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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一口醒醒神!”他这般想道,遂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拨开酒塞将葫芦口凑到嘴边灌饮了一口酒。
入口无味!
奇怪,他不禁提着酒葫芦望了一眼,这当中的酒怎么没了味道?
于是又将酒葫芦凑到嘴边饮了一口,还是无味。
又饮一口,依然无味。
诡异,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四顾张望,想要找个人来解答他的疑惑,但是这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只他孤身一人。
四周的沉寂,更令他浑身不舒服。
这里,处处显露着诡异,更有一股莫名的气息令他不安与彷徨。
“不管如何,先离开这里。”无言心中默念着,可是望着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根本就分不出方向,他不知道往哪里走。
“不管了,这片白色的地方望着无边无际,但总应该有个尽头,反正我径直朝前走,总之快点离开这片诡异的地方就是了。”他打定了主意,于是快步朝着前方径直行进。
无边无际,这一下他终于感受到了这四个字,感受到了这四个字的可怕。
他只觉得走了很久很久,可是四周依旧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永恒不变的环境。
加上寂静孤单令他越来越不安,更可怕的是,他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一丝走出这一片空白天地的可能。
陷入困境的人,最可怕的就是失去希望。
但无言是个坚强的人,所以他不会轻易放弃,他心中总抱着一丝希望。
于是,他默念着:“一定可以,我一定可以走出去!”边鼓励着自己,边不停的向前继续前行。
要让希望成为现实,总要经过努力之后才能获得,他一直这样认为,所以要看到希望,他就要永不言弃一直坚持走下去。
他要走出一个希望!
他的信念无比坚定,就像一张坚固无比的盾牌;他的身体精力充沛,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长矛。他要用信念作为坚盾,用身体作为进攻的长矛,攻守兼备之下向前方不断发起冲击,攻破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无言会进攻会防守,这一片白色的天地当然也会进攻与防守。
它用寂寞不安、以及永恒不变的色调作为进攻之道,不断地攻击无言,试图慢慢削弱无言的信念之盾。
在进攻的同时,它用似乎无边无际的路途来作为防守,抵挡无言锋利的身体长矛。
无言别无选择,只能在防守的同时不断进攻。
一场攻防之战就在这片无声无息的白色天际之时展开。
矛与盾,胜与负,就看是谁的矛先攻破谁的盾。
无言不断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
他只觉得身子越来越乏力,头脑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此时已是举步维艰。
但他脑海之中尚默念着:“我不能输啊!我决计不能输!”
他心中的信念依旧十分坚定,可惜的是,尽管他这信念的盾依旧坚固,但他作为攻击的长矛,也就是他的身体已经是吃不消了。
信念是无形之物,看不到摸不到,没有人知道它有没有极限;而身体是有形之物,不管它再如何强壮,却总有一个极限。
而无言的身体在不断的消耗之后,终于是迎来了他的极限,这一把原先十分锋利的长矛此刻已经被白色天地用来防守的遥遥无尽的路途弄得愚钝不堪,原先的锋利早已是不复存在。
没有了锋利的矛,无言便失去了进攻之道,失去了攻破这一片天地的最后希望了。
希望彻彻底底消失了个干净,那剩下的信念之盾也维持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只不过再帮他抵挡个一时三刻罢了。
无言大口喘着气,此时已是全身无力,停住了脚步,努力睁动此时已是快将眼睛遮盖的沉重的眼皮,让眼睛看到一丝线白色的光线,心中叹着:“哎!人力终有尽时,我虽拼尽全力抵挡,终是斗不过这片天地,人难胜天!天命不可战胜啊!”
于是不再与沉重的眼皮抗衡,任由它垂下遮住了视线,用尽身体中的最后一丝余力抬起双手,横张而开,向后微微一挺。
登时整个身子向后斜着便倒了下去,啪的一声成个大字型砸到了地上。
奇怪!
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这下终于要死了!”无言脑海中闪过这一个念头,随即又想:“不对啊!我似乎先前早便死了啊,怎么现在又要死一回啊!”突然间只觉得怪怪的,但头脑中轰的一声炸响,紧接着突然有一点白色光点在脑海中骤然浮现。
这白色光点朝着四周急速扩散,不过片刻之间便已蚕食了他脑海的三分之二,正当它一晃之下就要将其余的一吞而下的时候突然间便顿住了。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要品尽天下所有的美酒,碧罗升烟,我刚接到酒令,就要去喝碧罗升烟啊!是啊!我怎么能死!”无言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奇怪的是他这念头一起,那白色便向后头缓缓退了几分。
而此时外边白色的天地之间,突然间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呼啸之声。
这呼啸声方才响起,便见得白色天地间一处虚空之处骤然间产生一阵扭曲,扭曲造成的波动化成一圈圈透明涟漪在虚空之中不断荡漾。
涟漪正中心处突然之间一道晶光闪起,紧接着一道黑色的气息骤然间便从当中急窜而出,连停也不曾停顿一下,便朝着无言所在方向飞速奔来。
第193章 苏醒
当飞到无言身上之时黑色气息依旧毫不停顿,继续向前方急冲而去,突然间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在一处空白的虚空之处蓦然一顿之下黑光急闪,竟化作一点黑色的小圆点。
这一粒黑色的小圆点方一浮现,便朝着四周急速扩散,不断蚕食着周围的白色,当它变成一个半径一丈宽左右的大圆之时,突然间黑光一闪之下黑圆之中现出一个人来。
这人盘坐在虚空之中,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脸之上有一团黑色的云雾缠绕着滚动,在这团黑云的遮盖之下,完全瞧不得他的面目。
他方一出现,脸上的黑云突然间便急速一阵涌动,黑色的云层之中竟闪现出两只散发着诡异红光的眼睛来。
只听得这黑袍人冷哼一声,两只诡异的红眼突然一闪,从眼中射出两道黑色的气息,这两道黑色气息在半途之中斜斜一撞,相互融合成了一道黑光,激撞到附近一片白色的虚空之处。
黑光射中的白色虚空处突然间浮现出无数道透明裂痕,咔嚓咔嚓声响,如同镜碎一般,虚空之中的白色竟碎成无数块碎片,掉落到了地上,化为无数晶点,消散在这片天地间。
而白色掉落的地方,则成了一副黑沉沉的景象。
忽听得一声呼啸之声,紧接着一道黑乎乎的影子突然间从这片黑沉沉的虚空中急窜而出,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这是一座黑色的山峰,孤立高耸,竟与无言的酒葫芦之上浮现而出的那座黑色山峰一模一样,峰上闪着金光的天南两字耀眼夺目。
黑袍人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黑色山峰,轻轻哼了一声。
那黑色山峰似乎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突然间一晃之下飞到了无言顶端,骤然间向着无言便压了下去。
黑色山峰飞落之时急速凝缩,越缩越小,待峰底压到无言额头之上时已是变得如同茶杯口般大小,一下便印在了无言的额头之上。
无言的额头肌肤之上登时泛起一层黑光,黑光一晃之下便即消散不见,而印在他额头之上的黑色山峰骤然向急速高升,急转之下朝着原来那一片黑沉沉的地方窜了过去,一下便窜进黑沉沉的虚空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个黑袍人则是冷哼一声,目光投向遥远的一处空白的虚空处,开口喃喃道:“气么,我可是生气了,那就让我稍稍发泄一下。”
话音一落,只见遮着他面目的黑云之中那一对红色的眼睛突然之间发出一阵异样的闪光,随即离红色眼睛三寸之外的虚空之处蓦然一阵扭曲,扭曲急速朝着一个点凝聚而去,片刻间便凝成了一点透明光点,透明光点方一凝成一晃之下便即变了颜色,成了浓浓的黑色。
这一个黑色光点悬浮在虚空之中,在红色眼睛一眨之下化作一道黑色的气息,一个晃动之间便撞到了附近一处白色虚空之处,激起一圈圈透明涟漪。
黑色气息如同一条黑蛇一般,扭动着身子缓缓钻入了涟漪正中心处,便即消散不见,而白色虚空之中也恢复正常。
那黑袍人盯了一眼无言,红色的双目缓缓紧闭而上,随即一个转身之下朝着空中那一个黑色圆圈之处飞去,只一晃之下整个人便钻进了悬浮在虚空之中的黑色圆圈内,消失不见。
而悬浮在虚空中的黑色圆圈则是骤然间一闪一缩之下化成一点,再次一闪之后消散不见。
当这个黑色圆圈消散之时,这一片白茫茫的天际突然间浮现出无数道裂缝,一副随时都要破碎的模样。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无言只觉得头脑之中有一道黑色的山峰闯了进来,重重砸在了原先蚕食他信念的白色的光芒之上,那一片白色登时被这黑色山峰砸得支离破碎,化成无数点亮晶晶的光点消散不见。
而那道黑色山峰在一晃之后紧跟着消散不见。
躺在地上的无言‘啊!’的一声大叫,从地上猛然挺身而起,宛如做了一个恶梦,此刻终于是被那黑色山峰砸得惊醒了过来。
这一醒将过来,便感受到一股异样,只见周围全是裂缝,连自己坐在的地上也是浮现着一道一道的黑色裂缝。
原先白茫茫的世界,此刻竟然是一副支离破碎的模样。
无言心想:“糟了!这片天地好像要碎了的样子,若是这样的话,我怎么逃得了?”他这念头方才显现,只听得轰的一声大响,这一片天地瞬间便垮塌了。
他的身子随着散落的碎片骤然间向下直沉了下去,沉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轰!
无言只觉得头脑之中一声炸响,随即从黑暗之中回到了光明之中。
他只觉眼睛中传来一丝丝光线,头脑无比的清醒,于是闭起了眼睛摇了摇头,当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终于看见了眼前的景象。
映入眼中的是假山、草地、树木、还有假山之上三道身影。
“这是……,这不是燕园之中么,我还没死!”无言简直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
而此时假山之上蹲坐的落莲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股异象,只见她身后虚空之中蓦然一阵扭曲,扭曲似乎是被什么人奋力拧住一般,化成了透明的一团气团。
气团之中一个黑色光点突然浮现,一晃之下钻出了透明气团,毫不停顿直奔落莲后背,如蛇般弯曲着身子钻入了落莲的身子之中。
正在调息的落莲此时只觉得后背如同被人用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记一般,不禁一声闷哼。
“哇!”的一声,落莲突然间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一口才出,又是“哇!”的一声,紧接着连连吐了五口大血溅到假山石上,方才止住。
眼见落莲突然间吐血,俞幸与令孤不取都是惊呼一声,叫道:“怎么了?”双双跃到落莲身旁。
落莲道:“我……”只说出了一个字,便觉得胸口痛如刀割,连忙止住不说,闭气调息。
俞幸与令孤不取皆是大惊,怎的刚才还好好的在养气调息,突然间便连连吐血,还以为她这是岔了气,一时被气攻了心脉。
俞幸赶忙从怀中取出一粒黑色丹药,掰开落莲的嘴巴塞到她嘴中,给她服了下去。
令孤不取则在一旁观望,一副极是担心的神色。
假山之上出现异动,而假山下此时也不例外。
只见缠绕在无言等人身上的透明圆环突然间浮现出无数道裂缝,发出咔咔几声细响,骤然间皆是崩作无数片透明碎片,落到草地之上,发出一阵暗淡的白色光芒,随即化作无数点透明光点缓缓消散。
没了透明光环的束缚,无言终于是能够自由活动了,他双手在身上不住摸动,犹然有些不敢置信,心头更是千百般的疑惑:“我刚才怎的做了个恶梦,还有这透明光环怎的消失了。”望了一眼假山上的落莲,登时明白:“那妇人怎么突然吐血?定是与此有关,当真命不该绝,或许是老天爷相助我们。”转身便去打量玉琳几人。
只见此时他们几人身上的透明圆环也没了,有的摇了摇头,有的眨动着眼睛,皆是一脸茫然的模样,不过见到他们这般举动,便知道他们也已跟自己一样恢复了清醒,无言不禁轻吁了一口气,露出一丝笑容来,正想跨上前去跟几人说些什么,忽然身子一顿,心想:“不对!现下可没空跟他们言谈,那女人突然吐血,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若等她缓了过来那岂不是又要面临跟先前一般的危局了。”于是大喝一声:“那女人吐血受创,大家速速动手莫让她缓了过来。”随即一挺手中长剑,向假山之上三人方向跃去。
他之所以这般叫喝,自是要提醒其余几人了。
因为无言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