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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邻右舍,都只知道翁婿四人一夜之间解散门派,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哪里还知道更多啊,就算东方不败再怎么魅力无穷,可是别人不知道的事,你也无法可想。
走到(六,合)门的大门前,紧闭的大门从里面上的锁,一片冷冷清清,所有的房间都是漆黑一团,哪里有半点过年的气氛,两人进了这门派内院,这个地方并不十分之大,比林平之的福威镖局还小着一点,这个(六,合)门果然不是什么大门派。
里里外外寻觅了一遍,没人就是没人,哪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可找。出来再跟外面的人仔细询问,夏老拳师等四人确实是在林平之放了他之后就回到了这儿,其间并无任何特别的事发生,除了突然的消失,再没其他的了。
“你怎么看?”两个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说的整整齐齐,说完后又都是一怔,仍几乎同时说道:“你问我啊?”
这个时候两人都忍不住了,又是一阵大笑,笑完之后东方不败才说:“真难想象,我们唯一的线索都已经断了,怎么都还能笑的出来。”
“笑的出来,总比哭要好。”林平之道:“别怕,就算一时挫折,我说我会作到的事,我就一定能给你作到,信我吗?”
东方不败盯着这个大孩子的脸,忽然觉得很异样的感觉,很奇妙的,就是觉得他似乎总是可以信赖,无论有什么困难,他总是可以设法解决。
“往好处想,无论如何,这些事表明了一个问题,我们最大的大敌,那个可怕的拥有大批高手的门派,他们现在掌握的,并不比我们更多,这不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吗。”林平之道,虽然事情扑塑迷离,但至少有些事可以肯定,无论是林远图的辟邪剑法,原版的葵花宝典,或是葵花宝典的任何一个版本,都还没落到那些人手中。不管怎么样,总觉得这些若落到了对方手上,一定是极可怕的。甚至于当他们得到之后,武侠上帝是不是还能完全制住他们,都是未知之数,这虽然只是林平之的直觉,但不妙的是,他的直觉,一向都很灵。
“那我们现在作什么?是不是发动人手,把这(六,合)门所有能找的到的人,全都捉到?”东方不败提议道。
“你那么确定事情就是红叶拿了葵花宝典来了这儿,然后他们全家跟着红叶走了?”林平之问道,是啊,这是最直观的推测,可是很多事,常常会跟直观想象的大不一样。
东方不败一时语塞,林平之又接着道:“就算事情真的是这样,拿了(六,合)门的弟子,又有何用,如果是你遇到重要大事,尽弃黑木崖的基业而逃,你会跟部下交代一下我现在要去躲到哪儿了?”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呢?”东方不败倒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了。
“怎么办?当然是先找个地方过年了。”林平之抚摸着他的脸庞,很认真的道:“自我认识你以来,还是第一次过年呢。”(未完待续……)
二四六章讨债夜(上)
“找个过年的地方?”东方不败笑道:“到哪儿找?不过我可把话跟你说清楚,你可别说再回黑木崖,或者去嵩山什么的,别叫我跟你去任何与你我有关的这门派,那地方,我可没兴趣,带我去哪儿我不在乎,可别去我熟悉的地方。”
什么?林平之刚才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想的真就是随便回个熟悉的地方过个年罢了,就像黑木崖那样的,他还真没那么多想法,谁料东方不败却是这样的回答。
“你该不会是想着我们满世界乱窜,然后忽然间就撞上红叶和尚加葵花宝典了吧?”林平之有些失笑的道。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却有些脸红,他还真就是有类似的想法,至少若是回了黑木崖,想来葵花宝典总不会自己跳到身边来,可又不好意思这么回答,因为这想法着实很可笑。
但他还是回答道:“不管怎样,反正我就是不想回家,我以前还是个男人的时候,也没留下任何儿女,后来变成了现在这样,还把过去的妻妾都杀了,黑木崖就是个摆威风的地方,可我现在连威风也觉得很庸俗,在那儿过年又怎样,还不就是听不完的马屁,哪里比的了跟你单独在一起,要说回家的话,你就是家,在你身边,就是家里,现在我们坐着的马背就是家了。”
“那好吧,随你的便。”林平之笑道,但随即他又道:“可你如果一直不回黑木崖看看有什么情况,说不定有人会图谋篡位呕。别等你想回去时,东方不败这个名字,已经是黑木崖的叛贼了。”
林平之说这个话是有根据的,前世里他可知道东方不败是如何被人围殴至死,夺走(教,主)之位的,想来这些情况他自己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哈,哈,哈那又怎样!”东方不败大笑道:“我早也说过了,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对这些权位看的淡了。有人要抢。让他们抢去,当不当(教,主),好了不得吗?我已经越来越想只当个武学宗师。而不是(统。治)者了。再说了。现在就是有千人万人拍我马屁,又岂能比的了你哄我两句。”
啊?不提防未了东方不败竟然又提到了自己,但这话却是真情流露。林平之不便说笑,只是很认真的道:“你决定了,暂时不理会你的日月神教?”
“又有什么好理会,我以前以为这是天下第一大帮派,可以跟朝廷分庭抗礼,若是天下各派无皇帝的支持,早已平定武林,平定天下了,可这次南少林之行,我才知道日月神教究竟算什么东西。
本教手下数万武林人物,所豁百万大军,就算连奔走赶路,吃喝拉撒,兵器物资什么的都不用考虑,现在就能直接全聚到一起,若是遇了上回在南少林见到的那些人,只怕风卷残云,几个弹指之后,就会被人杀的干干净净了,可那么多,那么厉害的人,不就被你一句什么‘洛阳金刀门’,就能吓的全都屁滚尿流的遁走吗。”
“那就这样了?”
“又能怎样,其实就算单从本教的权位考虑,我人不在那儿,也有不在那儿的好处,我若就在那儿,那么杀了我就能夺位了,说不定就有人计划如何谋杀我,可我真不在了,反而不见得有人敢乱动,谁不怕我回去报仇,我的功夫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理由可就有点牵强了,显然他现在一心只想陪着林平之一个人,所以有什么理由都往这上面解释,但这个又是不便争论的,所以林平之只是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么首先,你调动日月教的人手,我调动哥哥的人手,去搜一切可能的线索,你多下下命令,这是(教,主)的事情,也和你坐镇黑木崖类似效果,至少比你玩消失强。不过对于能不能找到什么,你可别指望太多,而且我倒觉得,最好什么也找不到。”
“为什么?”东方不败问道,但他随即已想明白了,又点头道:“是的,最好什么也找不到。”
道理并不复杂,对方高手无数,神通广大,如果有可能找到任何东西,作出任何反应,那么也是对方先作到,他们哪里能争的过,当然作这些安排还是必要的,至少不至于有太大失误。
“不管怎么样,如果说红叶确实来了,然后(六,合)门四个家伙举家跟红叶走了,这怎么想也不合情理,红叶若来此,本来就是大隐隐于世的行为,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理由,绝不至于这么离开,何况就算是有什么理由逼不得已离开了,也该是红叶一个人走啊,让(六,合)门这些家伙跟着作什么?当佣人吗?这些事查查也好。”
林平之说着的时候,心中却有些苦笑,我这个“穿越者之王”,还真的一点都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啊,记得看武侠小说时,主角总是不用作什么,秘藉都会自己扑到怀里来的,可是自己现在需要的这本至关重要的东西,找的就跟侦探追逃犯一般辛苦,还会断线。
东方不败又道:“那我们去哪儿过年,这个你还没决定呢。”
是啊,现在终于是有些余暇,可以去作些事情了,他当初在嵩山偷懒,与左冷禅鬼混,把什么事都忘的干干净净,但这次美人相伴,这个余暇也可以说是扑到怀里的,叫他想有点惰性都作不到。
但什么事才是最重要的,罢了,我毕竟是林震南的儿子,福威镖局的少主,虽然我是林平之的成份并不很多,但至少这个身体百分之百是的,那么有些事也早该作了。
可这个事情能够告诉东方不败吗?那又有什么不能,自己既然本来姓林。将这个名字公开用出来,在这个时代大概很多人要联想到林远图身上,何况自己作为林天雨,和福威镖局残存的镖师之间打的交道,也早已不是秘密,东方不败想来也早就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道:“除夕夜杀人,你感觉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大年夜杀人最有气氛,若是本来有仇的。去报仇更妙。除夕夜也是讨债夜,讨还杀人(血,债),那是最佳良时。就是最好别拖过三更。过了三更就是初一了。初一严禁讨债,这可是传了千余年的规矩。”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林平之问道。
东方不败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答了一句:“你姓林。”
好。更多的话也不必多说,林平之笑道:“不用担心,绝对拖不到初一,我们这匹马现在夜行万里,从安南跑到塞北,也要不了一夜,去青城山的路又能有多远,杀一群不入流的角色,更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们。”东方不败在心中轻轻哼了哼这个词,但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微微感动,林平之已经不自觉的把他当成“我们”了,可是说话的人还懵然未知,自己不经意的一个词,竟然有这样的意义。
除夕夜的青城山上,也如城市之中一样布置的十分喜气,川人爱挂灯,其时蜀中大地早已是一片灯火盛景,青城派是有朝廷册封的武林门派,身份地位,豪阔财势,也是相当了得,此地早已挂满各式彩灯,论气势之磅礴,构思之奇巧,工艺之精湛,也足为天下翘楚,且地方风情之浓郁,也极具观赏的价值。
其时青城派的院中,正搭着戏台,唱着一出“凤求凰”的曲目,这曲来自于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之间爱情故事的戏曲,也是十分经典的了。
烂脸瘸腿,浑身伤痕的余沧海正坐在戏台下正中的位置上,这一年对他来说可谓晦气之极,不但在福威镖局什么也没抢到,又死了儿子,门人也死伤惨重,连在福威镖局各处抢到的钱财,也因为林平之的新手下高拱联接(官,府),想法设法整治他,叫他四处行贿,非止花的干干净净,连青城派自己多年的积蓄也已花了大半。
更可怕的是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林天雨,不用说必定与福威镖局有极大的关系,说不定也是林远图别系的儿孙,自己撞见过他一次,便已是险死还生,而且这人之后还威名日盛,愈发的可怕,近来又听说他交上了自己原引为强援的嵩山派,和左冷禅还是生死兄弟,所有这些,简直让他现在连睡觉都要作恶梦。
虽然从衡阳逃回来之后,他也是日夜勤修苦练,可武功并不是勤练就能不断精进的,有这么简单他就不用去贪图辟邪剑法了,他这种多年修炼的人物,其实已经达到山峰了,便是这么苦练,长进终是有限,加上还被林平之刺伤了一条腿,他现在的战力,比之当初进犯福威镖局的时候,仍也只有半斤八俩。
总算现在是大年夜,至少眼下还是一切太平,过年的舒适也仍和往年一样,他现在也很放松,这段时间以来少有的放松。可惜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最快乐的时候,很快就要乐极生悲了,悲的让他难以想象。
一曲“凤求凰”唱到卓文君跟随司马相如私奔,正在妙处之时,却突然听到一句极杀风景的话:“我本来以为你们这些青城山上的野兽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的,没想到还会看戏啊,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格(老,子),哪里来的龟儿,敢在这儿胡来!”
几声喝骂立时响起,可是这么骂的人却都是没什么脑子的,稍有点见识的人,包括余沧海,谁也没立时吭声,要知能够这么无声无息的潜入他们中间,还敢随口辱骂的人,就绝不会是好相与的。
顺着那句说话声看去,却见原来坐着彭人骐的那个位子上,斜坐着一个陌生的年青人,一条伤痕斜贯面颊,从额头直划嘴角,其时这人双脚正搭在旁边申人俊手边的桌子上,一只左手枕在黎人元的坐椅扶手上,右手持着筷子,夹着一片四川特产的腊肉,饶有兴致的慢慢的嚼着,犹似自言自语的称赞道:“不错,不错,巴蜀风味,果然别具一格。”
这人余沧海并不陌生,虽然当初交手时,只见过那一次,只看了那一眼,连看第二下的机会也没有,可是那已经印象极深,这自然就是那个不知和福威镖局是什么渊源的林天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