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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平日间深藏于身中,极少现剑,故有此话。
其余人等也主动恭迎了上去,与常锋会过。这些人都是江湖中成名的汉子,或是一门之主,或是一方豪雄,他常锋在江湖虽有名望,但众人这般相敬,自是看在风剑派的面子上。
常锋一脸傲气,说道:‘常某人一收到消讯,马不停蹄便即赶了过来,想不到却被众位英雄抢在前头了。’毕坚道:‘我等也是刚到不久,我等到时,狂屠魔头早已到了。’
罗念先向何万天一指,道:‘狂屠这魔头比我尚早到,幸好何恩人先行拖住了他。’常锋道:‘实是万幸!想不到这魔头脚程如此之快。’
我见他们浑不将我放眼里,自顾在那客套个没完,便喝一声:‘婆婆妈妈,欲到何时!既说物证带来了,那便给我看看。’
孙安顺笑道:‘怎么!狂屠你不耐烦了,此处众人皆与你有莫大深仇,尚且不急,你急什么,急着死么。’我并不理他,道:‘常锋,我杀人的物证呢!’
常锋向地上那两副担架一指,道:‘物证便在此了。’缓缓走将过去,掀起其中一副担架上的白布,一具满身是血,头发凌乱,看不清面容的尸身登时显露了出来。
常锋指着这尸身,道:‘此人是我风剑派弟子周明成,被你内力震死。’身子一转,又去掀开另一副担架上的白布,白布下又一具尸身显露了出来,只是这一具尸身胸口处却有两个血洞。
常锋说道:‘此人是我师弟庞德元,被你刺中两剑要害而死。’向众人拱手道:‘我风剑派门人做事向来公正,公义!自不能空口无凭,胡乱说你杀人,因此我特带上我门人尸身到此为证。今日在场上众位英雄好汉,均为见证。’我道:‘你们说我杀了那么多人,却怎的只能两具尸身。’
常锋对众人道:‘众位!那日为狂屠所杀人众实是太多,其中有些尸身不全,惨不忍睹,正所谓死者为大,自不能抬到此处让众人见证,再说那般多的尸身,又怎能一齐抬至,常某人便只带了门下两具尸身,作为见证。’
我听至此处,纵声大笑,道:‘尸身是有了,只是你怎么断定是我狂屠所杀!江湖上内功深厚者多如牛毛,能一掌震死你门人的没有个七八十个,也有个五六十个,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同理,能两剑杀你师弟也不在少数,怎么就认定是我狂屠做的了。’
何万天指了指青月,道:‘一人所说,未必可尽信,然此处三人均为人证,亲眼见你杀人,自是不当有假。’
常锋笑道:‘正邪与我皆不同,谁人惹我便伏龙,狂屠你的大名江湖中人多有耳闻,但对于你的功夫,却是少有人知。别人不知,我岂有不知之理,这话中的‘伏龙’便是指你的三转伏龙功。’
我双眉一挑,道:‘那又如何?’常锋接着道:‘你这三转伏龙功是一门专废人经脉的武功。’我笑道:‘你倒是有见识,想说什么便说,何需卖关子。’
常锋道:‘我门中弟子跟我师弟死前都被人废了经脉,这自是你三转伏龙功所为。’我道:‘笑话!你说此话是在丢游龙变的脸。’常锋道:‘哦!我怎的丢我师父的脸了。’
我道:‘这其中的道理再浅显不过,枉你身负一身武艺,却还说出这等笑大牙的话。天下武林,江湖人众,比比皆是,武功自有深浅强弱,内力强者废内力弱者经脉又非难事,并非只我伏龙功办得到。’
常锋道:‘你所说却也有理,凭此点原是不能断定你罪,但再加上人证所说,已是确信无疑。’彭虎嚷道:‘现下已是人证物证据全,此处所有好汉俱为见证,我等毫无冤枉他。这魔头犹然强言狡辨,既是如此,何需跟他废话,动手便是了。’
常锋望了望各处屋檐屋角,向安顺孙使了个眼色。孙安顺点了点头,身形一拔,猛地窜起,落到东首屋顶之上,左右双掌各伸出两指,摆了个架势,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常锋道:‘众位大意了,此次定要将此魔头围诛于此,断不可让其逃去,再行为祸。屋顶乃紧要之处,凭屋顶这么些人,等下狂屠若从屋顶而逃,又如何能拦住他。’
那金元却道:‘以他武功,若要逃,早便走了。’赵忠平道:‘不可不防!’常锋道:‘我师弟镇守东处,还有哪几位好汉,暂移尊驾,守那西、南、北处!。’却是无人应话。
彭虎道:‘此处众人皆与狂屠有深仇,恨不得一拥而上,将他乱刀分尸,岂甘领这闲差。’
星龙派掌门丁柏道:‘依我看,又何需这般,我等皆非吃素之人,这般多高手,又岂能让狂屠逃了,不过三两下,自解决了他。’
第97章 以一克四
金元却是道:‘丁掌门这话,可是在暗讽我青门,在下刚才跟狂屠交过手,却反被他三两下解决了,在下武功不济,不愿再在众英雄好汉面前丢人,自当领这闲差。’冷哼一声,不理众人,双刀一提,翻身一跃,已上了西首那屋顶,道:‘此处便由我来守!’
丁柏解释道:‘在下可没这意思,金掌门误会了。’常锋道:‘众位切莫小看那狂屠,要拿下他,绝非易事,不得不防,南北何人守。’我冷冷望着他们,却是不理他们。
薛义举缓缓行出,道:‘薛某这些年顾着庄中生意,武功倒是生疏了许多,自知不敌,不敢献丑,在下义弟的大仇就托各位了。’腾身一跃,别看他体形肥胖,这轻功倒是不赖,一跃之下便已上了南处屋顶,却从怀中掏出一对判官笔来,摆了个势。
常锋点点头,见北处无人愿守,便道:‘今日除此魔头,我等众人须齐心一致,这魔头不管死在谁人手中,皆是众人之功,绝非一人可当,不管是守或是攻,尽力自是,功劳大小皆是一般,并无差别。’
常锋江湖阅历岂是一般,自是十分精干,一下便猜着了众人的心思。若谁能杀死了我狂屠,那自是大大的功劳一件,传到江湖之中,定成为一桩美谈。
为众人报了仇,众人自也欠下他一个人情,这般既得名又得利的美差,众人自不肯随意放过,只是他们把我看得也太不中用了。
那罗念先上前一步,道:‘本欲助何恩人一臂之力,既无人愿守,便由在下来。’手中狼牙棒架到肩上,跃到附近一棵树干上,轻轻一点,身子借势斜斜飞出,落到北处屋檐上。常锋喝一声:‘好!’
何万天道:‘一切就绪,开始屠魔!’双手一抬,手中已是多出了一对板斧,也不知是何时拿来的,喝一声:‘其余人等退下!让我等来收拾这魔头。’一干人众往后便退,成一个半圆,将赵忠平、彭虎、毕坚、丁柏、常锋、何万天围在前头。
我寻思这其中的误结此时是再难解开了,若跟他们动起手来,难免有个差池,到时更是雪上添霜,眼下之计,不如先行离开何庄,忽的想起梁发,便问何万天道:‘何万天,我知梁发在你庄中,把他交将出来。’
何万天道:‘我庄中没你要的人,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想要救那血教弟子,得有命才行。’我心想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何必多费唇舌,便道:‘我狂某人向来敢做敢当!我从未杀过你们所说这些人,不管尔等信不信,我言尽于此,无愧天地。陷害我者,来日再向他讨教!今日恕不奉陪,好自为之。’
我这话自是说给青月小人听的。话一言罢,左手往附近一棵树上折下一截枝干,纵身而起,跃到那东首屋檐上,人还未落下,那柳安顺拔步急奔,右手双指疾点我‘足三里’、左手双指点我‘合阳’。
我冷哼一身,身形于半空中急转,右掌急拍而出,击向他胸口。柳安顺似早有预料,左指一移,点向我‘阳谷’,我若不收掌,照击过去,掌还未到,便先被他点到了穴位,于是掌力一吐,掌劲后发先至,击在了他胸口上。
只听得柳安顺一声闷哼,连退三步。我忽想:‘这些人视我如无物,我若不露上几手,他们还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了。’身子一落到屋檐上,便道:‘我狂某人要走!谁也拦不住。’
我知这柳安顺得意功夫叫‘灵蛇拂穴手’,跟蛇拳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这一门功夫却是点穴手法,以蛇为神韵,身形通体如绵,灵敏异常,出手时有如蛇咬,迅猛异常,遂道:‘你既精于点穴功夫,我便会一会你。’使一招‘飞花拂柳’欺到他身旁,右手双指连点。
这一招飘忽不定,与他‘灵蛇拂穴手’的灵活一比,实不逞多让,再加上在我手上使将出来,哪有让他看清的空隙,他双指一抬,却看不清招势,竟一时不知如何还招,连退三步,忽的绕到我身侧,双指这才急点而出。
我喝道:‘膻中!天枢!中脘!’喝声一落,已是连封了他三处大穴,蓦地收指。此时南面屋顶上薛义举已是腾身赶到,更不答话,一对判官笔倏地点出,点向我胸口,我微一侧身,右掌掌锋朝他其中一支判官兵急削而下。
他吃了一惊,但我这一击实是力猛势沉,又急又快,他想躲却也躲不过,这一削更是运足了内劲,就算是铁器也必断,又何况他这支红木判官笔。
他那判官笔登时断做两截,劲力直透到他那满是横肉的手掌之上,虎口登时一裂,手中那一段残笔也咚一声掉到屋檐上。我腾身跃起,凌空一掌便朝他头顶疾拍。
这一掌却用上了三成内力,掌力如同一道瀑布,倾刻间喷涌而下,压到了薛义举身上,将薛义举周身三尺之内的屋顶尽数震破,轰的一声响,碎瓦残笔连同薛义举一同摔将了下去。我人在半空,右掌蓦地曲指成爪,捉住柳安顺后身衣领,喝一声:‘去!’运力将柳安顺整个人向那罗念先掷去。
那罗念先此时也已赶到这东首屋檐上,忽见一道人影朝他飞去,倾刻便至,躲已不及,狼牙棒却是往后一收,估计是怕伤着这柳安顺,那于风剑派可不好交待,伸出左掌一掌便按到那柳安顺胸口,运劲便去抵掉柳安顺身子的劲力,却哪有这般容易,被逼得连连退了三步。见这来势如此之猛,一手抗之不住,右手狼牙棒棒头往屋顶一砸,空出右掌也按到那柳安顺身上。
我将柳安顺扔出之时,身形已是一晃,紧追而至,见罗念先以双掌抵住柳安顺,身形一闪,一掌便从柳安顺臂下急穿而出,拍中那罗念先胸口,急转两圈,右指连点,已是封住了他三处穴道。
屋顶上其余人众挥刀向我齐砍而来,被我右掌连拍,尽数打落到院中,将罗念先跟柳安顺两人同时提起,便朝已跃上屋顶追过来的丁柏、常锋急掷而去,身形一晃,几个纵跃起落,已赶到西首屋顶之上。
西处所守的却是金元,见我朝他袭来,双刀一舞,青光直泛,竟主动朝我奔来,我哼了一声,左掌用力一捏,将那树枝捏成十几小段,运劲朝他一挥。
我这可不是随意扔将出去,每一段枝干皆附着内劲,所对准的尽是金元的要穴,这一下,自是旨在打他个措手不及,情知他能尽数躲过,却是要抢个先机。
那金元方才冲出,便已察觉,双刀一舞,舞成一个刀圈,将树枝尽数打落。我身形一闪,已到他身边,右掌急拍而出,右掌方出,左拳紧跟而上。
金元刀势一转,朝我左右双手齐砍。我笑道:‘着!’左拳蓦地张开,运劲一震,将藏在手中的最后一段树枝震了出去,打在他‘百会’穴上。
他穴道为我所点,身子自是微微一滞,我右掌连拍,拍落他手中双刀,又封了他两处穴道。屋角处十余人向手持兵刃,向我急奔而来,这些人都是些杂鱼,自不难应付。在我双掌急拍之下,掌力到处,十余人或摔落屋顶,或被我打晕。
从我点住柳安顺,打落薛义举、制住罗念先,封住金元不过是几个起落间的事。何万天此时一声大喝:‘哪里走!’提着双斧已是抢到西首屋顶上来。我提起金元,朝他掷去,纵声大笑道:‘不过如此!后会无期了。’
底下那些江湖人士均不是出身名门大家,自没有什么修养,一见我要逃,登时怒声喝骂,有人骂道:‘没种的家伙。’有人骂道:‘混账魔头。’更有甚者,连我祖宗十八代都骂到了,数十种辱骂声登时交织在一起。
我方才转过身子,正要施展轻功离开,耳边突然传来了这些骂声,不禁火冒三丈,身子一顿,心想:‘我狂屠行走江湖如此多年,纵横武林。今日无故蒙受这不白之冤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要受这些人如此污辱,竟连我祖宗都骂上了,我岂能忍气吞声。就算是有性命之忧,也决不能受这等鸟气,又何需受这些杂鱼的气。’当即转过身来。那毕坚见我转过身为,笑道:‘怎的不跑了,缩头乌龟。’又听一人道:‘龟儿子给我滚下来!’朝那人望去,却见是那青月。
此小人瞎编谎言诬陷于我,害我与众人为敌,如今有恃无恐,尚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