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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动脚下飞剑,直往赤血叫声那里飞去。
戴添一这时已经再次握住了那只寒铁拐,不过,他手掌劳宫穴那里,那道符文已经比刚才更淡了。他也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寒铁拐比刚才重了一些,显然是符文变淡的原因。
不过,他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分明听到两声熊吼,显然不是一只,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抗住。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天上白光一闪,一颗流星从半空中闪了过去。不过,这颗流星似乎离自己很近,上面好像还有个大黑影。
戴添一已经发现,这个次元空间里的夜晚虽然没有星月,但却比原来的那个世界亮上一些,没有那么黑暗。那个流星飞过去时,戴添一看到流星上面似乎是一个人的影子。
他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一动,就牵动了伤腿,忍不住哼了一声,他这才想起,自己收拐杀熊,竟然忘了将自己的断腿摆正。当时就忍了疼痛,身体往后移动一点,将那只断腿摆在平地上。眼睛却盯着流星飞去的那个方向。
意外的,他看到流星竟然一下子停到了那个山谷口,接着,那里就有一个人影微微地发出光亮来,戴添一这下看清了,原来流星上面站着一个人,这个时候,那人身上就发出隐隐的亮光,在黑暗中显出形来。
“呔!何方妖兽,在地虚门地界里大呼小叫,意欲何为!”那人一显出形来,就吼了一嗓子,声音中竟然带着隐隐的雷音之气,听得戴添一不由感觉到一阵气血不稳,随即他静心凝气,才平稳下来。
棕熊赤血给这人一声呼喝,竟然再没敢大声吼叫,只是发出隐隐的吼声,似在诉说什么一般。那人却根本没有答理,只是叫道:“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灭你形体,取你妖核!”
这一嗓子之后,谷口那里一时再没了声息,片刻之后,隐隐的熊吼之声,越来越远。
半空中的人这才一下子隐了身形,那道流星光芒一闪,又飞了回去。
戴添一这时才终于放下心来,将铁拐放开,双手整理自己那条伤腿,戴家以武传家,这捏筋正骨的法子,他也是熟手。当时摸着黑,忍着痛,将自己的腿骨一一捏正,没有家具,就收用了两根铁拐,一边一个,摆在腿的两侧,算是对那道断腿有一点固定。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山谷之中,更是寒冷。
戴添一就将刚才自己打死的那头熊往前扯了扯,竟然没扯动。于是他就将自己的身体挪挪,挪入那熊的怀抱,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熊爪,顾得不那熊身上骚气难闻,就躺在了那暖和的皮毛里。脑子中还想着刚才那驾流星的人,这就是传说中修道有成的人吧,他想。看来修道还真是让人期待的东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修到这种能在天上飞的地步。
自己现在还是要练四宝拳的时期,也就是修道还没入门的时候,估计这一天,不知道还得多远。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谢思,自己来到这个次元空间世界,不知道谢思小宝贝怎么样了,想来应该没事吧。自己这个祸首一除,对方应该不会为难她和钟九哥吧……想着想着,戴添一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凝精会神练符成文一整晚,也确实累得头痛了。
就在戴添一睡去时,在他手里的灵戒里,白衣僧人对着青衣道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太过份了?”
青衣道雁魄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自己行逆天之事,不劳而获,得了三粒精神力种子,自然有得应天劫之数,断腿伤臂,也是当受之罪!”
白衣僧人神秀脸上明明想笑的样子,却偏偏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我们将精神力打给他,让他在没结丹之前,就感受到魂道天机,这……算不算做弊呢?”
青衣道雁魄一样地忍住笑意道:“我们只是给他一种练功保命的方法,毕竟我们不能过多的干涉他修道上的事情,至于他自己领悟到魂道的一些天机,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吧……”
白衣僧人深以为然,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是的,是的,是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说着话,终究忍不住道:“不过,这小子领悟还真是快呀,不到一天,就能凝出符文来,比别人修几百年都快,还真是令人期待呀!”
雁魄这时忙一本正经地道:“不可说,不可说,佛曰不可说!”
两人这么一本正经地掩着耳朵盗着铃,终于忍不住,两个无良的大叔就都笑了起来。
雁魄一边笑一边道:“我们成大道的希望就在这小子身上了,所以做点弊也是应该的!”
白衣僧这时那还有平常那种俊秀中带着神气的样子,有点猥缩地笑道:“是极,是极,就是玉皇大帝知道了也不能怪我们……不过,我还是给这小家伙先治治腿吧!”说着,就合上了眼睛,似乎神游体外,而这时,戴添一的腿上,周围的泥土就往他腿上裹去,形成一个套筒,然后这些泥土,就化成了石质,套在他的伤腿上,合丝合缝的,就像在医院打了石膏一样。一会儿后,白衣僧就睁开了眼睛,对雁魄道:“我已经将他的腿固定好了,你施法让他睡踏实一些,对他有好处!他今天精神力损耗太厉害了!”
雁魄道人听了,连眼睛都没睁开,就直接伸手打出一个法诀,戴添一立刻就进入了深度睡眠中,睡得死死的了,连呼吸都变得若有若无了。
可怜的戴添一并不知道,他给自己的两个器灵算计了,吃了不应该吃的苦。
不过,也难怪,像这种主弱仆强的情况,做主人的给人算计,也再正常不过了。
戴添一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和谢思在公园里划船,那公园分明就是西安的兴庆公园,他们以前最喜欢在那里划船。兴庆湖里有一处比较秘密的地方,那是穿过一个桥洞后,那里有大片的树,斜斜地长到湖面上,树丛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种植了一些藤类植物。就在那里形成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下面很阴凉,夏天时,里面也没蚊虫,戴添一第一次和谢思进行身体探索时,就是在那里。
那还是高二的时候,他在那里,第一次对谢思耍了流氓。
那手感真的很好!他当时热血沸腾,不过,后来谢思却哭了,一边骂他流氓一边哭,哭得很伤心,却紧紧地搂住他,眼泪都流到了他的脸上,当时一颗泪流到了他的嘴角,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当时将那颗泪抿到了嘴里,那颗泪很咸,咸得他发誓,一定要对她好。
现在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梦中,他似乎又听到了谢思的哭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确实有人在哭,但去并不是谢恩,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的眼泪都掉在了戴添一的脸上,戴添一这会儿却顾不得,他感觉自己的腿挺疼的。他也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一辆摇摇晃晃的车里头,他一下子坐起来,摸向自己的腿,别把他的腿歪着放在那里,那不是就惨了。
戴添一的突然动作,吓了女人一大跳,几乎是跳起来,叫了一声啊!
戴添一这才看到自己腿上,已经给打了石膏的样子,不由地哦了一声,放下心来。这时俩人四目相对,女人一手掩口,惊道:“你没死?我还以为你已经……那么大一只熊……”
戴添一就感觉女人的眼睛看起来很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一样,忍不住疑问道:“你……”
女人这才像惊醒一样,道一声:啊!一伸手,将搭拉在一旁的面幕拉上,遮住了脸庞,一边遮还一边道歉道:“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
戴添一分明认识,这就是昨天那个女人。
原来女人一大早就带了村里人来救戴添一,去了就看到戴添一和一头大棕熊扭在一起。也许是太累了,戴添一睡得极死,人们搬弄了半天,都没醒来。人们不知道,这是雁魄的法术做怪,因为戴添一左手臂上的血在睡眠中不知不觉染了一脸,所以大家还以为戴添一力杀棕熊,力竭而亡,与棕熊同归于尽了。
女人就是心善,看着戴添一的惨样,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而这时,雁魄使的法术时间已过,戴添一却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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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蔓蔓融融一家亲
戴添一搞明白了这些事情,看自己的腿也给处理过了,还以为是女人和带来的人处理的,也没有多问。这是明显得是一辆车子,在路上颠颠簸簸着,戴添一看到车子里除了女人,再没有别人了。
车子明显的并不是载人的马车,而是普通人家的载货的那种车子,不过在车上临时搭起了防风的布幔,车厢里铺满了干草,躺在上面,晃晃悠悠的挺舒服的。他突然记起了那对惹祸的铁拐,忙问女人道:“呃,我的那个……那个压断的腿的……”想起昨天那种狼狈样,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任谁被自己的兵刃法宝打断了自己的腿,都会有些不好意思吧。
女人没有说放,但戴添一分明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笑意。
女人的手指着戴添一的身子后面,戴添一转头,看到一只拐静静地放在旁边靠近车板的地方,不过只有一只。忍不住刚想问另一只呢?还没开口,面前的女人就善解人意地挪开了身体,另一只拐静静地躺在她的屁股后面。
“你这拐太重了,怕放到同一边车子不平稳了……”女人解释道。
“呃,谢谢你!”戴添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小子,脸还是有点嫩气的。
女人没再说话,俩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车子里,一时无话可说了。不过,戴添一明显感觉到女人以一种好奇的目光,不时地偷偷打量他,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老着脸子,将目光看着草堆,好像那里生出一朵花出来。
时间一长,索性闭上了眼睛,装做养神的样子,心中却盘算着,到底会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在这个新的地方,自己该怎么来混生活。
想到自己现在四肢伤了三肢的凄惨样子,他又顺便地问候了一下雁魄和神秀家的女性什么的,然后就在想自己有什么一技之长,能用一只手混生活……
车子吱吱咛咛地往前走,戴添一的脑袋里也吱吱咛咛地转个不停。
最终他做出了决定,算命!戴添一的另一门家传本事,老太爷给他小时候看的书很杂,正统的当然是黄帝内经、千金方之类的;而其他一些修道的、练丹的都有所涉及,当然,戴添一看得最多的,还是一些有关命相的东西。毕竟,那是老太爷最拿手的东西,也是他们这一支戴家人在西京城里混饭吃的东西。
正当戴添一想着自己该怎么算卦骗人的时候,耳边传来女人一声轻轻的喂声。
戴添一睁开眼睛,女人正看着他。
“呃,什么事情?”他头次和谢思之外的年轻女性打交道,还是有些不适应。
“马上要到村子了……”女人说,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闪开,虽然隔着面幕,但戴添一分明感觉到女人脸红了:“我昨天回村,想让人出来救你,就给人说你是我在集市上碰到的娘家兄弟……毕竟我是一个寡妇,如果和个陌生男人的瓜噶,会让人闲话的……一会到村子之后,大家问起,你也这么回他们……”
戴添一听了,理解地点着头,却忍不住看了一眼女人。
女人谈不上非常漂亮,但却眉清目秀,长得很耐看的那种。而且刚才没带面幕时他分明看到女人很年轻,甚至看起来很小的样子,虽然打扮老气,但年龄应该和谢思差不多吧。
昨天听她口气里,她好像还有一个孩子,但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一个小寡妇。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人小声道。
“我叫戴添一……”戴添一将名字告诉了她。
女人点点头,却是小声道:“我叫芸娘……”
戴添一轻声问道:“不用我改名字吗?和你改成同一姓?”
芸娘轻轻摇摇头道:“我是三年前和阿毛的爹爹搬到这个村子的,那时阿毛才一岁,我是他家收的童养媳,从我记事起就同阿毛爹生活在一起,从小就听他芸娘、芸娘地叫,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该姓什么……”
戴添一听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对于他来说,来该是故事里的事情,现在却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只是下意识地道:“对不起!”
芸娘就笑了道:“这事和你又没关系,你又说什么对不起。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多大,说不定你比我小呢,让我看你到底是我的兄还是弟?”说着话,她明显地活泼了一些,看来女人也和男人一样,天生就对哥哥弟弟妹妹之类的话题比较感兴趣。
戴添一给她突然之间展现出来的活泼劲弄得一呆,心里一动,仿佛就看到了谢思样子。
想到了谢思,他的眼神都温柔了一些,却是老老实实地道:“我十九……”
女人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