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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彩,本宫都喝了好几杯了,口齿留香。”皇后也帮衬着道。
真彩便不再推辞,端起丫鬟沏好的茶,在送入口中前看了眼紫玉镯子的颜色,见其并未色变,便放心地喝了下去。
果然是好茶,浓郁的桂花扑鼻,留在舌尖的茶有一丝甜甜的味道,却也不是十分甜腻,需要细细品尝方能感觉出来。
“怎么样,味道可合你的胃口?”皇太后又示意丫鬟给真彩的茶杯满上。
“清香扑鼻,甜而不腻,入口顺滑,久久回味。”品茶真彩也是略知一二,她家皮老爹就是茶痴,别看他一副大老粗的样子,却有此雅好,也让真彩从小磨练,故而品茶对她来说并不难。
“好个久久回味,真彩果然是识货之人。”皇后今天的妆扮依然贵气逼人,即使皇上已经被厉妃占了近半月未露面,她的气色依旧红润、美艳四射、妖艳无比。
很好奇,皇后和皇太后怎会走到一起来品茶?她们婆媳俩虽表面和谐,但谁人不知两人关系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否则皇太后何必选个厉妃来抢夺皇后的荣宠。
那厉妃也确实厉害,凭着京都第一美女的娇容,把皇上迷得团团转,倒也没有从此不问朝上事的境况,不过也相差无几,朝堂上的事被摄政王牢牢把握着,而后宫的事情皇太后和皇后自会处理,皇上本人除了宴乐之外确实无事可做。
“如此甚好,哀家让人包些送到你府上去,好的茶品自然要给懂得品尝的人。”皇太后的话隐射皇后是个不懂品茶之人,不配拥有如此好的贡茶。
“是啊真彩,瞧母后对你多好,对厉妃妹妹都没这么好过呢。呵呵……”皮笑肉不笑,笑得虽美,却没有一丝笑意。
“谢皇祖母赏赐。”繁杂的礼仪。
“客气什么,自家人嘛,走,陪哀家到御花园走走,好久没出来走动了,这天热的。”皇太后起身,扶着真彩的手打算要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皇后道,“皇后就不用去了,哀家想和真彩聊聊体己话。”
“是,恭送母后。”皇后福了福身,看不出是喜是怒,即使看见了,恐怕也是表象,宫中的女子哪个没学会脸不露心。
皇太后拉着真彩走向花丛深处,这皇宫里的御花园占地极大,而后宫嫔妃的居所则靠近御花园,方便各宫后妃随时欣赏其内的景色。
“真彩,你看,那几尾小鱼可是西域国前年进贡的珍品,哀家原以为到了岚辉国会因着地域、气候的不同而逐渐凋零,没想到竟顽强地活了过来,让人欣喜它们的生命力。”皇太后语重心长地说着,“人也是一样,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遇到什么境况,都要勇敢地活下去,并让自己过最好的生活。”
“嗯。”真彩点头,随遇而安嘛。
“泽儿那孩子一向要强,争强好胜惯了,只要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哀家记得前几个月,他摘了皇后最珍爱的紫玫瑰,气得皇后愤怒不已,却也是无可奈何,摘都摘了。”
真彩突然记起那是新婚后的几天,岚辉泽确实有送过自己紫玫瑰,当时就猜是他偷的,没想到还真是。
“可是哀家看得出,他对你是不同的,迎娶你的时候确实用了些手段,但他对你的心确实真真切切的,这……或许就是爱情吧。”皇太后顿了顿,“爱情对于皇家来说是弥足珍贵的,相爱的两人若是能够长相厮守,实为美事。泽儿的这次出征虽身不由己,却是为了你们的将来没有任何阻隔而战。哀家那位摄政王儿子是个十足十的严父,绝不会允许女人左右他的儿子,泽儿爱你,就必须服从他父王的命令,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
“真彩知道。”
“你明白就好了,哀家算是放心了。”皇太后拍拍真彩的手背很是欣慰,“你虽是祁顺国的和亲公主,但泽儿爱你,把你当成岚辉国人,作为泽儿长辈的自然爱屋及乌,真心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好为哀家生个曾王孙出来。”
“是,皇祖母。”先应着,真彩目前还没有生子的打算,她还年轻的说。
“好,这就对了。”皇太后点头笑道,突然似想起什么般,面露郁闷之色,“摄政王妃真是好命,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可怜哀家这孤老太婆,到如今膝下无一孙儿,连孙女都没有,早些年还有嫔妃怀孕生子,不知怎么的,这两、三年陆续夭折,一个也没保住,连那些怀孕的嫔妃也是不知所踪。”
这两、三年?怪事都出在这两、三年?
“哀家现在只希望厉妃能给皇室开枝散叶,早些让哀家享享儿孙福。”
“会的,您就别太忧心了。”
“希望如此吧,都怪这皇后不争气,进宫两年多了,也独宠了两年多,一个子儿都没生出来,叫人伤心。”
皇后进宫两年多,与这两、三年的怪事时间刚好吻合,难道皇太后是怀疑皇后?恐怕也仅是她的猜测,无实据,否则早就废后了。
“您也无需担忧,后宫佳丽三千,如今厉妃娘娘又得宠,怀上龙裔是迟早的。”这么多女人还生不出个孩子来,这皇帝也该好好反省了。
走着走着,两人闲话间便来到了一片荷塘,这儿的荷花开了满池,花苞多多又大又漂亮,娇艳欲滴,比起刚才见到的荷花池更胜十分。
“这儿的荷花真是漂亮。”真彩赞叹。
“是啊。”皇太后的心思显然不再其上,随意附和了句。
真彩注意到,这个荷塘旁便是皇后的寝宫,兴许是花匠为了讨好皇后,用了点心,让满池的荷花开地格外娇艳。
“哀家有些累,就不陪你了,你随便逛逛吧,午膳前哀家会让人通知你的。”皇太后显得有些疲惫,这么大的年纪既要操心皇家子嗣的问题,又要开解他们小俩口,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恭送皇祖母。”真彩福了福,待皇太后走后,便逗留在这片荷花塘欣赏着。
突然,真彩看到一只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虫子,躲在阴暗处爬行,此虫只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浑身漆黑,与黑蝎子有几分神似,尾部有些弯弯钩起的,后背上依稀有一个金色的字体‘棺’,即使在艳阳高照的白日,依旧感觉妖异万分。
这种昆虫喜欢吃尸体的腐肉,可以说以腐肉为生,因为这虫子后背的黄色纹路十分像‘棺材’的棺,所以人们给这种虫子起了一个‘棺财’的名字。
真彩小心地将它捕捉起来,向下人要了个小笼子安置它,打算用完午膳后带回府去。
第四十三章 皇后下毒
皇家的午膳,即使是一般的膳食,亦精致十分。菜系多种多样,皇太后喜爱西餐形式,长桌上以金线绘成各花纹的白布,是岚辉国北部进贡的上层白布,此类白布专用于皇家,由于制作复杂繁琐,为节约人力物力,一年仅产一匹,一般用于做皇家的衣衫,或以衣衫形式赏给有功重臣,是极高的荣誉,皇太后宫里长桌上的白布是皇宫里的最高规格,亦是皇宫里仅存近三分之一匹的完整白布。
餐桌上整齐地排放着白金刀叉,在光线的反射下锃锃发亮,每一个刀叉、碗盘、酒杯都以最精准的角度摆放着,无一遗漏,餐具擦得一尘不染,似全新一般,令人不得不佩服仆人们的功底。
午膳开始前,最近鲜少露面的皇上及厉妃双双携手而来,让原本热闹的场面显得更加刀光剑影。厉妃向皇太后、皇后行礼时,那副得意劲让皇后面色一凌,口中说出的无非是“姐姐长、妹妹短”之类的客套话,毫无新意,两人对视时到时别有一番看头。
虽只是一瞬间,却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憎恨、妒忌、愤怒、杀气……
皇宫里的女人,无论你是得宠还是不得宠,都很难保持纯洁的灵魂,想要得到看尽百花的皇上垂爱,没有点手腕和本事,如何脱颖而出,如何恩宠长久。
餐点被有序地端了上来,每位皇室成员的身后都站立着五名仆人,以便供应主子的随时所需,真彩亦然。别看这些人平时品格不怎么样,用餐的礼仪却是即高贵又优雅,一举一动尽显皇家风范,正式印证了道貌岸然这句老话。
“今天皇上怎么有空上哀家这儿来用膳?”皇太后用白布抹嘴后,问道。
“儿臣自当时常来看您,以尽孝心。”皇上的餐也用得差不多了,遂叫人撤了下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时不时看向身旁的厉妃逗她一笑。
“如此甚好,你有这份心哀家就知足了,若是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就更好了。”皇太后慈祥地看向皇后和厉妃,“你们也要努力,早些让哀家抱上孙子,知道吗?”
“臣妾遵旨。”皇后与厉妃一同答道,后宫的女人都想有子保得晚年生活,就算皇太后不说,她们也是想尽办法要去实行的。
“瞧瞧哀家这记性,差点把真彩给忘了,来真彩,尝尝这酒,它可是在皇室地窖里埋了200年才被端上桌的,知道你喜欢品酒,哀家特意命人拿出来让你尝尝。”
“谢皇祖母恩典。”真彩举起酒杯闻了闻,是上好的干红葡萄酒,有百年历史,被保管地十分得宜,味香而醇,色泽如刚榨出来的葡萄汁十分鲜亮,喝一口品尝,舌尖传来浓郁的酒香,浓度不高,却是十分醉人,果然是上好的宝贝。
“你喜欢就好,晚些哀家让人捎一瓶给你带走,好酒自然要给懂得欣赏的人享用。”见真彩品酒也实在内行,皇太后更是愉悦,皇家的媳妇就应该这样,大方得宜,上得厅堂,不像她的儿媳,除了会讨好皇上,什么都不会。
“是啊,臣妾就不如真彩妹妹了,毕竟是皇家的公主殿下,所学所会的东西就是无可比拟,不像臣妾和厉妹妹只会唱歌跳舞哄皇上开心。”皇后的一席话既是对皇太后贬低自己的不满,也将厉妃贬了一通。
“哎呦,姐姐怎么扯上臣妾了,臣妾可是连哄皇上开心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呢,还是姐姐能歌善舞,讨得皇上开心,皇上你说是不是?”厉妃马上还击,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爱妃说的是,皇后和爱妃都是朕的心头肉,有你们足矣。”皇上搂着厉妃,现午膳已结束,上了餐后茶点,各人显得轻松许多。
皇后未说话,一闪而过的恶毒。只见她拿起茶杯,真彩注意到她的黑指甲刻意在茶杯杯口边缘轻划了一下,笑得极其抚媚。
皇后的黑指甲,真彩记得那是杀害倪荷儿的利器,她时常翻阅女王陛下送她的解毒书籍,书中记载能涂于指甲上的毒物系蜀中唐门世代流传的“特产”,没想到这个空间也有唐门。毒物全名为穿肠腐骨化尸丹,物如其名,主要有“穿肠、腐骨、化尸”三种神奇功效,若是少量地被人食用,仅为穿肠功能,不具腐骨、化尸的功效,却也足以让人毙命。当时的倪荷儿之死,恐怕是皇后将指甲伸入她的唇内,因穿肠腐骨化尸丹的毒性致死。
如今又要故伎重演吗?看她在茶杯边缘落下的剂量,应不足以让人当场毙命,看来皇后是打算让厉妃中毒,慢慢折磨她,顺便也洗清自己下毒的嫌疑。
皇后拿着茶杯婀娜多姿地走向厉妃,抚媚的笑容十分醒目,“妹妹,这是在怪姐姐说错话了吗?连皇上都说我俩是他的心头肉,妹妹可别生姐姐的气哦。”
“臣妾怎么敢呢,您可是皇后娘娘。”厉妃不以为然。
“皇上你瞧瞧,妹妹还是生气了,姐姐给妹妹赔不是就是了,来,姐姐以茶代酒,敬妹妹一杯。”说完,将那杯下了毒的茶杯递向厉妃。
真彩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了,若是厉妃真喝了这茶,恐怕离死不远了,若是不喝便是不给皇后面子,皇上那儿也说不过去。
只见厉妃笑笑,举起自己的茶杯,道,“妹妹诚然不敢,还是妹妹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妹妹先干为敬。”说着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看似危机重重的境况被厉妃巧妙地化解了,皇后虽生气,却不得不拿出笑脸直夸厉妃心胸宽广,心里还不知怎样咒骂她呢。
皇家的人皆是两面三刀,如此复杂的环境孕育出来的皇上会是个仅沉迷于女色的男人?真彩再次对这位岚辉国皇上有了很大的质疑。人在不恰当的时机,为了掩饰自己的能力而故作愚昧、懦弱亦是有的,祁顺杰就是很好的例子,这位皇上恐怕也不是个善主儿。
“好了,哀家要午睡了,你们都回去吧。”皇太后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儿臣告退。”
“臣妾告退。”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皇太后的宫殿,厉妃似乎有话要与真彩说,故而辞了皇上,拉着真彩直往御花园走去。
出于好奇,真彩很想知道厉妃是如何看穿皇后的诡计,便随口问了。
然厉妃只是笑笑,“其实本宫并未看出那杯茶有何不对,只是有了倪荷儿的教训,本宫行事谨慎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