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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怀里摸出了死亡笔记,胖子不停罗列着显示屏上跳动的资讯,从欧洲T。O。那里获得了足够的情报,除了少数秘密之外,狼人所有的日常交易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就算我把这船货全倒进海里,也只是影响你储备两个军团的战备物资而已,不需要三天,你就能全部补上。”
“在创造力上,我们并不如血族,骑士根骨更让我们追不上那些商业与军事全部精通的蝙蝠。”重新倒满酒杯,在两秒钟后又被喝得干干净净,将空酒瓶随手扔在地上,迪拉兹不由露出了笑意,“狼人可以依靠的,只是热情与诚信,还有依靠丰富资源得来的公平贸易伙伴而已。”
“我敢打赌,那些热情与诚信的公平贸易里,绝对不包括我这一次的生意。”
“在狼人的未来和小小的不快中,我当然会优先考虑前者。”巧妙地用家族安危来替自己的行为解释,重新抓起一个酒瓶的光头男子,替陈烨满上了酒杯,“而且,你是一千年以来第一个踩在狼人地盘上,却依旧敢威胁我的人。”
“不要这么抬举我,虽然在那天晚上,我对死亡没有丝毫的恐惧,甚至渴求能够与兄弟同行。”学着迪拉兹的模样,将热辣的伏特加一口饮下,还是不太习惯烈酒的胖子,忍不住咳了出来。
“现在,我却比谁都害怕死亡。”
“我看过源氏骑兵与你的战斗记录,号称害怕死亡的你却像是个以命换命的狂战士,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能都从必败的局面里取胜。”
“那是因为不拼命的话,我就会死。”嬉笑着将酒杯搁在了黑胡桃木光洁的桌面上,胖子露出了无奈的笑脸,“除非能够卸下一切,轻松地面对地狱里的朋友,否则,我绝对不能死。”
“真希望你是个狼人,那样的话,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招进我的帐下。”
“我也觉得如此,不过就算我是个绯族,似乎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仔细阅读过许多从客观角度来描述历史的异民古籍,胖子清楚知道狼人只对荣誉和勇士感兴趣,怎样的血统和出身,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眼前这个以狼人军神而著称的壮实男子,作为支撑着狼人未来的支柱,在数以百计的战场上死力拼杀着,但是再凌厉的杀意,也遮掩不住那淡淡的倦容。与上次见面时相比,陈烨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老了。
“保护病弱的同伴,用生命来延续族群的未来,这是狼的宿命。为了狼人的未来和生存,我愿意用最功利的方法来解决任何问题。”喝光伏特加的迪拉兹猛然从椅中站起,军人威仪和气概,再次让他像是一柄出鞘的马刀般锋利坚硬,“现在,让我们谈谈赔偿的问题。”
车窗外是符拉迪沃斯托克那繁华的街道,坐在上的陈烨脸上却没有欣喜的表情。短时间内的会谈里,迪拉兹颇具诚意的态度让他凭空拥有了大量的财富,尽管拿不拿得到手,还是个未知数。
最高不超过狼人总产量3%的矿物最低价格优先采购权,光是这一条,胖子就算做个中间商都可以赚得盆满砵满,毕竟无论生产哪种异民必需品,都离不开最优质的狼人矿物。对他来说,值得欣喜的还远远不止这一条。
狼人每月固定向他采购军团所需的一切补给和装备,而且是属于按照血族标准武装起来的甲级军团,全套光电设备、甲胄、武器和弹药。所有通过狼人领地逃往东京的逃亡者,狼人都选择性地予以无视,不再像过去那样拦截。
既然控制东俄罗斯的夏炎部落作出了许诺,制造武器的资源和利润都得到了保证、大量逃亡者又会成为最佳的人力来源,这次没有任何讨价还价,历时只有五分钟的会谈中,胖子可谓是极大的丰收。但是现在他的心底,却是与狼人相同沉重的心情。
居上位者,所得到的不光是权势名利,还有责任和危险。
统治着东京的陈烨,很快也会迈上这条充满危险的道路,西玛、月色、CZ、家族里所有成员的未来,都已经被重重压在他的肩上。源氏的侵入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要有小小的失误,他现在所熟悉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而胖子的心底早已经被过去的血腥和仇恨填满,现在又被压上了如此沉重的负担,长长叹了一口气的陈烨,却意外地看见了一对灵动漆黑的眸子,正直直地打量着自己。
曼妙的身体上裹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纤弱的香肩上披着一件绣着牡丹的长袖短衣,夜莲正饶有兴趣地端详着满脸愁云的陈烨,那张充满东方风韵的瓜子脸上,带着别有他意的笑容。
“啊,对了,你的报酬。”
记起了那在逃亡过程中翻了好几倍的报酬,胖子立时从衣袋里摸出支票本,在上面潦草地写下一串数字,然后递到了夜莲的手中。
“三百一十万美元,不过,这一串零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多啊。”
“我可是翻了一倍又加了十万。”听着夜莲这种不以为然的口气,胖子不由大感莫名,这笔钱足够他养上一大堆价格便宜量又足的山魈打手,或者买下几处日本东京的豪宅了,“你想要多少?”
“你以为一发注入‘血纹术——蚀’的S级子弹值多少钱?我没想到一个亲王只值一百万美元。”眼中露出戏谑的眼神,女猎人踢掉了绣鞋,抱膝坐在了宽大的沙发坐垫上,挑衅似的轻轻摆动着秀美的足尖。
“一年的话,你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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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万请一个保镖的价格已经是天价了,没想到自己因为三个亲王的缘故,将酬劳翻倍还追加十万的善意,竟然就这么简单地在女人嘴里被抹杀了。郁闷的胖子刚刚想再写张支票打发了事,却意外听见了后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他不由呆住了。
“抱歉,你刚说什么?”
“我是问,如果雇佣我一年的话,你愿意出多少钱?”
说第二遍的时候,夜莲的声音明显要弱了许多,五根雪葱般粉嫩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大提琴盒上轻轻敲击着。从最开始的那种疑问和呆滞,胖子眼中的神情渐渐缓和松弛下来,甚至在瞳底还带着一丝邪恶。
“啊,到底是什么情况,竟然会让欧洲四张QUEEN里的‘午夜睡莲’,主动来要求我继续雇佣?难道明天地球要反过来转了?不过既然你主动要求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和巴莱拉卡商量一下,看看一年有没有合适的打折价。”
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让这个欧洲骄傲的女猎人改变了自己独立独行的风格?又是怎么让她会主动提出这种近乎于投资的合约?面对这种情况的陈烨,胖脸上挂满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不果这种别有他意的笑容,却并没能持续很久。
“不想脑袋上多出一个鼻孔的话,就给我闭嘴,白痴!!!”
一枝冰冷的银色枪管已经顶在了胖子的鼻端上,闻着那股刺鼻的枪油味,胖子丝毫不怀疑女孩用7。63mm子弹给自己脑袋上开个洞的决心。快要忍不住的夜莲死死抓住了胖子的衣领,有些暴躁地来回拧动着枪管。
“现在还有意见吗?”
“你话事,大姐。”立刻堆出了满脸诚挚的笑容,眼前这个女人速度上并不比自己差,甚至还要强过一截,面对“恶魔的链锯”里填满的银弹,胖子可不想测试一下自己头骨的硬度。
“每月薪水三十万美元,吃住行以及衣服首饰,你全包。九阶以上的对手按恶魔猎人工会的行价收钱,如果有拖欠工资的话,那部份就按九出十三归来算。”强硬的语气不像是在签约,倒像是黑社会在放高利贷,发觉自己有些过头的夜莲,最终还是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作为福利,日常事务我可以不收你钱,当然,只包括站在你身边,让你觉得更有面子。”
“更有面子……我呸,如果要漂亮妞的话,三十万美元老子可以养一群妓女,充气势的话那还不如直接雇食人魔,当然,至少伙食开支的确会比食人魔少……”
“我说未来的雇主阁下,以后想说心里话的话,记得不要这么大声啊。”
还没等低声嘀咕的胖子有机会闪避,一只冰冷的鞋跟已经踹上了他的面孔,陈烨杀猪般的叫声就连防弹车厢都挡不住,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大街上不停回荡……
“动作快点,你们这群光吃闲饭的废物!!!天黑前不完成工作,就把你们全部拖龙骨!”
巴鲁姆那粗野的声音在甲板上像炸雷般轰响,隆起的肌肉绷紧了黑色的舰长服,脱掉帽子的岩族巨人站在驾驶室的走廊上,大声呼喝着那帮像蚂蚁般忙碌的船员。山魈、海魔、蛇人满头是汗地操纵着机器,配合着码头工人将一个又一个棕色的板条箱从吊车上送进了货舱里。
黑船的贸易与普通世界无关,装运的物资自然也只能由异民来处置,但这次胖子从狼人手中购买的资源实在太多,急着回到东京处置乱局的胖子又没有足够的时间,顿时把船员忙了个四脚朝天。
换了一身黑西装的胖子,头上包着白色纱布,忙里偷闲地抓着伏特加瓶子站在巴鲁姆身边。这倒不是胖子敬业,也不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暮色迷人,而是因为有一个麻烦人物直接抢占了胖子的床而已。
伤口基本痊愈的胖子原本想趁机钻回舱里和西玛好好温存一番,重新享受一下俄罗斯式的狂野,却发现一大一小两只提琴盒整齐地放在地板上,夜莲早已经鞋也不脱的就爬上了他那张宽大舒适的床,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瞪着胖子。
“既然合同还没签的话,这两天就算我免费劳动了,所以你的床就当是附赠品。”
“那我去睡哪里?”
“这条船的货舱似乎很大唉,啊啦,难道说你进来是别有所图?西玛你怎么脸红了?”
“靠!!!”
“如果你需要很强烈的话,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和她一起帮你解决问题,不过报酬嘛……”
“啊对了,我还要去看他们装货!!!”
经过了如此以上的对话,生怕再被这个蛮横不讲理又嗜财如命的女人找到机会,于是,胖子一溜小跑的出现在了这里。
“真他妈的日,我身边的女人怎么没几个像是地球出产的。”手里抓着酒瓶的胖子猛喝了一大口,顿时引来了巴鲁姆好奇的目光,岩族船长实在搞不清楚,平时喝酒相当节制的主人,怎么一到俄罗斯就开始狂灌黄汤了。
“My lord?”
手里捧着一枝PSG狙击枪的巴希科夫高声呼叫着陈烨,满头黑线的灰化胖子许久才从灵魂虚弱状态中恢复,茫然的眼神顺着忠心保镖用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视线中慢慢停下了一辆漆黑的罗尔斯罗伊斯,锃光瓦亮的车门上,装饰着一个东正教的标志。
两个披着修士黑袍的身影推开了车门,然后引领着另两个全身罩在兜袍内的人,慢步走向了“兰花”号的跳板。守在码头上的“暗夜游民”护卫,立刻持着G36步枪围了上去。
“说是修士,为了帮助船上的船员做祈祷。”
“让他们过来,只有那两个。”
漆黑的双眼中闪烁着红色的流光,瞳孔不停剧烈收缩的胖子死死盯着一人兜帽内的面孔轮廓,低声吩咐着等候命令的巴希科夫。随着狼人按住耳机低声的传令,那两个穿着兜袍的人穿过了持枪的家族护卫,快步走到了甲板之上。
“不要在这里,去餐厅。”
伸手阻止了两人的动作,胖子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进舱门内,被示意留在外面的巴希科夫不由露出了怀疑的眼神,从自己主人的眼睛里,他似乎看见了渐渐阴沉的寒霜。
“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来。”
空气中充满了酒精和油腻的味道,几个六十瓦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泽,无力地照耀着脏乱的餐厅,与其说黑船是现代船舶,但从习惯和环境上,更像是十七世纪纵横加勒比的海盗船,显得粗野而又奔放。
一把将餐桌上的残羹剩饭扫到了地上,不锈钢的餐具立刻在钢铁甲板上撞得哐哐直响,冷笑着的胖子大马金刀般坐在了简易凳上。
“没想到东正教也会替你们打掩护,真是奇怪的宗教立场。”
“本来就与你无关,所以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为好。”
脱掉了漆黑的兜袍,露出了那身鲜红到刺眼的法衣,留着少许胡茬的熙德扶正了眼镜,高傲读抬起了下巴。在他身边,胖子看见了那张曾经在枕畔亲吻爱抚过无数次的娇颜,穿着漆黑的长裙,披着鲜红披肩的胧夜静静地站着,双眼机械地望向了前方。
“作为主人,难道不应该招待一下曾经帮过你大忙的客人吗?”皮靴踩得金属甲板嘎嘎直响,熙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胖子面前,用交叉的双掌托住了下巴,“我们可是替你解决了妥芮朵的追踪,才能让你顺顺利利地逃回了这里。”
“这样说的话,倒的确要感激一下教廷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