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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冲过那已经被打的很大的门洞,但还是空间一窄,立觉劲风收束之后更加猛烈,嗤的一声轻响,林平之一身青袍上,却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这时离朝外的窗洞已经只有几步了,他以为小雪龙的速度也已经上到极限了,可是没曾想小雪龙却还在略微加速,一下子,便已到了窗口了。
林平之急示意小雪龙跳起时,感觉上已经稍微晚了一步,但小雪龙竟没听他的,而是又奔了一步。糟了!林平之心中暗想,莫非他就这么傻乎乎的一直跑出去,然后摔下去?这也可能啊,第一天见到小雪龙的时候,就觉得他很聪明,所以才想出这个计划的,但现在看来,莫非还是有点傻,是啊,只不过是动物而已。
同时间,便觉身体猛的一震,好便似心肝都要跳出腔子一般,这却是小雪龙已经跳起了,原来他也是计算好了的,直到前蹄踏出后前面就是空的,再不能落下时,才终于跳起,这其中的拿捏,却也如林平之用剑的技巧一般的高明。
同时间,林平之身上那件青布长袍,在不断的被撕裂之后,终于是完全撕开,一下子便碎成了几大片,和无数小片,从他身上离开,在空中飘舞着,慢慢的向下落,林平之和小雪龙一人一马,却已直飞到空中,划着一道很简单,却很优雅的弧线。
这时的感觉很奇妙,只觉整个身体都飘飘然的,一下子全身都没有了重量,尽管知道自己正在以极高速度前行,却以为自己好像是静静的躺在云上一般,连仍是很强劲的风,都有些没感觉了,错觉中,就觉得自己会一辈子这样飘着一般。
忽然间,便又是全身剧震,这是已经落到了对面一座楼房的楼顶大梁上了,总算林平之理智上仍知道要落下,还有心理准备,若不然一不小心把他颠下马也都说不定。
瞬间一浏览周围的房屋,却发现这并不是自己开始计划时要跳到的地方,自己原先打算的,是在背后的另一座楼啊,小雪龙的能力之高,却还超出了他原先的估计,可是本来不需要跳的那么远的啊,弟弟也太过拼命了。
就在林平之这么想的同时,便已看到他原先打算跳上去的那座楼的楼顶,站起了四名青城弟子。可是?怎么什是这样的,他们跑楼上去干什么?略一想便已明白,余沧海夜战之后吃了大亏,他虽然目的没达到,也没弄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可总是要有些想法的,他仍以为辟邪剑谱极有可能就在林平之出门与他搏斗的那间屋里,所以这间屋便是他心目中的重点了。他一吩咐,自有青城弟子爬上楼去监视。
这四个家伙躲在那儿,林平之根本没细想这会有这种事,也就没注意到,可小雪龙却凭着动物特殊的本能查觉了,如果真照林平之打算的跳上去,四人正在周围,一齐对着他们俩出剑,那可就不堪设想了,小雪龙所以要如此拼命狂奔,就是要跳的远一点,躲开这四人,而且关键时刻又懂得不听林平之的指示,照着自己想法决策,难不成他也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不对,拿这个成语来形容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合适。林平之不是君,他也不是将,两个人本来就是在一起的,并没什么内外,只不过是小雪龙不能说话罢了。
无论如何,总是靠着这聪明强健的马儿,林平之又躲过一劫,那四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一人一马从头上飞过,却又哪里有半点机会作什么,林平之和小雪龙随即直奔出去,跳到另一间矮一些的楼房顶上,同时林平之放声大喊:“辟邪剑法就在我身上,想要的便来拿。”
随即他们就一间房一间房的跳下去,要不了几下,便已落地,又到了另外一条街上,同时他还把这句话连喊了好几遍。
林平之现在内力尚弱,虽然用尽功力喊出,叫声也并不十分洪亮,但在此时一片萧条,安静的街市上,就算完全没有内力的普通人在喊,也还能传出些距离,青城弟子们本就都离的不是很远,自也大半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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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突出重围(下)
一阵大喊之后,青城派众人果然大半都一团乱麻般的向着林平之的方向而去,本来他们并不应该这般没有秩序,没有组织的胡乱行动,可是现在的余沧海却正在若干亲信弟子保护下修习内功,调息养伤,并不知道外间的事情,更不会对弟子们下任何命令,青城弟子们所以会阻截福威镖局逃亡众人,不过是沿袭他们一直以来早就布置好了的战略,这时忽遇意外,哪里还能有什么安排,毕竟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辟邪剑谱。
林平之一边继续喊叫,一边绕着周围几条街来往奔波,这虽然不是直接战斗,却是极大冒险,因为他并不知道青城派的所有布置,如果突遇敌人迎头拦截,就算他马快,也难免不被人一下子击伤倒地,但无论如何,既已决定救人,便得作到底,就算努力到最后的结果是连自己在内全都搭进去,那又怎样,生死胜败,付之命运吧。
可是事情却没有他想像的那么艰难,这就好在对方没有余沧海亲自指挥安排,不会有计划的分兵堵截,结果被他像牵牛一样的绕了几绕,弄的所有敌人都追到了他身后,越发的追不上。
又转了那么几圈,估摸着敌人都已被引开的差不多了,镖局中人也应该照着自己原先的计划逃了,这才向着城西的官道,他们原先约定的地方疾驰过去,走不了两三里地,便已见到若干镖师等人,还差不多个个带伤。
“少镖头如此神勇,当真世间少有。。。。。。”
“少镖头真是英雄了得,这许多敌人,全然不惧。。。。。。”
“少镖头少年英雄,胆识过人!我们这些家伙,那是万万比不了的了。。。。。。”
。。。。。。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一个劲的夸道,林平之却不耐烦听这些夸奖,立时打断他们问道:“我爹娘呢?”
这一问众人便傻了,愣了愣后季镖头答道:“总镖头他们一开始就从侧面冲出引诱敌人,若不然我们也尽数落入敌手了,哪里又能逃的出来。”
不错,这正是林平之原就订好的计划,按这计划,林震南夫妻现在应该还与福州知府在一起,但在他计划中,原订是要自己袭扰对方,策应镖局众人逃走,并呼应父母的打算,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没完成的,那就应该是那个青衣蒙面人代替了自己的那部分,否则眼前这些人也不会在这儿了。
果然,崔镖头问道:“对了,少镖头,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只管说。”
“你们林家是不是还有什么厉害朋友帮忙?我们逃出来的路上发暗器相助的人不是你吧?我这老家伙武功虽差,可还将就着有些眼力。”
“当然不是,你说的对。”
季镖头接道:“要是咱们镖局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帮忙,是不是?”,说着他又回头瞟了一眼镖局的方向。
“那个不是朋友,他就算是不是敌人说不清,至少不是真正帮手,他也是来谋夺我家辟邪谱的。至于我们现在所有能用的人,也就你们眼前看到的这些了。”林平之立时答道,这一说,众人便也恍然。
林平之随即又问道:“你们现在什么打算?”,说着他却忽然发现,镖师们有四十来个,妇女只有三人,小孩只剩下两个,不由的又问道:“你们的老婆孩子呢?”
这一问众镖师们个个都有些悲怆,但也并无惭愧,生死关头,自己能闯的出来就不错了,还管的了那么多吗。
林平之叹了口气,随手将早晨出门时所带的钱财,除了几两银子之外,所有的黄金珠宝尽数摸出,散给众人,众镖师们身上虽都有银俩,却也不推辞,现在可不是假客套的时候了。然后林平之吩咐道:“我家的分局你们是不用去了,敌人早已分兵把我们几间分局都挑了,你们或者自己散了,逃的远一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青城派又不是朝廷,这一走了他们还去哪找。或者你们也可去投金刀王家,爹爹向他们求救,他们估计正在来这儿的路上,撞不撞的见都无所谓,遇不到便直去洛阳,那也没什么。”
众人纷纷应承,个个道:“总镖头也是这么吩咐的。”,不错,这正是林平之先前的打算。
王家确实很危险,王元霸若真见到他们家三人,极有可能会撕破脸皮,强逼辟邪剑谱,前世的林平之随岳不群在洛阳时,他没有这么作,一是因为对华山派有些忌惮,二是因为其时林平之已经投入华山派多时,王元霸眼中,林平之有任何价值,也已被岳不群榨干了。
但这种事情,那是对他们家三口而言的,可是对他家的部下,就另当别论了。世上每一个人的善恶,在各个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候,都会有各种不同,就是青城派,有些时候也未必不会行些真正的侠义之事。王家平ri里有孟尝之风,那种豪阔爽快可也不是假的。
这次情况虽然不同,但只要没见到他们三人,这些镖师们在那儿,自然会得善待。要知王元霸和余沧海还有一个极大的不同,余沧海总是担心林家会有什么亲信,在包围之中携走了辟邪剑谱,从王元霸的角度来看,林家父子当然绝不会让一群部下带着辟邪剑谱去洛阳找他的。
吩咐之后,林平之便纵马调头,转回福州城的方向,十几个人惊呼问道:“少镖头哪里去?”
“去救我父母。”林平之随口答道,动作都未稍有停滞。
众人便也不再多说,开始商量着是去洛阳,还是自己三三两两走人,但有三人纵马直追上去叫道:“少镖头等等我们!”
林平之回头看时,却是崔镖头,季镖头,吴镖师三人,停步问道:“你们跟我来作什么?”
“少镖头此去解救总镖头,我们受总镖头大恩多年,怎能不出份力。”
“不用,都给我回去,和他们一起!”林平之厉声喝道:“敌人有多厉害你们是知道的,凭你们能有多少用,还不是拖累我!”
吴镖师挺了挺胸,咬了咬牙说道:“那又怎样,再厉害的敌人,也不过就是取我这条xing命罢了,多一个人是一份力量,总能跟少镖头一起拼死作战。”,这一说,崔镖头,季镖头也都点了点头。
林平之不禁有些感动,记忆中崔,季二人是以老成持重而为林震南赏识,好像并没他们多勇敢的印象,这吴镖头是根本没印象的,没曾想生死关头,却竟都能如此英勇,但他心中虽感动,脸上却故作不屑,冷笑着道:“要是我不和你们一起拼死作战呢?”
这话何意,三人都有些不解,林平之解释道:“我的马比你们的快,我的功夫比你们好,危急之时,我一定先溜,留你们给人砍,这样你们也打算和我一起?”
三人依然坚定,并不稍退,又追紧了些,崔镖头道:“就算是这样,至少我们也能拿xing命掩护你一些,总也有用。”,事实上,他们既然敢跟着,本就是有必死的心理准备。
“快滚!全都给我滚!”林平之突然拔剑,一剑从他们头顶之上大半尺的地方挥过去,剑风呜呜作响,同时吼道:“该去哪儿去哪儿!谁也不许回头!”,林平之现在武功虽不强,但却有高手气势,这一剑舞的却甚是威风,三人虽都是亲近之人,也忍不住缩了一缩,然后林平之便跃马绝尘而去,他的马快,转眼间便已不见了踪影。
三个人终于都没有再跟上,片刻之后,忽然都翻身下马,望着林震南可能在的方向拜了几拜,便也随其他镖师一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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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失约
纵马直奔回城里,再一次路过福威镖局,却已听得里面一片嘈杂,各种翻箱倒柜,拆墙挖地之声不断,显然正是在搜寻辟邪剑法,却哪儿找去,莫说什么剑谱,镖局里现在连银子也不剩几钱了,只有铜板大概还能翻出来几文。
顾不得理会那么多,林平之又直奔到早上喝面汤的那家小店,这本是他和那蒙面人约好的地方,到那一看,桌椅诸物都还原样的摆在路边,人却一个也没有,开店的老两口想是没见到客人来,都在屋里呆着,几张桌子都还干净,只有林平之和青城派那两人早上吃的那三碗汤面,和碟子里装的光饼,却还原样摆在那儿,汤饼都尚在,当然也凉透了。
林平之奔波至今,虽然尚未至午饭时间,却已有些饿了。随即翻身下马,又坐回到了那个位置上,随手摸起一张饼,张口便yu咬下,牙刚沾到饼,便听得人喊:“客官怎么不招呼一声,让我们再来上些热的。”
这声音绝不是先前那对老夫妻,随即又有另一人道:“听爷爷说早上有几个客人饭还没吃就走了,你大概就是吧。”,说话间便出来两个男人,像早上的那老两口一样的端着面汤光饼出来。
前面一人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爷爷nainai年纪大了,一大早上到现在,也干不动了,只好我们兄弟俩来换他们。”,说着便将双手捧着的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汤放在林平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