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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赵燕儿哼道:“那么现下本小姐可以走了吧!”
阿婧一时倒没注意她,听闻她出言,登即道:“当然可以。”忽然想起她要杀无言的事来,寻思:“不行!虽不知无言能不能对付得了她,但放任她这般只怕无言有危险。”遂对赵燕儿道:“你要往哪个方向?”
赵燕儿先前听说过阿婧要往九华山方向的左道去,她只盼着离这个带着蛊虫的人远远的,登即说道:“当然是往右边去了。”
阿婧略一沉吟,对无言道:“你似乎也要往右边的方向,是不是?”
无言点头道:“没错!往这边可要多饶一个大圈,我可没这闲情功夫。”
阿婧望着赵燕儿,忽然说道:“你不能往那一个方向去,你得跟我往这个方向走一段路,然后你才能走。”
赵燕儿一听此话可就急了,登即道:“我又不去九华山,跟你去做什么,我才不要。”
无言略一沉思已猜到了阿婧的意思,笑道:“赵小姐,你还杀不杀我?”
赵燕儿沉吟不答,假装没听见的样子。
阿婧哼了一声,随即正色道:“贼心不死!我现下给你两条路,要么给我走一段路,要么我制住你带走,你自己选。”
赵燕儿一听这话,登时怒不可遏,唰的一声拔出了长剑,道:“你还真以为本小姐怕你了,你欺人太甚!先前要不是偷袭我你怎能得手,你真以为本小姐好欺负了!你要来制我那就来,就怕你没本事。”
赵燕儿原本一直忌怕阿婧的蛊虫忍着,但此时已是再也忍不住性子了,这才如此决然拔剑,但她表面强硬,其实她心中仍有些害怕的,因为即使自己武功比她高,可面对她的蛊虫就先怯了三分,未战先怯始终是难敌,更何况她武功到了什么地步自己更是一无所知。
阿婧淡然一笑,道:“那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让你尝尝苦头。”
场上气氛骤然间便紧张了起来,无言哈哈一笑,道:“两位莫动怒。”接着拱手对阿婧道:“多谢姑娘好心了,我自有法子对付她,不劳姑娘操心。”
阿婧哼了一声,但始终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你真有把握?要不跟我往这边走。”
无言决然道:“姑娘放心!她奈何不了我,至于这边还是算了,在下还是往这边赶为好。”
阿婧沉吟了片刻,虽是满心的担心,但见无言这般决然又有信心的样子,便想:“他这人虽说武功不强,但可聪明得紧,那女人可比不得他,想来他必有制她的方法,此话不假。而且他们两人的关心似乎有些奇怪,看来我不必多虑了。”遂道:“那就好!不过你可要小心些。”
无言笑道:“好!”
阿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以后再见了。”
无言拱手道:“后会有期。”
阿婧点点头,便朝左首那路去了,还不时回了几头望了几眼,看样子似乎仍有些不放心。
等到阿婧去远了,无言登即开口对赵燕儿道:“你真想杀我?”
赵燕儿双目急转,却在想:“这家伙满肚子坏主意,他先前说有制我的方法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可得小心了!”笑道:“没有啊!本小姐早就不打算杀你了,先前你在里面也算是救了本小姐一命,本小姐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们这笔账就算一笔勾销了。”
无言其实又哪有什么制她的方法,只是想让阿婧放心罢了,当然他敢这般跟赵燕儿在一处,自也有他的想法。
一来是心中的直觉,他总觉得赵燕儿口口声声要杀自己,但剑至之时却有明显的犹豫,做不到那种一剑既去,誓不停顿回头的决然,显然她心中是摇摆不定的。
二来先前在琢石林之中阿婧解开了她的穴又远离了自己,赵燕儿显然是有机会来杀自己的,但她并没有那般做,或许是她当时没有想到,但如果她真有心做这一件事,决不会在那样一个大好的机会面前忘却,所以无言觉得她根本不会杀了自己。
至于她为什么杀心不定却又摆出一副执意杀自己的样子,这一点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正是有了这样的度量,无言才敢如此一人面对着她,此时见她突然弃掉了先前口口声声杀自己的执着,倒有些意外,心想:“女人心如那掉海底的针儿,不可摸测。”但也只是淡然一笑,道:“我可不敢求你记恩。”接着问道:“那么接下来在下要去青阳,你既不杀我,应该回去了吧?”
赵燕儿道:“我回去也得走这一条道啊!怎么?你怕跟我走在一起么?”
无言哼了一声,道:“大丈夫死亦不惧,难不成还会怕跟个女子走在一起,虽说你是个蛮横无礼的人,我又何惧。”
赵燕儿道:“哼!本小姐都没跟你计较了,你竟然又敢对本小姐不敬,你这人嘴皮就是太损,非要招本小姐教训一番你才识趣。”
无言哈哈一笑,道:“我说的可是事实,不过现下不是跟你扯的时候,还是快快走。”摸了摸肚子,道:“我这肚子有点饿了,得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再买马赶路,你肚子可是也饿了?”
先前三人一大早起来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现下赵燕儿当然也是饿了,便道:“本小姐又不是铜皮铁胃,当然也饿了。”望了望前方的路,抱怨道:“那马还留在里面,简直比强盗还可恶,人家明抢他们暗抢,这一来马儿全是他的了!害得本小姐还得走路。”
无言听她这话分明是在说自己等人留人环石谷中的马儿,笑道:“你若是不服,可以回去找回马儿,跟云吴越打一场,到时你就知走这里的好处了;不过就算你要找马儿,这原路可是回不去了,还得走路回去。”说罢哈哈一笑,已是当先行去。
本书于王
第278章 酒肆
赵燕儿快步跟上,喊道:“等等本小姐。”
无言道:“你不是要回去么?跟我可不同路。”
赵燕儿道:“本小姐想起来那马可不是我的,我的先前留在那马场中了,所以可跟我没干系。”
无言悠悠道:“那你可真是闲人瞎操心,我的马儿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瞎操心个什么劲。”
赵燕儿回道:“本小姐有良心,这马虽然是畜生,但屈身为人而用任人骑任人打,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要待它们好些,我不似你铁石心肠。”
无言摇头道:“非我铁石心肠,这世间之事又如何能顾之十全,世人一生,不过酸甜苦辣史,这马亦是一般罢了,逃不了的事。”叹了一声,快步前行。
两人走了好一阵,前方又多出了一条道儿,赵燕儿笑道:“这里我熟悉,瞧这多出来的路儿的方向,应该是绩溪城的方向。”
无言一听得这绩溪城三个字,登时说道:“那么你就该往这个方向走了,在此分道扬镳,再会。”拱手故意作了个礼,忽然又道:“不对!是莫再会。”
赵燕儿道:“你巴不得我回去,可本小姐就是不回去,我还要在外面闯荡一番,在家里面闷着多没劲。”
无言心想:“她这人蛮横无礼,在江湖中定然多生事端,这江湖可不比绩溪县任由她胡作非为,到时只怕小命也难保。”道:“江湖险恶,可不是玩着过家家,你还是不要胡闹,快快回去。”
赵燕儿一脸不屑的样子,道:“你以为就你闯荡过,本小姐又不是没闯过。”
无言道:“我话以至此,你若不听也是你的事,不过你我非一路之人,你要往哪里闯荡都是你的事,你还是离我远点为好。”说罢也不理他,快步便向前走了。
赵燕儿不禁一愣,想不到自己竟会被他这么嫌弃,这下可恼了,怒道:“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说得好像是本小姐故意要往你身上贴似的,可恶!”话音一落,唰的一声拔出长剑,一个纵跃起落已是落到了无言身后,手中长剑顺势一递,剑尖正好指向此时听到动静刚转过身来的无言的胸口前。
无言眉头一皱,低头望了望长剑,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赵燕儿此时气头之上,怒道:“我要杀你!”
这女人心简直如变化莫测的烟云,先前明明尚好好的,竟在这片刻之间便转变得如此之快,无言见她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不禁微微一怔,正欲开口。
忽听得一阵哈哈大笑声,笑声爽朗,雄浑有劲。
一个身着道袍,一手拿着一根竹竿,竿上挂着一张什么都没写的白布,右手拿着一把拂尘的眯眼道士缓步正向两人走来。
赵燕儿不禁望无言身后,看清得这个突然发笑打断了自己的人,秀眉微蹙,道:“你个死道士,无缘无故笑什么!”
那道士并没有立即回话,反而哈哈一笑,快步走向两人,当他从无言旁侧走到无言身前来的时候,咦了一声,道:“两位有缘人,老道给你们算上一命如何?”
赵燕儿本来恼他在这紧要关头打断自己,又见他模样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却自称老道,装神弄鬼,不禁喝道:“快给我滚,本小姐没这闲情。”
无言一脸苦笑,自己命悬一线之间,这道士竟还在这紧要关头提这毫不相关之事,这不气人么,但虽觉他不理情势,倒也不关他事,道:“道长给我算算,小子现在命悬一线,不知还能有命在么?”
道士望了无言一眼,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无言见他摇头,不禁道:“道长这意思是我小命不保了?”
他可不信这道士真能算命,只是苦中作乐说的玩笑话罢了。
道士并不回他话,目光一转打量着赵燕儿,也是摇了摇头。
赵燕儿见他肆意打量着自己,竟将自己先前的驱喝全然不当回事,正欲发怒,忽听得道士摇头叹声道:“姑娘,我劝你一句话,你还是杀了他罢!”
此话一出,赵燕儿与无言皆是愣住了,这道士不救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反倒鼓励人杀人,这可真是怪了。
无言不禁想:“这人我可不认识,跟我有什么仇?”苦笑道:“道长,你这是什么话?”
赵燕儿不禁奇道:“为什么?”
道士摇了摇头,理也不理两人忽然快步便向前行去,走了几步之后忽然高声道:“因为现下你若不杀了他,以后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我劝你现下杀了他,至少没有后悔。”
两人听得一脸茫然,赵燕儿微微侧头喝道:“你给我站住,我为什么会后悔,说清楚了再走。”虽有心追他,但又不肯舍了无言,故而只是喝叫着。
那道士道:“你错了,我并没有说你会后悔,而是他会后悔。”
无言此时一听这话,不禁奇怪:“这可怪了!不杀我我竟然反倒后悔了,这么说来我是巴不得快点死了!这不是胡话么,我年纪轻轻还有大把日子好过,还有大把美酒要喝,还有师姐作陪,比死可有意思多了。”高声道:“道长这话何意,不防道来!”
道士高声念道:“道已道,非常道!世人迷茫不知,不知眼前为何物,可惜……”边喊边行,很快便已消失在了两人视线之中。
两人均觉莫名其妙,这道士莫非是个疯子?
只当道士是胡言乱语,倒也没去在意他的话。
赵燕儿回过头来,笑道:“你怎么不趁我转头的时候躲开?”
无言哈哈一笑,道:“死了也好,让你背个无信之名。”
赵燕儿哼了一声,收回长剑,道:“既然那道士说了不杀你你会后悔一辈子,那么我就要让你后悔一辈子,比起杀你来这样本小姐更开心。”回剑入鞘,接着道:“本小姐要闯荡江湖,这一路没个伴可就不好玩了,所以就便宜你了,本小姐就先跟你一路行着,然后再作打算。”
无言道:“在下可没这福份,你还是好自为之。”
赵燕儿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了。”
无言道:“你若要杀我就请自便。”说罢转头就走,他可不愿带这么一个麻烦在身边。
赵燕儿并没有如先前那般对他动手,反而笑道:“脚长在本小姐身上,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你管得着啊!你请我自便,那现下我就要跟。”边说边跟着他。
无言笑道:“好!随你。”故意加快了脚步,心中却想:“现下肚子饿了,先找个地儿吃点东西,到时再甩了她。”但苦在对这地儿却是不熟,便道:“我现下饿着肚子没力气跟你胡闹,这地儿你可熟悉,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要怎么吵再吵。”
赵燕儿道:“那你就乖乖听话跟着本小姐,这地儿我可熟得紧,若是等下敢不听话我就带乱,把你带去卖了。”
无言哑然失笑,道:“我可不值几个钱。”
两人边走边扯着有的没的,由赵燕儿引路,走了约莫不到半个时辰之后,遥见得路旁露出一个酒招子,登时皆是一喜,加快了脚步,又走几十步,终于见到了一个酒肆。
酒肆中倒颇是热闹,七八张桌儿已有六张坐满,客人形形色色,多是些汉子,有人头戴斗笠,有人赤身悬刀,更有一群人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看样子多是些江湖人士。
无言跟赵燕儿倒没去多在意,坐到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