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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上有没有关于要练成这功夫,必须怎样之类的文字,比如说,欲练神功。。。。。。”林平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只等着他们开口了,可四个人都摇了摇头说不。
“你们都翻了,想来也都看了不少了,那你们有没有什么感觉没有?”林平之忍不住又问道,他们没有觉得欲火焚身,难以自拔么?
“当然有啊,就觉得功夫生涩枯燥,又没什么好处,我们都没有什么练的兴趣。”夏炫明答道,四个人的回答大体上都是如此。
什么?越听越觉不对劲了,书上没有“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之类的话,而且依他们所说也没什么副作用,可听起来他们也并不怎么看的起这功夫,怎么回事啊?
这四个家伙绝对没多大本事,就是叫他们没病没灾,没受伤,神完气足,四人联手持刀来战,以林平之现在的武功,空手不借助任何东西,也有足够的功夫把他们全都打趴下,就凭这号货色,也没觉得葵花宝典是什么好东西了?
压下心中疑问,林平之又问道:“既然这门武学并不厉害,那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官兵来争夺呢?你们又为什么不干脆交代算了。”
“要说为什么会招来如此大队官兵,这个我们也想不通,只是十余天之前,这本书我们已经交给了一个对我等恩重如山的人物,他对这功夫极有兴趣,想要认真研究,所以我们也没法子啊,总不能出卖恩人的。”
“是什么人?”林平之目光如炬,直逼向他们,一只右手又悄悄按下剑柄,开始威吓这翁婿等人,他看的出他们并不想说,但现在他却非知道不可。
“既然是恩公相询,便说与你也罢,这人便是当今南少林第三代弟子,法号红叶,年纪虽轻,却是武功高强,佛法精深,正是一个有道高僧。”四人心中惴惴,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本来不想说的,忽然间就不自觉的说出了口,可是既已说了,那又能如何。
红叶禅师?这个名字可真叫林平之大惊失色,一时间,脑子里逻辑都混乱了,怎么会是他?根据前世记忆,红叶禅师是自己曾祖父林远图的师傅,他虽然十分长寿,可现在也已死了近六十年了,可照夏炫明等人的说法,他现在还正“年轻有为”!?
好吧,好吧,来整理消化一下所有的信息,很多事他本来是知道的,就是怎么也对不起来。以前世来说,红叶禅师得到《葵花宝典》,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那本是武林之中的陈年旧事,可是现在说来,却仅仅是十几天之前的事。
武林史上所载,红叶禅师修习一生,始终也没练的成,宝典却为华山派前来南少林作客的岳肃和蔡子峰两位偷睽学走,当时两人看的勿忙,都只记住一小半,后来回到华山,共同参悟研讨。可是二人将所记的功夫互相印证,却怎么也对不上。二人因此竟成了冤家对头,又因这二人对宝典的理解不同,华山派也因之分成了气宗,剑宗。然而两人参研之下,毕竟还是合成了一部武功秘藉,华山版葵花宝典。
之后,红叶禅师派遣他的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追究盗书之责,结果岳蔡二人虽坦然承认此事,却又向渡元禅师请教宝典中所载武学,他们想当然的以为渡元禅师早已熟读宝典了。
岂料渡元禅师并未学过葵花宝典,却也不说明,他武功高明,人又聪明绝顶,每当对方背诵经文,便随口解释,反倒从岳蔡二人口中学去了宝典,借以自创了天下无敌的《辟邪剑法》,而渡元禅师随后还俗,开创镖局,便是林平之的曾祖林远图,他将武功记在袈裟之上,收藏在福州某处,这也是林平之现在的秘密之一。
所有这些,都是这个武林,这个世界本来的历史,可现在的情况是,已经应该老死了近六十年的红叶禅师,目前还“年青有为”,他得到《葵花宝典》这件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现在才刚发生,才十几天而已,而且还是当今武林中人送给他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只有一个可能,那小孩子,对了,上回和他说话时,他不是说他又“调制”了一下这个世界吗,这所谓的“调制”到底包括多少内容?让时空错乱是不是也是“调制”的一部分?不过也可能根本不是什么错乱,也许在武侠上帝的运算中,一切都次序井然,他只不过是扭动了一下时空,将两个不同阶段的世界,不同阶段的历史拼接到了一起罢了,而且拼的自然而然,天衣无缝。
对了,我的哥哥,可怜的左冷禅啊,如果这个武学世界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复杂,凭你的力量还想一统江湖,一统江山,岂不越来越渺茫了吗。可是转念一想,前世里他本来也没善终,现还这样,难说他的结果是不是要好的多,说不定对他是件好事也未可知。
忽然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现在放在南少林,莆田少林寺中的那本,可是原始版,完整版的《葵花宝典》啊?可是她会有自己创造的武学高明吗?只凭这功夫可以用文字记载下来,能比自己现在所创更厉害吗?
可是无论如何,这是全版的《葵花宝典》啊,总该很有意义吧?为什么有人提示我来管这闲事,难道就是在叫我去偷去抢吗?忽然间,林平之的心开始活动了,自己逆练辟邪剑法至今,抗力渐增,已达武学历史上无人可及的地步,真有什么问题想来自己也不怕的,恐怕我应该去抢。不过无论如何,大徒弟的事总还是得先解决的。
一六七章时空开始混乱了(六)
既然已经有了想法,那便不用客气了,林平之就像是不经意间随口说话的样子道:“各位英雄,在下今日里所为,就算不是什么大恩,至少算是帮了你们的大忙吧?”
他的样子虽然像是随口说话,可话的意思却是正式的很的,夏炫明是老江湖,哪里还能听不出来,立时答道:“不知恩公有何事务,需要在下等稍效微劳?敢不尽心竭力相助。”
这时那三个女婿也个个明白了,原来他们面前这个武功如此可怕的大高手,竟然还有需要他们帮忙的事情,可是四个人并无什么不快,他们在武林中身份虽并不十分之高,人也有些粗豪,却甚是爽快,只是心中暗想着,倘或林平之有什么事能让他们作掉了,一下子便还掉了这人情债,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被少林寺绑架。。。。。。”林平之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叙述了一遍;包括双方的人质是何人都实言相告,反正这些事少林寺都是知道或将要知道的,也无所谓隐瞒了。
说完之后;翁婿四人都傻掉了,他们人虽粗莽,却不是世间蠢汉,本来都是走江湖的混混,哪里能不明白道理,甚至林平之还没开口约定了要如何作法,他们便都已大致猜到林平之的意思了。
第一,林平之现在这个长相不是本来真面目,他的身份当然也不会告诉这四个人,他们只能知道双方有人质要交换,并要去和少林交涉,但林平之那一方的人都是些什么势力,住在何处等等,所有牵涉到什么的秘密当然都不可能告诉他们。
作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当然不能主动去找林平之的,也找不到,但他们的所在,行踪等等却要交代的清清楚楚,以便林平之随时可以找到他们,从这种人的性格上说,这可让人相当不痛快。
当然了,他们明白林平之的要求是什么,安全,林平之那派的人的安全,林平之所要他们作的,说白了就是以他们的危险,换自己的安全,像这样,既使少林派翻脸使出任何手段,也不会从他们嘴里掏出半点有用的消息出来,也就是说,他们纯粹只是用来说话的传声筒,而且得罪的还是武林中最恐怖的势力,少林派。
这个要求可有些狠了,但无论如何,林平之刚刚给予了他们一个大交情,这怎么说还是要还的,一时间好难抉择,翁婿四人便在那儿叽叽喳喳的商量着,林平之也并不着急,并不催促,毕竟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太大了一些。
其实林平之自己也知道,这样作有点卑鄙了,但他在这世界,面临着恐怖大敌,说不得也只好如此了,再说了,他刚才舍生冒死相救他们脱困,毕竟也是真的。
“哥哥,哥哥,你说我可以养他吗?”曲非烟突然开口问道,她说的当然是指小狐狸了。
啊?她要养宠物啊?还是只野生动物,林平之忙劝道:“那不方便吧,我们现在居无定所,连我们自己都难喂的活了,你还要养个吃肉的家伙。”
“他又没多大个头,能吃多少啊,再说了,他受伤这么重,要是现在就丢弃他,那肯定活不了。”曲非烟有些不忍的道。
“活不了就死呗,野生动物的生存本来就是非常艰难的,就算没有这次受伤,他也随时可能因为别的事情死掉的。。。。。。”
林平之随口解释了几句道理,曲非烟当然没有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懂的多,一说理却哪里是对手,喃喃的哼了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可是,可是。。。。。。那太可怜了。”
说着便将那小狐狸举到林平之面前,祈求的笑着道:“你看,他是不是很可爱?”
林平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好吧,你想养就养吧,可是你得答应我,只要有任何需要,任何变数,你必须把他像嵩山上那个大娃娃一样放弃。”
曲非烟立时笑逐颜开,连连答应,这时,四个家伙也差不多商量好了。
“好,我们承诺你,为你作这件事。”夏炫明非常认真的道:“只是我等没一个算的上硬汉,倘或少林中人相询,我们必会将所知的一切悉数相告,这个只能恩公自己小心了。”
你们所知的一切?你们并不知道什么啊,就算想出卖,拿什么卖?林平之有些疑惑,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又想不出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也只好这样了,于是和这四个人约定了种种行动的细节,商量已毕,便各自分手。
待到与这四个家伙分手之后;安静下来细细一思;却觉事情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自己今天撞见这件事,得到原版《葵花宝典》的线索,到底是碰巧还是有谁安排的呢?说碰巧似乎不像,天下之大,那么容易让自己碰巧撞上的吗?何况临到时候还有人当面提醒。
可若是种安排,又怎么那么巧自己今天跑出去就遇上了,而且自己带曲非烟闲逛,还是小雪龙随心乱跑,却刚刚好见到了这件事,这四个人。可是,谁知道呢,是那小孩子的话,他连不同时空都能流畅的剪接到一起,他作到什么事情也没啥可惊奇的。
可若是他想让我钻研什么武学,还会要我去抢吗?他是上帝,就算只是武侠的上帝,只怕这世界自有人类以来创造的任何功夫,任何细节,在他那儿都有记录的,只怕还不止于此,想来修习任何功夫的各种变数,各种具体资料数据,各种特异的过程,方法,他都是知道的,他若想让自己玩些什么,就不能直接送到我手上?就像送剑一样。
算了,他是上帝,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不可理喻的,他给我安排什么,便只能接受什么,也许自己作为他的玩具,他想玩的,也是一种过程吧,就像自己当初决定去衡阳,本是自己的事情,后来却成了他的催促了。
其时夜深人静,策马行在荒山之中,但听得山风轻啸,想要和曲非烟再叙叙,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只有缩在她怀中的小狐狸还在一边发抖,一边警惕的四面乱瞅。
唉,记得上高中时认识的一个女生,好像就是这样的,出去玩的时候,劲头大的不得了,回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自己骑着辆刚弄到手没几天的破摩托车,载着那女生回家,就跟驼着头死猪似的,车子还半路熄火了,也不知多狼狈。
还好现在的小雪龙可比当初的破车安稳的太多了,虽然光滑坚硬的背上坐着有点不舒服。拔转马头,抱紧了曲非烟,疾驰向洛阳,小女孩果然沉沉睡着一声不吭,只有畏畏缩缩的小狐狸颇觉恐慌,时不时的要叫唤几声。
当林平之和曲非烟两人回到新邑酒馆时,已经是深夜了,林平之将她连同小狐狸一起抱进酒店时,劳德诺才慌忙的迎来道:“怎么回事啊?那么晚才回来?又没有一点消息,我都急坏了!还当你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被少林中人杀了呢。”
随之便一眼瞟到林平之怀中的小姑娘,都没等林平之接话,便赶紧问道:“曲姑娘是被人打伤了吗?我赶紧找医生来。”
说着就想直去内室,把左冷禅派遣来此的一个会医术的高手叫来,林平之赶紧制止住他:“别急,没事的,这小懒猪只是睡着了。”
“嗯。。。。。。谁是懒猪!”曲非烟随口争辩道,林平之有些哑然失笑,以为她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谁曾想只要说她一句坏话,马上就会反应了。
可当林平之和劳德诺再看时,见她呼吸匀细,神态安详,好像确实是还沉睡着的样子,也不知刚才那真是在答话,还是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