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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心下大奇:“这团发黑的混浊之物想必定是使人一下便醉的罪魁祸首了,想不到这青光杯竟有如此功效,妙极!实是妙极!”将青光杯凑至唇边,伸出舌头微微一探杯中酒水,一试之下,更加肯定,这酒水果然便是剑南烧春跟西凤酒所混合而成。
胡二见他迟迟不饮,催道:“少侠爽快些,痛饮而完,岂不快哉!”
无言笑道:“好!”将杯中酒水往嘴中一倒而入,饮至杯底黑浊之处蓦然收住,将手中青光杯一抖,杯底那黑浊之物朝杯外飞抛而出,落至石板上,变成一滴黑乎乎的水滴。
如此一小滴黑水可谓毫不起眼,旁边众人自然没注意到。
无言将杯倒翻而下,道:“一饮而尽!胡先生!我甚会饮酒,你这所谓的一杯醉怎的饮起来跟那剑南烧春与西凤酒差不多,好像是这两种酒混合而成,而且还是酒质甚差的剑南烧春跟西凤酒。”
胡二一听这话,先是一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少侠说笑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失传古酒,怎是劣质的剑南烧春与西凤酒所能比,但这一杯醉的酒味却与那剑南烧春跟西凤酒略有相同之处。这一杯醉有个别称叫‘五相似酒’便是说这一杯醉喝起来像五种酒。”
胡二说到此处却是顿了一下,眼角偷瞄了一眼无言,显然是在疑惑:“怎的这小子还没醉?”见无言若无其事站着,续道:“看来少侠你甚会饮酒,品出了当中‘两相似’,我有位好友可是饮出了‘四相似’!至于其他三味,我便卖个关子,且看等下有哪位能品出来。”
无言心下冷笑:“‘五相似’哈哈!你倒是会编,明明是下了药在此坑钱,竟还说的头头是道。”突然身子一晃,开始左右晃动,断续道:“胡先……生!你这……酒……”
胡二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大喜,暗松一口气:“这药力总算是上来了,我还道这小子没事呢,真吓死我。”伸手便要去扶无言。
无言身子一抖,却是突然挺直,笑嬉嬉道:“你这酒不好喝!胡先生,跟你开玩笑呢,这么一杯酒我如何会醉!”
胡二一怔,心下只暗暗叫苦:“那五步散药力那般强,这小子怎的不倒?”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笑道:“哈……哈哈!少侠可真会开玩笑,我还道你真醉倒了。”
旁边众人见无言安然无事,无不惊呼,登时有人赞道:“好!真厉害。”
无言笑道:“胡先生之前不是说过,这一杯醉并非所有人喝之便醉,遇上能喝的也有可能一杯不醉,想来我凑巧是这不醉中的一个。”
无言却是不揭穿胡二,他自有他的想法,这一杯醉既是假酒,那翠濡酒多半也是假的了,不过他却好奇,一杯醉是下了药,那翠濡酒却是有何名堂?待尝尝所谓的翠濡酒之后再揭穿这胡二。
胡二笑道:“少侠酒量当真好得紧,竟丝毫不醉,厉害厉害。”
无言道:“胡先生,既然我过了这一杯醉的关,那该当付我五两银子,再让我尝尝那翠濡酒了吧。”
胡二笑道:“这个自然!少侠请先饮了翠濡酒,我再付你银子。”行到那桌前,抱起桌上酒缸中较小的那一缸酒,揭开酒封,道:“少侠是用你自已那杯子还是我的杯?”
无言道:“当然是我手中这杯子,还是自家酒杯饮之有味。”说罢行到胡二身边,将酒杯凑到酒缸口。
胡二右手扣住缸口,轻轻一提,已是倒满整整一杯,笑道:“少侠你这酒杯倒是奇特。”放下酒缸,却是将右手衣袖一拂,放至那桌上,稍做停顿,又蓦然抬起。只见桌上却是多出了几个用酒水所写之字:“再加三两赞好。”
原来胡二放下酒缸之时,已将手指伸入酒缸中,沾满酒水,才在桌上写出这几个水字。两人此时背对着众人,胡二写字之时手又藏在衣袖之中,旁人自然看不到。
无言心下冷笑:“哈哈!竟要贿赂我。只是可惜,你拿这酒来随意糊弄,搞得这些好好的酒不三不四,已是污辱了这些酒,又拿这些酒下药在此骗人,我如何能助你做这等安脏之事。给我三两银子便想我与你同流合污,笑话!不过那五两银子我自是不要白不要,待我试试这所谓的翠濡酒再来揭穿你这骗子。”这一想罢,当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将青光杯凑近一看,只见当中酒水色泽为琥珀色,清亮透明,深闻一口气,只觉有一股大枣的浓香,枣味十分浓厚,果香与酒香协调,滋醇而绵长,这哪里是什么翠濡酒,分明便是枣酒。
不过此时的青光杯杯底却没有刚才一杯醉那一团黑浊了,显然这枣酒中并无下药。
无言心道:“看来这胡二对那一杯醉中所下的药甚是有信心,定是以为无人能过得了那一杯醉的关,是以便随随便便拿了一缸枣酒在此充数,若是我无这青光杯想来也过不了那所谓一杯醉的关了,真是天意,没想到这青光杯却能解毒,只能怪胡二你自已倒霉了。”见杯中酒水无甚问题,无言当即一饮而尽,酒水入口酸甜爽口,枣味醇厚,倒还算是不错。
胡二此时心中却是打量道:“这人肯配合我,那便再好不过,刚好可借此与众人看,那一杯醉也并非饮之便醉,也有机会饮这翠濡酒,那到时受这翠濡酒的吸引,定然有更多人跃跃欲试,我便赚翻了。若是这小子不配合,那我便只有出手教训这小子一番了,愿你识体,两两受益,可千万莫揭破老子,逼老子出手。”见无言饮完,便笑道:“少侠,我这翠濡美酒滋味美妙吧!哈哈!少侠真是有幸!”
无言冷笑一声,正欲开口揭破胡二,猛听得人群中响起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传来一声高呼:“天哪!小辣椒来了!快闪人呀,跑慢了便有苦头吃了。”
众人一听这喊声,个个惊呼:“什么!那小魔头来了!”“快些走人,等下倒霉碰到就惨了。”众人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在惊呼声中,已是走得一干二净。
就这么片刻间竟只剩下了无言跟那胡二,连之前倒在地上的汉子也不知所踪,也不知是被谁人抬走了。
胡二跟无言都是一怔,各自对望了一眼,不明所以。
突然间远处传来几声马蹄声,紧接着两匹马向着两人方向疾驰而来。
第34章 青红两女
两匹马冲到两人附近之处,马上两人双双勒马,翻身而下,却是两个女子。
当中一个女子体态轻盈,身着一身红衣,脸上一块红纱遮住了下半边脸,只露出两道黛眉,一双明亮而又清澈的美目,手中执着一条卷成几团的红色长鞭;另一个女子一身青衣,长相平凡之极,倒无甚出奇之处。
两人一翻身下马,这青衣女子便站于那红衣女子身侧,神态甚是恭敬,显然两人之中以这红衣女子为首。
无言略感惊奇,这么两个女子,怎么会让附近的人怕成那般模样,个个惊呼奔逃,这倒奇特。
那红衣女子抬首望了望胡二那招牌,接着望向胡二跟无言,只是稍扫了胡二一眼,望到无言时,却是上下打量了起来,似乎对无言甚是感兴趣一番,红衣女子旁边那青衣女子也对着无言不住打量。
无言被两人望得甚是不舒服,但跟这两人又素不相识,只能当做若无其事不去理这两个女子。
那红衣女子转过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缸,开口道:“便是你们在这里卖这个一杯醉跟翠濡酒了吧?”这女子说话声莺声燕语,甚是悦耳动听。
无言心道:“你们?笑话!我岂会与这骗子一伙。”不待胡二回答,抢道:“错了!他是他,我是我,你说你们岂不是将我与他扯做一处了,这酒是他的,我只是来饮的罢了。”
胡二点了点头,笑道:“没错!这位姑娘这酒局正是在下所设的,不知姑娘有何见教,难不成姑娘你也想来试一杯?”
青衣女子道:“你可别乱说,我们家小姐可从来不饮酒。”
胡二心道:“这倒奇了,既不饮酒,到我这却是何意?”开口道:“哦!原来如此,姑娘既不饮酒那却是为何?”
青衣女子道:“先前我跟我们小姐在街上听闻有人说你这有翠濡酒跟一杯醉,我家老爷又刚好甚是喜欢饮酒,是以我家小姐一听这消息甚是欢喜,快马加鞭便赶了过来,你这桌上所有一杯醉跟那翠濡酒我们全要了。”
胡二一听这话,心中大喜。此时周围人皆已走得干干净净,他正愁没人来饮,这两个姑娘要买这酒,正合了他的意,但他脸上却装出一副甚是为难之色,道:“姑娘!我这一杯醉跟这翠濡酒那可是早已失传的美酒,岂是这般轻易便卖的,我为酿这两种酒可谓倾家荡产。姑娘你随随便便一句话便想买走我这两种美酒,我如何肯相与。”
青衣女子道:“喂!你可得识相点,今天我们家小姐心情好,要是在平日间你若这般回我家小姐话,我家小姐少不了要叫你吃一顿鞭,好挫挫你的锐气,叫你这般对我家小姐不敬。”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道:“那你要如何才肯卖与我?”
胡二叹了一声,踌躇了一下,道:“本来这两种美酒我是惜之如命,万万不肯拿出来卖的,但无奈现下手头实在太紧缺钱财花。本来我想像这两种美酒,即使万不得已要拿出来卖,那我也要让每个爱喝酒的江湖人士都能品上一杯,让众人都能尝到这等失传古酒的滋味,这才拿到此处摆下这酒局。若是这样卖与姑娘,那其他江湖好汉岂不是饮之不到,那可大违我的本意,这可教我大是为难矣!”说罢不住摇头。
青衣女子喝道:“卖与不卖,你一句话道来,莫说这么多堆道理,我家小姐可没空在此陪你扯。”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道:“青儿,瞧你这话说的,这酒我是要定了,岂容他不卖。”
青衣女子道:“是!咱家小姐要的自然不容他不卖。”对着那胡二道:“我家小姐本来想买,但你若不卖,那我家小姐可不买了。按照我家小姐的脾气,不买那便以物换物,到时我家小姐定会请你吃一顿鞭子来换这两种酒。”
胡二一听这话,心下雪亮,知道这姑娘言下之意便是自己若不卖这姑娘便要动硬强抢了,笑道:“刚才经我一番细思,这位姑娘买我这两种酒那是要给你们家老爷的,也就是姑娘的父亲,足可见姑娘你孝心可嘉。如此孝心当真难得,姑娘如此孝心,不禁令我思及已故的二老,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叹了一声,续道:“二老当年在世,我奔波江湖,不曾尽孝,后来二老归去,欲尽孝却也不能,一思及此,心酸无比。姑娘你有如此孝心,我如何能相拒?该当助你一番,这酒我原当不收分文赠与姑娘你敬孝!不过我转念又想,若能凑足银两重新再去酿造出这两种酒,那到时不是又可以拿出来让江湖中的好汉们品一品,也不埋没了这两种美酒。思来想去,只得向姑娘讨要银两了,如此一来,又能成全姑娘孝心,又能重新去酿两种美酒,实是两全其美之策。”
无言听罢,却是发笑,心道:“扯了这般多弯,将这女子赞得如何孝心,又说得自已如何高风亮节,为了天下英雄好汉能饮得美酒,最终扯到最后还不是要银两。不就是要钱财,有必要这般扯?不过你尽管扯,我既在此,又岂能眼睁睁看这女子上你当受你骗,且让你扯完再揭破你。”
不过胡二这番话对红衣女子却甚是受用,那红衣女子点点头,似乎甚是开心。
青衣女子道:“我家小姐自然有孝心,那你这酒要多少两银子,且开个价来。”
胡二望了望桌上那两大一小三缸酒,道:“两缸一杯醉少说已是值一百两了,再加上一缸翠濡酒,更是不止一百两。不过我见姑娘孝心可嘉,算姑娘你二百两好了。这二百两字,以天竺之写法来论,二百乃是写作二与两个点,这两点便似两个零头,这零头可谓刚刚好,我重新去酿一杯醉跟翠濡酒,可谓是从零开始,而姑娘你买了这酒与你父亲喝,满满一缸美酒,可谓美美满满,而这零便似一个个团圆,则蕴义姑娘一家一直团团圆圆。”
无言笑道:“胡先生这话有理,可是若按胡先生如此说法,依我看还不如十两更好,十字可作两个一字,作一家一直之义,胡先生若收十两,则真真正正蕴义姑娘一家一直团团圆圆。”
青衣姑娘一听这话,咯咯笑道:“没错!这位公子说的有理!十两更好。”
胡二先是一怔,没料到无言会插嘴搅和,眉头微微一皱,接着笑道:“并非如此也,这十字若拆成两个一字,乃一竖一直,只成一个一字,竖者如何能成一,众位何时见过一字竖着写?而这二字呢便如同二个一字,刚好作一家一直,如此岂非刚好?”
无言笑道:“胡先生如此说那可就错了!先生刚才以天竺之字来论说,如此说来,这一字如何不能竖着写?天竺之一字便是以竖着来写,这不便对了。”
胡二道:“我收二百两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