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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留着点儿给他玩!就弄个半死不活吧!都玩没了也没意思。”秦铮话落,偏头看向谢芳华,又捏了捏她的手,“华儿,你说呢?”
谢芳华在旁边听着,眯了眯眼睛。
英亲王妃一怔。
“秦钰要回来了!”秦铮不答英亲王妃的话,突然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英亲王妃对他板起脸,“没个正经,我与你说正经的,你与我赶紧老实地说,你到底想要做到哪一步?是不留余地,还是留点儿余地?你现在赶紧与我说清楚,我也好在皇上、你父王面前施为。”
秦铮轻笑,“朝野本来也不平静,震动一下难道不好?”
英亲王妃皱眉,“这件事情,从纵火烧山,到我和华儿被刺杀,再到你被刺杀,另外还有法佛寺僧人搀和一起暗算你,绝对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做成这一套连环的戏码。若是你要闹大,那么,怕是朝野要震动了。”
秦铮眸光微闪,“娘,你说这件事儿若是执意闹大的话,能闹到哪个地步?”
“铮儿,趁着人还没进来,这件事情,你跟我说说,您想闹到哪个地步?”英亲王妃见人都出去,低声询问秦铮。
大殿中转眼间就剩下了英亲王妃、秦铮、谢芳华。
秦倾自然也不敢老子来了他还在这里等着,也连忙起身去了。
右相夫人见儿子站起身,自己也跟了出去。
李沐清笑了笑,站起身,秦铮可以不迎皇上、英亲王妃可以不迎,林太妃是长辈,也可以不迎,谢芳华有病在身,身娇体贵,也可以不迎。但是,他不能不赢。
右相夫人看向李沐清。
法佛寺主持立即跟在他身后。
“众位施主坐着吧!老衲和主持出去迎迎。”普云大师老眼扫了一圈众人,向外走去。
林太妃一噎。
“迎什么迎?佛祖面前,众生平等!”秦铮坐着不动,一句话,挡回了林太妃的话,“皇叔也是终生里面的一个。”
“走吧!都别坐着了,既然知道皇上来了,咱们都出去迎迎吧!”林太妃站起身。
秦铮点点头。
林七此时也休息过来了,闻言连忙点头,“小人看仔细了。队伍里跟着孙太医,谢世子还另外带了一名忠勇侯府的大夫。”
“废物!”秦铮骂了听言一句,问向林七,“你可看仔细了?”
听言一怔,立即懵懵地摇摇头,“没仔细看,不晓得带没带。”
秦铮挑眉,抬头看向门口,对听言问,“可带了太医或者大夫?”
谢芳华收回思绪,对他道,“我在想,皇上、王爷、哥哥来的时候,有没有带太医或者大夫。”
“在想什么?”秦铮忽然偏头看谢芳华,见她脸色虽然平静如常,但是眼底有着清冷的光,他攥住她的手,捏了捏,低声问。
到底是这两百多年间皇室子孙没动作一直隐忍包容谢氏,还是谢氏子孙太出色,皇权掣肘不了谢氏。那么,只有谢氏和皇室彼此知道了。
一晃两百年。
南秦对于谢氏有了忌惮,大约是从那时开始的。
回绝是谢氏嫡出一脉嫡子。
史书记载,“回绝圆寂,天下恸哭,天子换袍,日月无光。”
举国百姓自发如此,当时是何等的震撼当朝天子。破无奈之下,天下脱了明黄的龙袍,特意命制衣居缝制了黑色的龙袍,穿了七日忌吊。
两百多年前,那一场大火,烧毁了半个法佛寺,回绝大师圆寂,曾经哀恸整个南秦。百日之内,百姓们自发吊念,无人穿鲜艳的衣服。歌舞酒楼茶肆,无人聚酒吟诗杂耍讲书。
法佛寺失火,连烧了北山的一整片山林,同时大火扑向了一片别院,进而蔓延到南山古寺殿堂斋院。若是将法佛寺全部烧毁,那么,千载的寺庙成为废墟不说,既无名山被毁,这又是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儿,更甚至,它若烧毁,比无名山被毁所造成的影响要大。因为,无名山被传言是人间地狱,被毁后,虽然很多人不敢大声谈说,但是心里不知如何拍掌称快,而法佛寺就不一样。它是佛门圣地,人们心里信封的神佛若是被毁,那么,心里的恐慌可想而知。
南秦虽然百家争鸣,但佛教较之其他道系更为弘扬,以佛道为代表的法佛寺更是千载基业,繁荣鼎盛,香火不断,因两百多年前出了回绝大师,如今的普云大师,都是佛门奇才。是以,法佛寺被誉为南秦京城这一座古皇城的守护宝寺。
皇上自然是该坐不住的!
谢芳华偏头看了秦铮一眼,扭头看向殿外,殿外雨比刚才大了些,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第三十章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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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有一个词叫做“凉拌”;同问,秦钰咋爬墙又爬床,让某些美人生死相许了?;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一天不码字就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一起中毒吧;翻牌是个技术活,题外话是个喜剧。O(∩_∩)O~
o蓝莲花o,LV2,举人:阿情又开始翻牌啦!话说有题外话看感觉就是爽!
sglxz,LV1,秀才:什么是习惯,什么是润物细无声,铮二的行为,情大的文,连芳华用袖子擦眼泪都不自觉了,我们看文中毒,甩节操算什么。
875295700,LV2,举人:钰四都没出现,你们是咋喜欢上他的啊
今日上墙:林一萍,LV2,秀才:感觉即喜欢秦铮又喜欢秦钰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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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一处。卢勇是早有预谋吧?怕是不会这么赶巧请阴阳仙今日来京。
卢勇是知晓了什么吗?比如说,她是灵魂重生之人。
也就是说,正常人看不见的一种阴冥东西,他却能用施法利用这股常人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受他的支配。
据说阴阳术若是修习得好,可以触类旁通。不但能知晓占卜,亦能懂得幻术。同时还懂得观星宿、相人面、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驱鬼招魂之术。
南秦上下,据她所知,也就知晓在岭南裕谦王的封地有一个懂阴阳术的人罢了。那个人被她知晓后,命言宸收入天机阁了。如今这一个人,周身阴阳气很重,显然段数很高。
谢芳华淡淡地瞅着这医者,卢勇竟然请来个阴阳仙。也就是会阴阳术之人。这种人不同于佛家道家行得正派。阴阳之术被誉为邪术。需要天生长有阴阳眼的人才能学阴阳之术。这种阴阳仙,极其少有且难得。
那医者应旨,走到了谢芳华的面前。
“行了,不管如何,无论早晚,如今人来了就好!正巧赶这个机会给华丫头看看。”皇帝摆摆手,止住二人的话,对那医者吩咐,“你过去看吧!”
秦铮哼了一声。
卢勇立即道,“铮二公子这质问得没道理!老臣哪里有什么居心?这阴阳怪者即便是在范阳卢氏的地盘,也是不被多人所知。范阳卢氏也是不久前才知晓,告知了老臣。老臣想到芳华小姐的病无人可治。才特意去信请人来解忧。”
秦铮瞅着他,他面色比正常人的面色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白。被他瞅着,却不胆怯,也不惧怕,更不胆寒。他看了片刻,笑了一声,对卢勇道,“范阳卢氏的地盘里有这等好才华的术士,怎么不早些请出来?如今偏偏待我的华儿病情有了生机后,才慢悠悠地将人拉出来?左相,你是何居心?”
“老夫没有名字。人都称呼我阴阳怪者。”那医者道。
“你叫什么名字?”秦铮问。
“是!”这医者颔首。
秦铮“哦?”了一声,不阴不阳地问,“阴阳仙?”
那医者进来后,给皇帝见了礼,开口回秦铮的话,语调有些硬涩沙哑,“回铮二公子,老夫确切来说,不是个大夫,而是阴阳仙。老夫修的是阴阳之术,专攻驱邪避疾之法。医术自然也会些。只不过不太精湛,不敢称之为医者。”
秦铮顿时对着进来这人质问,“你是大夫?”
崔荆老眼动了动,依然端正地坐着。
谢芳华盯着这医者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
这老者五短三粗,且眉间一抹青气。随着他进来,不知是因为外面下雨待久了寒凉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本身就带着一股冷寒之气,所以,他刚一进来,大殿内的温度便低凉了几分。
不多时,那随从带着一个个子矮小,满面胡须的老者走了进来。
英亲王妃见他不说,想来未必不知,只不过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罢了。遂不再追问。
卢勇摇摇头,“老臣只去了一封信,不知道范阳卢氏的族主是如何请动此人进京的。”
“既然规矩特殊,脾性古怪,想必是有些真才实学。这样的人最是难请。你是用什么办法将人请来的?”英亲王妃趁着那随从去叫人的空荡问卢勇。
卢勇点头,对伸手的随从吩咐了一句,随从立即出了殿门。
“嗯?竟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叫上近前来,让朕看看。”皇帝道。
左相卢勇来到这里之后,一直没开口说话,此时见提到他,他立即站起身,对皇帝恭敬地道,“回皇上,老臣是有带了一名大夫来!但这大夫却不是我府中的。而是半日前,从范阳卢氏我的家族而来,是当地最有名望的医者。老臣在除夕之日见到了芳华小姐,见皇上您和忠勇老侯爷为其忧心,便想替您分忧,特意给族里去了书信。族主请了这名医者。这医者除了会医术外,还懂得阴阳之术。在当地隐居,每十日只给一人看一诊,无论是邪病,实病,虚病,都能看出几分门道来。因立的规矩特殊,脾性古怪,所以,只在当地小范围流传。老臣以前也是不知晓还有这一号人物。如今得知了,赶紧派人去请了来。”
“哦?”皇帝回身看向左相。
“回皇上,左相听闻了芳华小姐病情的消息,特意从府中带了一位大夫来。”吴权道。
皇帝见他三言两语便堵住了他的嘴,心中有些不快,但看他仙风道骨,眉心有隐隐紫气,紫气被誉为吉兆,而且他竟然能不打伞却淋不到雨,实在高深。他也拿不准他如今的底细,也不好再发作,只对身后摆摆手,“吴权,还有无医者跟来?”
崔荆笑道,“老道当初弃家出走,是避于世,想安于静。这么多年下来,归于本一,倒没特意地去探求道法几何?”话落,他道,“皇上若是不信老道所说,再寻求医者给我外孙女看诊就是了!”
皇帝不懂地摇摇头。
崔荆闻言笑了笑,说道,“天地交合,阴阳合德。万物有生,既有长,有因,既有果。虚实相生,利与自然。”
皇帝见秦铮如此,脸色有些沉,“秦铮胡闹,越来越不受礼法了,佛门圣地,侮辱圣洁。”话落,咳嗽了一声,对崔荆道,“崔老所言可是确实无误?对于道法,朕不太懂。你离京多年,突然归来,朕也是意外。不知道如今你道法几何?难道修行这二十年来竟然还懂得了通灵辟邪之术不成?”
崔荆却是大笑,“真是两个孩子!”
谢芳华立即退后了一步,脸上红如火烧,羞恼地瞪了秦铮一眼。
秦铮闻言虽然不想放手,但也懂得不能惹急了谢芳华,见好就收,笑着放开了她。
“臭小子!这么多人在呢!抱一下得了!”英亲王妃看出了谢芳华的挣扎和窘迫,到底是女儿家,面子薄。哪里禁得住秦铮这么折腾。回头指不定怎么给他气受呢!
谢芳华一时失语,只觉得早上靠近漫天的大火都没这么烤得慌,如今却是被秦铮一番举动和言语要将她烤着了。
“你也不必要了!”秦铮霸道地搂着她。
谢芳华一噎,低声骂他,“你不要我还要呢!”
“不要了!”秦铮道。
“还有人在呢?你还要不要脸面?”谢芳华低叱。
“不放!”秦铮孩子气地摇头。
谢芳华没想到她外公竟然连“生儿育女”的话也说了出来,可真是修道之人,一点儿也不忌讳她女儿家的薄面。如今又听秦铮如此说,如此当众搂抱她,她的脸顿时红透了,又羞又急,“你胡言乱语什么?赶紧放开我!”
秦铮顿时上前一步,一把拽起坐着的谢芳华,将她抱在怀里,欢喜地道,“华儿,你听到了没有?将来我们大婚,你是能给我生儿育女的!”
“自然!”英亲王妃也笑了,“比起最坏伤及性命的结果,可不就是大好了?若她一下子全好了,我倒是不信佛祖了。如今只去了阴灵邪气之症,那么,以后好药补着,好好调理着。总能真正大好!”
秦铮闻言大喜,“这就是好了!如何还叫不好不坏?”话落,他转头对英亲王妃道,“娘,你说是不是这就算是大好了?”
崔荆大笑,“她只是虚弱多年,未来仔细调养待补,再无阴虚之病,只剩下实病。只要好好用药将养调理,别说做你妻子,就是生儿育女,也是不成问题。”
秦铮扬眉,“再无性命之忧?也就是说,我们大婚的话,她做我的妻子完全不碍事儿?”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