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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大鹏这么一说,翟明义才想起来检查一下自己。
直到这个时候翟明义才觉得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痛,泥土、汗水伴着鲜血混合在一起裹挟着全身,军装上不知是被枪弹打的还是被火烧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许多裸露在外的皮肤除了大小燎泡,还有许多擦皮伤,创伤表面往外渗着血水,大腿上还有一块巴掌的烧伤,烧焦的衣服和皮肤已经粘到了一起,翟明义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还不错,除了这些表面擦伤、烧伤还真没有大问题,翟明义又活动了一下,说道:“没事,一切正常,你们都怎么样?”
“我还行,腿上被单片划了一个口子,其他地方和你差不多,都是表面伤,乐子有点问题,腿肚子有一处贯穿伤,胳膊上也有一处,不过都不算严重,没伤着筋骨,但他最大的问题是刚才好像被震懵了,有点脑震荡,进来后一直在呕吐,另外那两名弟兄,一个是卫生员小刘,他的腿部和头部负伤,另一个张伟肩头负伤。”大鹏大致介绍了一下。
翟明义巡视了一下,卫生员小刘正在给一些重伤员检查、包扎,陈排依旧昏迷不醒。
“排长的伤势怎么样?”翟明义凑到小刘的近前问道。
“很不好,这里虽说有些药物储备,但也仅仅是救急。”小刘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翟明义无力地坐在了大鹏的身边。
“我们恐怕一时半会出不去了,洞口被越军炸塌了、封上了,即使没被炸塌咱们也出不去,我刚才出去只略微看了一下,他们攻上来的人有将近一个连的队伍,我们还能活着真是幸运。”
“那怎么办?我们几个还能凑合坚持,他们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们要找到新的出口,这些洞穴应该不只是一个出口,一会儿能动的都去找,好在这里的物资弹药充足,抓紧准备一下,哪怕用**炸也要炸出一个出口。”
两人正说着,就听那边传来张全乐的声音,“有水吗?”
两人急忙凑过去,翟明义凑到近前,“乐子,怎么样?好点了吗?”
张全乐的脑袋微微摇动着,虚乎着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翟明义,“是大翟吧?你还健在呀?”
翟明义举起手就要给张全乐一巴掌,手在半空就就改变了方向,拍了拍张全乐的肩头,“我还健在,你也给我好好的,别忘了咱们打的赌,回到下边还要对数了,这次,我吃定你了。”
“那可不一定,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到时候……。”张全乐话没说完,脸往边上一扭,刚才喝的水又被他吐了出来。
“你先好好歇着吧,等你恢复过来咱们再研究以后的事,先睡一会吧。”
翟明义把张全乐放倒,张全乐昏昏沉沉的真的睡了过去。
“这里应该有电话吧?”翟明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别人,在坑洞里四下搜索。
他的话提醒了卫生员,这里的临时指挥所确实曾经有电话和无线电步话机,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使用。
第八章 被困(2)出乎意料
徐志军一回到指挥所就下了几道命令,命令一连、三连据守的阵地加强戒备,无论如何不能让越军前进一步,命令二连长迅速z组织侦查力量,探明54号高地上的越军布防情况,同时整训后方队伍,全员做好战斗准备,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夺回54号高地。
指导员程平看着只一夜的时间就已满嘴燎泡的徐志军安慰道:“老徐,别太心急,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要保持冷静,稍有不慎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徐志军苦笑着点了点头,“指导员,我知道,但我不能不抓紧时间,尽快夺回阵地是一个方面,我更担心的是上面那些可能撤到坑道里的弟兄,以及之前转移到坑道里面的那些伤员,如果他们逃过了越军的清剿,那多耽误一天他们可能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说我能不急嘛?”
“你有把握吗?”指导员有些担心,“现在各线都很吃紧,我怕我们攻山的人手不足,一旦拿不下来,将会更加影响士气。”
“你说的没错,我心里有数,二连除了啸天在上面的那个排,我们这里有一个排是轮换下来的、另一支是预备队,加上侦察排和我们的机关警卫人员,几乎够得上一个加强连了,这一次我们要集中绝对的兵力优势,一鼓作气夺回54号高地,啸天他们和越军激战了大半天,我想对方也被消耗了不少,趁他们还来不及补充,把他们打下去。”
他们两人正说着,一名通信参谋跑了过来。
“营长、指导员,山上有消息了。”
“你说什么?”
营长和指导员同时瞪大了眼睛。
“你再说一遍?”
两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说徐志军嘴上说上面可能会有幸存的战士,但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把握,越军占领54号高地以后不可能不肃清残敌,即便不把他们杀害,也会作为战俘被押到后方去,54号高地的战斗已经结束两个多小时了,上边突然有信息传回来,这给了他莫大的惊喜与安慰,也更坚定了他尽快夺回54号高地的决心。
“信号不太清晰,是从坑道里传回来的,有一定干扰,也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我们的战士。”通讯参谋一边走一边介绍。
在卫生员的带领下,翟明义他们找到了电话,但经过那么密集的炮击,电话线早就被炸毁了,根本无法接通,但在这里却找到了两个步谈机,只是都是坏的。
这一刻又体现了当初在‘狼窝’基地训练的价值,翟明义和沈大鹏一番鼓捣,一台机器终于恢复了工作,虽然信号不甚清晰,但毕竟可以发出信号了,阵地和指挥部重又建立起了联系。
听过翟明义的介绍,徐志军对上面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心情也变得更加沉重,上边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一是越军攻山的兵力之多出乎预料,再有就是那些伤员急需救治。
“你们有谁认识一个叫翟明义战士?”
徐志军转身询问道,周围的人茫然摇头,也难怪,一些新近补充过来的战士别说他们,就是连队里的人互相之间也不是太熟悉,有些人甚至牺牲了周围的人也叫不出他们的姓名。
他又大声地问了一遍,依旧没人回应,正当他想要吩咐人去查实一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回应。
“我知道。”
顺着声音大家看到一名年轻的女兵提着两壶水站在门口,是梁青。
营部的许多人都知道她是这几天新分来的学员兵,平时很勤快,但前方战事吃紧让人们几乎忽略掉了她的存在,这里是男人的世界,能来到如此贴近前线的女兵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梁青是个有心人,她将那些战士、文员相互交谈以及各级指挥官的命令加以汇总,得到了大量的有效信息,因此她对前线的战事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从前面传来的消息越来越不利,刚才遇到了高健、巴根,听他们说他们已经接到了命令,随时会被拉上去,看着一个个被转移下来的伤员,梁青的内心在极力回避着一个事实,那就是经过这一战,翟明义、沈大鹏和张全乐他们恐怕凶多吉少。
“我知道翟明义,他是我们学员班的,前几天和几个伤愈的战士一起上去的。”
刚刚打水回来一到门口就听到营长那略显焦急的询问,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梁青赶紧答道,同时也让她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下来,最起码翟明义暂时无恙。
徐志军最初是从团部那里得知有一批学员兵要补充到他们这里以后,说实话他心里颇有微词,前线吃紧他希望来的是有一些实战经验的兵,但没成想却来了一批新兵蛋子,可通过这一战以及刚才的这一番通话,他觉得这些学员兵不一般。
如此激烈的战斗,每一个能坚持下来的战士都不简单,这些学员兵不仅坚持下来了而且还和后方恢复了联系,在同对方通话的过程中,徐志军听出了与他们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与冷静,这令他产生了一丝诧异。
确认了翟明义的身份以后,徐志军转而命令道:“翟明义,我现在命令你由你暂时负责,争取尽快找到新的通道,同时尤其要保护好自身的安全,尽量避免和越军的直接接触,看护好伤员,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联系。”
徐志军布置完毕,一指门口的梁青,“你!一会儿你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第九章 恶人向善鬼才信(1)虚情
与两山鏖战的惨烈相比,亦非所在的地方景色旖旎,环境安详。
但在这美丽的外表之下则涌动着的是另一种险恶,这种险恶隐藏在一双双深不可测眸子里、一张张笑脸里,笑容背后往往暗含着无尽的杀机。
一连两天亦非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弄清了在赌场里无意间遇到的这两个人的身份关系,那名从内地来的人是杜彬手下的一个头目,名叫毛彪,由于他常年往来于边界一带,对边境的的环境非常清楚,因此他就专门负责往境外转移那些杜彬为威猜搜罗到的女孩,而且每次回去都会带一些毒品或武器返回,这一次也是如此。
与他接头的是这一代有名的大毒贩张海波手下的一员干将,名叫葛洪,张海波能够在这里做大有他不小的功劳,不过此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却很好,为人谦和,也很懂人情,和手下的弟兄很亲近,不像张海波那样凶气毕露、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一副土匪样,但其内心却异常阴险,许多恶毒的主意、行动都是由他亲自谋划、制定实施的,这也是一个杀人都不吐骨头的主。
这天清晨,亦非随身背了一个小包,脖子上垮了一架照相机走出了酒店。
在这两三天的时间里他已和酒店里的大多数的服务生都混熟了,这里的人都以为他是香港某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来这里游玩来了。
随意在附近的山上转了一圈亦非就赶回了镇上,他出来只是一个幌子,为的是找一个易于观察的地点来监视酒店的出入人群,在街的一角他找到一处茶亭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好可以从侧面观察酒店大门。
一身不太搭调的装束让本地人一眼就看出来亦非是一名外地游客,刚一落座老板就过来打招呼,寒暄几句后又陆续来了几名游人,亦非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周围的人搭讪着,同时不时举起相机对着远处的街景、行人拍照。
一辆敞篷吉普和一辆奔驰轿车驶过茶亭,旋即停在了酒店的门前,从头车上下来的几个人四周巡视了一番,见没有异常后就打开了轿车车门。
高倍变焦镜头让酒店门前的一切活动尽收眼底,亦非按动快门,一张张面孔被记录在相机里,终于,他看到了那张早已印在自己脑海里的面庞,没错,正是他要准备清除的目标……………张海波。
来的这些人没在门前做过多停留,直接走进了酒店。
远处的亦非收拾了一下,起身也离开了茶亭。
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亦非晃到了酒店一侧,一闪身从酒店的侧门走了进去,然后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侦听设备,戴上了侦听耳机,关注着楼上的一举一动。
张海波虽然凶残、狠毒,但也异常机警,他知道自己欠账太多,不论白道、黑道,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单就这一地区来讲就有不少人想要他的性命,因此每次出行他都格外谨慎。
走进毛彪的住房,他先打量了一下居住环境,然后笑着向迎过来的毛彪打招呼,还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让毛彪有些受宠若惊。
“兄弟,怎么样,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没让那几个娘们把你吸干了吧?”张海波边说边用力摇晃了一下毛彪的肩膀。
“我这身子骨哪能跟您相比,您这是金刚不倒之躯,没有攻不下的堡垒。”毛彪一脸欢笑。
“我也不行了,一天到晚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天天留心提防着,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会打来黑枪,活的真累呀。”张海波假意感慨。
葛洪接过话头,“海哥这话说得不实在,还记得当初您带着我闯天下的时候说的话吗?男子汉大丈夫,活就要活得惊天动地,流芳百世不成,遗臭万年也不枉今生,怎么?这才几年您就忘了?”
张海波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旁边几个伺候的女人给他端上茶水。
“老弟,我怎么能忘了,只是我想好了,再干几年我就收手,到南美找个风和日丽的地方一隐,再找几个当地的娘们舒舒服服地过几天安静的日子,就什么都齐了。”张海波说完,竟真的有点浮想联翩了。
“张老板说得容易,到时候恐怕您想退都退不出来,这么多弟兄等着您赏饭吃了,您走了,我们怎么办?”毛彪奉承到。
“不说这些了,今天脱下鞋和袜,明天不知穿不穿,咱们还是赶紧研究今天的事吧。”说着张海波看了一眼葛洪,葛洪会意,示意那几个侍候的人都出去,门外不远还安排两名保镖守护,这才放心回来。
“海哥,都安排好了,没问题。”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