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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其实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肖嫆儿的建议了。”真彩四两拨千金地将问题丢还给了祁顺杰。
“本王有没有说过你不仅行为鲁莽,还很狡猾?”
基本来说,鲁莽和狡猾是两个极端,鲁莽行事的人必然未经过深思熟虑,行为的表现即为心里的想法,而狡猾之人正好相反,所有的事情都是想了又想,直到万无一失才会有所行动,然而真彩就拥有这两个极端特质,打人时手脚永远比脑子快,遇事时却像老狐狸般狡猾,到底该说她是真鲁莽,还是假装鲁莽。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真彩知道其实这位看似懦弱、无能、足以做长公主软肋的男人一点也不懦弱,全是表象,心里头的算盘恐怕拨得比任何人都精。
就拿肖嫆儿的建议来说吧,虽然此建议确实不错,听上去长公主获利匪浅,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若是将一些事物交给其它两位公主,而那两位公主又恰巧不是省油的灯,件件完成地漂漂亮亮,到时恐怕女王会将长公主手里的许多事物都转交出去。
正所谓事情都有两面性,长公主对手里的公务有做好它的责任,却也被赋予了相当大的权利,手里的公务被分摊,权利自然而然也被削落了,若是女王再从中作梗,那时能在长公主手里的权利必然不多,一个权利不大的长公主自然危险不到女王的地位,如同鹰失去了翅膀,如何翱翔于天空。
祁顺杰正是思量到这一点,故而并不想理会肖嫆儿实则圈套的建议。
“你猜,嫆儿是哪一边的?”祁顺杰状似无意地问。
“她是女王的人吧。”真彩猜测,这项提议最得利的人是女王,而肖嫆儿是宰相千金,宰相又直接听命于女王,理应属女王的人。
祁顺杰摇摇头,“你见过女王的侧王夫肖殿下吗?”
“肖殿下?”姓肖?不会那么巧吧?
“看来你明白了。”祁顺杰无力地垂着手,这场宫廷之争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女王的侧王夫肖殿下是二皇姐祁顺艳的身生父亲,亦是肖宰相的亲哥哥,嫆儿的亲舅舅,你说,她帮的是谁?”
“二公主祁顺艳。”真彩笑笑,原来如此,“那三公主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背景?”
第八章 皇家音乐会
“三皇姐祁顺晴的父亲是和殿下,原为一名皇宫二品侍卫,后被陛下看中,封为侧王夫,三皇姐登上储君之位的机率极低,因为她除了身为侧王夫的父亲之外,没有任何靠山。”
“如此说来,威胁长公主地位的只有二公主祁顺艳了。”真彩分析,长公主之所以能手握重兵,与她的姑妈——祁顺国总兵大元帅文元帅有着极大的关系,女王唯恐文元帅对朝廷不利,故而将其手里的兵权转移到长公主手里,想从长公主身上入手,把兵权夺回来。
“正是如此,陛下似乎更喜爱二皇姐。”祁顺杰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
“女王不是你的母亲吗,为什么你和长公主都称她陛下,言辞间那么生疏?”真彩一直想不通,就算再有深仇大恨,也太明显了吧,照常理来说,越是有深仇大恨,就越应该要装得亲密无间,不是吗?
“你不是本国人,可能有所不知,祁顺国历代都讲究君臣礼仪,即使是亲生子嗣,也必须要对女王尊称陛下,这是祖制。”
“怪不得。”这祖制也够变态的,不能叫生自己的人一声老母,反而要像外人一样叫她陛下,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这样的感情能亲近才怪……
“咦?那里是什么?”真彩突然指向路旁霓虹灯闪烁无比的高大建筑群问道。
“这个……”祁顺杰显得有点难以启齿。
“怎么?你不知道?”真彩一闪奸诈激将道。
“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地方,不用理会它。”祁顺杰的眼神闪烁,故作看向其它地方。
“停车。”真彩的命令让司机猛踩刹车,差点没把自己和祁顺杰一同撞出去,当然真彩是有所准备的,不至于像他们那么狼狈。
“你想干什么?这儿是大马路,万一出现交通事故怎么办?”祁顺杰气急败坏地吼道,难得有那么男子汉的一面,不过真彩只是掏掏耳朵,“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装傻到底。
“你不说没关系,我打算拉你去逛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便还可以填饱肚子。
“你……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走,下车。”真彩作势要把祁顺杰拽下车。
“好,好,好,本王告诉你行了吧,那里是寻欢场所,这下可以走了吧?”
“寻欢场所?唱歌?跳舞?洗浴?按摩?”
“还有卖身。”
“哦,是妓院啊。”
真彩的脑瓜开始不停地运转,既然祁顺国是女权国家,当家作主的是女人,那么他们所谓的妓院绝对不是通常意义上女子卖身之所,嘿嘿,有意思!
“都说了是个不入流的地方,走了。”祁顺杰白了眼真彩。
车子终于又开动了,经过这么个小插曲,祁顺杰不再理会真彩,一路上闭口不言,似乎是生气了。男人呐……
◇◇◇
皇家音乐会,顾名思义,是皇家成员参加的音乐会,偶尔,皇家最高领导人也会邀请特定的贵族成员参加,一同欣赏国家顶级乐师们的表演。
此时,真彩就因王子殿下沾了光,虽然是站在祁顺杰的身后,但依旧有着最好的视觉角度来全局观赏这一盛况。
管弦乐器,永远是皇家音乐会的主打乐器,这点与真彩所在的国家几乎相同,让她无不怀念,怀念以前所听到的交响乐,怀念初中时老爹教自己的交际舞,怀念那时无忧无虑的生活……
真彩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记得那是小学三年级,由于她的天资聪明,时常上课不听,埋头看着本不该是三年级孩童看的书籍,而考试却是场场第一,无一例外,使所有的任课老师都赞不绝口,纷纷向校长建议让真彩跳级,校长经过多方考核后找到真彩谈及此事,真彩记得自己很惊讶,明明已经保留实力,没有场场考试都满分,怎么还会被校长找上门。
小学的老校长是个秃头的老人,讲话不喜欢兜圈子,估计是年轻时兜太多圈子把头发兜没了,于是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并问真彩想跳到哪一个年纪,他的建议是五年纪或者六年纪。
真彩并没有多加思考,就回答老校长,“我不跳级。”
“为什么?你的资质之高是老师们公认的,不跳级实在太浪费了,还是与你的父母商量看看,决定要跳到哪一级,商量好了再来找我。”老校长作势要走。
“校长,我母亲常年不在家,出国考古去了,据说发现了新的金字塔,在埃及乐不思蜀,短时间恐怕回不来。”
“那你父亲呢,跟他商量看看。”话一出口,老校长似乎想起真彩的父亲是个典型的大老粗,问他还不如直接问真彩,于是叹了口气,“真彩啊,小学三年纪的课程已经不适合你继续就读了,还是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吧。”
“我不想跳级。”真彩重申。
“为什么?”
“我要留下来,继续欺负同班同学。”
“啊?”
……
“你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坐在前排的祁顺杰突然捕捉到真彩脸上不易察觉的笑容,很想知道这场音乐会有什么乐趣吗。
“还可以,想到了些过去的事情。”真彩倒也不隐瞒。
“你有着一个愉快的过去。”祁顺杰的语气是既羡慕,又惆怅。
真彩当然明白祁顺杰的话中含义,“别忘了,你有一个令人骄傲的身份。”
“身份?祁顺国王子的身份吗?”祁顺杰压低了声音,“这种尔虞我诈的身份宁可不要。”
“音乐会结束了。”真彩提醒道,生怕祁顺杰失态。
“接下来是皇家舞会,走吧,换衣服去。”
祁顺国的皇家音乐会结束之后,往往就是皇家舞会,在皇宫中最大的宴会厅举行。舞会是皇家与贵族之间交流的最好方式,平时不能接触到的人,在舞会上都可以相邀跳舞,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当然,能在舞池中跳舞的只有贵族和皇族,作为王子殿下的贴身护卫,真彩只能呆在不远处,密切注意祁顺杰的动向,确保其没有危险。
今天的舞会所有的皇家成员均到齐了,坐在主位上的是女王陛下及其王夫,这是真彩第一次见到王夫文殿下,长公主祁顺莲与王子祁顺杰的亲生父亲,文殿下是个温文尔雅的成熟男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举手投足尽显贵族的完美气质,若不细想他的年龄,恐怕会误以为他才四十不到,这驻颜的功夫确实了得,先前女王陛下如此,如今看王夫文殿下亦是如此,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主位两侧分别坐的是女王陛下的侧王夫,右侧的是肖宰相的哥哥——肖殿下,左侧的是和殿下。
侧王夫肖殿下一看就是个盛气凌人的主儿,虽端坐在侧王夫的位置上,却一点也不安份,时常走向女王调笑着,待逗乐女王后,便以眼神挑拨其他王夫,仿佛只有他是女王最宠爱的男人,其他人只是摆设,压根不把正王夫文殿下放在眼里。
侧王夫和殿下是个安静的人,仿佛参加的不是场舞会,而是闹剧,自顾自地喝着眼前的美酒,兴趣缺缺地看着肖殿下的把戏。
侧王夫之后的位置,便是公主殿下及王子殿下的位置。长公主与二公主坐于右侧,三公主与王子坐于左侧。从左右的位置分布不难看出此人在祁顺国的身份地位。
舞曲一首首地演奏着,有不少王公贵族争相邀请王子殿下一同去跳舞,公主们也极为活跃,尤其是未成亲的二公主和三公主,纷纷向自己属意的对象邀舞,这些有幸得公主们赏识的男人各个都有着显贵的出身,尤其是二公主邀请的男人,每个都是年轻俊俏兼家族势力雄厚,能给她带来益处的男人。相比较而言,长公主这厢安静多了,没有主动邀请任何人下去跳舞,而是悠闲地享受着美食带给她的乐趣。
长公主祁顺莲比未成亲的皇弟皇妹们大上近二十岁,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成亲,夫君是当时名震四方的祁顺国才子贺敬之,皇城首府贺大人的公子,两人情投意合,恩爱了十余年,并育有一女,怎知贺敬之命薄福浅,在女儿十岁那年不幸去世了,独留长公主一人抚养女儿,好不容易盼着女儿长到十五岁可以稍稍放心时,不幸的事情再次发生在长公主的身边。她唯一的女儿,最珍爱的孩子,在一场皇宫宴会时中毒身亡了,这场毒中得实为蹊跷,所有人都没事,唯独长公主可怜的女儿口鼻流血,身中剧毒而死,当时女王虽严令抓捕罪犯,也处死了当时负责晚宴的一干人等,包括御厨、男侍、侍卫、酒令等等将近千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关于下毒者的一点消息。
从那时起,长公主的情绪就变得没有波动、没有起伏,任谁都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端倪,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只是脸上的笑容不在,对人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除了她的皇弟和真彩。
第九章 舞会中的小插曲
疼爱她唯一的胞弟,这很容易理解,只是连真彩都一并纳入她的羽翼范围,似乎有点说不过去。直到真彩在公主府的墙上,无意间看到的照片说明了一切。那是长公主与一位小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长公主有着甜蜜而慈祥的微笑,那是专属于母亲的微笑,不难猜测,她身边的女孩就是长公主的女儿,那位命薄的小公主。
看到小公主的第一感觉,真彩就极为熟悉,这不是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吗?波浪形的褐色长发柔顺地贴在身后,弯弯的丹凤眼笑得好不开心,小小的巴掌脸以及乖乖的样子,与真彩如出一辙。若硬要说不同点的话,照片中的女孩看起来有些瘦弱、乖巧,而真彩小时候的照片则多了一份狡诈和霸道。这或许就是长公主第一眼就喜爱真彩的原因吧。
真彩的目光虽追随着祁顺杰的一举一动,却明显感觉身后有两道视线在盯着自己,一道很明显,真彩用眼角捕捉到是女王陛下恨恨的视线,估计是上次西域国使觐见时顶撞她的那件事,至今让女王陛下耿耿于怀。至于另一道视线,真彩怎么找都找不到,那视线的主人似乎能预感真彩的想法,一旦真彩有任何行动,盯着她的视线就会收回。
如此数回下来,真彩也懒得理会,既然某人喜欢偷鸡摸狗的把戏,就让他看个够吧,反正看看也不会少块肉。
正思量间,袖子猛然被人一扯,由于习武人的本能反应,真彩反抓住那人的手腕,轻轻一折,只能“咔喳”一声,骨折了。再看向来人,是一个怯怯的男侍,身着暗灰色衣裳,脸色已经铁青,因疼痛而紧咬着下唇,想叫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