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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时力道不足,此时若换了他和林平之易地而处,胜负尚难料,但他只见林平之刚才中招后吐出的血已经从口中流出,一张脸上却无丝毫悲愤之色,只有一片嘲讽的冷笑,血顺着笑纹流过,那样子既诡异,又凶猛可怕。
一时之间心胆俱寒,哪里还有余力抵抗,随之便连连中招,一旦让林平之这路功夫粘上,那便如鬼附身,却是怎么也甩不脱,一阵便如炒豆般的爆响,当一个东西飞出去时,已经分辩不出是一个人,还是一堆烂肉了。
干掉了眼前这人,一回头,却见正在和他的帮手交战的另一个老尚见势不妙,已经调头疾窜而去,他这个帮手功夫原不及对手,已经落了下手,方明突然间跳开,他本难阻止,虽然流星锤甩去,也在方明身上血肉模糊的撕下了一片皮肉,但毕竟是作不了更多了。林平之这时尚有些不适,动作也不利索,并不能出手阻止,便看着老和尚头也不回的逃了。
“咦?刚才那个使长棍的和尚呢?”这人有些奇怪的问道,因为刚才坐在那儿的方灭已经不见影了。
“他中了我一拳一掌,但本来伤的不重,不用多调息也能行动,一看你来了,知道我还有帮手,还不一下子就溜了。”林平之笑道:“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说少林派的高手一个人单挑或者厉害,越是大仗,越是人多,他们越弱,今天看来果不其然,都是这路货色,他们能打什么仗。”
这人有些后怕的抹了一头的汗道:“要是最先受伤的那个老和尚一恢复点力气就立时上前帮手,那我们。。。。。。”
“我们就都完了,一点都不错,就是这样,敬超兄。”林平之随口答道,这人果然便是他在嵩山上交往的张敬超,但这话一出口,可把张敬超吓坏了。
“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易容改扮的有何破绽不成?”张敬超急忙问道,林平之笑道:“那倒不是,我能认出你,只是凭武功罢了。”
“武功?我今天用的功夫难不成你以前见过,就算见过,你又怎知是我的功夫。”
林平之摇摇头:“首先,武林中有你这么强武功的人已不多了,今次能来帮我的更不知还有谁,哥哥虽然嘴上说是不能让嵩山派中人插手,可是真到危险之时,想来也不会袖手,所以你若不是哥哥的师兄弟,也是他的外门部下。
但若就是嵩山派高手,让那些一生修习嵩山功夫的人来也太危险了,因为他们的功夫很容易被人认出,若是半路加入嵩山派的,本就另有绝学,那自然好些,加上这些条件,你说还有几人,当然我也没确定就一定是哥哥本派的师兄弟,但你的功夫我是知道一点的。
我在嵩山上和你论武,就已经发现了些什么,嵩山剑法本来以厚重沉稳见长,可你使的时候,却总是有意无意中,有种更加偏重于力量的气质,显然你以前曾经长期使用某种重型劈击类兵器,今天见到你,用的虽是斧头,可招式间又隐约有嵩山剑法的意境,加上这些,我虽还没十足把握,也差不多猜到是你了。”
“啊?这,这些别人也能想到吗?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不太妙啊。”
“没事,没事,别担心,你以为世上有多少人像哥哥和我那般眼力思路吗,别人是什么也想不到的,何况就是我现在说的,其实也只是猜测罢了,只不过碰巧猜中了,而且还因为我之前就知道些事情,没有人能想到那么多的。”
张敬超抹了一头的冷汗,叹道:“林师弟法眼如此高明,佩服啊。”
说话间,顺着林平之正在行动的脚步,忽然看到了那把剑,还插在不远处的墙角,忽然心中一动,直跳过去,随手拔了起来。
他本来实在不该这么作的,可也不知是突然冲动,还是一时脑筋抽了,反正就是这么作了,剑握在手中,忍不住细细端详着那看来再普通不过的剑身,心跳也顿时加速了许多,这可是把自古未有的神剑啊。
一抬头,已经看到林平之微笑着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就好像是身上掉了件无关紧要的物事,张敬超只是一时好心,随手帮他拾了起来而已,他正在等着随手递还给他。
可是张敬超一时间却如着了魔般怎么也没法作到,他可是这世上最了解这剑的人之一,其实之前也没贪心过,连想都没想过,可是这时却忽然难以抑止的渴望,但凡习武之人,对这般神兵利器,岂能没有(欲,望),这时他却突然想迷糊了。
林平之有些无奈,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别说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太适合出手,剑又在张敬超手上,就只凭对方这个人,难道真要对他下手吗,要知张敬超从认识他开始就很友善,还教过他内功,今天又来相助,又怎能对他下的了手。
所以林平之只是微笑着随口索要,就像是在催促一个恶作剧的小孩子,要回一件被小孩子当成玩具的生活用品。
张敬超立时退后了一步,同时身体却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就像风中的树叶一般,他双目有些泛红,喉头中发出嗬嗬之声,一时间天人交战,心中不由的矛盾之极,只看着林平之仿佛毫无戒备的,笑嘻嘻的伸着手,却是踌躇难决。
一七八章朋友不需要完美
两个人静静的四目相对,那样子很奇特,互相之间的眼光,已经不像朋友,却也不怎么像敌人,恍惚间,就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一般,其实只有一两秒,但林平之心知半秒也耽搁不得,少林派这次可来了一大群人,高手也远不止那三个,刚才战斗时,两个老和尚却都溜了。
必须立即作个抉择了;张敬超一时利令智昏,把迫在眉睫的危机都忘了,但林平之可不会,这时,他忽然作出了一个让张敬超根本想不到的决定。
只不过是什么都没作罢了,林平之只是缩回了手,从张敬超身边走过;同时随口催促道:“快走,少林的和尚还在附近,他们随时会来!”
说话的口气急促却自然,剑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了,仿佛那就是块不值钱的废铁,真的不用要回了。张敬超见状;无暇多想,便也很自然的跟上,就在这时,林平之忽然查觉了不远处有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人,那是在峻极峰上曾经来偷窥过他的那个一张惨白面具,样子很吓人的大高手,他到这儿来作什么?
两人越过了几条街,几条小巷,这才停下脚步,经过这一顿奔波,张敬超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呼吸渐趋平缓,眼神也恢复清澈,只是身体还在忍不住的不停发抖,显然心中依然十分波动,良久;林平之只是静静的等着,实在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又不是心理学家,遇到特殊的问题,便再怎么高明的人也没主意的。
但忽然间,张敬超将剑转过来,剑柄倒递回去,眼神中却还有些惶惑之色,林平之恍若未见,只是随手接过,还剑入鞘。那样子再自然不过了,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张敬超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不知道我在作什么,我怎么想的,你知道,那,那不是我的本性,真的。”
“你说刚才,刚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错过什么了?”林平之随口回答,看上去很傻很天真,但张敬超知道,面前这人当然不是个傻瓜,如果他不明白,只能说他不想明白。
若是真说明了;总不会有多愉快,就算林平之说什么我们交情好啊,你以前帮过我,今天又来帮我啊,我不计较啊,反正怎么说也不会很有趣,但现在这样,虽然其实只隔了张窗户纸,两个人心里都明白的很,但这却是最妥善的处理了。
林平之知道他所以会还自己的剑,不光是因为两人间的交情和林平之的镇定,还因为他知道这样作不行,抢了剑之后如何,再背叛左冷禅和嵩山派吗?再去干老本行当回自己的强盗?只凭着这么一把剑?何况这剑本身还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效果,这烫手的山芋,并不是好拿的,林平之的镇定,只是帮助他自己镇定了下来罢了。
而且张敬超也知道林平之知道这一点,但林平之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表示了他的态度,而张敬超到现在也并不知道,幸亏他放弃了,这把剑到了他或任何别人手上,是根本没用的。
无论如何,张敬超还是好朋友,甚至还是一个可以生死与共,互相信赖的朋友,人活在世上,是不能对别人要求过高的,那种完美无缺,忠贞无比的交情,就算不是仅仅只存在于想象中,至少也太过难得,不可能指望朋友就是那样的。
“敬超兄,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来的,哥哥又有些什么安排?酒店和民房里那些人呢,又都到哪去了?”林平之到这时才算有机会开口问这些问题,他今天刚看到张敬超时就想问了。
“掌门既然让林师弟行此事,必定不能袖手旁观,之前话虽然说的决绝,不会插手,那是因为没把握作到什么,不敢随意许诺,但当然还是要安排我等出手相助的。”张敬超答道,但这些他不说林平之也想的到,真正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哥哥安排了何人,是不是其中还有特别的大高手?我是说,不一定是嵩山派的人。”
“啊?你见过那个在人前总是戴着惨白面具,一身妖气,鬼鬼祟祟的家伙了?”张敬超忽然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声音,还左右看了看。
“怎么?这人叫什么名字,他是嵩山派的,还是哪门哪派的高手,他跟哥哥又是什么关系?”
“你问的这些我全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嵩山之上除了掌门之外,是不是还有第二人知道,至于说那人是谁,林师弟年纪虽幼,是不是听过‘白板煞星’这个名字?”
“听是听过,只知此人神秘恐怖,可怕无比,别的就不知道了,对了,前几天跟我一起作事的那个‘青海一枭’,听说还是他的弟子,是不是?”林平之道。
其实这些还是前世里的林平之听来的,本来福威镖局闭门称王,于武林中事所知甚少,虽然这个神神道道,一身邪气的大高手,其实在武林中名声响亮,但他们一无所知,只是他前世在华山练武时,却知此人的声名,知道他在五岳剑派中人里,便多有传诵,甚至会在小孩子哭闹时用这个名字来吓小孩。后来又在五岳并派大会上见过青海一枭,又听说是他的徒弟。
张敬超点点头:“不错,就是这样,其实我知道的,比你多不了多少。”
喔?这话怎讲,林平之眼瞅着他,再不多说。
“这人成名已垂二十余年,武功深不可测,奇怪的是没人知道他身份来历,师承何派,只知他出手狠辣无比,见过他的人,几乎没有谁可以活下来叙述他功夫风格,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他那副惨白面具一现,就必定会有什么极恐怖的事情发生。”
“既然没谁可以活下来描述他,又凭什么知道他武功很高呢?”林平之问道,其实他早已知道这人武功确实了得,在峻极禅院时他亲见对方那一身神妙轻功,那可是真功夫,虽然比林晓雨还差之甚远,但在武林天下,怕没几个人能比,但现在林平之还是要这么问。
“我也说不清了,我又没见他当面出手过,不过总会有些事情能证明的,但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他的所作所为,似乎常常是暗中与嵩山派呼应。”
“也就是说他在暗中给嵩山派帮忙?”林平之立即问道。
“是的,很容易怀疑到这一点,而且又有人发现,白板煞星出手虽然狠毒恐怖,但却从未动过嵩山派中人,包括那些投靠嵩山派的各路人马。因此有些人就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嵩山派的人,甚至有人具体猜测,很可能是掌门或我等的师傅,师叔,师伯之类,某个已死的前辈高手,其实却是诈死掩人耳目,然后戴上面具,自称‘白板煞星’,来为嵩山派作事。要真是这样,青海一枭还是我的师弟呢,不过他对自己这个师傅,从来守口如瓶,就是有人追问,他也从不肯透露半点消息。”
是吗?等等,青海一枭见到自己的时候,是口称“林师叔”的,可不是“林师弟”,他自己不会搞错辈份吧?或者左冷禅还有一个武功极高的师兄弟?不过如果是这样,那跟别人的猜测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既然是这样,会不会有人借此来向嵩山派发难,比如说,白板煞星是不是对付过少林弟子,少林派本就一心想要除掉嵩山派了吧?”
“当然有过,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可那又怎样,白板煞星行事只是狠毒,可不是莽撞,事实上他一向谨慎无比,别人哪里能抓的到他半点影子,至于猜测,那又如何,谁也抓不到半点实在的证据,掌门但凡在公开场合提到白板煞星,从来也都是咬牙切齿的要将此人碎尸万段,少林派若敢来以此来追究嵩山派,只怕掌门反要问他们个诬陷之罪呢。”
这么说便都不错了,林平之又问道:“那他今天是又来给嵩山派帮忙了,哥哥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