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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天魉立刻闭上了嘴。
作为不朽之地的直属死使,朱雀队是四队死使中实力最强的,但比起监察军来还有很大的差距,监察军的实力用亚洲最强来形容也不算为过。平均五级以上的体术和法术,就算对上了以悍勇著称的狼人怯薛武士也丝毫不落下风。
更何况血族一向等级森严,上位的命令绝对不允许下位有丝毫的异议。作为亚洲血族最高评议会的副议长,陈奕星已经通告了活捉的命令,监察军还是将虫后就地格杀,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令人寻味了。
虽然上层人物的对立下层也早有耳闻了,但从未正式浮出过水面,只是普通血族茶余饭后的话题。现在监察军却公然违反副议长的命令,不得不让人考虑背后的意义。
看着陷入沉默中的两人,还没能摸清状况的陈烨,却倒在座位里,庆幸着自己又一次保住小命,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虫穴变成一片废墟时,大宅的典狱长正用微颤的双手,努力的将钥匙伸进锁孔。原本提审犯人的命令,突然变成了的陈奕星副议长亲自审问,由六名监察军紧紧护卫着的副议长,正站在他的身后。
典狱长终于将钥匙放入了锁孔,用力一扭,刻着太阳花纹的锁盘立刻开始转动,伴着机簧声,厚重的钛合金大门立刻成十字型打开。
“请,请进。”
在衣角上擦干了掌心的冷汗,典狱长摆出了自认为最好的笑脸,将陈奕星迎进了狭长的通道。身披黑甲的监察军立刻快步守在了副议长身前,摆动的披风就像暗红色的羽翼。
走过十米的通道后,昏暗的通道立刻变成了一个大型的监狱,分为上下两层宽道都布满囚室。无数怪异的身影蜷缩在钛合金栏杆后,用野兽或是昆虫般的双眼,毫无生气地打量着来访的客人。不时有几个身影猛扑过来撞击着牢门,发出阵阵愤怒的撕吼声。
在前面开路的八名监狱守卫提起手中的电棍狠狠打去,闪动的电弧火花立刻引起了野兽似的惨叫。
绕过了多块用铁栅和守卫隔开的区域,副议长在一间标号12的区域中停下脚步,坐在了一把早已放置好的精美宽椅上。
在这里准备多时的8名守卫立刻打开了一间狱门,将前次被月色斩断右腕的狼人拖到了陈奕星的面前,狠狠按在地上。
“姓名!”
希望能表现一下自己的典狱长立刻清了清喉咙,开始发问。会意的守卫立刻一把抓住了狼人的头发,把他的脸清晰的展示在陈奕星的面前。
“滚开,你这条狗。”狼人脸上满是蔑视的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无神的双眼狠狠盯着面前的陈奕星,“你不配问我。”
瞬间丢尽颜面的典狱长胸中不由满是怒火,却又不得不在陈奕星面前克制自己的行动。按住狼人的守卫立刻将他踢倒在地,用电棍狠狠抽打,直到副议长用手势停住了他们的举动。
“我认识你。”
缓缓从地上爬起,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狼人努力的站直了身体。
“哦?”
陈奕星的声音还未结束,守卫的电棍已经重重打在狼人背后。看着重新被守卫打倒在地的狼人,陈奕星不由用手托住了额头,和狼人战斗了上千年,他自然熟知狼人族战士的彪悍,依旧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好一会,守卫才停止了殴打,气喘吁吁的退到了两边。不愿,也不能跪在敌人面前的狼人,又努力的从地上挣扎爬起,直起了身体,但腿一软又倒在地上。
摆出一脸自嘲的微笑,他用力地撑住了自己的膝盖,歪歪斜斜的站直身体,用挑衅的笑脸看着血族的副议长。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肯说。”陈奕星看着眼前倔强的狼人,右手指向了身后。一名连脸都罩在黑袍中的身影走到了他身前,谦卑的弯腰行礼,“食脑魔,你应该听到过这个名字吧?”
听到食脑魔三个字,狼人脸上不由露出惊慌的神色。这个被称为食脑魔的生物慢慢掀开头套,露出了一张细长布满鳞甲的脸,还有突出嘴外如同食蚁兽般舌头,立刻走向了男子。
惊慌失措的狼人立刻被三名守卫牢牢夹住,动弹不得,只能惊恐地看着越走越近的食脑魔。被称为食脑魔的生物是异民中极其稀少的一族,喜食脑浆的它们有着与生俱来的异能,能从被害者的脑中直接了解他们的记忆。但由于它们越来越随意的猎食,连异民都不能见容的它们,只能委身于血族的庇护下,存活至今。
陈奕星饶有兴趣地看着狼人的表情,食脑魔很快就会打开他的头骨,尽情的吸食,然后将狼人的记忆全盘托出,作为自己庇护这群食脑魔的代价。
突然,狼人原本惊恐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陈奕星还没来得及出声,随着爆炸声,他的头已经化成了一团四射的肉浆和骨渣,溅满了四周。
一层无形的力场挡住了飞来的血肉,陈奕星扫了一眼那具连带胸腔都被炸裂的残尸,然后望着身边的典狱长。
“我,我不知道。”典狱长看着陈奕星那对开始缓缓燃烧的瞳孔,立刻感受到了隐藏在平静后的愤怒,“押来时已经完全检查过了!完全没有问题的啊!!”
“蛊呢?”
“蛊?”典狱长一时不由语塞了,只查过武器和咒力反应的他,却忘了和生命体构造相同的蛊,更没有想过,竟然有人会将蛊种在脑中。
“哈哈哈哈哈!!!亚洲的副议长也会吃瘪啊!哈哈哈!!!”
附近的牢房中传出了一阵大笑,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正紧靠在钛合金牢门的栏杆前,用力地摇着栏杆,放肆地狂笑着,周围所有的犯人也高兴地看着这边,大牢中一片起哄声。
“名字,还有罪名。”
放过了已经满身冷汗的典狱长,陈奕星慢慢踱到牢门前,看着这个足足高过自己两头的犯人。
“昆查鲁哈,狼人战士,三十年前在南亚争端中被我们活捉的。”典狱长立刻报出了他的姓名,希望尽快能减轻一些副议长的愤怒。
“看什么看!老子怕你个球!”
没有丝毫的预示和动作,陈奕星双眼中的火焰瞬间沸腾了,伴着挥出的拳影,包着两厘米钛合金,用半米长的钢钉固定在混凝土中的牢门,瞬间被打的直飞而出。
还来不及收拢笑容的大汉立刻被牢门砸飞,一起在水泥墙上轰出了一个大坑,整个陷入了墙面。灰尘散尽后,像皱纸般扭成一团的牢门重重掉在地上,露出一堆辨不形状的肉泥,混合着鲜红的浆水,顺着墙面流淌而下。
“典狱长。”
在这种恐怖的力量前,周围犯人的哄笑声瞬间停止了。一片寂静中,无数双眼睛恐惧地望着血族副议长。面如死灰的典狱长立刻跑到陈奕星的身边,浑身抖成了一片。
“每十个犯人,抽一个处死。”
眼中的火焰慢慢熄灭,陈奕星满脸平静的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将沾在手上的灰尘擦去。已经快抽筋的典狱长立刻拼命点头,目送着副议长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处,才用袖角擦着已经满是汗水的脸。
回到自己的房间前,陈奕星拂退了护卫的监察军,迈入了宽敞的室内。
银色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给没有灯光的房间笼上了一层银霜。室内有着五个或坐或立的黑色身影,闪着血光的瞳孔中略带着焦虑,望着坐回主桌后的副议长。
“如何?”
陈奕星只是摇了一摇头,红外视野中模糊地显出了朴正熙那张满是失望的脸,同是最高评议会长老的他,已经在这间黑暗的房间等待了许久,等待着陈奕星带回提审的结果。
最高评议会长老朴正熙、执政官张学民、财务官萨立德、最高裁判长邢维、死使领队安培晴信等遵循着太古原则,支持陈奕星的亚洲高层血族们正齐集在室内,心中满是沉重。
血族联盟以及遁世法则,就像是一层安全的堤坝,让血族平静而安稳的生活着。
但是亚洲血族的人数,战力,财力越是上升,议长萧晨曦就越渴望着恢复太古血族的荣耀。最近十年来,每年一度的血族三级议事会上,萧晨曦那慷慨激昂的讲话,总是能引起年青一代血族久久不息的掌声。
越来越多的官员,贵族和平民倒向萧晨曦这派,无形中就给血族中的保守派产生了沉重的压力,只能动用一切力量来抑制这股疯狂的流行。但是这种做法面对越来越多希望脱离联盟,恢复太古荣耀的血族,只是杯水车薪。
现在整个亚洲的血族情形就像是一股被危堤堵住的山洪,表面虽然平静,内里却隐藏着恐怖的力量。狼人接连不断地袭击,更是加剧了激进派要求废弃联盟以及遁世法则,就像是在有人在用凿子不断敲击着危堤,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引发这场蓄势已久的洪流。
“托那群狼人的福,已经有超过半数以上的亲王站在了晨曦这边,平民中的呼声更是不用提了,恐怕今年的三级议事会是撑不过去了。”长叹了一声,财务官萨立德用手痛苦的扶住头,“真是令人头痛的局面,我真想放弃算了。”
“那帮亲王自然是希望这样,只有战争才能给他们带来奴隶,领地,财富。”
“三级议事会上如果失败的话,对我们来说只是下野。”看着身边已经心神俱疲的同僚,执政官张学民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对整个亚洲血族来说,却是毁灭的开始。”
“但是我们已经拦不住晨曦带领的那股狂流。”
萨立德无奈的话语过后就是一片死寂,室内诸人的就这样保持着沉默,直到站在窗边的安倍晴信从怀中摸出了终端,仔细地看着。
“月色的报告,监察军违反了副议长的命令,格杀了虫后和人面魔蛛。”
安倍晴信冷漠的声音,立刻引起了诸人的一片嘘声,直接隶属于最高评议会的监察军竟公然违反了副议长的命令,这无疑是显示了原本井然有序的血族社会,已经走向彻底的混乱和分裂。
“亲王殿下,这件事如何处理。”
安倍晴信突然用了数百年前的旧头衔称呼,陈奕星不由一呆。本是自己家臣的安倍竟然用了这个称呼,无非表达他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不必追究了。”用眼神安抚着安倍晴信,陈奕星只能苦笑,“晨曦何必做的这么绝,就算能制止狼人的行动,他的优势也不会少上半份。”
“那帮可怜的家伙,竟然这么痴迷于以武为尊的太古时代。”缓缓闭上双眼的陈奕星,回想着那些痴狂的年轻血族,“却从没想过,在太古君王统治的时代,他们恐怕连随意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还是先考虑三十天后的三级议事会吧。”最高裁判长邢维从座位上站直了身体,走到了陈奕星的身边,“听说那位大人即将苏醒,也许会有转机。”
“谁?”萨立德立刻看着邢维,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芙蕾亲王。”邢维说到芙蕾两字时,周围诸人不由一顿,“受到无数亲王拥护的她,也许有办法改变目前的状况。”
“她要苏醒了?”
“没错,就在七天后。届时,她将参加这次的三级议事会,能否有转机。”陈奕星十指绞在了一起,邢维这时说出这个消息,总算给了诸人一些安慰,“就看天命了。”
“没错,毕竟她是位‘君王’。”
“‘君王’吗?”陈奕星苦笑了一下,脸上满是自嘲的味道。
第十五章 温情
“还痛吗?”
斜靠在床上,陈烨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夏雨轩。黑裙被解至腰间的她,皮肤上隐隐附着一层细小的汗珠,散发出一股年青女孩特有的香气。在她那细嫩的粉颈上,一排牙印还在慢慢地渗出血水。
“不痛。”
女孩转过了身体,丝毫不介意胸前已经春光大泻,用双手勾住陈烨的脖子紧贴了上来。虽然这种香艳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了,但胖子还是脸红脖子粗的僵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但一股香甜的血气从女孩的伤口处溢出,不由让陈烨心中嗜血的欲望又慢慢浮现上来。
“怎么不动了?”看陈烨刚想动,却又停下了动作,女孩不由满脸疑问。
“抱歉,上次,上次差点杀了你。”
“你竟然向我道歉?”女孩立刻笑成了一团,滚在了陈烨的怀中,那柔软的触感立刻又让他不由心生涟漪,“你还是真奇怪的一个血族,不过正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你。”
“对你们来说,血仆根本就是财产和工具。”夏雨轩似乎是觉的还不够,又用力蹭进来一点,丰满的胸脯立刻紧紧顶在了陈烨胸前,明亮的双眸看着他的眼睛,“一件好用的工具,在白天保住你们的命,帮助你们打理财产,处理杂事,顺便贡献出鲜血和生命,当作你们的慰劳品。”
“怎么会这样?遁世法则的要求可不是这样。”听到女孩的说法,陈烨立刻呆住了,血族所遵守的法则中明确地写着,必须善待自己的血仆,但从她的口中却听到了另一种说法。
“遁世法则?和我同时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