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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就犀利了许多。尤其是现在只有她的贴身丫鬟和真彩、兰儿在场，她更是肆无忌惮。
“你就是祁顺国的和亲公主？”厉妃几乎没有睁眼瞧真彩。
“是的。”既然懒得瞧她，把她招来干嘛？有病啊？看太医去……
“哼，也不过如此嘛。”厉妃瞟了她一眼，优雅地看着自己的水晶指甲，她的指甲涂的是红色，看起来光泽极好，但总感觉过于妖异。“本宫还以为是什么绝色呢，原来仅是中等之姿。”
“……”无语，特地叫人来就为了这个？真彩真的对她无语了。
“坐下吧，何必如此拘谨，本宫今天不是来找你晦气的，倒还要谢谢你呢，若不是你的横加插足，本宫还做不成皇上的正妃，如今也得不到这样的恩宠呢，呵呵……”话里有话，说到底还是在指责真彩。
厉妃的话真彩倒是不甚介意，只是她身后的那丫鬟怎么看都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厉妃也感受到了真彩的疑惑，不禁莞尔一笑，她的笑容中透着一副幸灾乐祸。
“小王妃是在看本宫的丫鬟吗？觉得她很眼熟？”
“是有点眼熟。”猛地，真彩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岚辉泽那十八房妾中的第十五房侍妾倪荷儿，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做了厉妃的丫鬟。
“小王妃似乎想起来了，呵呵，真有趣。”厉妃的假笑道，“荷儿，还不拜见你原来的姐姐。”
只见那倪荷儿神色复杂地向真彩行礼，弯腰间，真彩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有点像麝香。奇怪，厉妃是新进宫的娘娘，夜夜与皇上亲近，自然是想要得一子嗣站稳后宫，怎会容许有麝香的存在，那麝香可是影响女子生育的祸首之一，虽然味道极淡，使人不易察觉，但久而久之跟在厉妃的身边，必然影响她生育，就算怀上了也容易流产或早产。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真彩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人，若说是厉妃的人，她可不信。
“奴婢被小王爷休离后无处可去，幸得厉妃娘娘可怜，便随侍在娘娘左右，以报答娘娘的收容之恩。”
倪荷儿说地谦逊，但真彩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狡诈，和一丝恨意。这女人绝非表面上的简单。
“原来如此，既然做了人家的丫鬟，便要对主子忠心，敬忠是身为丫鬟的首要品质。”真彩暗示她不要朝三暮四，跟着厉妃，却为别人做事。
“谢小王妃教诲，奴婢自当竭尽全力服侍好厉妃娘娘。”说完，福了福便退到了厉妃身后。
第三十四章 麝香
“小王爷最近过得可好？”厉妃似笑非笑看着真彩，“听说自破了那件奇案后，他的公务加重了许多，衙门里的好多差事皇上都指定他去做，真是令人心疼呐。”
“多谢厉妃娘娘关心，小王爷很好。”不用你猫哭耗子关心别人的男人，自己的男人管好就不错了，真彩不自觉地将岚辉泽纳入为自己的男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是吗？你这个做小王妃的平日里也要多照应着他点，虽然你是祁顺国的公主，但嫁入岚辉国，就是我岚辉国的人，事事要以小王爷为重，恪守妇道是你的本份。”
“厉妃教训的是。”别人家的事你操什么心，还恪守妇道，我呸。
“你也别怪本宫说话不好听，那祁顺国就是个蛮夷之地，女人各个粗鲁不堪，五大三粗的，你虽是公主身份，到了岚辉国也要学学女人之道，多向你的婆婆摄政王妃学习。”
“是。”祁顺国的女人粗鲁不堪、五大三粗？还要向那个愚蠢又嚣张的摄政王妃学习？我呸呸。
“你和小王爷成亲也数月了，怎么这肚子还没什么动静？皇上前个儿还向本宫提及此事，要本宫好好劝劝你多加把劲，怀个孩子，日后也好在王府立足，你说是吗？”
“是。”虽成亲数月，但你有见过光靠拉手、拥抱怀孕的吗？再说了，还没到那份上好伐，还有皇上也是，操的哪门子心，自己不也没儿子。
“你若实在不争气，倒也不用太过担忧，本宫有许多妹妹可以帮你的忙，小王妃可以随意挑选本宫的妹妹给小王爷做侧妃，到时她有了孩子，必然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不敢太过为难你。”
“……”这次真彩说不上话来，她是真的被厉妃气到了，原来这才是她今天找自己的原因，给她妹妹说亲来了，还咒她生不出孩子，妈妈的，什么东西。
“怎么？不情愿啊？呵呵……本宫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让其他女子赶在前头怀了小王爷的孩子，那时你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倒不如考虑考虑本宫的建议。”
“多谢厉妃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接受这种馊主意，给岚辉泽找小老婆，光想就浑身上下不舒服，会照办才怪。
“看来你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厉妃的声音显得有些愤怒。“在岚辉国，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何况你的夫君是堂堂的小王爷，难道你想独占他？”
“我并没有想要独占他，但他若是想要再娶其他女子，我会二话不说离开，绝不会妨碍他。”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离开？哼，那不是变相的胁迫，果然是个蛮夷之地出来的女人，毫无妇道。”
“厉妃娘娘的话别太过份了。”真彩紧握拳头，到现在她依然未出拳，并非不敢揍她，而是考虑到岚辉泽又得为她擦屁股收拾善后，不禁强忍怒气。
厉妃身后的丫鬟倪荷儿一个箭步冲上来，护在厉妃身前，挑拨道，“小王妃如此生气的样子，难道想对厉妃娘娘不敬？”
“哼。”真彩憋住怒气，懒得理睬眼前这个阴险的女人。
“小王妃既然嫁入岚辉国，就是我岚辉国的人，厉妃娘娘是皇上的正妃，启容你无礼。”
“哈，是吗？”说完，真彩抬手狠狠地甩了倪荷儿十个巴掌，打得“啪啪”直响，顿时她的脸颊肿得很高，“既然我已经是岚辉国的人，那作为丫鬟的你，也敢跟我叫嚣？”
“厉妃娘娘……”倪荷儿捂着发烫的脸哭诉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本宫的人。”厉妃也被真彩的突然出手吓得惊魂未定，在皇宫里，还没人敢当着她的面动手，就连皇后都不敢。
“厉妃娘娘确定她是您的人？”真彩揉揉手腕笑道。
“你什么意思？”厉妃敏感地看了眼倪荷儿，在皇宫里最忌讳身边的人不是自己人。
“厉妃娘娘想要子嗣吗？”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作为皇上的妃子，哪个女人不希望能有一儿半女。”
“既然如此，娘娘应该知道麝香吧？”
“麝香？”
“举凡希望有身孕的女子，都不会去接触麝香，但厉妃娘娘，您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接触着它。”
“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倪荷儿是您的贴身丫鬟？”
“没错。”
“那她身上的味道您是时时刻刻都在闻的。”
“她身上的味道？难道是……”
“看来您已经明白了，或者您若还有疑问，可以命猎犬来辨认一下，看我说的是否正确。”
真彩话音刚落，倪荷儿的脸色顿时惨白，而厉妃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近夜夜与皇上亲近，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了子嗣，如此关键时刻若日日闻着麝香，说不定会流产，想到此处，厉妃命令侍卫将猎犬牵上来，势必要弄个明白。
几分钟后，一侍卫将带有麝香味道的手绢先给猎犬闻后，将它牵至倪荷儿身边，那猎犬一闻，顿时大叫。
在场所有人除了真彩外，各个脸色铁青，已经很明白了，倪荷儿的身上果然有麝香的味道。
倪荷儿见形势不对，马上跪下大哭，求厉妃饶恕。
“滚开，你这个贱人，本宫待你不薄，你竟想此恶毒之法害本宫，说，是谁派你来的？”厉妃大怒，不仅让侍卫打倪荷儿二十大板，少了半条命后，依然不肯放过她。
“娘娘，饶命……”倪荷儿颤抖地求饶，现在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相比较真彩的十个巴掌，厉妃可是狠毒多了。
“怎么，还不肯说？行，本宫再赏你二十大板，看你说是不说。”厉妃恶毒地笑道。
“不不不，娘娘，奴婢说，奴婢说，是皇后娘娘指使奴婢的。”
“皇后？你是本宫从厉府带进宫的，怎么会和皇后勾搭上？”
“其实奴婢原是皇后娘娘送给小王爷的侍妾，一直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到您府上服侍您也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也包括让本宫生不出孩子？”
“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在娘娘的宫殿各处放了麝香仁，并让奴婢身上藏有不易让人察觉到麝香。”
“什么？这个皇后，果然恶毒之极。”厉妃听到此处不禁全身气得发抖，“来人，让猎犬给本宫把那些东西找出来，一处都不许落下。”
“是。”侍卫们接受命令各自带着猎犬忙碌去了，顿时厉妃宫一片鸡飞狗跳，活像土匪打劫似的，只是这会儿的土匪是一群猎犬。
“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厉妃脸色不好，但道谢却是出于真心，从她的眼睛里真彩看到了由心而发的谢意。
“厉妃娘娘您客气了。”以后别管她家的事就可以了。
事情告一段落，而厉妃看上去心情不佳，真彩觉得该告辞了，再留着也没意思，再怎么说这都是后宫的争斗，跟她没关系。
正如此思索间，又是一声尖锐的声音。
“皇后娘娘驾到。”
真是冤家路窄，原本只要皇上在厉妃宫，才会偶尔到访的皇后，如今竟在皇上上朝时分到厉妃宫来，确实可疑。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顿时哗啦啦跪倒一片。
“平身。”皇后威严的声音响起。
“谢皇后娘娘。”众人起。
皇后见厉妃宫中还多了人儿，原以为是后宫中的哪位妃子来串门子，仔细一看，是岚辉泽的王妃，祁顺国公主——真彩。
“怎么妹妹的宫中这么热闹，连小王妃都在这儿？”皇后入室坐了原本厉妃的位子，如今厉妃宫她最大，厉妃也不得不让到侧位去。
“姐姐是否认得底下被打之人？”厉妃如毒花般妖艳地笑着。
“哦？那人不是妹妹的贴身丫鬟？”
“确实是妹妹的贴身丫鬟，不过据妹妹所知，她是姐姐你的人吗，且奉了姐姐的命令拿麝香祸害妹妹呢。”
“胡说八道，谁敢如此大胆散步谣言？”
“姐姐不信？不妨亲自问问她。”
真彩直觉厉妃这样不妥，就算真的想抓皇后的把柄，大可不必正面与其交锋，暗地将倪荷儿送至皇上前不就行了？不过皇上信不信就有待商榷了，毕竟她是个身份低下的丫鬟，要搬动稳坐后位的皇后，似乎难了点。
“那好，本宫倒是要会会这个信口雌黄之人。”
皇后的脚步很从容，优雅地走着，不快不慢，真彩注意到她的手指甲很长，其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显得有些阴森。
皇后见倪荷儿因受不住疼痛无力地垂着脑袋，便伸出着黑色指甲油的手将她的脸颊微微抬起来几分，顿时，众人见倪荷儿的嘴角流出一股黑血，两眼翻白，原本跪着的身子受重力影响向后倒去。
“啊……”兰儿小声叫道，她是个会武功的人，刚才一直观察皇后的动作，并未发现她有其它额外的行为，怎么好端端的人到了她手里就流黑血了。这黑血必然是中毒所致，从血的颜色辨认，恐怕存活率极低。
第三十五章 告白
御医马上到场，并宣布倪荷儿死亡，刚才还喊叫饶命的人，才经过这么一会儿就中毒身亡了，让真彩无不心惊，好好一条人命又陨落在后宫里了。
“妹妹要本宫看什么？不过是个中了毒的死人。”皇后若无其事地笑道。
“你……”厉妃也傻了眼，实在看不出皇后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妹妹以后用人要小心些，别竟找那些没用的东西，只会栽赃嫁祸别人。”皇后看都不看被拖下去的倪荷儿。
“是，妹妹多谢姐姐的提点。”厉妃表面受教，内心却是恨得不得了。
“啊，对了，本宫被你这么一闹，差点忘了重要的事了，本宫这次来是为了告诉妹妹母后最近心神不宁，听说妹妹家传有一药方，专治此病，特地让本宫前来传唤你深入作了解一番。”
“妹妹马上就去，多谢姐姐。”厉妃见事已至此，于是跟着皇太后宫里的公公出去了。
真彩一直决定皇后的行为很怪异，她贵为皇后，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倪荷儿主动把头抬起来，就算倪荷儿再痛再无力，只要没昏死过去，她必然会听命抬起头来，而皇后竟用手将她的下颚抬起来，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她下意识摸了下手中的紫玉镯子，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