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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皇后?”楚姒清反问,“你确定你没找错人?可我并不认识你,而且本姑娘是如假包换的十八岁,年纪可没掺假,孙巍,你以下犯上,掳来公主,就不怕与两国人民为敌?”
她一字一句,明眸里散发的摄人气势让孙巍突生一种惧意,
“妖后,你不承认也得承认,我没功夫跟你废话,等到了落雁岛,一切自会见分晓。”孙巍说罢,一拂衣袖摔门而去。
屋内又静下来,只听得见海风拍打着甲板的声音。
赵灵儿憋了很久,壮胆问道,“楚姒清,你真的是姜皇后吗?十八年前你没有死?”太匪夷所思了!不然何故世上有人如此相似。
“你也信他们胡诌?简直莫名其妙。”楚姒清无奈地摇摇头。
“可不得不信,毕竟你跟那画像上的人太像了,尤其是神色,模仿不了。”赵灵儿忆起多年前因为偷偷瞧了父皇的那副画像,挨了几十板子,差点一命呜呼,而那个美丽地令人窒息的女人,给她留下了可怕的阴影。
“姜皇后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你们提到她,都心生惧意?”楚姒清问,好奇心被高高挑起。
“她……我不敢说,父皇曾下旨,任何人不许谈论她,违令者斩!”赵灵儿颤声道,大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神色。
“你再不说,本宫现在就斩了你!”楚姒清脑子一转,扬声道,迫人的气势威逼着。有那么一瞬,她仿若真的妖后俯身。
赵灵儿听了,吓得差点溢出眼泪,忙不迭道:
“姜皇后----名叫姜姒,是父皇唯一封的后,也是父皇最爱的女子……。我听小时候曾听宫里的嬷嬷偷偷说……二十五年前,庆国突然来了个神秘而美丽的女人,她心地慈善,且才华横溢,更懂的医术,能召唤亡灵,那万千风华吸引了众多皇子的注目,可姜姒不选俊美的三王爷,也不选权势滔天的六王爷,偏偏选了最不受太上皇待见的七王爷----也就是我父皇,她用三年的时间,辅助父皇谋得了皇位,而她也风风光光地封后,母仪天下。
然,好景不到三年,姜姒忽然脾性大变,暴戾异常,研究各种酷刑,毒药,乱杀无辜,又参与政事,祸及百姓,人人都说,姜皇后的恶性远胜于上古时期的妲己,褒姒……”
楚姒清认真地听赵灵儿讲述,心口处莫名一抽,直觉告诉她,那个女子,定是有难言的苦衷吧!
“后来呢?她怎么样了?”楚姒清一颗心高高悬起,急切地欲知晓故事的结尾,她亦是知晓,自古红颜多薄命。
“死了!父皇判了她腰斩之行,听巫师说,她的魂魄也被封锁在六界之外,永世不得超生!”赵灵儿一鼓作气讲完,长吁口气道。
“永世不得超生!”楚姒清喃喃念着,一种莫名的悲痛蔓延开来,此刻,她仿若看见那女子眼中的清泪,爱恨交织的泪水,渗着艳艳的血丝。
“你不是说,你父皇深爱着她吗?如果爱,为何要亲手将她处死?”楚姒清强忍着悲痛问。倘若有一天,她深爱的男子也会这般做?
“不!父皇说,他宁愿放弃整个江山,也要护她一生无忧,她可能是自愿的,自愿赎罪,寻死。”赵灵儿情绪过激,说出的话便带着哽咽,“她死了倒好,了无牵挂,可害的父皇一辈子郁郁寡欢,痛不欲生,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楚姒清沉默,久久不语。那种至高无上的爱情,是她领悟不到的!为了爱,可以飞蛾扑火、魂飞魄散,生生世世不为人,姜姒,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你的所承受的痛和冤屈又有几人知晓?
****
时间倒回十天前,四王府。
负责打探的暗卫极速回府禀告,“四爷,属下寻遍整个六王府,并未发现楚姑娘的下落。”
慕容熠尘闻言,身形一震,手中的朱砂笔被生生折断,赶忙朝门外喊道,“杨广!进来。”
守候在外的杨广得令,推开门恭敬垂首,“爷,有何吩咐?”
“立刻调派所有的暗卫,今夜内搜遍整个皇城,外加方圆十里的地方,务必要在天亮之前找到些蛛丝马迹。”慕容熠尘一颗心陷入从未有过的慌乱,哪里还有当初的冷静自持。
“爷!您确定要调派整整三万暗卫?”杨广提醒道,“因为一个女人,爷就要暴。露多年隐藏的势力?”
“她是楚姒清!不是其他的女人。”慕容熠尘拧眉道,亦是说给自己听。她是楚姒清,独一无二的女人,他只知道,决不能失去她,那样会抱憾终身。
“爷!属下恳请您三思。”杨广跪下,不肯妥协,“若是被皇上知晓,您多年的谋划功亏一篑。
“休得废话,你若再敢阻拦,革职处分。”慕容熠尘脸色微沉,厉声道,那语气不容半分抗拒。
“属下遵命。”杨广见他盛怒不已,只得咬牙领命,飞快掠了出去,火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慕容熠尘握紧拳头,眉宇间的忧色怎么也挥之不去,心神不宁地坐在书房内静候消息。
门被推开,一袭红衣的花无邪左顾右盼了番,端着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走进来,“尘尘,出了何事?瞧你那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你的事,别烦我!”慕容熠尘没好气地回道,负手而立走到窗前,深邃的眸子凝着那乌云遮月的夜空,不知心中所想。
“哎,你不说我也猜到了,除了楚姒清,还能有谁让你这般不淡定。”花无邪将碗面放下,拿起一件披风走上前给男人披上。
“无邪!”慕容熠尘一怔,惊觉方才口气过重,他回过头,“为何你从来都没有情绪?世间万物与你来说,都能置身事外?”
“尘尘,你要达到我的境界,还有得修炼,绝情弃爱,你能做到吗?”花无邪幽幽叹道,一双琉璃般的凤眸却渗着淡淡的哀伤,他没有情愫整整千百年,只是因为还未寻到他的小爱而已!
绝情弃爱?慕容熠尘心中默念着,自馨儿离开后,他一直做的很好,世间的情爱被他狠狠丢弃,且玩弄于鼓掌中,他眼底只有那如画江山,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世事难料,有个女人突兀地撞进他封闭的内心,他沦陷了,沉溺在虚无的爱河里,不能自拔。
***
慕容子喧悄悄潜入四王府,他飞身掠到屋檐,掀开瓦片,屋子里的慕容熠尘正坐在案桌前,一动不动,而旁侧的碗面早已温吞。
楚姒清竟不在四王府吗?慕容子喧得知这个结果,一颗心顿时慌乱,担忧起来。
“既来了,何不下来喝口热茶?”慕容熠尘挑眉道,锐利的黑眸淡淡觑了眼房顶的白影。
慕容子喧一怔,也不再躲藏,他潇洒地跃下房檐从正门阔步走了进去,“夜深了,四哥还未睡?”他问,话中有话。
“六弟不也是,放着家里的温香软玉不顾,跑来四王府屋顶吹冷风。”慕容熠尘边说,边亲手斟茶,递了一杯过去,慕容子喧此番前来,怕也是为了楚姒清。
“多谢。”慕容子喧欣然接过,开门见山地问,“楚姒清呢?四哥将她藏在哪了?”
“藏在哪似乎不关你的事,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一个外人还是少管些。”慕容熠尘皱眉,冰冷的语调渗着不悦。
“是妻子?还是棋子?四哥莫要说的冠冕堂皇,强行将他留下不觉的可耻吗?”慕容子喧讥讽道。
“那又何妨?六弟已娶了正妃,还觊觎着其他女人,是不是太过贪心了。”慕容熠尘将茶盏重重放下,这几日,慕容子喧将楚姒清照顾地无微不至,令他满心的不安。
“难道四哥就真愿意将正妃之位给楚姒清?那夏馨梅呢?你又将她置于何地?当年我放弃同你争夺馨儿,但如今我不会再放手了。”慕容子喧笃定道,清隽的眉目深锁,沉入那往事里。
慕容熠尘被问住了,沉默着,久久不语。当他真的坐上那高位,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又将如何处置楚姒清?他不愿去想,只得自欺欺人地度日。
“清儿失踪了,我也不知她的下落。”许久,他才缓缓道,低哑的声线透着疲惫,无力。
“失踪?”慕容子喧闻言一惊,他蓦地站起身,手中的茶盏跟着落地碎开,惊扰了万分宁静的夜色,“慕容熠尘,你果然只会一味地给她带来伤害!”
门外偷偷观望许久的楚天昊听闻噩耗,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他怒发冲冠,抡起拳头就朝着慕容熠尘砸去,“你还我清儿,你害的她还不够吗?你玩弄任何女人都可以,独独她不行!”
慕容熠尘也不躲,任男人结实的拳头攻击,直至面具被打的几欲破碎,唇角溢出温热腥甜的液体,他依旧置若罔闻。
“楚将军,住手,你这是以下犯上。”慕容子喧看不过去了,掠上前去将楚天昊拉开,“清儿不见了,我们都很难过,忧心,但如今不是指责的时候,我们必须连成一线找到清儿。”一袭劝慰的话,让楚天昊暂时冷静下来。
“六爷,你能调动多少人马?我大概能调三千精兵。”楚天昊仇恨地瞪了慕容熠尘一眼,不再理会,转而同慕容子喧商议。
“那日我放走赫连懿,父皇已是对我不满,将大半的禁卫军收去了,估摸剩下不到一万。”慕容子喧拧眉,忧心忡忡。
“今夜我们先搜帝都,明日再延伸之外吧,六爷。”楚天昊焦虑万分,恨不之立刻将楚姒清找出来。
他的妹妹啊!美好地如同莲花,那样的女子应该捧在手心呵护,可如今她失去孩子,又下落不明,他这个做哥哥的,竟帮不到半分忙。
楚天昊和慕容子喧二人商议后,匆匆离开。
而此时,负责打探东城的暗卫回来禀告,“爷,有消息了,听打更的人说,东街曾发生过打斗声,那伙人抓了两个姑娘,朝着北门方向走去了。”
往北?往北?慕容熠尘沉下心思忖半晌,往北是庆国的方向?究竟是谁抓了清儿,又存着什么样的目的?两个姑娘,同她在一起的是谁?
整件事看似水落石出,又仿若没半点头绪,半晌后,他豁然起身,“快,去宫里探下,灵儿公主是否安在?”
“是,爷。”暗卫领命,火速朝着皇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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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子喧正连夜调派人马,安公公火急火燎地拿着圣旨赶来,“哎哟嘿,六爷莫非预知公主失踪了?兵马都调配好了?”
慕容子喧脸色微变,“公主失踪了?”可真是赶巧。
“是啊,找遍整个皇宫不见踪影,皇上龙颜大怒,让奴才带传口谕,务必要六爷在天亮之前将公主寻回,以免波及两国纷争。”安公公后怕地拍着胸脯道。
“可……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做。”慕容子喧面露难色。
安公公闻言,尖着嗓子惊呼,“我的爷,眼下还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比庆国公主来得重要?您若是此次立下头功,皇上定会将禁卫军归还与您。”安公公苦口心婆地劝道。
“多谢公公提醒,我定会尽力完成父皇的圣命。”慕容子喧往好一处想,同样是在帝都找人,何不借此机会同皇帝预要更多的人马,更方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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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楚天昊拿了兵符,换上干练的黑衣正欲出门。
“天昊……你又去哪里?我今日身子不舒服,不能留下陪我吗?”柳芸儿起身,披上薄衫追了出去。
“芸儿,这几日是我不对,冷落了你,可现下清儿失踪了,你教我如何安心?”楚天昊剑眉深蹙说道。
“清儿她……”柳芸儿震然惊呼,“爹爹知道吗?她不是待在六王府养身子吗?怎么无辜失踪?是不是因为难过,躲在哪个角落里。”
“我也不知,六爷说她晚上带剑出了门,四爷也断定她怕是出事了。况且清儿不是那种不顾大局之人,让所有人为她担心。”楚天昊说罢,领着兵马匆匆离开。
柳芸儿黯然神伤,望着屋里楚姒清曾经做给他们的那对鸳鸯软枕许久,忍不住泪如雨下。天昊,天昊,你从来都记挂着她,眼底不容我半分余地,那当初又何故娶了我?天昊,都是你逼的,我不会放过楚姒清,都是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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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在海上行驶了整整三日,赵灵儿因为极不适应恶劣的环境,病的奄奄一息。
“楚……楚姒清,我会不会死?”赵灵儿面对着未知的命运,眸底皆是暗光,说出的话万般沮丧,“呜呜……我才十五岁,曾经用八年的时间去爱慕一个男人,等正真领悟过来时,才发现那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崇敬,仰慕,楚姒清,你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吗?”
“我知道!”楚姒清笃定道,“爱呢,很苦,很涩,很痛,更多的是甜,一旦沾染就再难戒掉,对了,你见过罂粟花吗?跟它挺像的。”
“我们庆国没有你说的那种花,有的只是琼花,每到阳春三月,大街小巷的琼花盛开,比冬日的雪景还来得壮观。”
“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