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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一位老臣,当面邀请杨林去自己的宅邸坐坐,此人正是张纮!
江东的二张,虽然在张昭面前,杨林显得不屑一顾,但是在张纮面前,杨林却不敢造次,倒不是因为张纮的本领有多么的大,杨林对他有多么忌惮,只是因为,张纮是老臣中,唯一一人以真心来祝福杨林和孙仁的人。
像这样的老者,杨林除了心生敬意之外,别无其它的情感……
既然是张纮相邀,杨林便只能晚些时候再去行宫中见孙仁了,他谢绝了所有邀请自己的文臣武将,却只是来到了东吴长史张纮的家中。
张纮以粗茶款待杨林,杨林也并不介意,就算是粗茶,他也品得有滋有味。
杨林饮了茶,张纮才叹道:“杨林,你出门在外,竟然这么长的时间,真令老夫好生挂念啊,而且不仅仅是老夫,主公对你也颇为挂念,可是你为何不回来看一看呢?老夫听闻,前方的战事并不是十分紧迫,你身为军师,却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为何不抽空回来?”
张纮是看着孙仁长大的。自然知道孙仁的心思,孙仁心中挂念杨林,每日在朝会上,张纮看孙仁一脸寂寞的表情,就能够知道孙仁心中所想了。
这一对苦命鸳鸯,虽然一位是东吴的主公,一位是东吴的能臣,却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真是令张纮十分遗憾。
面对张纮的指责,杨林也只能一脸苦笑。
他可不能说孙仁主公曾经偷偷的来过一次合肥,他更不能说,自己曾经离开过合肥的,只是并没有回柴桑,而是去为主公训练近卫军去了。
杨林道:“张大人,合肥之战至关重要,在下身为军师,实在无法走开,好在现在我军已与曹操签了和约,双方互不相攻,如此一来,东吴便不会有其它的战事,在下能用这段时间,好好的陪一陪主公了。”
张纮叹道:“不知道老夫在有生之年,能不能看见你们两人成亲……”
张纮的话,令杨林感动不已,这位只为了自己和孙仁着想的老者,恐怕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而他的最后愿望,大概也只有如此了吧?
第三十六章探视
杨林与张纮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为了不打扰这位老者的休息,杨林只和张纮谈了半个时辰,就告辞离开了。
离开张纮府邸,杨林马不停蹄的赶往行宫,在行宫的书房中,孙仁早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
杨林入内,孙仁立即屏退左右,然后关上门。
在确认没有人偷看之后,孙仁一把扑进了杨林的怀中。
虽然是东吴的主公,但是在杨林面前,孙仁也尽显女子的柔弱,娇声道:“杨林,你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对于自己并没有及时赶来书房,杨林也颇为愧疚,道:“仁,此是我的错,让你久等了。”
孙仁的眼睛一红,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不过碍于东吴主公的身份,就算在心爱之人的面前,孙仁也强忍住泪水,没让自己哭出来。
杨林扶孙仁坐好,道:“仁,现在的我,还是你的臣子,我是来向你复命的,合肥之战,我军不辱使命,成功的拖住了曹操,令曹操无法对外扩张,也尽最大的力量耗损了曹操的实力!”
所谓先公后私,杨林也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陷入到和孙仁的私情当中。
在书房中的这两人,是东吴的顶梁柱,无论谁失去了冷静和从容,对于东吴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孙仁一笑,道:“杨林,多亏有你,不然的话。我始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虽然当上了东吴的主公,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治理东吴。也不知道如何去和天下英雄们争锋,全靠你。我才知道,东吴应当如何去做,合肥之战,你做得很好!”
孙仁一个劲儿的表扬杨林,不过杨林并没有自满,而是说道:“仁,合肥之战虽然取得了想要的效果,但是要使东吴强大,单单是与曹操和刘备签了和约却是不够的。还应从自身入手,巩固自身实力。”
杨林之言,孙仁自然听懂了,道:“杨林,你是想说近卫军的事吧?你操练近卫军,操练得如何了?”
杨林道:“仁,你就放心吧,每一名近卫军,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他们的底子不错,再加上我为他们制定的严苛的训练,只要是挺过来的,都已经不亚于一名将领的实力。如今只差上好的马匹来装备这支骑兵。”
孙仁叹道:“不过可惜的是,这样一支军队,却没有用武之地。若是还在与曹操交战中,我倒是能看看近卫军的实力如何。”
杨林道:“仁。真正的最强军队,可不是用来炫耀的。所谓好刀要用在刀刃上,近卫军虽强,但现在却不是用他们的时候,就让他们继续操练着,像楚庄王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孙仁沉默,在杨林面前,她没有什么主见,只要杨林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杨林又道:“仁,训练近卫军的地方,名为秣陵,乃是一块风水宝地,有天子气,我东吴想要长久,柴桑并非是久留之地,当将治所迁到秣陵去,以安民心。”
孙仁道:“迁都之事,我倒是也想过,柴桑城无天险可守,的确也并非久居之地,只是若要迁都,只怕会颇为麻烦,一时片刻,无法筹措。”
杨林道:“迁都之事,倒也不用急在一时,现在秣陵只是一座小城,当筑牢城墙,修建防御设施,当一切就绪之后,方能迁都。”
孙仁点头答应,既然公事已然说完了,杨林便邀请孙仁出宫。
孙仁换了衣服,如同寻常妇女一般打扮,而杨林也不穿官服,穿着便服,两人在柴桑城中颇为小心,倒也无什么人注意。
两人来到吴湘处,吴湘见东吴的主公来了,自然非常恭敬,忙命下人奉茶。
不过孙仁和杨林的来意,倒不是来见吴湘这个大财主的,两人只是匆匆的和吴湘打了个招呼,便去到后院,吴湘知道两人的目的,也不敢跟随。
推开后院最大的一间厢房,便听见了小孩子的嬉笑声。
孙仁和杨林所剩下的孩子——小惊天正在婢女们的陪同下玩耍,婢女不认得孙仁,但是杨林却是认得的,杨林此人,吴湘也颇为恭敬,而和杨林比起来,他身旁的这名女子,却显得更加的高贵。
婢女知道,这名女子一定身份显贵,于是也不敢阻拦,杨林和孙仁径直来到小惊天的面前。
此时的小惊天,已经快要两岁了,吴湘可不敢怠慢杨林托付过来的孩子,一点也不敢怠慢,小惊天喝的是全柴桑城口碑最好的奶娘的奶,一直喝到一岁半才断奶,因此小孩子长得非常的结实。
自从小惊天出生以来,孙仁见小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上一次见,还是在小惊天半岁的时候,只是隔着窗户看的,与上一次见比起来,小惊天的变化非常大,孙仁忍不住心中迸发出来的母爱,一把走过去将小惊天抱在了怀中。
奇怪的是,对于一位不认识的女人的拥抱,小惊天不但没有反抗,还非常的享受,逼上了两眼,沉浸在其中。
婢女忙道:“天天,快喊夫人!”
实际上婢女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孙仁,只是见孙仁是和杨林一同来的,便以为孙仁是杨林的妻妾,于是让小惊天称呼孙仁夫人。
但是小惊天虽然会说话,但却不愿意叫孙仁为夫人,就好像他知道对方是谁一样!
杨林问婢女道:“这孩子不喜欢说话?”
婢女奇怪道:“杨大人,事实并非如此,天天平日里总喜欢和我们嬉笑打闹,话很多的,但是自从你们两位进屋之后,这孩子却像是变得深沉了一般,怎么也不说话了。”
杨林笑而不语。孙仁抱了小惊天一阵,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便松开了手。
孙仁谓杨林道:“我们走吧。”
“……”
杨林没有说话,这一次。自然是带孙仁来看孩子的,孙仁看过孩子之后,不想因为自己的母爱而耽搁事情,因此不愿意久留,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于是杨林陪着孙仁出了房间,小惊天在身后眼巴巴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一句话也没说。
在后院,杨林和孙仁见到了吴湘叔侄在不远处向自己行礼,不过两人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离开了。
才走出吴湘的宅邸几步,杨林就瞧见了孙仁的脸上有泪痕。
与自己重逢的时候,孙仁并没有哭,这是因为她是东吴的主公,不能够被感情所左右,但是在见到了小惊天之后,纵然是东吴的主公,也经不住内心迸发出来的母爱……
杨林小心询问道:“仁,你哭了?”
孙仁忙擦干了眼泪。道:“杨林,惊天是我自己的亲骨肉,但是我在他的面前,却连让他叫我一声母亲的勇气都没有。究竟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对天下人宣布,你杨林是我孙仁的丈夫。而我们的儿子,名叫杨惊天?”
孙仁的心情有一些激动。但是杨林却格外的镇定,道:“仁。所谓欲速而不达,这就如同是这天下一般,想要天下太平,也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还需要更多的努力,需要你和我,需要整个东吴,需要所有的天下人一同努力才行!”
在杨林的劝慰下,孙仁的心情才稍稍的平复,她知道,自己身为东吴之主,任何事情,都不能意气用事!
杨林又道:“仁,你瞧小惊天如何?”
孙仁气恼道:“这小孩子一句话也不说,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杨林笑道:“仁,你可别小瞧了这小孩子,我瞧他,却非池中之物,真不愧是你我的孩子,长得俊朗,这就像你,而少年老成,沉着冷静,像我,为人君者,不露而自威,这是最重要的素质!”
孙仁也笑了,道:“杨林,你还真亏夸赞自己的孩子,小惊天将来如何,你现在又怎么看得出来?”
见孙仁也乐了,杨林也不再担心,今时今日,还没有到向天下人公布小惊天的时候。
大概是说话说得累了,杨林护送孙仁回行宫的一段路程,两人都没有说话,若是在平日,孙仁总会让杨林给自己讲几个故事的,但是今日,孙仁却一次也没有要求。
既然对方没有要求,那么杨林也懒得自告奋勇。
直到两人来到行宫的门前,孙仁才开口道:“杨林,如今,我东吴已然与刘备、曹操签了和约,东吴与两家再无瓜葛,互通有无,西面和北面的威胁已然解除,可是,这南面的敌人,若是向我东吴发难又该如何?我东吴想要平稳,若是南面起了战事,可是不妙。”
杨林一拍脑袋,惊道:“难道说,交趾还在他人掌控中??”
孙仁奇怪道:“怎么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杨林有些愣了,看来事情与自己所知道的有一些区别,不过他也并不着急,因为士燮从来不是杨林所认为的对东吴有威胁的敌手。
孙仁又道:“士燮掌控的荆州以南的大片土地,虽然地处荒凉,但士燮拥兵自重,对我东吴,也是有一些威胁的,若他趁我东吴不备,加以偷袭的话,我东吴便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孙仁从地形的角度,道出了南方之地的不稳定因素,随后又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杨林,现下近卫军已然操练完毕了,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的实力如何,因此,我想派近卫军去攻打士燮,将交趾纳入东吴的势力范围,你意下如何?”
孙仁征求杨林的意见,杨林却自言自语道:“原本就是自己的土地,又何必费尽心思去攻打呢?而且还动用了我东吴的最强军队。”
孙仁并没有听懂杨林的意思,问道:“杨林,以你的意思来说,攻打交趾,并非良策?”
杨林道:“仁,杀鸡焉用牛刀?近卫军可是东吴的最强军队,怎么能够用在攻打交趾这样的小战役上面!况且现在近卫军还没有成熟,虽是骑兵,却欠缺马匹与铠甲,所以现在出征,并非什么好事。
而且交趾一带,丛林横生,瘴气横行,若让我军将士深入不毛,只怕交趾还没有拿下,我军的士兵倒死伤了大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孙仁皱着眉头,道:“我自然也知道,交趾地形险恶,易守难攻,要强行进攻,对于东吴来讲并非良策,可是这心腹之患,孤悬在外,并非好事,我们不出兵征讨他,难道等着他出兵来打我们吗?”
杨林笑道:“士燮是沉稳之人,向来不喜好对外动兵,对于此,我东吴大可不必介意,只是交趾位于东吴南端,对于东吴的长稳发展,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能将交趾收入东吴自己的掌控中,那倒是好事一件。
不过,仁,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用武力来解决,无论是交趾也好,士燮也好,都没有必要大动干戈,一位圣贤的君主,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孙仁问道:“何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杨林道:“只要我们能遣一使者,率数千部队,前往交趾,对士燮晓以大义,授予其官职,命他归附我东吴,那就行了。”
孙仁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