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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在片刻之间从疑到喜,从惜到忧,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无言对好吃道:“这……帖上所说,可是当真?”显然他仍有些不敢置信。
好吃哈哈大笑,道:“我送了许多帖子,那些人一接到我酒庄酒令,都跟你一般反应,一脸不信。不过我大可告诉你,你尽管放心,我酒庄之人可是失信之人?”
无言心想:“别的不知,酒庄这四好虽性子怪异,倒还真是言而有信。”便道:“自然不是!”
好吃道:“那就对了么!那你是接不接这酒令?
无言大声喝道:“当然接了!这等良机,我怎可错过。”
好吃拍掌喝道:“好!既是如此,我就先跟你在此言明了……”
不待他说下去,好赌抢道:“凡接我酒庄酒令者,必定要按帖上所说时日到来,若是有违者,天涯海角我酒庄之人追而杀之。”
无言一听此话,笑道:“是么!这么说来倒有点强人所难的味道了。”
好吃嘿嘿一笑,道:“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你大可不接!”
无言笑道:“接!我怎么不接!”
无言当然要接,因为不管条件再如何苛刻,只要能喝到碧罗升烟,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他也决不可能放弃。
再说不就是准时到达么,自己不准时,却是提前个一两天到达,自是不怕了。
再说他现下有的是时间,派中最近最为重要的大事非比剑大会莫属,而比剑大会已是推迟到三个月之后,因此这个条件对他来说,却是没什么。
好吃喝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在青阳等你。”
好喝道:“小兄弟,到时我定备下酒,再与你较量一番。”
无言笑道:“好!在下定然不负几位所望,青阳再叙。”
“好!”酒庄三好三人齐声应道,好吃道:“那我三兄弟就此别过了。”
赵大山却是忽然高声道:“且慢,在下却还有一事始终不明,想请三位指教一下。”
好吃嘿嘿道:“有何事?你尽管言来。”
赵大山道:“在下先前并不认识你们,我也不记得与你们结下过什么怨,但你们三位却要杀尽我赵家庄人,究竟在下不经意之间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好吃嘿嘿道:“你倒是没得罪过我们,你们赵家庄也没得罪过我们,只是得罪了我姥姥!”
“哦!”赵大山心中一惊,酒庄三好口中的姥姥在他想来一定是个极为了不得的人物,自己竟然得罪了这么个人物,怎能不惊,于是忙追问道:“敢问三位姥姥大名?”
好吃冷哼一声,道:“我姥姥的名头,你就不必知道了。”
赵大山见他不肯相告,心想:“他不肯相告,难不成他竟是不肯就此罢休了,他虽答应了不对我赵家庄人出手,难道他们口中的姥姥却是要亲自出手前来寻仇了。”这么一想,登时大惊失色。
这一个结关乎赵家庄命运,所以必定要解开,要解开这个结,必定要先弄清楚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口中所说的姥姥。
于是他忙道:“三位既不肯告知大名,我自也强求不得,但我自问在外向来谦谨有礼,少有惹事,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们姥姥?”
一旁好赌回道:“你没得罪我们姥姥,不过你教人不善,所以你也有罪。”
好吃嘿嘿一笑,接着道:“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就是你庄中的下人得罪了我姥姥。那一日我来这赵家庄找赵大山你,刚到得门口,便向守门的问道:‘喂,你们两个,此处可是赵家庄么?’
门口处一个护卫指着门上的大牌匾,说道:‘你瞎了眼么,赵家庄这么大的三个字你没看到!’
我便道:‘何物等流的,你瞎了眼么,老子这么大一双眼睛你没看到?这牌匾之上虽说写的是赵家庄,可我怎么知道是我要找的赵家庄,你家主人可是赵大山?’
那护卫一副懒得理我的模样,哼了几声,道:‘我家主人就是赵大山了,人称金算盘便是,在这绩溪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绩溪县就一个赵家庄,你这不是白问么!你这双眼是定是缺了的眼!’
旁首另一个哈哈大笑,接道:‘他不是缺眼,他这是缺心眼。’
我酒庄四好是什么人,也是你们赵家庄的人能拿来开玩笑的,我身负姥姥所托之事,拿我来开玩笑我也权且不跟他们计较,可拿我开玩笑也就罢了,你知他们接下来怎么说么?”
赵大山一听此言,便知接下来定无好话,摇头不语。
好吃接着道:“我一听他们这般说,便喝道:‘你们两个何物等流的,老子今天必情好,不跟你们计较。若是现下我二弟、三弟、或者是四弟在此处,定然要骂你们你爷爷的、你舅舅的、你奶奶的,不过老子今日不骂人。’
两个混账家伙一听这话,均是哈哈大笑,一人道:‘是么,若是我们其他护卫头在此处,定要骂你你爹爹的、你母亲的、你姐姐的、你弟弟的……’
这时另一个接口道:‘还有骂你姥姥的!’”说至此处,蓦然顿住,一脸怒色,道:“我姥姥是什么人,是你们能骂得的!就为这一句话,你们赵家庄的人都该死!”
好喝与好赌齐声附和道:“对!敢骂我姥姥的人都要死!”
赵大山、萧湘、白旭、无言、玉琳几人登觉恍然,但又均觉不可思议。
却原来降临于赵家庄的这一场无端的大祸,竟是由这么一句你姥姥的所引发而来的。
当真太过离奇!
江湖之中,但凡到了不得不生死相见的地步,大多数都是些不可调解的大怨或是大仇,而像这种灭庄的行径,必是有血海深仇。
而酒庄三好扬言要灭了赵家庄,必是与赵大山有极大的深仇大恨,这是他们几人一直认定的想法。
但当此时引起这场祸端的源头终于是公诛于众的时候,与他们几人原先所想的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天下间,竟有人会为了这么随口的一句话,这么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骂人之语,竟然大开杀戒,要灭人庄所。
这等不可思议之事,若非几人亲耳目听到,万万不敢相信。
无言此时心中却思:“看来他们对自己的姥姥极为敬重,以至于此,竟是护得连骂都不让人骂!置身处地,若是有人当着我的面,辱骂师父师姐我自也不肯,但我虽然关心,却决不会为此去大开杀戒。
赵大山则是眉头大皱,心想:“好生凶狠,就为这么一句话,却将那么多人命当成了草芥,天下间竟有这等人!”又思:“看来他们口中的姥姥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有如神明,神圣而不可侵犯,竟是骂都不让人骂,能令这么几个高手如此敬重,这所谓的姥姥当真了不得。”一想到此处,更不愿得罪他们几人,便道:“原来却是这般么,却是下人们口出狂言,更是出言辱骂,这确实是我赵某人管教无方。”
接着拱手道:“在下在此致上歉意!在下心中对几位也是极为敬佩的,对你们姥姥更不敢有半分的亵渎,还望几位在你们姥姥面前言明此事,化解这一场误结。”
好吃道:“你放心,老子都说了以后不找你赵家庄的麻烦了。”
好赌道:“我姥姥当然还不知道这事,不过我们既然说了不找你麻烦,当然也不会跟她老人家说,你就放心好了。”
赵大山一听此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轻吁一口气,道:“如此甚好,只要不再有事端,我心便安。”
无言此时却觉奇怪,虽说这一场祸端是由下人们的一句话引起,可若非好吃前来找赵大山,自也不会有这一句话,那么好吃却来找赵大山做甚?便问道:“好吃兄,不知你原先找赵庄主却为何事?”
好吃哼了一声,却又嘿嘿一笑,道:“还能为了什么事,就是为了来给赵大山下酒令呗!不过这家伙管教下人无方,这一下酒令却是没了,反而到了你的手上。”
无言一听此话,登时讶然,望了望手上的酒令,心想:“却原来是这般么,那么也就是说我手上的酒令原来是给赵庄主的了,却这般阴差阳错反到了我手中。”
这么一想,登觉不妥。
赵大山也极爱饮酒,这酒令对他的吸引力自也不比自己差,可原先属于他的东西,这一下却到了自己手中,自己岂不是夺其所好么,不禁望向赵大山,只见赵大山脸色铁青,眉头大皱。
第178章 骗局
此时的赵大山听了好吃的话,心中那个恨啊!
他自然不是恨无言,而是恨那两人死去的护卫,那两个引来这场地祸端的护卫。
望着无言手中碧罗升烟的酒令,他可不知有多羡慕。
却不曾想,到头来这一张酒令本来却是属于自己的,可却成全了无言。
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却被两个护卫弄成了一件天大的祸事,叫他如何不恨!
无言却赵大山这般样子,登即向好吃问道:“好吃兄,既是这般我可不能夺人之物,这酒令原来是给赵庄主的,那现下误结已解,就当照旧给赵庄主。”
好吃却哼道:“不行!给了你便是给了你,再说了我不杀他赵家庄已是天大的恩惠,还给他下酒令,岂不是便宜了他。”
无言道:“若是如此,我断断不能相受。”
这么一件夺人所好之事,无言断断是做不出来,再说了赵大山可是与师叔有交情的人,相当于自己的长辈,若是自己依旧这般接了的话,岂不有损准剑派的门风,岂不是给白旭与赵大山添上隔阂,故而他决不能相受。
好吃一听这话,大声道:“我先前可是说了,你接都接了,现下可由不得你,若是你敢反悔,那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好赌也开口道:“你若反悔,我们可不管了,纵使你比试赢了我们,我们也要杀了你!”
好喝却劝道:“小兄弟,你可莫要乱来,可别逼我出手,你若反悔,我决计不能不出手。”
赵大山叹了一声,对无言道:“无言贤侄,你接了便接了,怎可反悔,岂不有辱你准剑派的门风!凡事都讲个缘,事情到现下这般,只能说是我赵大山与之无缘,不关你事,你无需多虑。”
无言对好吃道:“好吃兄,不如你再下一张酒令与赵庄主,如此不是甚好。”
好吃道:“此次所发的酒令数量有限,哪里是你说能多发一张便多发一张的,你以为碧罗升烟酒那么多?你想几人来喝就几人来喝?”
好赌嘿嘿道:“小子!你可别打歪主意,我们先是认令不认人!当然了,你可别把酒令给了赵大山,然后叫赵大山来,这是没用的!因为我们后认人不认令!这次每派的酒令给了何人,我们四兄弟清清楚楚,你作不得假。”
无言这下可陷入两难之地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登时一脸苦笑。
赵大山对无言喝道:“无言贤侄,你何必如此,难不成要前功尽弃么!”对酒庄三好道:“三位,他刚才说的是气话,这酒令他既已接了,自是容不得他反悔。”
赵大山见酒庄三好一脸怒色,生怕无言再说下去惹恼了这三个煞星,那前面一番功夫尽数成了无用之功,遂忙这般说道,他此时已不作多想,只想早点送走这三个煞星。
无言叹了一声,他当然识得这当中的紧要之处,道:“三位,青阳再见!”这话再明白不过,自己定然会到。
酒庄三好均是嘿嘿一笑,好喝拍掌道:“这就对了么!”
好吃笑眯眯点头,对无言道:“你也可以把你那小恋人带来哦!我姥姥最喜欢看天下有情人在一起了,而且你那小恋人跟刘芳师太有大大的干系,我姥姥定是喜欢得不得了!”
无言心中暗骂:“你个混人,尽提这事做甚!”当着玉琳的面,他一时倒不知要不要答了,回了他又恐玉琳生了什么误解,不回了他又恐他生疑,索幸淡淡一笑。
一旁的玉琳心中只觉甚不是滋味,心中想着:“有情人么,小恋人么,连这家伙都觉得你们是最般配的一对。哎……我……我……。”一时间心头涌起千百般滋味,甚是难受。
好吃见无言不回他话,追问道:“怎么了?”
无言只得硬着头皮,笑道:“这个么……到时看看吧,她可不喜欢饮酒。”
他这话语中的她所指的自是玉琳,当然不是那个蛮横乱来的赵燕儿了。
好吃道:“我也没强求你带她来,反正最好就是能够一起来。我不多说了,我还有事要办,这就走了。”于是对好喝好赌道:“二弟、三弟那我们这就走罢。”
好喝好赌齐齐点头,好吃转身当先行去,好喝好赌登时紧步跟上,三人行了几步,蓦地换行作奔,然后跃上远处一片假山之上,几个起落之后,三人便消失在了无言等人的视线之中。
望着三个煞星消失,在场众人不禁都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场无端而来的大劫总算是过去了,几人相顾大笑。
无言望了望手中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酒庄请贴,小心翼翼便将之放入了衣襟之中。
萧湘却开口道:“对了!我在钟内似乎听到你们跟他们比试,于是我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