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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可如何是好?”男人感激地不知说些什么,“贵人啊,今日遇到贵人了!”
“姑娘,你帮我们照顾阿睿,我们哪里还能要你的钱。”少妇怎么也不肯接,连连回绝。
“拿好,我不喜欢扭扭捏捏的人!我跟阿睿有缘,就当是我给他见面的红包,如何?”楚姒清硬将银票塞过去。
“是啊!我们小姐不缺这点钱,但对阿睿来说,是生活的保障。”秋菊亦是帮衬着说道。
于是,两夫妇也不再扭捏,欣然接下银票,再三感激了一番,方才离去。
“相公,阿睿好像越来越乖了!”少妇满脸慈爱地逗弄着襁褓里的孩子。
“恩,都是娘子教导有方!”丈夫拦住妻子的纤腰,偏过头去做鬼脸逗趣。
“相公,我们今晚吃什么?阿睿也饿坏了。”
“你今晚就好好歇着吧,陪陪阿睿,由我来做饭,服侍你们两母子。”
年轻夫妇的背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楚姒清凝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许久,怅然地低叹了声。
“小姐,他们一家子真幸福。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秋菊亦是忍不住发出感慨。
“恩!”楚姒清淡淡允了声,那何尝不是她想要拥有的生活?只是,她前世罪孽身重,今生怕是只能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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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慕容熠尘孤身坐在梨树下,眸光幽深而冷冽,一瞬不瞬地凝着枝繁叶茂的梨花树,不知心中所想。
“尘?你怎么出来了?伤口才刚痊愈?”夏馨梅走上前,将手里的披风给男人悉心系好。
“咳咳……”慕容熠尘弯腰猛然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又牵动伤口,顿时一阵钻心蚀骨的痛。
“尘,我们回屋好不好?”夏馨梅心疼地覆上他冰冷的面具,柔声劝道。
自那日,中了楚姒清一剑后,他经常失神,也很少笑,但对于她的宠爱有增无减。
“我没事?倒是你?不是让你去布庄做秋日的衣裳吗?怎么这么早回来?”慕容熠尘顺了顺气,大手爱怜地抚摸着女子美丽的侧脸。
夏馨梅温温一笑,朝身后的丫鬟勾了勾手,一绢紫色的布帛映入男人眼帘,“尘,我挑了一个下午,你看喜不喜欢?”
“恩。”慕容熠尘淡淡点头,蓦地忆起楚姒清曾经亲手给她做的袍子,不禁苦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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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如同往常一样,端了盥洗的物什推开楚姒清的房门。
“小姐,该起床了!”她亮着嗓门喊道,径直走进去,待看清眼前一幕,手里的水盆哐当一声逶地。
床榻之上,血迹斑斑,一具婴儿躺在楚姒清怀里,生死不明。
☆、159 患了失心疯(6000字)
小姐!小姐,发生了什么事?”秋菊颤抖着声线唤道,一步步靠近床榻。
楚姒清按了按微疼的脑袋,缓缓睁开一双明眸,她低头看了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啊!”
她的怀里,一具婴孩一动不动地躺着,稚嫩的小脸泛着青紫,四肢亦是淤痕遍布,衣衫上染满斑驳的红,如同刚从血泊里捞出的。
“小姐!他……他死了吗?”秋菊哆嗦着,不敢上前,杏眸里皆是恐惧之色。
楚姒清拧眉,冷静下来,伸手探了探孩子的胸口,又蘸了血凑在鼻尖轻嗅一番,“孩子只是陷入了昏迷,没有死!妃”
“他流了好多血。”秋菊依旧没从惊魂中缓过气。
“是鸡血!”楚姒清拿起绢布,替孩子将脸颊擦拭干净。
“哦,幸好,幸好没事。”秋菊高高悬起的心总算落下,她试着去触摸孩子,感受到微弱的体温后,轻轻将其抱起裾。
“秋菊,孩子是你弄来的吗?”楚姒清翻身下床,皱眉问道。
“我?小姐,我哪里去弄一个活生生的小家伙来?”秋菊看着淤青满身的孩子,只觉得心疼不已。
“不是你?”楚姒清陷入迷茫,不对劲,如果有人潜入房内,将孩子悄悄放下,她不可能一丁点动静都听不见。
“小姐,你确定孩子不是你从外面带来的?”秋菊隐隐猜到什么,却又不敢去相信,试探着问。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楚姒清喃喃说着,按住泛起微疼的脑袋,或许,那孩子真是她无意识中带来的!
其实,唯有她内心深处最清楚,上次阿睿事件,根本不是少妇粗心,而是她将孩子直接从路边偷了回来。
她念子心切,几欲成狂,见阿睿对她笑,不自觉忆起未出生、惨死的小宝,鬼使神差地,做了违背良心的事。
后来,亦是因为愧疚,主动将孩子还了回去,还给了他父母一笔厚重的安养费。
“小姐,你想清楚,此时非同小可,是不是你一时糊涂了,见孩子可爱,就顺手带回来。”秋菊忧心不已地问。
“……”楚姒清抿唇不语,明眸里皆是迷茫之色。第一次,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力。
“小姐,许是这些天太过劳累,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夫人,将孩子的事解决。”秋菊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眉宇间是不多见的凝重。
“也好。”楚姒清满心疲累地坐下,锐利的眼眸四处流转,想寻找些蛛丝马迹,奈何,窗户、门都栓地严密,不像有外人进来过,唯独孩子身上带着一股异香,清冽淡雅,很熟悉,却不记得在哪里闻过。
秋菊临走前,不安地回头看了楚姒清一眼,有些话,终究没有跟她挑明。
小姐!你那么善良,是断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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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府,楚嫣然一脸阴郁,孤身坐在梳妆台前涂抹凤仙花汁,纤细素白的手染上绯色,美丽而妖娆,精致的妆容更是无可挑剔。
静如推门而入,轻轻走到她身后,“王妃,您要的香粉,奴婢从云轩铺里买回来了!”
楚嫣然涂完蔻丹,又开始描眉,将静如冷落着,迟迟不答话。
“王妃,香粉买回来了!”静如皱了皱,小声提醒道。
楚嫣然蓦地转身,一个凌厉的巴掌狠狠甩了过去,“贱。婢!你这么大声,是在责怪本妃故意刁难你吗?”
“奴婢不敢。”静如捂住火辣辣的脸颊,垂眸回道。楚嫣然要香粉是其一,刁难她才是主要目的,她心知肚明。
“你有什么不敢?你背叛本妃,将狐狸精送上六爷的床,你不将本妃放在眼里,还偷偷送天山雪莲给那贱。人养身子!”楚嫣然厉声说道,她口中的狐狸精,贱人,亦是指楚姒清。
“奴婢无话可说。”静如沉下脸,作势就要离开。
“你还敢逃?来人,将她抓住。”楚嫣然守在空闺里凄苦度日,不能报复楚姒清,唯有拿低贱的静如出气。
守在门外的家丁冲了进来,很快将静如狠狠按倒在地上。
“静如,我问你,日后还敢不敢给那贱人送药?”楚嫣然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冷声威胁。
“奴婢有何不敢?奴婢只是按照六爷的心意办事。”静如不肯屈服,迎上她阴郁的凤眸。
“好个忠贞不二的***才!”楚嫣然眸光一凛,厉声喝道,“给我打!打断她的贱骨头为止!”
“是,王妃。”两名家丁抡起长棍,劈头盖脸地朝静如身上挥去。
“啊!”静如痛呼一声,她挣扎不得,身子屈辱地趴在地上,任人宰割。
楚嫣然抬脚踩住她的手背,唇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弧度,“怎么样?还敢去送药吗?”
几十棍下去,静如依旧面不该色,不肯妥协,“送,为什么不送?六爷去了锦州巡访,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奴婢替他好好照顾楚三小姐。”
“好个贱骨头!”楚嫣然冷哼一声,眸中戾气愈盛,朝着家丁做了个停下的手势。
“王妃有何吩咐?”为首的一人殷殷地上前,等候差遣。
“你们打了半天,辛苦了,本妃就将这贱婢赏赐给你们,快活一番怎么样?”楚嫣然对静如的怨恨,不比楚姒清低。
静如凭着慕容子喧的袒护,处处与她作对,不将她放在眼底,最让人可恨的是,堂堂一个六王妃,见丈夫的次数却抵不过一个丫鬟。
“谢王妃赏赐。”家丁面露贪恋之色,平日里早就觊觎着静如的美貌,奈何因她身份特殊,一直不敢造次。
“静如,你记住今日的教训,即便我不受宠,依旧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楚嫣然心里扭曲地无药可救,妄想用惩罚下人的手段证明自己的存在性。
“不,不要碰我。”静如拼命地挣扎,绝望地喊道,可她心知肚明,六爷不在府中,楚嫣然一手遮天,只会将她往死里整。
家丁目露凶光,大手一挥,狠抽了静如一个耳光,随之用力撕开她的外衫,如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楚嫣然双手环胸,无比恶毒地说道,“过了今日,你就是一残花败柳,看你还有何颜面去勾。引子喧?”
然,她得意没多久,房门被猛地踹开,一抹消瘦的身影站在那里,只是站着,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楚嫣然心中一咯,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忆起那日被灌下绝子散的噩梦,浑身不寒而栗。
“静如?”楚姒清暗暗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楚姑娘……我今日没能去给你送药……对不起。”静如唇角渗着殷红的血,不顾伤痛,一门心思记挂着她的药。
楚姒清心底一阵难过,愤然吼道,“楚嫣然!你他。妈有种冲着我来!只会暗地里做可耻的勾当吗?”
楚嫣然被吼得一楞一楞,底气愈发不足,朝家丁吩咐道,“还不将她拿下?”
家丁抡起木棍,一拥而上,朝楚姒清穷追猛打,奈何,兜兜转转了几大圈,连着她的一跟毫发都没碰到,个个累的气喘吁吁。
楚姒清衣袖一舞,明眸里闪过妖邪的光,继而对着家丁咕哝了几句,无人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只见家丁像是中了魔,纷纷调转方向,朝楚嫣然攻击。
“啊!”楚嫣然骤不极防,肩膀稳稳挨了一棍,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后背承受着一轮又一轮的暴打。
楚姒清走过去,弯腰将静如扶起,“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我带你去看大夫。”
“王妃她?”静如于心不忍地瞥了眼地上嚎叫的楚嫣然。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挨了多少下,她就得承受双倍!”楚姒清眼底没半分同情之色,有的只是冷漠。
“楚姑娘,多谢你能来救我,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静如感激道,换做平日,以楚姒清的性子,是不会主动来六王府的。
“静如你真会说笑,我只会耍耍小手段,惩治某些妖魔鬼怪而已。”楚姒清说的妖魔鬼怪,当然是指楚嫣然。
此时,汗水血水湿透衣裳的楚嫣然,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清冽淡雅的异香淡淡萦绕在屋内。
楚姒清心中一凛,走上前揪住她的衣襟,“楚嫣然,昨晚,你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如实招来!”她没记错,房内出现的特殊香味,曾经从楚嫣然身上闻到过。
“我……我在诅咒你,诅咒了一个晚上,哈哈哈……”楚嫣然阴毒地勾唇,似清醒似疯魔地说道,字字含恨。
“啪!”楚姒清甚是恼火,甩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噗!”楚嫣然内伤严重,嘴里喷出污血,却依旧嘴硬道,“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永远得不到男人的爱……哈哈哈哈”
“静如,她昨晚出去过没?”楚姒清冷静下来,细想一番,凭楚嫣然此刻的精神状态,是做不出那样天衣无缝的布局的!
“她……”静如支吾着,不敢说。
“静如,她出去了对不对?你快告诉我!”楚姒清连声逼问,焦虑不已。
静如没有回话,而是走到床榻,掀开被褥,将浑身扎满银针的布偶递给楚姒清。
楚姒清狐疑地接过,不屑地勾唇,布偶上写着她的生辰八字、两行恶毒的诅咒,是古人颇为盛行的巫蛊之术。
“三小姐……她昨晚就一直待在房里,拿着布偶,念些奇怪的咒语,应该没有出去过。”静如如实道,又问,“三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难题?”楚姒清眸底掠过一抹慌乱,稳了稳心神回道,“我没事!只是想防着楚嫣然背地里使阴。”
“那就好。”静如松口气,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楚姒清拔出木偶上的银针,手指一弹,尽数扎入楚嫣然娇俏的脸颊上。
“痛,我的脸。“楚嫣然疼的眼泪直流,捂着脸鬼哭狼嚎。
楚姒清捡起地上散落的香粉包,凑到鼻尖嗅了嗅,眉宇渐渐浮现一抹愁绪,再仔细闻后,发觉只是一种很普通的香粉,自己也曾经用过。
如果排除外人入室,那么唯有一个可能,她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掳来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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