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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如听到陈禄要过来,便没了说话的心思,随便应了几句,便要告辞。
柳阿继知道姬如的心思,又想姬如身体还未恢复,应该多加休息,自然点头同意。又遣了巧蓉,让她陪着姬如回去,看着她休息下,再回来。
姬如对柳阿继的态度,即恼又喜,恼的是柳阿继总是拿她当小孩对待,喜的自然是柳阿继关心她。说了几句不依的话,才扭扭捏捏地离开。
柳阿继被姬如的逗得笑了,难得心中温暖,忘记了种种烦心事。
只是左等右等,巧蓉都回来了,又打了一盘棋谱,陈禄还是没有过来。
“王爷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柳阿继突然觉得心神不宁,让巧蓉叫人,去陈禄那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今天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分别是金喜和平安。巧蓉和金喜住在一个房间,知道她为人本分,按柳阿继的吩咐,交代给了金喜,让她去陈禄的院子看看。
不一会儿,听到敲门声,巧蓉开了门却见,金喜竟然带着常玉喜回来了。巧蓉连忙让开,让二人进门。
“娘娘。”常玉喜先是向柳阿继问了安,又说:“娘娘,今天王爷有事,不过来了。老奴未能及时禀报,让娘娘受累了。”
柳阿继想问陈禄出了什么事情,却见常玉喜神色尴尬,支支吾吾。只赏了常玉喜荷包,没有多问,就让他回去了。
常玉喜是真的尴尬,作为陈禄的亲信,有些话他没发说出口,见柳阿继赏了他,却没有多问,越发感激。真心诚意地道过谢后,又赶了回去。
“你看见了什么?只管如实说来。”常玉喜走后,柳阿继立刻看向金喜,问道。
金喜闻言,连忙跪了下去。
“王爷已经睡了下去,奴婢听到,王爷的房里有……女子的声音。”金喜虽然害羞,却不敢隐瞒,把看到听到的一一说来。
柳阿继并非未经人事,金喜说的声音,是什么声音,她自然清楚。
不由得白了脸,柳阿继故作镇静地说:“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睡了。”
金喜和巧蓉不敢多言,行礼退下。
房间里,有只留下柳阿继一人,坐在桌边发呆。
“争了一辈子,今生本不想争的。”柳阿继茫然地轻声自语,自问道:“只是,不争,何以安身?”
第二日一早,王府里已经传遍了昨夜里的事情。
王爷受用了一个叫烟雨的丫鬟,收了她做通房。
下人们私下传,那烟雨也是命好,不过刚刚调到陈禄那里,第一天就爬上了主子的床。
☆、第十八章烟雨
自打那日陈禄失约,已经过了数日,陈禄却再没踏入过疏影黄昏楼。不止陈禄,陈铭也不见了踪影。柳阿继派人去玉树斋问,安氏只答复,陈铭最近功课繁重,不能再过来玩耍。
没了这爷俩过来,柳阿继的日子过得冷清极了。好在姬如身体恢复得不错,每天即便什么也不做,也会过来陪她。
姬如靠在椅子上,歪歪斜斜地躺着,许是柳阿继铺在上面的软垫太过舒服,一副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桌子那边的柳阿继,手上拿了一卷佛经,看得入迷。偶尔觉得口干,便拿起桌边,加了冰糖的茶水喝,也是很惬意地模样。
站在一边,等着伺候的巧蓉,却为自家主子发起了愁。
算起来,柳阿继进门还不过半年,几乎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现在王府里风言风语,在传柳阿继已经失宠。
“要睡就回去睡,女孩子家家地,你看看你想什么样子?”放茶杯的时候,柳阿继抬头看到姬如地模样,忍不住说。
“啊,啊!”姬如就要睡着了,被柳阿继的声音惊倒,揉了揉眼睛,茫然地出声。
“要是不愿意回去,就进里屋睡吧。”见姬如困地不清,柳阿继放下佛经,对姬如说道。
“不用了,我在这挺舒服的。”姬如侧过头,闭上眼,一副又要睡过去地模样。
柳阿继无奈,叫巧蓉和她一起扶姬如。
姬如被两人拉得烦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过来,我就是睡在这,又怎么了?”
柳阿继被姬如的话,惊得放开了她的手,愣在原地。
巧蓉见状,也不敢出声,放开姬如,站到了一边。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姬如先是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到事情不对。睁开眼睛,看见柳阿继站在她面前,神色迷茫,她才彻底清醒。
姬如连忙清神,捉住柳阿继的手道歉;“姐姐,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你说得没错。王爷今日不会来,铭儿也不会。可我还有你啊。”柳阿继反手握住了姬如,笑了一笑。她被戳了伤口,虽然疼,却不怪姬如。
“我错了,我不该伤姐姐的心。”
姬如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有吵闹声传来。
先是听到丫鬟在说什么,因为声音不大,听不清楚。就又听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说道:“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要给尚侧妃请安!”
柳阿继松开姬如,示意她不要讲话。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分寸,还是吩咐巧蓉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外面生事。
巧蓉领命,打开房门,问外面是什么人。
外面的人,并不十分规矩,推了巧蓉一把,叫她让开。说道:“我是烟雨,来给尚侧妃请安的,你这丫头快让开!”
柳阿继一贯脾气温和,却还是被这个烟雨惹得恼了。只是毕竟多年城府还在,并没有立即发作,喊了巧蓉,让她把人送走,自己要休息下了。
那烟雨听了柳阿继的话,还没等巧蓉开口,就抢先喊道:“刚还听到侧妃聊天的声音,怎么着就有休息了,莫不是不想见奴婢?”
柳阿继好耐心,姬如却在忍不了了,张口骂道:“听人墙角的东西,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婢,还敢在这放肆?!”
“侧妃屋里还有人,那便不是要休息下了?”那烟雨却并不同姬如正面交锋,而是又叫道:“侧妃,奴婢烟雨,来给您请安了!”
“真想叫王爷来看看,这是怎样个泼皮无赖?”姬如看向柳阿继,说道:“姐姐,我们莫要理她,叫王爷过来吧!”
柳阿继没回姬如的话,看向门外,冷冷地说:“巧蓉,放她进来。”如果一个通房都压不住,事事去找陈禄,她这个侧妃,也是坐到头了。
巧蓉听了吩咐,放了烟雨进来。不管烟雨急匆匆地挤了进来,巧蓉自顾关上了门,才站回柳阿继身边。
见了烟雨,姬如大惊失色,即便柳阿继都深感惊讶。
这个烟雨,美貌不说,更是同柳阿继有五分相像,只是五官更为精巧。与柳阿继的几分不同,让二人容貌天差地别。一个姿色普通,一个端庄艳丽。
从对烟雨的容貌地震惊中,一回过神来,柳阿继坐正,脊背挺直,便若有所思地打亮起着烟雨。
年轻美貌,气质却不如长相那般端庄,而是张扬而又嚣张。
“你不是说来给侧妃请安,为何不跪?”姬如见那烟雨,站在堂中间,一副主子架势。忍不住,开口呵斥道。
“这位就是姬如姑娘吧?早有耳闻,姑娘貌美如花,受了王爷同侧妃赏识。”烟雨打着给柳阿继请安地名头,非要硬闯。可人进来以后,却并不正眼瞧柳阿继。听到姬如开口,倒似要同她攀谈。
姬如哪瞧得上这样的人物,眼睛上挑,一脸不屑。更不肯搭话。
“跪下。”柳阿继突然开口。
烟雨一时惊讶,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愣愣地妄想柳阿继。
“巧蓉,叫人按着她跪下,掌嘴。”柳阿继说地语气沉稳。既不气恼,也不跋扈。
巧蓉得了吩咐,也不走动,扬声叫了门外地丫鬟进来。
丫鬟们听了吩咐,一左一右,按住烟雨。烟雨见柳阿继当真,连忙跪了下去,告饶道:“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柳阿继如同没听见烟雨的话一般,吩咐巧蓉,道:“让她们两个按住了,不要松手,巧蓉你替我,掌她的嘴。”
“不用,我来!”没等巧蓉答应,姬如站了起来。巧蓉见她站得不稳,连忙去扶她。
柳阿继难得没怪姬如胡闹,点头答应。自打姐妹二人,近了王府,这一肚子怨气,也总该出一出了。
姬如让巧蓉扶着,走到了烟雨面前。烟雨被丫鬟按在地上,早就变了脸色,从容不在。大喊大叫道:“我是王爷的人,你们凭什么打我?”
姬如闻言,狠狠地一巴掌甩了上去。
“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在我姐姐面前大呼小叫?”姬如说着,又接连甩了两巴掌。姬如用尽全力,镇得自己的手都生痛,心里却觉得爽快多了。
烟雨嘴角渗出血丝,却还不服软,叫着王爷会来救她。
姬如打得狠了,自己累得直喘大气。柳阿继叫巧蓉,扶她回来,又问烟雨:“你可知我为何打你?”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奴婢命贱。是个人都能糟蹋。”烟雨此时,已经不信柳阿继会饶了她,嘴硬道。
“巧蓉,你接着打。”柳阿继闻言,毫不客气,吩咐巧蓉。
“是,娘娘。”巧蓉扶着姬如坐了下来,就挽起袖子,又走到烟雨面前,扬手狠狠地删了上去。
不同于姬如,巧蓉身子健壮,更会使力气。一刻钟不停,生生把烟雨打晕了过去。
看得姬如啧啧称奇。兴奋道:“姐姐,巧蓉好厉害。让那丫鬟嚣张!”
“打她,是她不懂规矩。”柳阿继看向姬如,说:“你如今才多大的年纪?出了气也就罢了。怎么这么一副模样。”
姬如听了,吐了吐舌头,却不敢再出声。
“你们找两个使粗婆子,把她扶回去。顺便去告诉王爷,烟雨不懂规矩,被我教训了。”柳阿继对着两个压着烟雨的两个丫鬟说道。
“是。”丫鬟答应着。怕挨了主子的眼,其中一个连忙小跑出去,叫了婆子把烟雨抬走。
烟雨被人带走,房间里只剩下柳阿继姐妹,同巧蓉三人。
“姐姐,王爷知道了,会不会责怪。”姬如冷静了下来,才想到担心。
柳阿继起身,推开窗子,散掉屋子里的胭脂和血腥味。她看向窗外,见婆子粗鲁地拖着烟雨,面无表情地说:“王爷不会的。”
姬如闻言,放下心来。
巧蓉却忍不住问:“娘娘怎么这般肯定?”
“咱们王爷啊,是个喜新不厌旧的。”
如柳阿继所言,回来的丫鬟禀报,陈禄知道烟雨被柳阿继打了,并没有生气。连缘由都没问,只说烟雨一个丫鬟,恼了侧妃,该打。
还说晚上,会来黄昏疏影楼,陪柳阿继一起用晚膳。
陈禄要来,听到这个消息,楼里地下人暗自欣喜,主子受宠,下人才有出头的机会。
姬如打了烟雨,此时心虚,连忙告辞,生怕碰到陈禄。
送走了姬如,看着屋子里进了一群丫鬟,急忙打扫,柳阿继却心中没落。她倚在窗边,看似懒散,实则站的笔直。
再摔倒了,就不一定站得起来了。柳阿继心中无力,却暗暗告诫自己。
☆、第十九章心思
陈禄过来时,柳阿继正独自一人在房中,见了他既不迎接,也不说话。却是正在掩面低泣。
王府里没有势力,娘家没有靠山,要在王府下生存下去,必须要有陈禄的宠爱。再不济,也要怜爱。前世柳阿继也是个眼窝浅的,只是前世她从来不在陈禄面前哭。先是怕他记挂,后是怕他厌烦。
只是今生,因种种,她已不只在陈禄面前哭了多少次。即便作戏,都不觉得为难了。
陈禄走近,看了仔细。半响,才说:“阿继,这是怎么了?”
柳阿继只是落泪,直直地看向陈禄,就是不出声。
陈禄坐到柳阿继一旁,揽她入怀,求饶道:“阿继,这几天的事情,是本王的不是。本王给你赔礼来了,你莫要恼。”
“王爷,妾又怎会恼你?是妾的不好。”柳阿继小声,恹恹地说:“妾即没生得如花美艳,也无氏族出身,伶仃一人。除了王爷的宠爱,阿继一无所有。”
陈禄起先,知道此事他有错在先,也因此这几日才没有颜面来此。今日来了,见柳阿继哭,虽耐着性子,但心中多少羞恼。此时听了柳阿继的话,他却神清气爽。只觉自己好生糊涂,阿继命苦,又柔弱,哪里缺得了他的看顾。
“哪里的话,在本王心里,世上再没有比本王的阿继,更貌美地女子了。”陈禄眼睛上挑,附到柳阿继耳边,又轻声说:“至于出身?本王只恨不得,让你当这世上最尊贵地女子。”
柳阿继闻言,连忙捂住陈禄的嘴。张大眼睛,说道:“王爷,莫要胡说!”
陈禄在柳阿继的手上,香了一下,才移开她的手,放到一旁。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才说:“只有你我夫妻二人,有何不能说得?”他笑地一派风流。
“只要王爷安康…阿继,阿继别无所求了。”柳阿继状似担心,走到陈禄身边。
“傻丫头。”陈禄抬手,揉了揉柳阿继地头:“只有你傻,安家,张家,送女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