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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无言看得甚是揪心,三十几年的女儿红,如此好酒,这般浪费,实是大感可惜。
老者从竹台上缓缓起身,转身便行。
无玄寻思:“无情天姑教我的这踏星行东方七宿步,只她一人会,旁人决计不知其中奥妙。料想这老家伙定也是随手一扔,正好扔中,绝计不可能是有意打断我的路数。既是这般,他害得我被白旭打了一掌,该当与他些教训。”这一想罢,当即展开东方七宿步,一晃之下,便欺向老者,左掌往前一探,一掌击向老者后心,右手量星尺同时拍出,打向老者腰身。
他这一掌一尺来得好快,那边白旭虽惊,却是未有出手的意思,国泰安亦是俨然不动。他们所想,这老者定然不凡,相信定能应付无玄,自已又何需出手,想来像这等高人,你若出手助他,反倒有讨好卖弄之嫌了。
而无言则是一惊,他自然没有白旭跟国泰安那般想法,只觉老者情形危险,大叫一声:“前辈!小心!”右手一握剑柄,便欲拔剑相助老者。他剑只拔出二寸,那边老者身形却是一晃,已然避开了无玄击向他后心的一掌与腰身的一尺。
无玄见老者避开他的攻击,心下微讶,紧接着脚下一动,踏出亢宿一路。他才踏出第一步,老者身形一闪,抢到他后背,一脚便抢先踏在了他第二步方位之上。他心下大骇,还未有所反应,右手郄门、 间使、内关三穴;左手会宗、偏历、外关三穴几乎同一时间便被人点中,要穴被点,双手登时动弹不得,手中量星尺哐当一声便落在竹台上。双腿之上阴谷、三足里两穴又是一痛,双肢顿感无力,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紧接着只觉一只手臂从他肋下直穿而上,绕到他胸前,扣住了他的喉头。这些动作,几乎只在一瞬之间,便在这一瞬之间,无玄已被老者制住。
无雀见无玄有危险,便欲相救,但她才跨出一步,无玄却已被老者制住,她万万没想到以无玄的功夫竟会被人如此轻易制住,心下又是骇然又是惊惧。
白旭、无言、国泰安、玉琳也是均感骇然,虽说无玄受伤,但如此轻易便制住他,这等武功实是了得。
白旭自忖若是此时换做是他而非无玄,他怕也难以应付。
无玄此时则是冷汗直流,自他成名以来,就算未练东方七宿之前,能于三十招之内打败他的,江湖中怕是少有,更莫说他现在已练成了东方七宿,竟被老者二个回合之间便拿下了,虽说他身上受伤而且有轻敌之心,但能如此轻易拿下他,这老者绝对是个厉害的高手。
老者哈哈大笑,笑罢,缓缓说道:“老夫多少年未曾出过手,想不到今日竟有人胆敢向我动手,当真好胆!”
无玄此时要穴被制,老者扣住他喉间的手只要用力一捏,他便得一命乌呼西去,道:“前辈!小子实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者无罪,还望前辈见谅放过在下。”
老者却是冷哼一声,身子一抖,一改之前那副颓废的态势,身子挺直了起来,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森然道:“自老夫这条左臂断了之后,老夫便发过誓,谁若胆敢冒犯老夫,老夫定当加倍还之。”
无雀怕老者对无玄下杀手,忙道:“前辈,我三哥冒犯前辈,实是不该,他刚才输了那场比斗,心中沮丧,是以导致神志不清,这才冒犯了前辈,前辈大人大量,还请放了我三哥。”
老者冷冷道:“你莫需找借口,你便是说上一千个、一万个,老夫也不会放过他。”
无雀一惊,心道:“三哥命在旦昔之间,于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便道:“前辈武功如此之高,在下佩服,但前辈可曾想过,你若动我三哥,便是跟我们整个无行帮结上了仇怨。虽说前辈武功甚高,我们敌不过前辈,但俗话说的好,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我便不信我们整个无行帮还会斗不过前辈一人!”
老者发出一声冷笑,道:“是吗,就是你们所谓的狗屁四圣一起上,老夫也不放眼里,更莫说你无行帮中那帮虾兵蟹将。老夫本来还不打算杀他,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甚是有趣,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杀不杀得了老夫!”
无雀一听这话,知道老者要下杀手,惊道:“慢!前辈,我们四圣可是为无情……”
她这话还未说出,无玄却是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道:“四妹,莫要说出来!”
无雀望着他,眉头深皱,道:“三哥,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你性命要紧。”接着道:“我们四圣是为三清山无情天姑办事的,前辈若杀了我三哥,无情天姑定然不会罢休。”
白旭跟国泰安一听这话,各自望了一眼。这无情天姑的名头他们可是听过,此人常年住于三清山,为人亦正亦邪,行事古怪而且心狠手辣,因此有不少仇家,但她武功偏又奇高,得罪她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活,江湖中人谈及到她,无不变色。
老者一听这话,却是朗声道:“森罗星象我心中,先辈炎星创星宗。脚踩四宿踏星行,手探天际摘星云。蓦然三转布七星,星功六肆可移星。功成星就虽艰辛,谨需切记莫动心。” 说罢深深叹了一口气。
众人均不明老者这话却是何意,白旭于诗词之道,颇有了解,老者朗声所读十分像七律,但这当中格律却完全不对,只是字数相近罢了,而且语句之中,句意十分不通,他不禁思虑起来:“前辈读这到底是何意。”
但见老者望向无玄,续道:“你之前所使的那步法,乃是‘踏星行’当中一路东方七宿。”
无玄一听这话,心下更是骇然。刚才老者打断他的步法,他隐隐觉得老者定然知道这路步法,只是心中却猜疑不定,经老者这么一说,他总算认定,不过这路东方七宿明明只无情天姑会,怎的这老者也知道?莫非他跟无情天姑有关系?这么一想,心下更惊。
老者摇了摇头,道:“这踏星行东方七宿在你脚下走出来,简直就是污辱。这等奇功,竟被你走得不三不四,步法略欠准头也就罢了,步法接济之间也丝毫无连贯,懂这步法的人一看便看出来。刚才我随手就扔了一个酒缸,你竟因此便慌得不成章法,实是丢人。其时你只需将那房宿换做尾宿的步法,便可轻易闪过,竟死板的不知变通,本来你退倒也可,但竟连退也退错,真是丢人现眼之极。”
无玄被老者这话骂得羞愧难当,红着脸道:“是!前辈骂的是,前辈既然识得这路步法,想来跟无情天姑定是有些渊源,还望前辈念在无情天姑的面子上,放过小辈。”
老者道:“给人面子,那要看所给面子的人值不值得我给。无情天姑。哎!想来也有许多年了,竟还是如此不要脸面,也不小了,竟还让人称做姑。”说罢话音一转,问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扔那个酒缸过去吗?”
无玄寻思:“这老者知道这步法,显然那酒缸也是故意扔的。”但这话他自不敢说出口,干脆也不去妄加揣测,道:“小辈愚昧,不知前辈用意。”
作者的话:
虽然每天的点击很少,但我还是会坚持下去的,谢谢各位的支持,以后每天两更,一更在六点,二更在十一点,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会变动。
第20章 赠杯
老者冷哼一声,道:“你行这踏星行,一来是让老夫想起了往事,这一思及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往事接二连三滚滚而来,自也让老夫想到不快之事,是以另老夫不悦;二来你将这踏星行走得一踏糊涂,污辱了这套步法,老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是以才出手。”
无玄忙道:“是!是小辈的错!”
无雀忙道:“前辈,我三哥既已知错,还望前辈大人大量,不与计较,放了我三哥。”
老者冷冷道:“老夫说过,敢对老夫动手之人老夫必定加倍还之,没有人可以例外,今日老夫便断你双腿,免得你以后再走那踏星行丢人现眼。”
无雀一声惊呼:“前辈!”情急之下左脚往前踏出一步。
老者冷冷道:“你若敢过来,那么我就要了他的命,可不是两条腿那般简单了。”说罢扯紧无玄脖子,轻轻一提,已然将无玄提上半空。无玄只觉胸口气闷之极,难以呼吸,脸色涨红,不禁咳了几声。
老者举起无玄的同时,右脚对着无言双腿连踢,老者踢得实在太快,众人连他如何踢的都看不清,只觉得老者右脚一动又闪了回去,只闻两声咔嚓声响,紧跟着的便是无玄的痛嘶声,痛嘶声才响了一阵,却又噶然而止,原来无玄已是痛得晕了过去。
老者将无玄随手往前一抛,道:“老夫打断他两条腿,以内劲将他足三阳经、足三阴经六条经脉尽数打断,他现在便跟个废人一般。”
无雀急步赶到无玄身边,扶着无玄,又气又恼,瞪着老者,怒道:“好!前辈既然无视晚辈的忠告,那我也只有去请无情天姑为我三哥讨个公道了。”
老者一听这话,仰天哈哈大笑,其声便如龙吟虎啸一般,直震得众人耳鼓发麻,忽的一拂衣袖,道:“好!你要请她来便尽管请,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胆子来找我!你便跟她说,‘寻天机、有理行遍天下’,到时她便自知。”
无雀心道:“这话是何意?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江湖之中应该甚有名声,怎的我从来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个高人。不过此人手断一臂,面戴铁具,最是好认,就算他这话是随便说说,我将他这些特征说与无情天姑听,想来以她的阅历,应该也能知。”对着正自发愣的毕生跟赵子飞怒喝道:“你们两个蠢货!还站在那里干吗,赶紧扶我三哥回去!”
毕生跟赵子飞被她这么一喝,才晃过神来,显然老者让他们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憾,以至于失了神,两人唯唯诺诺,赶紧过来掺扶无玄,跃回船上去。
无雀对着老者冷冷道:“前辈,以后可得小心!”说罢转身便欲行。
老者喝道:“站住!”语气如似发好施令,似不容人拒绝一般。
无雀不禁站住了脚步,心中呯呯直跳,心道:“莫不是要对我动手?”
老者道:“好大胆子,敢威胁老夫,不过你是个女流之辈,老夫不与你计较,不过老夫还得警告你一事,这鱼岛关乎老夫一段往事,你们这帮人没人资格上来。这鱼岛老夫要了,以后便交与飞龙帮管,你们若再敢来生事,那到时就别怪老夫下狠手,老夫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老夫一人便可挑了你无行帮,至于信不信,你有胆便试。”说罢大喝一声:“给老夫滚!”
无雀惊出一声冷汗,此时再不敢多言,跃回船上,这一上得船,不敢稍做逗留,一行船队又从来路驶去。
国泰安一拱手,道:“多谢前辈!”转身又向白旭一拱手,道:“多谢白兄。”
白旭道:“惭愧,若不是前辈扔那个酒缸相助,我便险些败于无玄了,实是有负国帮主对我的期望呀。”
老者笑道:“其实也未必,虽说刚才看起来你落于下风,无玄仗着那东方七宿占了便宜,但他那步法行得一踏糊涂,而你临危不乱,守得甚是严谨,即使我不扔那酒缸出去,那无玄只需再走得一阵,他那步法便越来越接济不来,未必能胜你。 ”说罢对着国泰安道:“老夫已经警告过他们,相信他们也不敢再乱来,这鱼岛以后便是你飞龙帮的了。”
国泰安道:“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尽。”
老者将目光投向无言,向他一招手道:“小子,你过来。”
无言当即快步行来。
老者道:“不错!你小子刚才见到我老人家有难,毫不思索便欲出手相助我,很好!”
无言大感惭愧,道:“前辈武功竟如此之高,又何需晚辈出手,实是小辈无知,太也不自量力,当真惭愧之极!”
老者道:“不管如何,你这份心却是好的。”说罢将右手伸入怀中,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光灿灿的酒杯,道:“这酒杯名青光杯,乃是用一种树的树根打造而成,甚是奇特。这杯我不知多少年未用过,留在我身上未免埋没了它,你甚懂酒,好杯当赠于懂酒人,今天我便将这杯给你,也好让它重新发挥它的作用。”说罢将手中青光杯递给无言,无言伸手接过,打量起这青光杯来。只见这杯青光闪闪,杯身上刻有‘长存’两个金色字,而此杯杯口,则甚是奇特,一般酒杯杯口无不是成圆或成方之状,而这酒杯杯口竟是呈椭圆之状,杯口边缘成锯子状,高低起伏,便宛如一根根高矮不平的尖刺插在杯口之上,如此形状,如何喝酒?这嘴唇一碰到这杯口,岂不是要划破?
无言从未见到这般奇怪的酒杯,心下惊疑,道:“前辈,这酒杯怎的这样,杯口如刺,怎生饮酒?”
老者俯身腰弯,右手往竹台上抓起一缸酒,用嘴一扯,将酒封扯去,道:“将杯凑过来。”
无言闻言当即将手中青光杯凑了过去,老者手中酒缸轻轻一提,酒缸中酒水登时一溢而出,落向酒杯,片刻之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