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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说话果然尖刻,连跟最喜欢的哥哥都是这个味道,只是她生气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林平之喊她起床时是承诺了,这却是他思虑不周了,其实之前已经有过学习内功的经历;他要是稍微细思,本该想到今天若是成功学到了什么,这一天还有空教徒弟吗。
但这话也不好多说了,只好插科打诨,随口混赖:“叫你起床是好事啊,非非还是个小姑娘,睡觉太多了最容易长肉,非非长胖胖,长的像个小肉球,一辈子嫁不掉。”
“哼,自己错了还好意思胡闹,也不害羞,羞羞。”曲非烟分辩道,不过好在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更快,其实她本来性情开朗,属于那种没心没肺,宽宏大量,不懂得生气的那类人,只是今天傻等了林平之一整天,几个师兄出于对师傅的本能敬畏,再加原本就没有期望,所以没什么感觉,她却实在气的要命,可现在几句话一说,望着林平之的脸,忽然便把气愤忘的干干净净,又高兴了起来。
“对不起,非非,是哥哥错了,哥哥明天一定开始教你武功,这回绝不会食言了,好不好。”林平之终于还是这么说了,既然错了,认错是应该的,记得二十一世纪的道德观就认为,既使你对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幼儿犯了错,也应该诚实认错,绝不能因为你是他父母亲人,或是因为年纪,地位,身份,面子等各种理由而拒不认错。
“哥哥既然错了,那要怎么惩罚哥哥呢?”曲非烟笑道:“哥哥以前说过,非非错了要打屁股,可哥哥是大男人啦,打屁股没面子。”
“那怎么办?”林平之有些心中惴惴,自己以前好像是说过打屁股什么的,看来说话还是要小心点,一不小心就让这小丫头记着了。
“当然只能打脸了,哥哥这张脸最可爱了,非非一定要用全力去打。”曲非烟嘻嘻笑着,林平之却有些不太明白,打屁股没面子,打脸就有面子?还全力!?忽然略有了一点紧张,她要真用尽全力对着自己的脸百十下猛击,自己完全不躲不闪的话,这还不能完全掉以轻心。尽管曲非烟小姑娘力道不强,可毕竟自己功力并不十分雄厚,这般以力硬撞,却不是自己所长。
可曲非烟怎么可能会全力击打自己呢?但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又实在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然后便见曲非烟凑了上来,一双嘴唇轻轻的封住了林平之的嘴唇,同时却见她眼中有了一丝狡黯之色。
什么!?我的初吻啊!竟然就被这个死丫头这样夺走了,可是,等等,这感觉似乎还不错,小姑娘是有些幼稚了,但现在看起来,却也明眸皓齿,容色绝丽,有些绝世美人的雏形了,看着很让人心里舒服,慢慢的她整个身体都滑入了林平之怀中。这身子尚未发育,还没有成(熟,女)性那般的曲线,但那温暖柔软的感觉,也是十分美妙。
好在林平之修习的内功特异,这些虽然能让他欣赏,却绝不能让他有半分反应,古语云“坐怀不乱”,他现在是真有这个能力了,逆练辟邪剑法至今,这本事可不是一般得道高僧能比的。
好吧;既然这是曲非烟对自己的惩罚;那就让她继续惩罚下去吧。许久,小姑娘才停下来:“哈,哥哥吃亏了。”
啊?我吃亏了?这虽然是我的初吻,但也是你的啊,像这样怎么会是我吃亏,可看曲非烟好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好吧,我被吻了,我吃亏了,一切以你的意思为准。
曲非烟道:“反正我以前在那叫什么院的外面,看有男人被亲的一脸的口红印,老说什么吃亏了,吃亏了什么的。”
啊?这在胡说什么啊,什么院,管他叫什么,肯定是什么(妓,院)了。是啊,外面,只是在外面,那种地方,里面你肯定没去过,凡叫吃亏的,当然被宰了,花了枉冤钱,你都理解成什么了?
但这个更不能说清楚了,反正看着曲非烟挺高兴,算了,她快活就好,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一三七章传功(上)
又一个清晨,这一次,曲非烟却没有起的那么晚,虽然嘴上可以玩笑胡闹,可她对林平之其实言听计从,哪里有半点马虎,昨天教训她起的太晚的时候,她虽然说的硬,其实心里早已决定听话了。
倒是林平之自己,直到所有的门人弟子全都聚到他床边,才懒懒的爬起来,来此之前受创之重,直到今天才算恢复的刚刚差不多,有些地方还没长合,越来越确定,当初无意中找到的那花儿,必定是那小孩子所赐,而他已经用一次次的伤害,迅速的挥霍着这珍贵的资源。
出了门,却又见到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正和昨日里一样,自来到这儿以后,好像还没见到天色有过一点点儿阴沉呢。
“林师弟早啊。”赵四海一见到他,便打了个招呼,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他便出现在林平之面前了。
“今天天气真好啊,这两天好像一直是晴天。”林平之随口回道。
“这儿天气是好,山下的天气好不好可难说的很,听说昨天山下就下了小雨,今天也是阴雨天。”赵四海笑道,林平之忽然明白,这儿太高了,在雨云之上,山下下雨,山上却是晴天。
“原来还有这回事,可长知识了。”林平之答道,前世在华山,门派所在并不太高,可没有这种事的,而林天雨一生,也没研究过这个。
“这事也难说,有时这儿也会暴雨,山下反而不会下的那么大,林师弟若是在此久住,自然明白。”
七人来到峻极禅院的一个角落,刚摆开架势,还没等说什么,却见赵四海又过来道:“林师弟这是要给弟子传授武功吗?”
林平之点点头,赵四海又道:“武林之中,偷睽别门别派中人习武练功,最是大忌,虽然林师弟已是掌门的弟弟,但这名份却有些说不清,而且听掌门说,林师弟似乎已自立门派。再说了,就算完全同门同派,不同师门之间也是要避忌的,所以说,就算林师弟已经就是我嵩山派中人,若不得掌门和林师弟两人的许可,又怎能容别人旁观。”
啊,是的,这规矩本来他懂,但林平之所要教的,本来不是死的招数,旁观的人却未必能懂,但这个话却不便多说;只是随口笑道:“你们不能不看吗?”
“那怎么可能,我辈习武之人,见猎心喜,见有林师弟这等人物传功,怎能不看,反正你若开始演练,我是非看不可的。”赵四海也笑道:“何况这儿还常有别门别派的人来往,不管怎么说,实在不是个教导武功的好地方。”
“那我要去哪儿?”
“出大殿西侧正门,有一条山道,往上两百步,便是峻极峰绝顶,那却是自古留下的封禅台,在本门是只有少数人可以去的重地,可其实平日里也没人往上爬,掌门既吩咐说你们可以来去自如,自也包括封禅台了,到上面练功去吧,那儿宽阔的很,连轻功都能练,就是要小心一点,别冲的太急,有些地方,下面可是万丈深渊。”
林平之牵上马,七人一马爬往山顶,曲非烟有些奇怪的问道:“哥哥牵马作什么,难不成要练习怎么骑马?练那个当然要在平地了,山顶上就是再怎么宽阔也不合适吧?”
“谁说要练骑马,当然是教他练功了,对了,说到底,他才是大师兄,非非,还不快叫一声‘大师兄’。”
曲非烟撅嘴道:“哼,哥哥又欺负我。”
“唉,这个真是大师兄,你要不信就算了。”
“信你才怪!”
封禅台上果然宽阔平坦,在这嵩山绝顶之上,四面皆是一片空旷,只有高空中的一丝丝既似云,又似雾的飘在远处,不知是人在云中,还是已升到了天堂。
“哇,这儿好美,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世上还有这么让人舒服的地方。”曲非烟评价道。
“你不是说你九岁就登过黄山天都峰,这种小山不算什么吗?”林平之忍不住笑道,但还没笑完就有些后悔了,自己真是贱嘴贱舌的,说这个作什么啊,跟曲非烟抬杠很有趣吗。
曲非烟眉毛一竖,有些想要反唇相讥,但话到嘴边,忽然却觉有些不忍争辩,说出口的话就变了:“因为今天有哥哥在一起啊,当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平之听的暗暗心惊,又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能赶紧说正事,也就是要教他们什么武功。
一开口,却发现不知该从何教起,剑法招式吗?他们也都各练了许多年了,衡山派招式本也学的既熟且全,自己也只有华山派和福威镖局两系武功比较完整全套,可这些功夫在自己手上,从来都不是死板运用的,假若以硬灌的方式直接教给他们,却恰合了武学中贪多务得,反会多而不精,越学越乱,越学越弱的禁忌。
至于其他的,内力外功,种种基础的东西吗?自己的功力虽特异,却是各种不可能复制的因素结合的产物,这是绝对无法传授他人的,他们在衡山派也学过内功,当然自己目前学过的内功心法中,确实有些是比衡山派所传略强一些,现在先选一门内功教他们?
不,这似乎也并不十分妥当,通常内功与招式,有某种相辅相承的作用,衡山派的内家功夫运行之时,却自能适合衡山派的招式,自己所要教的内功如果没有极大优势,现在让他们学了,短时期内又没有多少增强功力的效果,就是长期都很难说多有用。可一旦心思学乱了,只怕功夫反而更弱,那么自己这个庸师,可就要有误人子弟之嫌了。
至于一些基本功之类,那就更不用说了,论那些东西,几个徒弟只怕反过来能当他的师傅了,还用他来教啊。思来想去,自己唯一所要教的,便只有自己唯一优势的东西,意境。一旦武学意境上升了,招式也不需要死板的功力来配,那么自己传他们更高一些内功,也就真能增强他们的战斗力了。
既然作了自己的弟子,那就得名副其实,不可藏着掖着,如果想着该怎么教法,怎么留一手,又哪里有东西可留啊,随之又想起了风清扬那句话:“五岳剑派之中,自有无数的蠢材,以为将前人所传的剑招练的精熟,自然而然就成高手。”
是的,自己手下这几个,自也和无数五岳弟子一样,符合这句评价的,包括曲非烟。曲洋教的,也没见更高明些,可现在他们既到了自己手上,我就得对的起师傅这个名号,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他们摆脱蠢材的行列。
好吧,从武学原理开始,至于他们最后能领悟到什么程度,看各自的机缘造化了,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思路,清了清嗓子,林平之开口道:“但凡习武之人,最重要的,便是对武学的理解,和招式的运用,人的武功虽有强弱,可是每一个人,若能灵活的理解招式,便能占到极大的优势。”
“灵活?非非这个笨丫头当然不行了。”曲非烟笑道:“爷爷和刘爷爷,他们功力这么深了,招式练的那么精妙,他们怎么样?还有那个叫莫什么的拉琴的老头,他又怎样?”
“他们?不好意思说,他们一点都不灵活。”林平之答道:“比起非非来,他们当然内力深的多,招式熟练厉害的多,可若说用招的水平,我看非非有时还灵活些,比他们还强一点点呢。”
“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贬低爷爷他们,你。。。。。。”曲非烟已叫了起来,毕竟这般攻讦她最爱的爷爷,有一点接受不了,可随之想到林平之以相对微弱的太多的内力,一次性打败了两个强者,他既然论使招的水平,又怎么会错。
林平之却并不理会,只是接着道:“其实衡山派的先辈,创造了‘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的那个人,想来必是个招式运用极灵活的人,无怪衡山派曾经武功天下第一,可他们天下第一的时代,却必定不会是莫大先生之流的人掌权,可叹传到这一代,都是些死板之极人物来学了先辈灵活的招式,其实却是化活为死。
武学上所谓的虚招,有什么三虚一实,五虚一实,七虚一实,可是如果你只简单的懂得虚实结合以欺骗敌人,只知道照着谱发虚招,那么你的虚招便注定只有最低层次,难以应付真正高手。
这招百变什么的,虽然虚实的转化更诡异,可原理上也还是一般虚招那样,在于虚实的转换,而二哥和莫大先生这些人使用的水平却太差,他们突袭别人的时候,如果突如其来,一举成功便罢,可敌人若是有准备,有反应,他们自己就会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对,更不懂得以虚招中的虚实转化来与敌周旋,亦不懂得以变化的变化来应对变化,结果就是一塌糊涂。”
林平之的五个男弟子们,倒个个谦虚的很,谁也没有吭一声,直到现在,听到这儿,米为义问道:“那要怎么样才能灵活的运用招式呢?师傅?”
“你们见过普通人打架吗?”林平之道。
“普通人打架?”几个弟子都有些疑问,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曲非烟悟到:“我明白,就是没学过武的人,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