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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结盟
“哼,世子爷好大的气派。”张氏冷哼,吩咐下人道:“这里没有世子爷的事情,来人,把世子爷带下去。看我今日如何整治这个小贱人!”
“住手!谁敢动本王的世子。张氏,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整治本王的侧妃。”陈禄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众人回头去看,却是陈禄制止了下人通报,从不远处走来。
下人们连忙跪了一地,口中念不敢。
陈禄怒极反笑,一脸晦暗,身后跟着一贯在安氏身旁的容嬷嬷,他说道:“这是要把谁带下去啊?本王还真不知自己府里,有人这么大的气派,可以随意安排本王的世子,骂本王的侧妃是贱人!”
“王爷!”
“父王。”陈铭扑向陈禄,哀求他:“猫儿是我抓的,真的不关姨娘的事,父王救姨娘。”
一句姨娘,也有个娘字,柳阿继就是为了这个,才让陈铭如此叫她。此时听了陈铭的话,柳阿继红了眼。今生不论如何,她一定要保住她的铭儿。
“王爷,臣妾只是想让人把世子送回玉树斋,没有安排世子的意思。王爷,莫要听信小人谗言,误了臣妾啊!”张氏没想到陈禄居然会来的真么快,这么巧。怎么会她前脚刚刚进门,陈禄后脚就到了。张氏斜着眼,狠狠地瞪向柳阿继,一定是这个贱人!“王爷怜惜,臣妾是怕尚氏教坏了世子爷,才急急赶来地。”
陈禄身后的容嬷嬷揽过陈铭的肩,讥讽地看着张氏:“张侧妃多虑了,我们世子爷一向乖巧,他来尚娘娘这玩耍,我们王妃也是同意的。”
“你,你这刁奴,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张氏气极,怒指容嬷嬷。想到陈禄在,她又换了一副面孔,可怜兮兮地同陈禄说:“王爷要为妾作主啊!”
“都给本王闭嘴!”陈禄指向妙音,说:“此事因你而起,你来说。”
妙音觉得冤枉,是她的猫被偷了,什么叫此事因她而起?便委委屈屈地抽泣起来,娇娇弱弱地泣道:“回王爷,雪球从上午时就不见了,妾急得到处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雪球是王爷赐给妾的心爱之物,妾自是惶恐…”妙音抬头又看了看陈禄的神色,见他并没露出怜惜地表情,便当真有些'惶恐'了。她又说:“后来妾听人说,尚侧妃指使世子爷,抱走了妾的雪球。妾无法,只能找了张姐姐帮忙。”
“你胡说!”妙音话音刚落,姬如就从外面走来,指责她说道。
“又是怎么回事?”陈禄问。
姬如跪在陈禄面前回道:“王爷,妙音姨娘胡说。我家侧妃娘娘见了雪球,就吩咐我告诉妙音姨娘,雪球在她这,晚上就给姨娘送回去。侧妃为了不多生事,还特意嘱咐奴婢,不要同人说猫儿是世子爷抱回来的。”说罢,她直直地望向妙音,问道:“还请问妙音姨娘,您是从谁那听到,是我家侧妃指使世子爷偷猫的?”
“你,你胡说…”妙音指着姬如,又哭了出来。
“奴婢不敢胡说,奴婢见过妙音姨娘后,就去给王妃娘娘请安去了。”姬如有低下头,说:“王妃娘娘知道以后,派人把今日本应该跟在世子爷身边,却不见了的下人都绑了起来,现在正在审问。王妃怕有奸人设计陷害,以防万一,就又叫容嬷嬷寻了王爷,来了此处。”
陈禄又看了看容嬷嬷,容嬷嬷轻轻点头,说姬如说的正是实情。
“父王,没有人指使我。是儿臣自己看到猫儿可爱,便抓来想送给姨娘。”陈铭也说道。
陈禄安抚了陈铭两句,说让他不用担心,自会为他,和他姨娘做主。
陈气极,冷冷地看向张氏和妙音,口中道:“荒唐,可笑!”
“妾冤枉!”妙音连忙止住眼泪,跪了下去,却还不肯人。
“是妾糊涂,听信了小人谗言。还请王爷见谅。”张氏马上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只把事情推到妙音身上。
“娘娘!”妙音一脸震惊地望着张氏,似不解地道:“不是娘娘叫奴婢…”她虽然不敢真拖张氏下水,却也不忘要张氏也一身脏。
“妙音目无尊上,诬陷侧妃,构陷世子。我陈王府容不下你了,来人,拖她下去,送回江中巡抚陈铤安家,问问他是怎么管教女儿的!”陈禄一脸冷酷,吩咐道:“张氏轻信小人,回自己院子思过吧,没什么事情,便不要出来了。”这是等于,禁了张氏的足。
“是,臣妾知错。”张氏不疼不痒的答道。
妙音自然不肯当真被送回家中,被陈禄赶回去,她爹定不会饶了她,只有死路一条。挣开下人,妙音斥道:“你们不要碰我,我,我肚子里有了王爷的骨肉!”
妙音话音一落,屋子里瞬时静了下来。
陈禄盯着妙音,神色还是晦暗不明。
妙音以为陈禄不信,连忙说:“王爷,妾氏真的有了。前几日妾身体不好,大夫来诊脉……妾,怕月份不稳……”
“你可知私怀皇家血脉,而不上禀,是什么罪过?”陈禄打断了妙音,眼神越加冰冷。
妙音被陈禄下了一跳,连忙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妾是想等着胎儿稳了,再告诉王爷。”
“呵呵。”陈禄冷笑,并不听妙音分辨。
柳阿继虽恨妙音用陈铭做筏子,却难免兔死狐悲。陈禄一贯是这样,宠溺你的时候,可以给你他最喜欢的院子——疏影黄昏楼,可以给你玩耍的宠物,可以赏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便是蜜语甜言——那东西,也不用银子。可当他厌烦你时,曾经的给予,他可以轻易收回,像是一切爱恋欢喜,只是你庸人自扰的幻觉。
张氏见了,却没想得那么多,只幸灾乐祸。
“妙音贬为婢,今日就搬出疏影黄昏楼,搬到张氏隔壁的屋子吧。”陈禄却见了张氏似笑非笑的脸,从心底觉得厌烦,恼怒地说。
“是,王爷。”妙音死里逃生,暂时已经别无所求了。
张氏却自然不同意,可此时陈禄早已懒得同她纠缠。
“都回去吧,妙音以后就住在张氏那里,好好静养,莫要再生事端。”陈禄走到柳阿继身旁,握了握她的手,手中一片冰凉。见众人还傻站着不动,陈禄于心不忍,又说:“既然铭儿觉得那雪球可爱,想送给他尚姨娘,便随了他一片孝心吧!左右不过是一只猫而已。”
左右不过是一只猫而已。柳阿继前世没想通,今世却想得明白的,便也只有这一点。陈禄的宠爱,也不过是无聊时的宠爱而已。偏偏宫墙内外的女人,和前世的她却想不明白,为了这一点宠爱,争得头破血流。
“是,王爷。”众人听话退下。
“父王安,姨娘,铭儿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向您告罪。”陈铭懂事地说。
“去吧,同王妃娘娘请过安后,便早点休息吧。”柳阿继轻声嘱咐。
“铭儿晓得了。”说罢,陈铭也回去了。
此时房里只剩下了柳阿继和陈禄,还有跪在地上的姬如。柳阿继让姬如起来,去取了水。同陈禄洗漱以后,因陈禄明日还有早朝,两人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张氏不能动。”黑暗中,陈禄握住柳阿继的手,同她解释:“你就当,即便只是为了惠安,也不能动她。阿继,委屈你了。”
“妾不委屈。”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觉得委屈的了。
“你和张氏位份相当,过几日本王就去给你请封诰命。你以后见了她,也不必服小做低了。”陈禄有许诺。
“谢王爷垂怜。”柳阿继低声谢过。
“明天你搬到疏影黄昏楼吧,那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陈禄低声说:“妙音的事,本就是我那时,为了同你置气,才把她带回来。不然一个身怀异族血统的女子,我怎么会让她进王府大门?只是她此时有了身孕,倒是有些棘手。”
柳阿继听陈禄的意思,他并不盼望那个孩子的到来。既然如此,妙音被贬为婢,那个孩子怕是很难降世。
“你莫要多想。”陈禄见柳阿继不出声,劝慰道:“万事都有本王护着你。”
“妾晓得。”可是当你不想护的那一天,她只会更惨。
一夜无话。第二日,陈禄上朝以后,王妃安氏派人来请柳阿继。
二人在安氏的屋子里相谈,除了她们两人,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只是柳阿继出来时,脸色惨白。
自那日起,一向不理世事的安氏,却隔三差五就会同柳阿继一起,喝茶念经,并已姐妹相称。
安氏是这王府里有权势的女人,而柳阿继此时是最得陈禄宠爱的女人。一时间,似乎王府的其它姬妾,都再无力量撼动两人的地位。
母为子则刚,于安氏,于柳阿继。为了陈铭,两个女人结成了强大,却不甚牢固地联盟。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晋江抽了,一半字数没了,重新发,希望小伙伴不要错过。
☆、第十章尚府
见了安氏以后,柳阿继搬到了疏影黄昏楼。
自打从安氏那里回来,她便脸色惨白,似乎生了急病一般。姬如劝她召太医来看,她却一口拒绝,只道休息一会儿就好。幸亏,说是搬家,但其实柳阿继并无太多行李。不过一些珠宝首饰,几箱衣服而已,她自重生以来,素来不看重金银之物,王府每月的月例钱,也大多都赏了下人。有丫鬟婆子们忙乎,柳阿继什么也不用动,只需让姬如扶着,人走了过去便好。
绿俏走到柳阿继身边,同她絮嘴道:“娘娘,疏影黄昏楼虽好,听说连张氏之前想搬进去,王爷都没让。可到底是一个妾住过的地方,难免晦气。”绿俏是柳阿继最近,连着另一个叫巧蓉的,一起提拔上来的大丫鬟。她一向为人机灵,巧嘴滑舌,更难得的是人如其名,十几岁的年龄,生得婷婷玉立。一张俏脸看了,便叫人怜惜她投错了胎,应该是个小姐命才是。
其实也并没什么忌讳的,陈禄今日一大早,就吩咐了下人,把屋子里的东西全换了。
“胡说什么,你也是能主子面前嚼舌根的,想挨板子么?!”姬如呵斥。她一向讨厌绿俏,只是同柳阿继说了几次,柳阿继也只道,身边放着这么个东西有趣。
绿俏无辜地看向柳阿继,想她帮忙解围,柳阿继却只当没看见。
可不是有趣么?前世绿俏并没有在柳阿继手下当过差,知道有这么个人的时候,是绿俏成了陈禄的通房。后来进了宫,绿俏便成了绿贵人,一段时间里很是得圣宠。如今她闷头撞入柳阿继手心,柳阿继自有一番用途。
今生虽不再留恋情爱,也得不了自由,可最起码,柳阿继不打算再让那些女人任意陷害了。尤其是她的铭儿……
“喵…”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雪球从下人怀里挣脱出来,跳下了地。下人想去捉,却被柳阿继制止,说:“许它随意玩吧。”猫儿能有几年的寿命,何必拘着。
似乎听懂了柳阿继的话,雪球跑到柳阿继脚边,用头蹭她。
看雪球如此灵性,下人们只管可着劲的说好话,称赞雪球,讨柳阿继欢喜。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熟悉又陌生的人,柳阿继打从心里觉得无奈,似乎一切又变得和前世一样。靠着陈禄的宠爱享尽世间繁华,锦衣玉食,然后,坠入阿鼻。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
接下来几日,柳阿继除了陪陈铭玩耍,便是陪安氏念佛,到了夜里还要服侍陈禄。日子虽然忙碌,但也顺心。直到收到尚夫人的信,信中尚夫人问柳阿继的身体如何,问她的近况。柳阿继这才想起自己不孝,嫁入王府这么多日子,不要说回尚府看望尚夫人,便是连消息都没传过一个。
柳阿继刚嫁过来的时候,因为生病,没有回门。此时身体已经大安,王府里也没什么事情,就给尚府下了帖子,说要回去看望。柳阿继同陈禄说了以后,陈禄却偏要同她一起去。偏偏柳阿继递帖子那天陈禄没空,柳阿继劝他,不如这次就她先自己去。陈禄却说什么都不肯。便只能叫人又递帖子,改了日子。
那边尚府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尚夫人担心柳阿继受了委屈,还特意让尚大学士见了陈禄以后,问明原由。
到了二人去尚府的日,因为是两个人出行,又带了礼物,陈禄与柳阿继便没乘轿子,改坐马车。
二人到尚府时,很意外尚夫人和尚大学士,居然亲自站在外面等着迎接。
“下官、臣妇,见过王爷,王爷大安。见过侧妃娘娘。”尚大学士同尚夫人,给二人行礼请安。
“尚大学士,尚夫人,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柳阿继只是侧妃,陈禄按着规矩,自然不能以子婿自称。
“女儿惶恐,不敢受父母之礼。父亲大人安,母亲大人安。”柳阿继向两人请安。
“王爷,侧妃娘娘,外面人多眼杂。还是进府再叙吧?”尚夫人见柳阿继气色红润,身体安康,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她上前拉住柳阿继的手,便把人往里引。
一行人穿过院子,来到内堂,说了几句话,尚夫人便把柳阿继带到了后院,说是母女俩,要说些悄悄话。
柳阿继走了以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