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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点头道:“好,我们回去。”
酒楼下早有侍卫牵来马匹,李强翻身上马,忽然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他急忙四处查看。
纳善眼尖,见李强突然魂不守舍,便问道:“老大,怎么啦?”
李强直觉到那种感觉已经远去,他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们走!”
一群人骑着马,飞快地向皇宫奔去。
进宫后,侍卫带着李强几人直奔议事的水轩雅阁。
走进雅阁,只见皇上与各部院大臣坐满一屋,地上还跪着五六个大臣模样的人,皇上正在大声呵斥着:“……是不是看朕病了,没人能管你们?乱七八糟的,什么事都做不好,哼,这次要不是忠勇郡王回来,朕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坐着的官员再也坐不下去了,一个个吓得离座跪下叩头请罪。
皇上一见李强和太子进来,满脸的怒气立即消散,竟站起身来亲自迎接,口中说道:“免礼!免礼!来人,给郡王看座。”
李强压根就没有想到要行大礼,他也不知道,其实皇上的话是给他下台阶。
太子恭恭敬敬行礼道:“父皇身体刚刚大安,不宜生气,还是静养为要。”
李强心里感叹,皇上也不好当啊,身体刚好,就开始办理国事,也实在是不容易。
枢密院首先开始会报有关政治、军事、经济、刑事方面的情况。
纳善几个人听得都要睡着了,那么枯燥的内容他们很不入耳。李强却听得津津有味,他对信息向来是很关注的,这是他经商时养成的习惯。
众大臣足足说了两个多时辰才算结束。
皇上脸现倦容,有宫女送上软巾,他使劲擦擦脸,说道:“都起来吧,好好想想朕前面说的话,回去各部院自己检讨一番,你们先跪安吧。”
众大臣这才松了一口气,叩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个小心起身,躬身退下。
李强说道:“程老夫子、峰合留下。”
程子重和林峰合都看向皇上,皇上点点头,两人小心地伺立在一边。
皇上来回走动着,半晌,他说道:“郡王上次不辞而别,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朕一把。”他抬头看着李强。
太子也插话道:“有郡王坐镇皇宫,这件案子很快就能查清的。”
李强挠挠头,不管皇上怎么想,要让他待在故宋国插手世俗界的事情,他是绝不愿意的。他想了想,说道:“程子重有这个能力,林峰合也可以协助,这是内忧不是外患。”
房间里的人都是一呆,这话说得太明显了,是内忧不是外患,也就是说下咒的事情是朝廷内部人干的。
皇上问道:“郡王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李强两手一摊,笑道:“刚才各部院不是都说了嘛。”
皇上和太子沉思起来,程子重也低头苦思,只有林峰合不解地问:“我觉得他们没有说什么啊,都是一般廷议的内容,只是这次多一点而已。”
李强说道:“近期官员的任免,主要机构的运转情况,军队的部署和调动……你把这些都想一下,再想想皇上被下咒后整个朝廷的情况,呵呵,峰合啊,这还不够吗?”他稍稍提示了一下。虽然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在座的人都是对权力极度敏感的人,自然而然地就顺着想下去了。
皇上和太子对视一眼,脸色阴沉下来,李强的这个暗示已经足够了。皇上说道:“这件事郡王确实不宜介入过深……”他似乎很伤心。
李强安慰道:“事情揭开就不怕了,毕竟下咒害人的事没有得逞。”他很聪明地站在超然的立场上,对于这些宫廷争斗他是毫无兴趣的。
李强心情一放松,才又想起刚才走出白矾楼时的那种感觉,他狠狠一拍脑门失声道:“我真是笨死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云钰。一想到云钰,他又忍不住呵呵傻笑起来。
李强的举动让满屋的人都觉得奇怪,他这副样子不但失礼,而且也太放肆了。皇上和太子都不以为意,知道修真者是不可以常理来看的。
皇上问道:“有什么事说出来让朕也乐乐。”
李强猛醒过来,这是在皇宫议事,自己失态了。
谁知还有一个比他更不懂皇宫规炬的人。纳善嘿嘿直笑,大声说道:“皇上啊,老大是在想女人啦!”
李强差点被他气疯,这小子简直不看场合胡说八道。
程子重惊出一身冷汗,直愣愣地看着纳善。林峰合也呆了,他不敢想象竟有人敢这样在皇上面前说话。
皇上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很容易……”
李强一听皇上的口气不对,他要是塞给自己一大堆女人可就麻烦了,于是急忙打断他的话头,说道:“皇上,别听他胡说,不是那么回事。是这样的,如果是内忧,皇上不宜久拖,要雷厉风行,先稳住供奉堂和禁军,还有在外的驻军,要尽可能隐秘行事。还有一点很重要,不能大规模的株连,这样极易动摇国本……”
皇上全神贯注地听着,频频点头,虽然很多问题都是他已经想到的,但是由李强说出来,对他很有启发,事情的轻重缓急,解决的办法思路,一下子都清楚了。
李强没有指出具体的办法,皇上却已经心里有底了,照着这个思路,一定可以解决这次危机。
李强捏着把汗,把自己刚才所想的一古脑儿都倒了出来,就是为了转移皇上的注意力。他最后说道:“皇上还是早点歇息吧,毒咒刚刚去除,不宜疲劳,事情可以让程老夫子和峰合去办,再让供奉堂的供奉协助就行了。”
皇上眉开眼笑,他没想到李强肯给出主意,他说道:“好,就这样,朕心里有数了。忠勇郡王请回府休息,其他人跪安吧。”
一出皇宫门,纳善撒腿就跑,他可不笨,知道老大生气了。
坦歌一把拽住他,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老纳啊,你跑什么?大家一起走嘛。”
纳善急得汗都下来了:“老坦,放手!你放手啊!妈呀,老大来啦!”
坦歌笑道:“老大怎么了,老纳,你是不是得罪老大啦?没关系的,老大人很好,不会欺负你的……”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就是不放手。
李强笑咪咪地走了过来。
纳善呜咽道:“坦歌,我给你害死了。老大饶命啊!”
李强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骂道:“奶奶的,你小子就会胡说八道……”
纳善一把抱住坦歌,挡住李强的第二脚,这一脚准准地踢到坦歌身上,纳善嘴里还讨饶道:“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嘿嘿,老坦帮忙挡挡。”
坦歌一巴掌打在纳善的光头上,骂道:“你又来害我!”两人扭成一团。
李强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两个活宝,还真没法跟他们生气。他吩咐身边的一个侍卫,让他通知
纳善和坦歌两人立即停止扭打。坦歌笑道:“老大走了,我们快跟上。”
纳善笑嘻嘻地拍拍坦歌,说道:“谢啦,兄弟。唉呀,老大好像真的生气了。”
坦歌笑骂道:“谁让你小子乱说的?呵呵,这次我帮了你,怎么谢我?”
纳善咧嘴道:“自家兄弟,说谢就见外啦。”
坦歌嚷道:“这话应该是我说啊!唉,怪不得老大要揍你,你小子是欠揍啊。”
两人说着闹着追赶上大队人马。
圣王府就在皇宫边上不远,李强进府后,立即去见莫怀远。
李强一见莫怀远就嚷道:“老哥帮帮忙啦!”
莫怀远手上拿着太皓梭正在沉思,听见李强哇啦哇啦乱叫,微微一笑:“怎么啦,帮什么忙?”
李强窜到他身边,急急忙忙说道:“救我的那个钰儿到都城来啦,老哥,你神通广大,查查看她到哪儿了,我要去找她……咦,太皓梭怎么在老哥手上?”
“哦,太皓梭是你受伤时被我抓出来的,这件仙器好霸道,我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你收用它。”
李强挠头道:“我反正也难收服它,功力不够啊,老哥要是能用就送给你用……唉,还是先帮我找钰儿吧!”
尽管太皓梭救过李强很多次,但他还是很慷慨地要送给莫怀远,法宝对他来说真是无所谓。
莫怀远摇摇头,说道:“我以后要转世重修,所有的东内都带不走,这件仙器对我没有用的,等我想出办法来,还是你收了它吧。”
李强拖过一张交椅,坐下后说道:“别管什么太皓梭啦,快帮我找人!”
莫怀远大笑道:“你放心好啦,慧蘅宫的姑娘是不敢拒绝我的兄弟的,以后你直接到慧蘅宫去要人就行啦。哈哈,兄弟真是迫不及待啊。”
李强可不知道莫怀远和慧蘅宫的渊源,而且他也不喜欢仗势欺人,尤其是感情这种事,否则即使得到了也是很无趣的。
李强说道:“我只是让老哥帮我找人,其他的事可不要你插手,兄弟自有主张。”
莫怀远点点头,他的阅历极深,知道李强说的是实话。收起太皓梭,他入定了。
李强知道他是在用神念大范围搜索,修真者这样做是会大伤元气的,散仙就无所谓了,功力足够折腾的。
李强随手取出一只玉瞳简,仔细查看起来。那是在大幻佛境里拣到的,他深知自己懂得太少,所以一有空就取出收集到的玉瞳简来学习。
不一会儿,莫怀远睁开眼,说道:“可惜,她已经离开了,现在已经不在都城了。”
李强拍拍脑门,叹息道:“真是奇怪,我觉得自己早已死心塌地修真了,怎么还会动情?老哥,你别笑,真有一种初恋的感觉,甚至还强烈十倍,怎么回事啊?”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欢喜还是烦恼。
莫怀远心里窃笑,这就是元婴双修的威力。
圣王府自成一体,平日里非常冷清,自从李强回来后,府里就热闹起来,来拜访的官员络绎不绝,尤其是程子重和林峰合两人,不时地前来讨教。
过侯霹净要照看故宋国,圣王不在他只好留在都城,好在有莫怀远这样的超级高手在,随时可以请教,他倒是难得的悠闲起来。
没事的时候,李强就跑到莫怀远隐居的书楼,哥俩说说话聊聊天,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自在。
赵豪命人在圣王府的后花园里修建了一个修炼场,由莫怀远设置了禁制,除了自己弟兄,外人是无法进去的。空厚和枯度带着一帮佛宗弟子也在里面修炼,李强经常给他们讲解指点,莫怀远也时不时地来看看。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冬天。
这一日,气温骤然下降,寒风凛冽,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傍晚时分,鹅毛大雪飘然纷落,李强站在书楼的平台上伸手去接,见雪花落入掌心缓缓化为水滴,心里蓦然一阵伤感,思乡之念不可遏制地涌上心来。
莫怀远淡淡地道:“想家啦?修真者是没有家的。”
李强伤感地说道:“是啊,修真者是没有家的,我知道,我也明白,可还是会忍不住去想。修真的岁月漫长无边,灵魂不灭,肉身不死,真是难以想像啊!”
莫怀远摇头道:“灵魂不灭,肉身不死……嘿嘿,那是胡说八道。”
李强转身走回房间,抓起一只水果吃了一口,疑惑道:“为什么是胡说八道?老哥不是活了几千年了吗?”
莫怀远叹气道:“修真者修不到元婴期,结果就是死。
修到元婴期算是跨进修真殿堂了,但是也不能保证以后就万事大吉,一样也会死。被高手打死,修炼出问题,走火入魔死,即使是练到大乘期,不小心也一样会死。就像当初我看见天火,以为凭着我的功力是不怕的,而我手里又没有纯阴的法宝,结果也是死,肉身死……”他说出一连串的死,李强听得目瞪口呆。
李强苦笑道:“是啊,步步艰险,如履薄冰,逆天行事,呵呵,修真者也很难过啊,不过,他想想自己的经历,心里十分赞同莫怀远所说的,修真者也和世俗界的人差不多,都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不然一切都是空的。
莫怀远笑道:“别想那么多了,大雪已经堆积起来啦,我们出去走走。”
哥俩飞身来到楼下,守在书房楼了的太监宫女立即上前请安。
李强说道:“你们都到房间里去,外面很冷,不用天天守着,有事我会吩咐的。”这些太监宫女都知道,这个新主人从来不摆架子,也很少有什么要求,对人一团和气,所以府里的仆人都很敬服他。
宫女抖开手中的大氅,要上前给李强和莫怀远披上。李强摆摆手,示意不用,和莫怀远径直向后花园走去。
圣王府已经完全被大雪覆盖,除了“吵啦吵啦”的落雪声,四周一片宁静。
李强故意放重脚步踩在雪地上,就为了听脚下“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他笑道:“老哥,我小时候最喜爱大雪天,也最讨厌大雪天。”
莫怀远浮在雪面上,行云流水般地走着,地上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他笑道:“为什么?”
李强抓起一大块积雪握成雪球:“冰封千里,雪色茫茫,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