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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已经下班,于是弥一的父亲自己开车。
阿信在车内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这个名字很不错。」
弥一的父亲属于不苟言笑型,话说完后便直盯着阿信的脸上瞧,令阿信有点不知所措。
「老师,您是像母亲吧?」
「咦?」
阿信有些讶异,不过随后便笑着回答。
「我的脸很女性化,对吗?我一直很在意。听说我像极了母亲,不过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最近大家
都说我越来越像像她,心情觉得很复杂。」
「你得感谢你母亲是个美人。」
「或许吧?」
「有兄弟姊妹吗?」
「一个弟弟。他比我更好看,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听说是跟我祖父一个样儿。」
阿信接着再添一句。
「对了,从这边看,我觉得弥一跟您很像呢!」
说完,阿信望着弥一父亲的侧脸。
「原本应该登门拜访,可是时间太晚了,请代我向您的家人问候。」
话一说完,车子便扬长而去。惊视这一幕的庆太,兴旧地摇着哥哥的手大叫。
「…好…气派的车喔!!」
「是啊!」
「老哥,你坐了那个对不对?好酷喔!那辆车停在家门前时,我惊讶得差点被口中的炒面噎死!因为我
看老哥你从里面下来!」
庆太非常兴奋。
「那是学长的爸爸吧?」
庆太眺望渐行渐远的车尾。
「真是太酷了!」
庆太不停地赞叹着。
「学长家好棒喔!」
***
「真稀奇,居然这么早回来?」
父亲注视在玄关倚门而立的儿子。端正的眉宇确实承袭自他的血统。
「你才稀奇,居然出来迎接我?」
「…怎么可能!」
儿子粗声响应。
父亲苦笑着。
这样的笑容,让儿子的表情更加焦躁。
「你总是一副备战状态的样子。」
「你送那家伙回去,对不对?」
「那家伙?」
父亲望着儿子。
弥一缓缓尾随在脱完鞋后,往起居室移动的父亲身后。
「不叫老师吗?我看,干脆请他也顺便教你做人的道理好了!」
「…多管闲事!」
「既然看到,就该出来介绍一下。」
弥一「哼」的一声。
「他似乎是个温柔又严谨的人。可是看起来很单薄,身体的情况也不太好。我已经把他安全送到家了,
所以你不必担心。」
「担…担心?」
「很担心对不对?因为你一点地不信任我。」
弥一轻笑。
「你很了解我嘛!」
「如子莫若父。」
父亲看着弥一说。
此时,母亲从楼梯下来,手上拿着空玻璃杯与装有小碟子的托盘。
「小弥,你忘了将补习费交给老师了…啊,爸爸,你回来啦?」
「…是啊!」
说完,父亲立刻脱下外套并解开领带。
「我去洗澡。」
丢下这句话后,父亲转身离开了妻子与儿子。
妻子无视于丈夫的离去,继续对儿子说话:
「补习费。」
「我有交给老师,可是他忘了!」
「是吗?老师竟然也有迷糊的时候?下次一正要记得提醒他,人家可是让你成续进步!」
「或许不会来了。」
「什么?」
母亲反问儿子。
儿子不愿再重复一次,只改口说:
「我不是个好学生,欺负了老师,今天也是。」
母亲露出惊讶的表情。弥一在她还没开口前,笑着说:
「明天我会拿给他,当面向他道歉,跟他说我以后会好好用功的,嗯?」
弥一从母亲的手上取回补习费后,立即爬上楼梯,回自己的房间。
7
已经习惯被拥抱。
阿信双手揪住白色床单,这么想着。他希望这么想,这种想法让他有一股畅快感。
因为习惯,所以当时不会觉得心有不甘。最近,被抱在怀里一面感觉对方肌肤在事后传来的深度满足气
息,一面迷思时,经常会恍惚地打起瞌睡,有时甚至还很享受那股神游感,沉醉在对方的温暖感觉中。
对方似乎也是如此。等双方回过神时,舌与舌已经交缠在一起,而唇与唇在彼此的脸上游移,甜蜜的触
感撼动两人的心。
弥一凝视着阿信的眼睛,阿信也回望着,彼此都想在对方的眼袖中寻找出任何意义,结果总是徒劳无功
。
「做爱的感觉真棒!」
这是弥一之后决定采取的说话方式。
「我一看到你哭就很兴奋!」
弥一不怀好意地笑着,粗糙的舌尖舔过阿信从眼角到脸颊,眼泪流干的痕迹,接着就这样顺势来个痛彻
心房的热吻,压倒性的强劲力道,永远不容许阿信有些许反抗。对他的吻已经不再讨厌的阿信顺从地接
受,并将唾液吞进了喉咙,欢迎对方舌头的进入,并给与温柔的轻咬。
弥一似乎很喜欢使劲狂咬阿信的唇,尤其喜欢慢慢欣赏被他狠咬后的疼痛嘴唇。他告诉阿信,他爱看那
红肿的嘴唇。
欣赏完后,弥一的一反刚才的粗暴方式,再度游移在阿信的唇上。
温柔得几近可笑,简直像一对相爱的恋人般。比起粗暴的行为,这令阿信更加羞耻、更加悲伤,而且还
感觉心有不甘。
为何他要这么做?一股挫败的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
比方才的性行为时,更多的泪水夺眶而出,潸潸落下。阿信知道这正合弥一的意,但他就是无法抑制自
己。不断抗拒的呻吟声,被柔软而甜美的唇堵住,阿信不禁哭喊:
「不…要!」
弥一以不怀好意的眼神催促着阿信哭泣。
阿信知道他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总是紧紧合上双眼。
还无法完全习惯。
还无法完全习惯这种应该属于恋人间的行为。
今天的练习,是以即将参加县运的竞争学校为假想敌的仿真赛。
「庆太好厉害!」
正式选手们与教练,个个瞪大眼睛注视这位表现超出水准,假扮N校王牌、俗称小神冈的一年级学生。
「所以说,我有先见之明嘛,我的眼光是绝不会错的!」
副队长高井情绪激动地赞美着庆太,对比赛结果深表满意。
「我好有面子喔!看到没?两次有一次超截成功,投篮也百发百中…!」
队长川添弥一回答兴奋的高井说:
「我实在很不愿意跟他敌对。」
「你看,我就说嘛!」
话越说越激昂的高井,突然停下来玩味弥一的话,表情凝重:
「说什么傻话,你想参战吗?」
「不要,好可怕!」
「弥一…!」
看到弥一嘻皮笑脸的样子,高井一掌拍向他的背。弥一边咋舌,一边搔着浏海。
「对了,玩一下也无妨。庆太的漏洞多得数不清,得杀杀他的锐气才行。再这样下去,他有可能会以为
自己是天才。」
高井亦有同感地点点头。弥一轻笑后接着说:
「我最喜欢攻击敌人的弱点了!」
「所以你是我们队里的王牌嘛!」
「没错。」
弥一用鞋后跟在地上跺几下后,缓缓步入球场内。
「不行,我投降了,根本不能比嘛!」
筋疲力尽、坐在球场上的城山庆太,两手做投降状,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学长太厉害了!」
「简直像大人与小孩嘛!」
当一年级队伍被整得东倒西歪、哀声连连时,高年级的吆喝声仍毫不留情地传来,这是体育性社团习以
为常之事。练习结束后,一年级生必须把散落的篮球、号码条、毛巾等收集整理并确认数量,直接放回
仓库后,再用拖把清理篮球场。由于明天早上轮到排球社使用,因此,若一时疏忽未将垃圾清干净,篮
球社就必须负全责,挺麻烦的。一年级们一面拖地,一面交谈。
「排球杜的青木学长好啰嗦喔!」
「我们队长在这方面就相当干脆。球场就算有一点垃圾没清干净,他也不会对排球社的一年级生唠叨。
」
「川添学长好帅喔!排球社的宫下,很羡慕我们有这么好的队长呢!」
「他好受欢迎!友谊赛时不是去了其它学校吗?女孩子看到他都一直尖叫,引起了大骚动呢!」
「记得、记得,川添学长这么酷,换作是我也会那样!」
「我也是!」
庆太也激动地大叫。
「我今天也被打得落花流水,根本不是对手,真是一大打击。」
「那是最有希望成为正式选手的你才能那样,我们这些人可是追得好辛苦!」
「我们到三年级时,不知道能不能像队长那样厉害?」
「不可能。长相差太多了,和学长根本不能比嘛!」
「我说的不是长相啦,哼!」
被说的人用拖把戳了对方的拖把一下。这举动彷佛是暗号般,少年们开始一起用拖把往身边人的拖把戳
去。正当兴致越升越高,喧闹声达到颠峰时,回到球场的队长与副队长大喝一声,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尤其是吵闹声最大的庆太,他的脖子猛然被队长抓住拖着走。
「哇,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庆太被粗鲁地拖着走,一年级生们表情战战兢兢,再度埋头拖地,彼此内心都纳闪不已,时而晃动
肩膀。
「快点速战速决!」
一旁怒吼的则队长见怪不怪地露出笑容。
被拖到体育馆一角才释放的庆太,再次低头,正打算道歉时,一个信封出现在他眼前。
「咦?」
川添弥一神情严肃地向庆太低下头。
「咦?咦?什么?」
庆太非常震惊。
「怎、怎么回事,学长…?啊,请、请吧头抬起来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弥一慢慢抬起头,依然严肃的表情让庆太不知所措。
「学长!」
「这个,可以替我转交吗?」
弥一拿起庆太的手,让他握住信封。
「这个?」
「补习费。替我拿给你哥哥,好吗?」
「啊,是家教的补习费吗?」
「没错。」
「好的。老哥是怎么搞的嘛!他忘了带回去吗?真对不起!学长,其实你不必特地交给我,下次再拿给
老哥就…」
「不可能!」
「咦?」
弥一垂下眼睛。庆太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