘着二郎腿半倚在桌子上。如此毫无规矩的做法,由她做来偏偏透着慵懒随意,煞是好看。
简思思是个较真的性格,她见落云如此随意懒散便微微皱起了眉头,男儿自当坐有坐像,站有站像,哪能像她这般跟个软骨头似得。如果一个人不能时时刻刻严于律己的要求自己,如何能成就大事,有一番作为。简思思不禁有点疑惑,她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落云可不知道简思思心中的千转百回,她趴在桌子上结果侍者递来的酒,喝了一口才又接着道:“我是跟别人干了架,跑这里来养伤的。”边说又边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杯中酒,俊秀的眉头轻轻蹙起,“这葡萄酒真是不爽,酸。”
“你受伤了?”这样的关心简思思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脸色微红,有点尴尬的补救道:“我看你不像受伤的样子,所以有点惊讶,绝对……绝对不是担心。”越说越觉得是在欲盖弥彰,所以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过,这倒真是简思思自己想多了。落云本来就对感情这种事十分朦胧,而且双方又是同性,她压根就不会往那些方面想。她这样一惊一乍的解释,才让她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落云很快便相当自然的将它归结于简思思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