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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道:“漫天花雨不知数,这漫天花雨可以说是暗器中的一招群攻招式,它有一个与比试悉悉相关的作用!”
什么作用?
这自得从漫天花雨这个手法讲起了。
江湖之中,暗器种类虽然也有分许多种,手法更是各不相同,但这漫天花雨却是大多数暗器手法都有的招式,十分的普遍。
漫天花雨有如其名,自是将许多暗器一同朝敌人击出,不过数量一多,自是不能尽心控制,所以却不如一道一道暗器击打之时方位精准,但有长有短。
漫天花雨却也有它的长处,数量一多自是攻击范围更广。
以一剑去刺一个人与同时去刺十个人、百个人相比,哪个更为容易?
反过来讲,也就是说漫天花雨便如同十个人、百个人同时向你击来,你却要来防守,与防一个人相比,自是要难了许多。
也就是说数量一多,更能让敌人疲于应付。
所以,漫天花雨比之一道一道击出虽然威力减弱,但却攻击广,令敌难以防守。
而有些暗器行家更喜欢使这漫天花雨的手法,来迷惑对手,却将真正的凌厉狠辣的攻击藏于其中,令敌防不胜防。
所以漫天花雨还能起到掩敌耳目的作用。
掩人耳目,与耳目相关。
耳便是用来听、目便是用来看。
所以,这一个作用正与无言先前说的听与看相关。
无言接着道:“漫天花雨不知数,漫天花雨一出,掩人耳目,令人目不暇接,闻声而难辨,故而不知数!而我要出的比试法子,正是这不知数!”
“难不成是要我猜数?”好赌一声轻咦。
既是不知数,那定然想要知数,故而一听到不知数三个字,他登时想到了猜数。
无言点点头,道:“没错!咱所赌的这一局就是猜数!”
猜数与赌。
两条完全不搭边的道路,却又怎么有关联了?
好赌不禁皱眉,道:“明明是赌却变成了猜数,这不是扯到天边去了么。”
无言哈哈一笑,道:“非也!非也!两者看似完全不相关,但其实赌技与看、听相关。而这漫天花雨也与看、听相关,所以两者却是可以相关的,就看你怎么将它们融到一起,让它相关。”
两条路,不相关不相连,但却又有共通点。
那么我那就在两个共同点之上再修一条路让两者紧紧相连。
路不是不通,而是看你怎么设想,怎么去修建。
好赌追问道:“怎么相通?”
无言道:“等下我叫我师叔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掷出暗器然后让你来猜一猜有多少!这自是猜数了,而你要猜数,自然要看我师叔掷暗器,听暗器之声,所以么自然是听与看了。听与看又与赌技相关,也就是说看似猜数,却间接成了赌!”
可是好赌听他这么一说,却又心生疑惑了。
因为无言这法子既没错又有错!
经过无言一番说辞,猜数倒确实是与赌技相关,所以说这样猜数倒也是赌,所以这一点没有错。
那么错在哪里?
还是猜数这法子!
法子本身没有错,但错就错在错了对象。
因为按照这法子来,无言是不用出手的,使漫天花雨这手法的却是白旭,也就是说无言与好赌的比试却变成了白旭与好赌的比试了。
跟白旭比试,有什么用?
在好赌看来,当然完全没有用,他要赢的是无言,是这个号称天下第二,别人不敢在他面前称第一的小子!只有赢了他,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让他知道自己是赌道的天下第一。
而且若按这法子,这也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试。
比试,自是两人比个高下了。
你不出手却让别人出手,而且所用的法子还是要对方来猜,那你自己猜不猜?
你猜,白旭是你师叔,难免有寻私舞弊之嫌;
你不猜,那还算是比试?岂不成了一场考验了,一场白旭对好赌的考验。
故而好赌心中疑惑。
无言到底卖弄的什么名堂,难不成是要占好赌便宜?可这占得也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而且这法子压根就与他八杆子打不着。
好赌心生疑惑,紧随而来的却是怒意,这小子尽扯些不着边际的话,这不是消遣人么!
于是喝道:“好啊!你小子越来越扯到天上去了,你到底是不是真心要比!”话音一落,双眉倒竖。
无言淡然一笑道:“好赌兄当真心急!听我慢慢道来。”
接着高声道:“漫天花雨这路暗器手法虽然很是普通,但到了我师叔手里却变得不寻常。我师叔弹指中这一招漫天花雨与平常的漫天花雨可是大不相同,它可厉害得多!招名漫天花雨不知数,最重要的就是不知数三个字,因为只要我师叔一出这一招,与他交手的人就避不过!也就是说分不出我师叔所弹出的暗器,所以中了招!正是不知数!我赌道甚为精通,眼力与听力自是极为了得,但当年我师叔一招漫天花雨不知数使出,让我猜一猜他掷出了多少暗器。当时我师叔所掷的是小石子,我却猜差了半颗!”
第168章 竟然输了!
无言稍稍缓了口气,又续道:“所以么我让我师叔用这漫天花雨的手法考验你,让你来猜一猜数,你若猜中了,自是说明你眼力与听力比我要强得多,那么也就是说你的赌技比我要高明了,也就是你胜了我!”
这么一说,又有了关联了。
就像是中间隔着一条深渊,完全不相连的两处悬崖,经他这么一番费力费心铺桥架设,终于是连作了一处。
好赌微微点头,脸上的怒意渐渐散去,道:“这么说来,还真是有道理!不错!这般比倒也没错,倒也公平。”
无言笑道:“当然公平了,我岂会占好赌兄便宜。不过呢好赌兄想过没有,你猜出来了自是你赢了,可你若猜错了呢?”
好赌冷笑一声,道:“我决不会猜错,一个漫天花雨就想难倒我,岂不可笑!你这法子对我来说太过简单了!我也不占你便宜,依我看你还是换个难一点的好!”
无言却道:“不必!就这法子就行了。不过为了等下不起争论,我还是在此先说明白了好!你若猜错自是算你输了,可我又为何要问?自是怕到时好赌兄猜错了,却道:‘我虽然猜错了,可你以前不是也猜错了半颗,那么怎么就说明你比我强了?’所以么在下便在此先声明一番,等下不管我师叔以什么暗器来掷,只要是好赌兄你猜错了,咱就以与真实情况相差的数目来论输赢,若是你猜错的与我一般数目,那就算是个平局,不知好赌阁下以为如何?”
“好!”好赌想也不想便即应道。
虽然各种暗器皆是不同,大小也不一样,看和听也有难度大小之分,但漫天花雨又如何能难得倒他。
好赌他实在是太有信心了,根本没考虑过自己会输,所以他压根就无所谓。
无言哈哈一笑,道:“那么就这般定了!赌这一道一局便是一局,绝计容不得反悔!好赌兄可要准备好了,不要等下猜错了输了,却是不服输不信于我,嚷着要亲自出手依样画葫芦来叫我猜上一番。”
好赌神情不屑,冷哼一声,道:“你舅舅的!我向来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你还怕我反悔么!”
无言又是哈哈一笑,道:“当然信得过好赌兄,否则我也不会与你赌了!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就开始比试吧!”身子一转,拱手向白旭请了一礼,道:“师叔!准备好了么?”
白旭点了点头,紧接着紧紧握成拳头的右手往上一抬,停在了半空之中。
无言也点了点头,望向好赌,道:“接下来我师叔就要出手了,好赌兄可要打起精神来了!”话音一落,嗓子猛的拉高,喝道:“师叔,出手吧!”
白旭早凝神准备好了,此时一听无言大喝之声,举手对着步需亭方向便是奋力一扬。
正是一招漫天花雨,好一招漫天花雨!
在他这么一扬之下,果然是暗器漫天,还有花与雨!
不过此花却非真正的花,而是众人均为之眼花。
除了花当然还有雨。
这一场由白旭洒出的雨在半空中纷散降落,最先降落的几道‘雨’影方落到地上,便发出一声声叮呤之声,随即微微滚动了几下之后一晃之下便化作一枚枚圆型的铜钱。
铜钱!
这便是白旭掷出的所谓的暗器。
铜钱也能成为暗器?
当然可以。
钱绝对是一种高明的暗器,一种可怕的暗器。
它不仅可以取人性命,还可以攻人之心,这是一种无形的暗攻!
无形的攻心比之有形的攻人可是要高明得多。
所以铜钱绝对是一种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
令敌防不胜防,这一点正是无言想要的!
与其说这是漫天花雨,不知说漫天钱雨,这是一场铜钱雨!
伴随着叮呤声响,半空中的铜钱有的落到廊道之上,有的落到了水池之中,有的则落到了廊道这边的草地之上。
眼看半空中的铜前就要落尽,白旭突然脚步连跨之下,腾身便是一跃,落到廊道旁侧一根栏柱上,更不作停留单足一踏之下,整个人便即急窜而出,纵身飞向半空中尚未落下的钱雨之中。
人尚在半空之中,右手中指往掌内一弯,大拇指紧随其后也是向着掌内便是一弯,指尖登时压在了中指之上,却成了一个指决。
指诀方成,白旭大喝一声:“去也!”右臂一振之下,手掌突然间便是一晃,手上大衣袖随即轻轻一扬,之后向着手腕处便是一卷,衣袖登时卷作了一处,缠到了他的手上。
紧接着只见白旭身子在半空中微微一顿之后便即朝廊道落了下去。
在他身子在半空中微微一顿之际,半空中却是有几枚铜钱突然间便是一晃,好似水气突然在半空中蒸发了一般,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跟着只听得半空中发出咻咻咻几声尖锐的破空声响,又见得几道黄光骤然出现,朝着步需亭方向便是一闪。
噗!
一声沉闷的细响骤然间便在步需亭处响起。
伴随这一声细响,白旭双足已然踏到了廊道之上,右手轻轻一扬之下,卷在手腕上的衣袖登时脱落而开,重新垂到了他的手下,淡淡一笑,白旭道:“献丑了!漫天花雨再加上我一招‘无弹’已然使罢!”
白旭口中的无弹这一招,也是他的弹指手法。
这名字倒是取得怪,你既然是弹指,那定然要弹出暗器。
可你这一招叫无弹,你既不弹出暗器,怎么攻击敌人?
难不成是虚张声势,假装个手势,却不发暗器的虚招?
不!这一招不仅不是虚招,还是一招极为厉害的杀招。
其实这一招虽叫无弹,却是有弹。
只因这一招使出之时,别人往往看不到白旭在‘弹’。
他这一招使出之时常常扬动衣袖,遮人视线,再加上所弹之时动作实在是太快,往往让人看不清。
旁人所见,便是他只轻轻扬了下衣袖,而他隐藏在手袖之下如闪电般的动作旁人却是丝毫见不得,所以旁人没见到他弹,故而这一招叫做无弹。
那边好赌嘿嘿一笑,却对无言道:“你小子先前不是说用漫天花雨不知数来考我么,怎的又加了一招?”
无言淡然一笑,道:“好赌兄,瞧你这话问得。这漫天花雨的手法极为普遍,又如何能难得倒好赌兄!
我先前说漫天花雨能掩人耳目迷惑对手,而真正厉害的行家往往将真正的杀招藏在漫天花雨之中。我说过我师叔的漫天花雨不知数可是很厉害的,决不是普通的漫天花雨。而我师叔这漫天花雨不知数,除了漫天花雨之处却是多了个不知数,也就是说我师叔将这无弹的手法融入了漫天花雨之中。而这无弹这一招,才是真正的杀招,真正让你不知数!”
好赌嘿嘿笑道:“让我不知数么!笑死人了!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突然哈哈大笑,笑了一阵方才说道:“你这书生师叔刚才抛了一大把铜钱上半空,然后又使了个什么无弹的手法弹掉了几枚铜钱,虽然极尽想要掩我耳目,可你们太也小瞧我!就这般的手法,又如何能难倒我!现下就让我告诉你答案,你师叔一共抛了……”声音骤然拉高,道:“一百七十六枚铜钱!”
一百七十六枚!
这就是好赌给出的答案!
无言望了望白旭,问道:“师叔,不知你扔了几枚?”
白旭正色道:“一百七十六枚,他所说丝毫不差!”
丝毫不差!
赵大山与玉琳均是心头一凉,脸色更为之一沉。
这四个字从白旭口中说出来,也就是说这第一局自己等人已然亲自认输了!
输了!
无言先前不是口口声声说有把握,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么,怎的这第一局就败下阵来了?
凡事都要讲个好开头,这第一局便败下了阵来,当真是太过打击人了!
因为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两局非胜不可,无形之中又添了许多压力!
接下来的两局又是非比不可,可失了信心添了压力,接下来的两局能够比好么?能够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