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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没办法,他心想。正因为这样,目前不重视被害人家展的这种司法制度才会问题百出。
只能靠自己了,长蜂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掌握证据,摆在凶手的面前,然后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让无辜的绘摩惨遭毒手。
通知螯察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他用力深吸一口气后,又再折回公寓。手心里渗出了汗水。
踏着比刚才快的步伐接近公寓之后,他这次绕到了后面,一边想着房间的位置,一边找着窗户。
伴崎的房间窗户是关着的,上面挂着有些脏污的窗帘,屋内好像没有开灯,冷气室外机也没在运作。
可能不在家——长峰吞了一口口水。
然后他又回到前面,决定按电铃。
万一伴崎在家的话,他打算伪装成报纸推销员。反正一定会被拒绝,所以他就可以先撤退,然后再躲在别的地方监视,等待他外出。
如果伴崎不出门怎么办呢?到时候再说吧,只能再想别的方法了。
但是应该没有那个必要了,因为屋内没有人应声。长蜂又按了一次门铃,结果还是一样。
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将手伸进信箱。打怪电话来的人只说鎗匙葳在信箱的内侧,但是不知道是怎样藏的。
他的指尖碰到了某个东西,好像是一个小纸袋。他将手伸进去后,摸到了钥匙。
现在已经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了。他拿出钥匙后,毫不迟疑地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感觉到锁打开的同时,他就转动门把将门拉开。
长峰迅速地将身体闪进门内之后,他考虑是否要上锁。
他不知道伴崎什么时候会回来。要是他发现钥匙不见的话,有可能会引起騒动。如果伴崎是杀死绘摩的凶手的话还好,不过如果不是的话,就糟糕了。
想到最后,长峰不仅将门锁上,还把钥匙放回信箱中的袋子里。如果听见有人拿钥匙时,再从窗户逃走就好了——所以他决定先把窗户的锁打开。不过因为被人从外面看到会造成不少困扰,所以窗帘绝对不能拉开。
他站在拉好的窗帘前,又重新环顾这间屋子。
他实在没办法很虚伪的说:打扫得很整洁。散落一地的杂志、漫画,垃圾桶已经满到倒了下来,泡面和便利商店的便当盒就丢在房间的角落,小桌子上净是空罐子和零食袋。
一走进房间应该就可以找到证据,像是录像带之类的东西——长峰想起了怪电话的声音。
房间里放着一台十四吋的电视和录放机,旁边有一个铁架,上面排列着好几十卷的录像带,标签上用很丑的字体写着电视节目等等的名称。
长峰看着这些录像带,然后他的目光停了下来——因为排列着好几卷奇怪的标题的录像带,例如:“五六 小菅之女”、“七 二 卡拉OK 高中女生”等等。
他选了其中一卷,想要放进录放机内,但是却放不进去。他发现里面好像已经有一卷录像带了,于是就按下返出键。
录像带退了出来,长蜂便将那卷录像带拿出,想要放入自己手上的录像带。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刚才取出的那卷录像带上贴的标箓,便停下了动作。
那录像带上的标签是“8月 烟火浴衣”。
因为心情太过忐忑,让长峰心惊胆战。他感到血液逆流,耳后的脉搏跳得很快。明明房间内像蒸气间一样热,但是他却觉得全身发冷。
长蜂的手一边颤抖,一边将录像带塞入机器里,然后他打开电视机的开关,切换到录放机频道。不过,他还是没办法按下录放机的播放键。
不管会出现什么画面——他对自己说。
不管会出现什么画面,他都得看下去。或许这是能査明绘摩死亡真相的唯一机会。他必须将绘摩的遭遇深深烙印在他的眼底,一直到死之前,他一生都得背负这个十字架。
他反复调整呼吸两三次后,按下了播放键。
一开始出现的画面是全白的。影像非常模糊,不久后就对准了焦距。画面的颜色越来越深,刚才模模糊糊的影像也呈现出清楚的轮廓。
那是人的屁股。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毛发浓密又肥胖的男人的屁股。摄影机像是在舔男人的下半身似的,绕到了男人的腹部。
不久后就是阴茎的大特写。摄影机接着慢慢地从那里移阅。虽然手有点晃动,但是感觉很熟练。
接下来的画面,是含着阴茎前端的嘴唇。唾液从嘴角流下。然后摄影机慢慢照出全身的影像,含着阴茎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她一脸呆滞。
长峰看了好久,才发现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就是绘摩。也可能是因为有一瞬间,他的内心在挣扎,不想承认那是绘摩。
他捣住自己的嘴巴,因为他想要大叫。只是撝住他迩是受不了,便用力地咬了中指。
一丝不挂的绘摩呈跪姿,男人压住着她的头,强迫她为自己服务。她的眼神涣散,从那张脸上完全感受不到意识这种东西,甚至连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有人在笑。是操作摄影机的男人吗?还是让绘摩替他服务的男子呢?长峰不知道。然后这两个男的说了些什么,但是听不清楚内容。只是从说话的语气,可以感受到他们很爽、很满足。画面又切换了。绘摩的双腿大大打开,将自己的阴部对着摄影机。有一个男的在她后面抓住她的上半身,但是她也没任何反抗,就好像玩偶一样,任凭男人摆布。
摄影机慢慢接近她的阴部,男人们笑着。
长峰受不了了。他将录像带关掉,抱着头当场蹲下来。虽说他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痛苦。
他流下眼泪。一想到妻子留给他的遗物、:直把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女儿、这个世上唯一的宝贝,竟然被这种只能称之为畜生的人渣蹂躏,他就几乎要疯狂了。
长峰用头去撞了好几次地板,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然而他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他将脸在地上摩擦,希望藉由疼痛来缓和他的悲伤。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一样东西。他将手伸进床底下。
那里藏着一件淡粉红色浴衣。他还记得这件浴衣,是在百货公司里绘摩死乞百赖非要买的。
长峰将脸埋在浴衣里,泪水又再涌出。虽然那上面已经沾上了灰尘的味道,但是感觉仍掺杂着淡淡的洗发精香味。
长峰火冒三丈,同时他感到自己手脚越来越冰冷。他的内心深处潜藏着什么朿西,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那样东西将刚才满腹的悲伤,用力推挤到角落去。
他从浴衣上抬起脸来,眼睛盯着电视,重新打开录放机的开关。
露出性器官的绘摩又出现在画面上。但是长峰没有移开视线,他咬牙切齿地想要将这个地狱般的画面烙印在脑海里。
地狱还没有结束。绘摩被男人们侵犯的画面清楚地出现在屏幕上。男人们就像是野默一样,根本不把才十五岁的绘摩当人看。他们让她摆出各种体位,以满足自己丑陋的欲望。
从绘摩的表情看来,她已经没有意识了。长峰不知道是因为被注射了毒品,还是因为过度惊吓造成精神恍惚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这个时候的绘摩已经失去了意识的话,长蜂还觉得好一点。如果要一边接受这个事实,一边慢慢死去的话,就太悲惨了。
切换过几次画面后,瘫软倒地,一动也不动的绘摩出现在屏幕上。一个男人拍打着绘摩的脸,操作摄影机的男人则在笑。搞什么啊,是睡着了喔——男人的声音边笑边这么说着。
拍着绘摩脸频的男人转向这里。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嘴型是在说:糟了。然后影像就消失了。
长峰双手紧握,指甲几乎陷入手掌里。他紧咬住大臼齿,好像要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似的。
然后绘摩就死了。他明白了。不,是被杀死的。
他的体内正在萌芽的东西促使他动了起来,他的身体发热,但是他的头却冰冷得连自己也感到惊讶。
就在这时候,玄关的信箱传来了声音。
10
长蜂的身体感到紧张。当初他决定只要有人回来,就要从窗户逃走,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做。不采取任何行动就直接离开这里,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他迅速地环顾屋内,发现水槽上放了一把菜刀。他毫不犹豫,大步走过去拿起菜刀后,躲在放鞋的架子后面。之后门锁就被打开了。
门打开后,有人走进来。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警觉,横冲直撞地走进屋内。是一个肩膀很窄,头发染成金色的少年。他穿着宽大的T恤,下半身穿着很低腰的灰色长裤。
就是这家伙,长峰想道。
不知道他是伴崎敦也还是菅野快儿,但是长峰确信是他们其中一人。不管是背影还是头发的颜色,刚才都在褰而中看过。
长峰跨出步伐。
少年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但是就在这时候,长蜂已经来到他的后面了。
长蜂使尽浑身的力量将手上那把菜刀戳了出去。噗滋一声,戳穿肉体的触感传到他的手上。
菜刀剌进了少年的右腹部。少年用惊讶的表情看着长峰,然后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少年发出呻吟。
长峰无言地拔出菜刀,然后再次刺向相同的部位。少年脸部扭曲,想要推开长峰的身体,但是却没有什么力气。
当菜刀二度被拔出时,少年用手捣着肚子,痈倒似地跌坐在地上。他移动脚想要逃,但是似乎使不上力,只能在地上滑行,他的表情充满了惊恐。
但是看着那副表情的长峰,心里毫无任何怜悯之心,只有憎恨之情油然而生。不会错的,少年的脸刚才还出现在长峰看到的录像带画面上,他就是蹂躏绘摩致死的禽默之一。
长峰推了少年的胸口一把,少年便应声倒地。他看着长蜂,用很微弱的声音问:“你是谁?”
长峰单脚跨过了少年的身体,然后直接坐下去。可能是因为太痛的关系,少年发出了惨叫声,双脚乱踢,双手乱挥。
露在T恤袖子外的手臂广色,和刚才录像带里的那两个男子的裸体肤色一样。就是这只手臂抓住绘摩,伤害了她身为人类的尊严、剥夺了她的人生。原本即将绽放光芒的青春扉页,却惨遭无情的摧残。
当长峰回过神时,他已经将菜刀朝少年的胸口砍了下去。少年的嘴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不要叫,否则我接下来要从这里刺下去啰。”长峰用菜刀的尖端抵住少年的喉咙。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菜刀上都沾满了血。
少年像喊万岁一样,伸直双手,静止不动。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想要说什么似的,但是长峰听不见,只听见喘气的声音,他的脸色已接近灰色了。
“你是伴崎吗?还是菅野快儿?”
少年拚命地动着嘴巴,不过还是只发出了喘气声。
“伴崎吗?”长峰又问一次。
少年略微点头,目光开始变得涣散无神。
“菅野快儿在哪里?”
然而伴崎没有回答,他想要闭上眼睛。
“回答我!菅野快儿在哪里?”长峰摇着少年的身体。少年却像人偶一样软绵线的。
伴崎的嘴唇略微张开,长峰将耳朵贴近。
“逃到……长野的……民宿。”
“长野?长野县吗?哪里的民宿?”
长峰不断摇着伴崎的身体,但是他的嘴唇已经不会动,手脚也伸直了。他的眼睛微微张开,无神地看着上方。
长峰慢慢放开伴崎的身体。伴崎已经不会动了,长峰试着抓住他伸直的手腕。没有脉搏。
这么快就死了——
长峰看着靠坐在床边的伴崎的尸体。他的丁恤已经被血染红到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地板上也是一片血红。长峰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也一样,不过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
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心想,就这样让他死了,根本连报仇都说不上。要让他死得更惨,更没人性。还要更加倍、加倍、再加倍——
长峰的视线像是在舔伴崎全身似的上下游移,最后停在某一点,就是伴崎的胯下。
长峰将手放在伴崎长裤的扣子上。他打开扣子,将长裤和内裤一起褪下。被阴毛包覆的男性生殖器露了出来,缩得小小的。刚才大概尿失禁了吧,有股尿騒味。
绘摩就是被迫含着这个丑陋的东西——
厌恶与憎恨再次在长峰的体内乱窜。他拿起沾满血的菜刀,朝着伴崎的生殖器根部用力砍下。不过可能是因为刀上沾的血已经凝固的关系,所以几乎没切开。他用伴崎的长裤擦拭刀上的血,再砍了一次。这次长峰就感觉到扎扎实实切下去的手感了。他癍狂地重复着这个动作,然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