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客随时便要发难,却哪有什么时间去解这穴道。
所以不是他不想替女子解开穴道,而是根本没有机会,他的能力也不足。
而女子根本就不知道无言的武功,所以才会提出这么一点。
此时无言的境地,可以说是有些尴尬的,明明自己出手的目的是要救下这女子,可现下可以说这个目标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他到底该如何做?
就连怎么做,似乎目前也容不得他决定,因为他现下的处境是被动的,一切都要看主应客的反应。
主应客突然哈哈一笑,道:“真是可笑!你以为这小子能替你解开穴道,也不掂量下自己的份量。”双目微眯,接着道:“三合剑盟年轻一辈在这江湖之中最有名的就是卫正书,就算现下换成卫正书,想从我手上救人,也不是件易事。又何况这小子不过是个无名之辈,武功能好到哪里去,就算我站着不动让他替你解穴道,只怕解到半夜都还解不开。”说罢连连摇头,显然大为不屑。
他后面这两句话不过是取笑无言武功低下的戏言,不料此话一出,无言登即拱手道:“主前辈果然有长辈风范,所谓一诺千金,既然主前辈如此允诺,在下却之不恭,就应了前辈的话先替她解了穴道,再来与主前辈论说。主前辈也是个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在下相信你不会反悔,做个无信之人。”说罢微微一笑,也不理主应客,竟然转过身子对着女子笑道:“这位主前辈亲口答应让我给你解穴道,姑娘不介意吧?”
女子咯咯笑道:“当然不介意了,既是这位口口声声正义的长辈亲口允诺你就放心给我解,反悔不定这种事那是邪道中人才能做出来的。”
主应客本来一句取笑之语,不想却被无言牢牢抓住利用,此时不禁微微一愕,眼看无言转到女子身后,一时不知要不要动手了。
正在他为难之际,坐在那边干草堆上的黄袍客突然出声,道:“混账!我最看不贯你这家伙这一点,杀个魔道中人还跟人家婆婆妈妈,揪扯不清。像这样不明事非的混小子又跟他扯什么,制住了他不就得了,非要显摆你的长辈风范说一大堆废话给人说教,现下好了给人家抓了这话柄。”
主应客哼道:“死鬼,你……你取笑个屁,我……”望着无言,一脸怒色,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目光重新投到黄袍客身上,道:“死鬼,我不能出手你可以出手。”
黄袍客摇头道:“我本来已是不理江湖世事,刚才破例帮了你一次,现下可不想再出手了。对了,我刚才想着只要制住了她你随意便可杀了她,所以我点她穴道的时候可没用多大的内劲,这小子替她解开穴道要多久我不知道,但半夜肯定是不用的,你该怎么办呢?”竟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
主应客登时陷入沉思之中,一时犹豫不决。
黄袍客冷笑道:“混账!你这人就是迂腐。失信是小,除魔为大,因小失大,岂不可惜!若让这女子逃走了,不知她以后要用身上的蛊害死多少人,你只顾着保全自己之信,却因此让许多人置身于丧命之险中,那就罪大了。”
主应客哼道:“死鬼,你就知道说,你明明可以出手却不出手,我在这做苦力还要给你怨,这真是没天理了。”
黄袍客道:“我不出手,她的穴道谁人点的?我已经破例出手一次,你破例失信一次,又有何防?难不成总要我破例。”
主应客道:“我不跟你瞎扯了,我想正事要紧。”一脸愁容,望着此时已是双手抵在女子背后用内劲冲击着穴道的无言,不禁踱起步来,大是焦急。
忽然间,只听得一直在观望的小伙计却是发话了,只见他望着主应客,说道:“掌柜,您真要杀这姑娘呀,这可是犯王法的事,小心官爷来抓您啊。”
主应客正烦着呢,听得他这么说,呵斥道:“去!去!你小子别来给我添乱。”
小伙计却是不怕,接着道:“掌柜,我看这姑娘长得这般漂亮不像个坏人嘛,您可别乱来,千万不能杀。”
主应客越听越烦,怒道:“连你这臭小子都给这妖女迷惑了,你没听过美人相貌蛇蝎心肠么?你再多说一句,掌柜的我饶不了你。”
小伙计吐了吐舌头,当即不敢再多言,他只不过是实在忍不住替这姑娘说几句好话,若因此丢了饭碗那可大大不值。
主应客忽然顿住脚步,双目盯着小伙计,说道:“刚才你最后怎么说来的?”
小伙计吱吱唔唔道:“你……你不是……让我说。”
主应客催道:“说!赶快说!”
小伙计道:“我说千万不能杀,我就是多嘴说一句,掌柜的你可千万不要辞退我。”一副害怕的样子,连连摆手。
不料主应客纵声大笑,自顾道:“对啊!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笨,我说让这小子解穴,可我说过不杀她了么?你解你的穴,我杀我的人,这就不算反悔了么!哈哈!”一直紧握着的匕首一抬,续道:“你小子抓我话柄坑我,现下我终于是想到破了你这滑头小子的招了。”
无言眉头一皱,此时全心替女子解穴,不可分心说话,遂干脆不理主应客。
主应客哼了一声,对无言冷笑道:“我杀了她你解了穴也不过是个死人罢了。”手中匕首一挺,疾步赶上前去,便要去刺那女子。
忽听得一阵马蹄声急响,紧接着一声马啸在马场中传荡开来。
主应客手中的匕首突然间就是一顿,心想:“糟糕!这马啸声分明是那马,那小魔头又来了!”转首便朝马啸声处望去,只见一匹雄俊威武的马正立在那里,马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她半面遮红巾,手执一根红马鞭,腰挂另一条卷成一团的红色长鞭和一把长剑,双目冷冷朝着主应客这边望着。
主应客与她四目交投,脸唰的一下便白了,手中的匕首停在中途,竟也顾不得杀女子,一副错愕神色。
无言此时正专心替女子解穴,听到了马啸声但却没有去理,料想或许是什么买马的客人,却见主应客那般神色,实在是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吓到了?不禁眼珠子一转,投到那马啸之处,这一望之下自己却也吓了一跳,那马上坐着的女子分明便是赵燕儿,叫他如何不惊!
马上赵燕儿将目光一转,朝无言冷冷盯了一眼,随即翻身下马朝无言走来。
第220章 冲突
言手上运的内劲丝毫不减,但心中却在想:“这泼辣女子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马场之中?”方如此想道,答案很快便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对了!我先前问过那守门的护卫,只怕是他泄露了我的行踪。”
登时苦笑,万料不到这赵燕儿竟然当真要死缠不休,更料不到这么快就被她追上来了,当然也暗骂着自己欠考虑,这才让她有机可趁查到自己的行踪。
其实他所料完全没有错,无言离庄后不久赵大山便即解了赵燕儿的穴道,赵燕儿一得自由,便想方设法逃出了庄园之中,她先前也听到了无言要去青阳的事,故而按她的想法,无言当然是往青阳方向赶了,所以打定了主意要往青阳方向追上去,若是如此的话她肯定追不到无言。
也是这命数该当如此,她原本也没想过要问那看门家丁,在叫家丁牵马之时,那家丁却说道:‘小姐,你要出去啊!先前那公子爷比你先行出去,那公子爷可怪得紧,我给他牵马他不要非要自己去买马,还问我哪里有马买,这可真是个怪人。’
原本只是家丁多嘴说了些发劳骚的话,赵燕儿听到却如获至宝,登时大喜盘问于他,这便给赵燕儿打听到了。
眼看赵燕儿越走越近,无言心下叫暗暗叫苦,但也在寻思着对策。
而主应客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手中匕首突然垂下,却是向赵燕儿迎了过去,笑道:“哟!原来是赵小姐,你大驾光临我这马场,看来又要买马了?那匹青云快马玩腻了么?”他竟将杀人的事放到脑后了,反倒是先赶着迎赵燕儿,不过只要是个明眼之人,便能瞧出他此时脸上的笑容极为勉强,似乎是硬生生挤出来的,倒像是无奈之下为了应付而笑。
赵燕儿哼了一声,道:“主胖子,本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你别来烦我,你现下马场中尽是些破马,本小姐哪里看得上。”
主应客笑道:“哟!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赵小姐你了?那你今日来这是为了什么?”
赵燕儿盯着无言,道:“那家伙不是不长眼是瞎了眼,我今日来这里是为了杀一个人!”
主应客一听这话,为之一怔,随即又满脸笑容,道:“赵小姐要杀什么人啊?”
赵燕儿唰的一声拨出腰间长剑,剑尖向无言一指,道:“就是这个混球!”
主应客张大了嘴巴,大为意外,微笑道:“赵小姐你向来大人大量,这小子是有点不长眼,但是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他计较呢,还是放了他一马,他必定对你感恩待德。”嘴上说着,心中却想:“这臭小子究竟怎么惹这小魔头了,要不是看在你是个正道人士,又是程啸东弟子的面上,我才懒得理你。”
赵燕儿冷冷的目光从主应客脸上扫过,说道:“主胖子,我的事要你多嘴么,我要怎么就怎么,你敢多管我的闲事!忘了之前吃的苦头了?”
主应客忙道:“是!赵小姐的事我当然不能管了。”此时的他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完全没有先前那种霸道中带着淡然的风范。
无言不禁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主应客的武功只怕也不比赵大山差,赵燕儿就更不用说了,如何是他对手,他完全没有理由怕这赵燕儿,可这主应客偏偏就对她这般恭敬,似乎不敢有违于她,这当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赵燕儿哼道:“你倒是长记性了,这次若再敢管闲事,我饶不了你。”说罢手中长剑一抖,笑出声来,对无言说道:“混账家伙,你以为你逃得了么?本小姐早就说过了,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跟你不死不休。”
无言却是不理她,只是眉头稍稍一皱。
赵燕儿瞥了无言一眼,见无言双掌按在那女子背后,哼道:“无耻之徒,竟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果然死性不改,我这就取了你的小命。”脚步向前急跨,手中长剑一挺便要朝无言刺去。
无言耳听得剑风呼啸之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心想:“不行!这一剑直取我要害,我若不躲必要受重创,好狠!”正想收起双掌闪躲她这一剑,忽听得一声大喝:“赵小姐且慢!”
紧接着只见一条黑影向赵家小姐的剑光袭来,黑影有如一条在半空中飞腾的短蛇,身子一扭之下便卷在了长剑剑身之上,将长剑生生拖住。
赵家小姐长剑突然被人拖住,凝神便向剑身望去,只见缠在长剑剑身上的却是条黑色马鞭,而拿着这条黑色马鞭的人是主应客,登即恼道:“主胖子,你是嫌上次吃的苦不够多是不是了?”
主应客摇了摇头,道:“赵小姐谅解,我怎敢与你作对。只是这小子也是我正道中人,虽然这小子迂腐至极,脑子浑浊不堪,但始终都是个正道的人物,我总不能眼巴巴的望着他被你杀死却不救他。”
赵燕儿咬牙道:“主胖子,你还是那么糊涂,这家伙又好色又无赖烂人一个,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我杀了他那是替你们正道中人除了一害。”
主应客道:“容我问下,这小子到底哪里得罪赵小姐你了,你可否说出来给我听听,好让我分下是非。”
赵燕儿道:“什么叫分下是非?你的意思是我有错了?”
主应客笑道:“不敢!在下可没这意思,既然赵小姐不想说也无防,不过你爹爹的事你知道么?”
赵燕儿秀眉微蹙,被他这话问得摸不着头脑,心道:“我爹爹?我才刚才赵家庄中出来,他还在跟萧叔叔他们聊着天,他能有什么事?”道:“我爹爹什么事?”
主应客道:“这小子是准剑派的人,我听说赵庄主跟准剑派的人有些交情,赵小姐要杀了他当然很容易了,可是你想过么,你若杀了他,赵庄主那边怎么跟他有交情的人交待?你总要替赵庄主想想。再说了,这小子总是准剑派的人,准剑派掌门程啸东为人向来公正,他的弟子若做了什么恶事,第一个容不下他的就是程啸东,你这般随随便便杀了他可不太好,依我看不如留他一条小命,交给程啸东处理。否则惹了准剑派,就算赵家庄在这绩溪城甚是了得,只怕也是不好过,还请赵小姐三思后行。”
主应客说这些话,自是以为赵燕儿不知道她爹爹跟白旭有交情,但他又怎么知道,他说的这些赵燕儿早知道了,她可顾不得这些,真要是有这些顾忌的话,也不会来追杀无言了。
当然,赵大山这一点她还是有顾到的,但她想着在外面杀了无言,只要没人知道就行了,自己再一口否认,谁能断定就是自己所为,就算给人看到了也无防,自己就跑到刘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