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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刚才怎么没用啊?”老和尚有些发傻。
“回方化师伯,先前咱们大占优势,想要活擒群贼,何况这种阴毒手段,若是传了出去,也有损少林清誉啊。”弟子们答道。
“若是一举把那个胆大妄为的林天雨干掉了,那就不用在乎许多了,这臭小子心机深沉,武功又高,潜力更是无可估量,不用再打他什么主意了,干掉他最好。”
随即方化便吩咐众僧准备用毒,身边的弟子急忙道:“那儿还有我们很多人呢,这一下要死多少人?”
“那又怎样,不就是些辅助僧吗,世上不甘当贩夫走卒,农夫市侩之辈,想来少林治下作和尚混口好饭的人所在多有,还怕少了人当辅助僧?银子用掉了,还得想办法再赚,美女死了,还得想办法再抢,辅助僧死光了,也多的是人往里填,那是世上最不值钱的玩意,供应量太大了。”
“可是我们不少师兄弟也在那儿交手,不是也会波及到他们吗?”又一个弟子怯生生的说。
“怕什么,他们涅盘,自会往生西方极乐,现下是一举干掉大敌的机会,不容错过,否则这小子平日里身法诡异,人又机灵,哪里找的到这么好的机会。”方化说这些话时脸含微笑,若不知他说的是什么,看上去倒是一副宝相庄严,慈眉善目的样子。
林平之此时其实是在叫苦不叠,他的战法无论人力还是马力消耗都甚快,现下又是全凭自己的力量,虽然时间不长,已经开始出现疲累之态了。忽然间,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花香,心下一凛,抬头一看,已经看到数百道水柱划着一片柔和的曲线,又似雨,又似雾的直落过来。
一八二章人人自危,人人相畏
毒水尚在空中,离的还有十余丈开外,可是那种味道已经抢先飘了过来,那香味有些奇异,林平之在这个世界,并未如何研究过用毒之法,但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林天雨,知道某些带有特殊香气的东西,其实却是极厉害的剧毒,远闻虽然恍似花香,真离的稍微近了点时,只凭闻那味道,脾胃虚弱的人,都可能恶心的生病死去。
可惜知道是知道,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周围还有大群的和尚,围成人山人海,而毒水却是整个覆盖了全场,不分敌我一齐杀灭的,像这样,就是林平之功力比现在深了十倍,又岂能玩的出手段来。
这一出把戏,着实狠到极点,也损到极点,寻常若是有人以这般手段攻击,水柱比不得弩箭炮石那般迅捷,何况就是乱箭齐发,火炮齐射,也不是轻易就能沾的到高手。可是现在大群傻乎乎的和尚还完全没反应的过来,仍在一板一眼的交手,在这密如群蚁的人群之中,林平之功力就是再高十倍,又岂能把对方当成空气冲出去。
不能躲那就只有挥舞兵器,使出功力硬挡,可是毒水虽不及箭支炮弹迅捷,常时本是易躲,但你若已被毒水淋下时,那种无孔不入的水流,毕竟比箭石之类难防的多,更何况现在还纠缠于交手之中的人,又岂有余暇抽手去抵挡。
这一计其实不是有多高明,就是狠毒罢了,一般门派,岂能这么肆意的把自己人的命都成堆成堆的乱用的,也只有少林有这么财大气粗而已。
罢了,无计可施就是无计可施,只好等死了。对了;那小孩子不是说,不会让自己死在没档次的凡人手上吗;他会亲手抹掉自己的,忽然间还觉得很好奇,想看看他是怎么抹去自己的。
可是我还有机会看的到吗?就算看到了,之后就没我了吧?看到看不到也没什么要紧了。心里想着这奇异的心事,手里也没停止战斗,但随即觉得手上一松,顿感一片轻松,很简单,正在和他缠斗的群僧,都已经中了此毒了。
我没事?我还活着?忽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而且还有种一时弄不明白的舒畅感,这是怎么回事啊?
随即环顾四周,原来的战场上,只剩下一大片腐尸,群盗也只余数人尚在,但在他们中间,却还保护着他们的人质,年老体衰的高拱。
毒水尚在不停的落下,眼看着最后这些人也既将尽数全灭,林平之再不多想,直奔过去,却发现最后只有三个人还活着了,劳德诺,青海一枭,还有高拱。我该怎么办?我真能抵抗这毒水吗?一时无暇多想,便下马直跃过去,展开双臂,将三人一齐抱住。
随即运起功力,落向他们的毒水便全流到了林平之一个人身上。毒水终究有限,再过的几秒,终于是喷完了。此时周围一片毒气四溢,就是两个师侄,功力本来甚深,也觉头晕目眩,更不用说高拱了。
一回头看到小雪龙,也如他一般的呼吸平稳,精神清明,显然也没中毒,赶紧将三人一个个拎起来放在小雪龙马背上,好在劳德诺和高拱本来身材枯槁,青海一枭擅长蹿纵之技,身形亦不雄壮,三个人加起来,并不如何之重。
一声令下,小雪龙便听命直冲出去,林平之还想要为他们掩护一下,却发现完全没必要了,更远处还没被淋到的和尚当然没死,但这时要是还不明白现在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白痴了,他们毕竟没一个是白痴。
一时间个个人大呼小叫,狂奔而去,慌乱之中,踩死踩伤的和尚倒是大有人在。可是这时,为首的方化却还在沾沾自喜,尚在那儿夸夸其谈:“所谓生死既涅盘,涅盘既生死,众位虽死,却是除却佛敌,印证大道,自然往生西方极乐,又何悲之有。。。。。。”
可是还没等他得意完,扫兴的事就来了。
“对了,师伯,那些人中,好像还有我们想要救的官爷呢?”一个和尚提醒道。
啊?老和尚顿时如梦方醒,揪着那和尚的脖领怒道:“怎么你没跟我说起过?”
“不是我一个啊,他们都知道的,可是由我们来与师伯您通报此事,不合少林的寺规啊。”
“那外事院的人呢?他们怎么没跟我说。”
“本院的主持方想,昨天请假去开封云馨院嫖宿最红的红倌儿花香蝶去了吗,没多吩咐我们。”立时有人接话。
“那副主持方空呢?他也该派人来告诉我啊?”
“方空师傅不是今早才从外面回来呢?他又不管那么多。”
“可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可又没师傅长辈吩咐,我等应该多事吗?”几个不管事的和尚纷纷答道。
。。。。。。
无论如何,机构庞大臃肿,却又腐朽衰败的地方,总是会出各种问题,那也没什么,反正不该杀的也杀了,又能怎样,天塌下来,一群光头顶着,又不是一个。
同时,数十里外的一间农舍,最后活下来的四个人就在那儿;两个师侄呆呆的看着林平之,实不知他现在是怎么回事,像是在运转功力;可要说是静修内功,看样子实在是不太像,只知道他现在似是在运转内功作着什么。
但林平之以身阻挡毒水,才救到了他们的性命,这个毕竟是知道的,而且这一点十分惊人,难以想像以他的功力,是怎么能抗的下来的,也因此想当然的以为,他现在是在运功驱毒,而且恐怕非常非常难过,还有一件事他们不明白,驱毒通常是需要些物品药材等等协助的,林平之却不开口吩咐,想要问问吧,可他们又不敢。
殊不知林平之现在非但一点也不难过,反倒觉得有点舒服;像是身体原本缺少了什么,现在得到了原先缺少的那种东西了。所以在那儿静静调息,仅仅只是还在追寻那种感觉罢了,唯一遗憾的是,这一点舒服似乎太淡了些,远远不足以达到自己的需求。
前世的林天雨烟酒不沾,所以体会不到,这就像一个抽烟的人一连几个月得不到烟草,但却无意中遇到别人抽烟,却闻到了那种味道。但他知道;自己确实缺少了什么,似乎前一段时间,已经开始有这种感觉了。
怎么会少林派无意中使用的这种毒水,就是他想要的呢?这不合理,而且这东西也并不怎么合用。苦思了许久,才终于得到一个答案,他要的东西很简单,一个字,毒。
前世的林平之修炼辟邪剑**力尚浅,有些事还没开始,可他至少看过,知道这功夫练到高处,需要服丹炼气,如今他逆练辟邪,再也不会练到服丹那条路上,可是不需要服丹,却仍需要些东西,现在他需要的,正是恰恰相反的,他需要服毒,而且得是真正厉害之极的剧毒,今天这种,可是不够看的。
先前他所以能护的住三人,其实也因为毒液一沾到他身体,毒质便已被吸收入体内,否则三个人只怕还是个个难以幸免,但这旁人沾到都难当的剧毒,到他身上,实在还是觉得毒性太差,太弱,远远不足以满足他的需求。
两个人等了许久,才等到林平之终于告一段落,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叔的身子是不是。。。。。。”
这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林平之冷森森的问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啊?知道什么?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又听到林平之厉声责问道:“我的马容易被人注意到,这一点你们两个畜生是不是都知道!你们都想到了,可就是不说,是不是?”
这一句话真的说到关键了,他们果然也都是早已想到,可是两个人都没提醒过林平之。
“不止我们两个啊,其实这次共事的人,差不多个个都知道,可是我们。。。。。。”
“不用说了,每个都怕出风头,每个都不希望别人注意自己,每个都怕别人以为‘大家都没弄明白的事,就你明白,是不是你高人一等啊?’,最后结果每个都以为别人会说,自己只要呆在那儿看着就行,哼哼,要不是个个都在保守,又怎么会弄到最后死那么多人。”
两个师侄只好唯唯称是,林平之又苦笑道:“弄到最后,你们坑了我,也坑了你们自己,可是你们两个饭桶怎么现在还活着啊,真是天理不公。”
两人依然只有苦着脸陪不是,林平之自语道“其实同样的事情,上辈子我经历的多了,可我怎么没想到,换了另一个世界还是这样啊。”
这句话说出来,才发现说漏了嘴,好在两个人都不像曲非烟那么敏锐,再加现在刚刚被他教训,更没敢多想什么,可是心中的疑惑,总免不了要有一点点,不过好在很快他们就无暇顾及此事了,因为那个现在已说不上还算不算是人质的高拱,已经有些不行了。
虽然林平之已经帮他调息过一次,可毕竟他在没有武功的常人中也算体弱之辈,当时毒水如雨般淋下,只凭呼吸,他也是抗不了的。不行,这个人说不出的,已经有些像朋友了,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和林天雨在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最重要的搭档相当相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一八三章奇妙的身份转换(上)
五天后,嵩山,仙临楼,林平之在嵩山中交情尚好的朋友都在,张敬超,赵四海。。。。。。还有那鬼气森森的白板煞星,看着面前那张惨白的面具,这次是他第一次真正和这个叫作白板煞星的家伙面对面了,青海一枭很殷情的想要为师傅和林平之互相介绍一下,林平之默不作声,白板煞星却很随意的挥了挥手:“不用了,在下和这位小兄弟相识虽只二三月,已经是好朋友了,不需要多礼。”
青海一枭知趣的不再言语,神色中也全无诧异之意,林平之却有些心中暗笑,相识二三月?你是从第一次深夜来窥视算起的吗?原来这样也算认识啊。不过转念一想,这么说也不算错,武林中人,有时就是这么认识的。
一眼瞟到张敬超的眼神,却见他对这张惨白面具既敬且畏,又显然极不情愿和这个凶名昭著的家伙共事,虽然他本人其实原就是悍匪。再看嵩山派众人,只除了青海一枭之外,其他人却不个个都有类似的神色。
当初在峻极禅院,没有大声呼喊众高手出来相助,果然是个正确的抉择,这人和嵩山派的关系委实微妙无比,他当时数次前来,虽是夜行,又等同于明目张胆,这本身就说明问题,如果真喊了人出来,只怕也不知有多尴尬。
可现在林平之也和嵩山众人一样的十分不自在,虽然隔着面具,仍然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若有若无,似有意似无意的,常往自己的剑上瞟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看来他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剑啊,那他现在算不算朋友?
朋友?这其实是个很哲学的问题,张敬超基本上是朋友了,可先前要不是自己处置得当,他拿着自己的剑把自己砍死也大有可能,甚至就是亲密的女孩曲非烟,若是日后武功大成,又不知道这剑在别人手中无用,能不能保证她不会像张敬超一样贪图宝物而翻脸,这都无法定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可也是颠扑不破的道理之一,更不要说眼前这个妖里妖气的大高手了。其实要不是这把剑看外形实在太平庸,因此名声尚未真正传开,只怕现在已经有不知多少高手在起心谋夺了。
但现下还需要倚仗这个白板煞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