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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向着亦非扑了过来。
“亦非小心!”梁青一声提醒,声音却很平静,她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一下子躲得远远地,依旧抱着东西原地站着,嘴角甚至露出一丝笑意,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知道,这几个小子今天要倒霉。
一转身的功夫,那个装钱的信封就到了亦非的手里,他就势揣了起来,然后环视着身边的这三个人。
拿着刮刀的大个子率先冲了过来,另外那两个小子也亮出了刀子,亦非毫不介意,闪转腾挪之间,这三个人就飞到了一个相同的地方,倒在那里起不来了,刀子也都到了亦非的手里,亦非还没完,拿着刀子走到了那个偷钱的小子那里,用刀尖顶着那小子的鼻子尖说道“告诉我,你那钱是哪来的?”
那小子都快吓尿了“大哥、大哥,我错了,是我偷的,是我偷那个大姐的,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其他那两个见势不妙爬起身来要跑,亦非上前又把他俩按到了地上。他蹲在那个大个子身边,手里的刮刀在这个络腮胡子的眼前左右摇晃着。
“你这张臭嘴还会说人话吗?是不是早上出门没刷牙呀?我来帮你收拾收拾。”谁也没想到,亦非话音刚落就举起刮刀,在大家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冲着络腮胡子的面门猛地扎了下去。
络腮胡子“妈呀!”的一声惨叫,旁边的人也发出了惊呼。
半蹲的亦非乐了,用手拍了拍络腮胡子的脸“瞧你那怂样,也敢玩刀?”众人这才看清,亦非的的刀贴着络腮胡子的耳边,穿过这小子棉衣的衣领,深深地插进了冻得梆硬、梆硬的土地里。
大家惊魂未定之时,转眼之间,另两把刀顺着另外两个人的裤裆也插进了冰冷的土地,三把刀把这三个小子紧紧地钉在了地上,那个偷钱的小子彻底地吓尿裤子了。
不知是谁报的警,还没等亦非起身,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就赶到了,连同亦非、梁青都被带到了派出所。走完所有程序、录完口供从派出所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两个人这才急忙往家赶。
整个城市此时如同偌大的工地,到处都是施工的车辆,当他们俩个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家所在街道的附近的时候,四周已经都拆得面目全非了,好在那条街道还在,大大小小的‘拆’字刷满了墙壁,原有的不少住户也已经搬走了,只还有少数几户留在那里。亦非和梁青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俩人简单商量一下,各自分头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第十四章 回家(3)久违的亲情
今天是周六,大部分人还在上班,那时候还没有双休日。
来到自家门前,熟悉的景象唤起了梁青儿时的回忆,一幕幕温馨的场景在眼前闪现。门上还上着锁,看样子爸爸还没下班,梁青急切的走上那两节熟悉的台阶,透过薄薄的窗纱往屋里面看着。
没变,一点都没变,屋里的摆设还是自己离家是那几样,墙上挂着两张照片,一张是爸爸妈妈的合影,一张是自己和爸爸的合影。柜子上小时候爸爸给自己买的洋娃娃也还在原处。屋里依旧整洁、干净,应该是爸爸天天在打扫,看着看着,梁青的眼睛湿润了。
“姑娘,你找谁呀?”身后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依旧是那么的熟悉、亲切。
梁青用手悄悄地摸了一下眼角,慢慢转回身来。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一切和自己小时的记忆一样,爸爸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爸爸一直在用的、自己非常熟悉的、已经很破旧的那个书包,只是多年未见,身材高挑父亲已经有些驼背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经都白了,脸上的皱纹变得越来越深了,与自己离家之前相比,显得苍老了许多。
“姑娘,你找谁呀?”
“爸爸,是我,我是青青呀,我回家了,您不认识我了吗?”梁青有些哽咽。
“青青?你是青青?”父亲颤抖着手,在书包里摸索着,拿出一副花镜戴上,仔细端详着眼前台阶上这个身材高挑、一身军装的女兵。
梁青丢下手里的东西,跳下台阶,站到父亲面前。
“爸爸,您仔细看看,我就是您的青青呀!爸,我回来看您了。”梁青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泪水夺眶而出。
“是青青!是青青!是我的青青,真的是你!”
父亲扔下自行车,一边喊着梁青的乳名,一边向她走来,步履有些踉跄,梁青赶紧跑向前,一把搀住了自己的父亲。
“爸爸,是我,是我回来了,是您的女儿回来了。”
父女俩的双手交织在了一起,看着眼前身高几乎快赶上自己的女儿,老梁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青青吗?没错,真是我的闺女回来了,没有骗我。”老梁有些语无伦次,“都长这么高了,嗯,身体也壮实多了,闺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给家里来个信那?我好去接你呀。”
“爸,先让我好好看看您,您这几年还好吗?身体怎么样?还像以前那样经常出门吗?”
老梁乐了:“好,好,我挺好的,你怎么样?快让爸爸好好看看,都成大闺女了,瞧瞧,我闺女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来,赶紧进屋。”
临近黄昏,街道上响起了鞭炮声,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
大年三十清晨一早,亦凡就来找梁青,两个好姐妹多年没见,现在终于又聚到了一起,这几天天天黏在一起,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亦凡今年夏天就要高考,出色的学习成绩已经让许多一流的学府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但亦凡心里却有更高的目标。
亦非的父亲和亦非爷俩也过来了,连拉带扯的把梁青父女拉到了他们家里。
亦非父亲说到:“老梁呀,就你们爷俩过年多没意思,一点也不热闹,也没人陪你喝酒,孩子们这么多年没回来,今天都到我家来,我们两家要好好的聚在一起高兴高兴,过个大团圆年。”
伴随着新年的鞭炮声,两家人说着、笑着,这是这两家人家多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除夕之夜。
这是一个圈套 (1)
但这马鹞子也不是等闲之辈,身形奇快,一闪身躲到一边。
梁青腿随身转,一个侧踢直奔马鹞子的头部,无奈她双手扔被绑的死死的,保持平衡当中动作无法连贯,在她的脚还没有触及到马鹞子的头顶的时候,小腹挨了对方重重的一脚,梁青的身体横着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只觉得嗓子眼一阵发咸,胸口火辣辣的灼热,好在多年的磨练,梁青总算稳住了心神,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把这几个都给我吊起来,狠狠的打!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家伙硬。”
几十个马匪冲过来,不容分说,把秦汉、翟明义、张全乐、小研都倒吊起来,一帮人手持马鞭、棍棒,没头没脸的暴打,只一会儿,几个人就昏了过去。
马鹞子好像并不解恨,抓着半跪在地上的梁青的头发把她拖了起来,一只手猥亵地摸了一把梁青的脸颊,淫笑着说:“模样还挺好,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你悄悄告诉我,我绝不为难你,要不然,等我享受完你们三个丫头片子以后,我就把你们扔到我的那些弟兄当中去,结果如何不用我说了吧。”
伴随着口哨声,旁边的马匪爆发出一阵淫笑。
马鹞子一把扯下梁青围在脖子上用于阻挡风沙的军用围巾,一脸奸笑,一只手顺着梁青的脸颊、脖颈慢慢的往下移动。
“**!土匪!”被绑在地的余剑晨等一干学员和刚刚恢复过来的巴根,咒骂着、挣扎着想要冲过去,无奈马匪人多势众,冲了几次都没过去,还许多人被打倒在地。
梁青在刚才被踢之后,已经把藏在衣缝中那个她自己改制的发卡拿在手中。这是她用一片薄钢片精心打磨改制的,一边被磨得飞快,前端异常锋利。其实不仅是她,这些人在平时的逃脱与反逃脱练习中,都会暗藏一些精致、小巧的自制物件,以备不时之需。此时,她已开始在慢慢的割着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绳索,本想在晚间找机会逃脱,才刚刚割开一点,看着马鹞子在自己身上开始动手动脚,她无法再忍,在马鹞子的手刚刚滑向自己衣领的刹那,看着那一张邪淫的怪脸,梁青一口唾沫啐了过去,马鹞子刚一打愣,梁青抬起膝盖重重地顶向他的裆部。
马鹞子情知不好,松开抓住梁青的手,用力向后窜去,即便如此,他仍被稍带上了一点,在他惊魂未定之际,梁青紧赶两步高高跃起,一腿在前,一腿半曲着,身体几乎平射般地踢向马鹞子面门。即便马鹞子功夫了得,但对面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身法如此之快、动作如此犀利仍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一股劲风直扑面门,无奈之下他只能双臂交叉,尽量护住自己的面门,准备硬接一下。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在马鹞子拼尽全力想抵住这一雷霆之击的瞬间,他的胸口却被梁青的另一腿重重击中,砰地一声,身躯硕大的马鹞子硬是被梁青蹬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被绑在一起的学员连同那些马匪都看呆了,小研甚至高声叫起好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马鹞子身体还在地上翻滚的时候,借着马鹞子身体的阻力平稳落地的梁青,旋即一个助跑,身体又高高窜起,屈膝向倒在地上的马鹞子腹部重重砸下来。
马鹞子毕竟功夫在身,反应也不慢,眼见梁青招招致命,情急之下,他一个侧滚,躲过梁青落下的双膝,倒在地上的他顺势一个侧踢踢向梁青的背部,虽说力道勉强,但还是把梁青再一次打倒在地。梁青他们经过多天的沙漠演练、又被马匪折磨大半日,体能已消耗殆尽,被绑的双手又无法施展,即使这样,她依旧没有丢下抓在手里的发卡。
重又站起来的马鹞子恼羞成怒,一把抓起梁青扔向一边看傻了眼的马匪,吼道:“把她给我吊起来,老子今天活烤了她。”
旋即,余怒未消的他又把余剑晨提了起来:“你他妈的也不含糊,是吗?看见她了吗?你要想救她,就赶紧说实话,要不我就在你眼前烤熟了她,你说不说?”
“放你妈的五花屁。”余剑晨话音刚落,一仰头撞向马鹞子的面门,鲜血一下子从他的鼻孔里窜了出来。
“给我狠狠打!”随着一声吩咐,三、四个马匪劈头盖脸的向余剑晨打来,余剑晨晕了过去。
“大哥!现在点火吗?”此时,背反吊起来的梁青身下已堆积了不少干材,随时准备点燃。
“着什么急!她倒是想死,我偏不让她死,就在上边吊着她,让她看着,地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好好拾掇,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咱们的棍子硬,打到他们张嘴为止。”
顷刻间众马匪一拥而上,两三个马匪架起一个学员,开始了非人折磨,叫骂与厮打之声混成一片。
马鹞子环视一圈,走到两个架着小研、正用力把她的头往一缸脏兮兮的污水里使劲按着的马匪身边。
“放开她。”
小研的头从水里抬起来,她被污水呛得剧烈咳嗽着,大张着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呵呵,你这小模样也不错。”说着他一指被吊着的梁青“看见她了吗?我劝你别跟她学,年轻轻的何必毁了自己。”
眉间、鬓角仍在不停滴着水的小研竟然笑了一下:“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有多少人吗?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吗?这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都告诉你。”
马鹞子略一打愣,随即说道:“这简单,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准答应。”
“你先叫你手下住手,这乱哄哄的。”小研依旧气力不支、喘着粗气。
待所有人都停手,马鹞子说道:“这下可以了吧?你说吧,什么条件?”
“你把她先放下来。”小研用下巴指了一下被吊在半空的梁青。此时的梁青虽被反吊着,但她却没闲着,一直在用那个改制的发卡割着绑在自己双手的绳索,只是发卡太小,也不得用力,费了半天劲,只割开一小部分。
“她可不行,你也不要耍花招,放不放她下来,要看你是不是说了实话,你要说了实话,别说她,你们这些人都可以离开。”马鹞子显然不相信小研的话:“你还是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把我解开,找个凳子我坐下再说。”
马鹞子皱着眉头盯着小研的脸想了一会,对着两个马匪一点头,两个马匪把小研的绑绳松开,却不离左右,一边一个紧紧的夹住小研,另一个马匪给小研拿来一个木墩然后也站在了小研背后。
马鹞子显然有些不耐烦:“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你要是拿我寻开心,我就把你们都打发了,快说吧。”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仿佛很疲倦,小研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
“你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跟我一句‘亲妈,混蛋的儿子给您磕头了’,儿呀,娘我就什么都告诉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