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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笔直地站在门前,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着门楣上的金色牌匾,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叶凝儿看了那乞丐一眼,随即一脸嫌弃地闪得远远的,同时还把欧阳林也拽走了,唯恐对方传染给他们什么疾病。不过秦然却没有表露出一点瞧不起对方的样子,他走到乞丐面前,礼貌地点点头。
“这位大哥,你是来向秦庄主求助的吗?”
秦然仔细打量了一下乞丐,对方衣着打扮不修边幅,凌乱的头发上还沾着一些枯草烂叶的碎屑,估计是经常在地上睡觉造成的。乞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上唇留着一道髭须,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眉目却英气逼人。看到秦然在观察他,乞丐突然眼神一变,换上了一副淡然平和的神情,但眼神里依然透着一股傲气。
“不是,我只是听说云啸山庄的秦庄主英雄豪迈,富甲一方,所以想来看看这云啸山庄有多么气派。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乞丐略显嚣张的话语让在场的另外三人皆是一阵困惑,云啸山庄如此壮观,连他们三人都惊叹不已,可为什么到了这乞丐眼里,却像茅屋陋室一般?难道这乞丐还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你个破乞丐拽什么拽?”叶凝儿见乞丐说话竟如此嚣张,顿时觉得自尊心受到挑战。刚才在山上她还夸赞云啸山庄的宏伟壮丽,没想到现在却被一个乞丐说得如此不堪,这么一来,岂不是显得自己的见识还不如一个乞丐吗?
乞丐微微侧目,轻瞄了叶凝儿一眼,没有搭理她。
“哎呦喂,你还敢白我一眼!”叶凝儿见自己被对方无视,怒气冲冲地就要上去跟乞丐掐架,还好被欧阳林一把拦住了。
秦然的脸色有些尴尬,毕竟是叶凝儿无礼在先,对方白她一眼就算轻了,纵然对方是一个乞丐,也是有尊严的。
“这位大哥,真对不起,我朋友第一次出远门,没见过世面,冒犯了大哥,还请恕罪。”
秦然向乞丐微微一鞠躬,表示歉意,后者眼神中闪过一道惊讶,随即很快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乞丐突然问道。
秦然一愣,不明白这乞丐干嘛要问他的名字,但他也没细想,不过是个乞丐而已,没什么好保密的。
“秦然。”
“你也姓秦?”乞丐的眼神忽然警惕起来,语气转冷了许多,“你跟秦至俞什么关系?”
秦然自然不能将自己跟秦庄主的关系透露出来,他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关系啊,恰巧都姓秦而已,天底下姓秦的这么多,又不是人人都有关系。”
乞丐狐疑地盯着秦然,又问道:“那你们来云啸山庄干什么?”
这问题可把秦然问住了,他不能把自己跟秦庄主的关系说出来,也就不能将来云啸山庄的真实目的告诉对方,但是秦然暂时还没想好编个什么理由,这时叶凝儿又不耐烦了。
“哎我说你这破乞丐,我们凭什么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哪位啊?你是秦庄主吗?”
乞丐再次对叶凝儿的话嗤之以鼻,他似乎并不想跟这小丫头一般见识,冷哼一声之后,转身朝远处走去。
秦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骨气的乞丐,他追上前去,喊道:“这位大哥,请等一下。”
乞丐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只见秦然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递到乞丐面前。
“刚才是我朋友不对,我替她向您道歉了,这点银子不成敬意,您只管拿去补补身体。”
乞丐看都没看银两,只是盯着秦然的脸深深地看了许久,然后摇摇头,没有接过银两就转身而去。
秦然望着乞丐的背影,轻叹一声,回到了欧阳林和叶凝儿面前。叶凝儿对秦然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满,秦然不仅说她的不是,还一直向那乞丐道歉,真不知道谁跟谁是朋友。
“吃里扒外的家伙!”叶凝儿撇撇嘴,把头转向了一边。而秦然也不想搭理她,这个小魔女乖张任性,若是今后继续惯着她,肯定会捅出娄子。
见两人又开始冷战,欧阳林这个夹在中间的大哥还真不知道该帮谁好,幸亏这时云啸山庄的副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留着一缕胡子的男子,穿着灰色长袍,一副管家模样。
“在下是云啸山庄的李管家,请问三位是来拜访我家庄主的吗?”
一听对方是云啸山庄的管家,秦然立刻笑脸相迎道:“对对,李管家,麻烦您向秦庄主通报一声。”
“那么请问三位可有邀请函或者是拜帖之类的?我好交给庄主过目,再由庄主决定是否接见三位。”
欧阳林和叶凝儿齐唰唰地看向秦然,这家伙说他有办法进去,那倒是拿出来啊。
只见秦然把手伸进怀里,取出来一个信封,递给李管家,并说道:“烦请李管家在秦庄主看完这封信之后,对秦庄主说一声:‘故人之子秦然前来拜见。’”
李管家接过那封信,对三人点点头,然后走回门内,关上了门。而在秦然拿出那封信的时候,欧阳林和叶凝儿便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那封信正是秦然出生时,秦庄主写给秦然父亲的亲笔信!
第72章 叔侄重逢
在门外等了一刻钟之后,秦然三人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不一会儿,山庄的主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位仆人,包括刚才的那位李管家。
“你们谁是秦然?”
华服男子神色匆匆地从门里走出来,他说话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秦然身上。
秦然向华服男子弯腰作揖,恭恭敬敬地答道:“秦庄主,在下便是秦然。”
秦然见如此阵仗和气势,便知道来人就是秦至俞,而看对方焦急的样子,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自己那曾经给父亲写信的二叔。
秦至俞走到秦然面前,双手抓住后者的肩膀,像看稀世宝贝一般上下左右前后轮番地打量着秦然,表情又是惊喜又是激动。
“你没有死!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秦至俞欣喜若狂,直接给了秦然一个大大的拥抱,拥抱之后秦至俞还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其他人,便放下了心。
“这两位是……”
秦至俞看向旁边的欧阳林和叶凝儿,秦然为自己的叔叔介绍道:“这位公子是我的好兄弟欧阳林,这位姑娘是他表妹叶凝儿,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欧阳林礼貌地向秦至俞问了声好,而叶凝儿听闻了秦至俞的伟大事迹之后,也不敢在大人物面前造次,老老实实地道:“凝儿见过秦庄主。”
秦至俞向两人回了礼,然后又把注意力转到了秦然身上,他揽着秦然的肩膀,脸上难掩笑意。
“走,咱们进去说!”
进到了山庄里面,秦然三人才算见识到了云啸山庄的真正魅力。走进大门,首先迎接三人的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路,路旁栽种着许多颜色各异的花草,还有几只蝴蝶在花间飞舞。而石板路的尽头设置了一个门洞,门洞的两侧是长长的墙体和走廊,算是把外面这间小花园与里面隔开。秦至俞带着三人经过门洞,来到内院,面前的环境更加广阔,一个碧绿的湖泊瞬间出现在三人身前。湖面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荷叶,秦然三人从未见过荷叶如此繁多、排列如此紧密的荷花湖,荷叶已经多得把整个湖面都覆盖住,如果你不凑近,几乎看不到湖水在哪里。在密集的荷叶之间,星星点点地钻出来许多粉红色的荷花,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犹如一个个轻盈的荷花仙子在绿叶丛中纷飞跳舞。如此美景,让人看了不禁陶醉其中,心旷神怡。
秦至俞并未在荷花湖前多做停留,他似乎急着要赶到湖对面,那边依湖而建了一片楼宇,其中的建筑大小高低各不相同,但风格类似,布局合理,没有一座显得突兀。
秦然三人在庄主的带领,仆人的簇拥下经过湖边一道曲折的长廊,最后终于到达了一座巍峨的大殿前,在此过程中秦至俞始终没有说话,而秦然三人也不敢多嘴,一直到几人走进殿内,秦至俞才打发走仆人,眼睛紧紧地盯着秦然。
“自你一岁那年二叔去给你过生日起,如今已经十八年过去了,没想到咱们叔侄俩重逢之时,秦家竟只剩我们几个……”
秦然听欧阳林说秦至俞育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再加上他和自己,如此说来秦家子嗣便只剩下他们四人,回想那夜十七位亲人惨遭毒手,本是子孙满堂的一家人顿时阴阳两隔,秦然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他已经不是十三年前的孩童,必须学会坚强起来。
殿内的气氛有些伤感,叔侄俩都陷入了失去亲人的沉痛回忆之中,而欧阳林和叶凝儿也都一直沉默着,因为他们二人也失去过亲人,很容易感同身受。
“唉,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再去想只会让人停滞不前,我们应该昂起头来向前看,找出真凶为我们的家人讨回公道!”
一提到凶手,秦然忽然想到秦至俞在江湖上名望如此之高,有钱有势,那么这些年来应该寻找过凶手的踪迹,也不知他是否已经找出了当年杀害他们家人的凶手。
“二叔,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秦至俞一脸惭愧地道:“秦然,二叔当年被你爷爷逐出家门,在外漂泊几十年,你应该在这封信里看到了。凶案发生之时我还在荆门城里,两天之后我才听说秦家堡发生了灭门命案,那时候我惊得差点晕过去,立刻骑着快马赶到秦家堡,当时官府已经收尸清理完毕,根本没有一点凶手的线索,附近的邻居有的已经害怕地搬走了,有的则一脸恐惧地说什么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只能忍着巨大的悲痛为你爹娘、你三叔、你姑姑……他们处理后事。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仇人的线索,但一直不见眉头。还有你,秦然,在处理后事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你的尸首,于是我猜测你可能躲过一劫,在寻找凶手的同时我也自尽力寻找你,但也是杳无音信,我甚至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还好老天垂怜,让你这个大哥唯一的孩子重新站在我的面前,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想起那夜自己被风扬子救走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亲人倒在院子里,无法为亲人戴孝守灵,秦然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秦然,当年你是怎么躲过一劫的?还有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秦至俞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其实……那晚我并没有逃走,我躲在酒窖之中,外面的凄厉的惨叫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只恨自己当时年纪小,不敢出来与凶手搏斗。我发誓,我一定要揪出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秦然愤怒得脸色涨红,青筋毕露,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几乎又要到暴走的边缘,但这时他心中突然一凉,就像一股清泉流过心头,内心因仇恨燃起的怒火渐渐地被压制了下去,秦然知道,这是薛神医教给他的清心心法在起作用。
秦至俞看到秦然如此暴怒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这位侄儿幼年便心遭重创,留下了残酷的阴影,一提起凶手,他便怒不可遏,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多开导他一下。
“走吧,我带你去祠堂,祭拜一下你父母以及其他亲人的灵位。”
第73章 切磋剑术
秦家祠堂位于大殿侧后方,秦然三人在秦至俞的带领下来到这里。一踏进祠堂的院门,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瞬间感染了众人,灰黑色调的门窗和柱子带来强烈的压抑感,每个人的心情似乎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穿过方形的院子,众人踏入了祠堂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摆放在三层桌案之上的众多灵位,欧阳林和叶凝儿都被这一画面惊呆了,虽然兄妹俩知道秦然有十七位亲人遭到毒手,但总是没有形象的概念,如今真正看到他们的灵位,就好像这十七个人站在面前似的,两人不免对那血腥之夜的惨烈感到震惊。秦然忍着内心的悲痛,朝那一排排灵位看去,只见最上面一排中间位置的灵位格外高大显眼,上写着“显考秦公讳慕安之尊位”,以灵位的摆放位置及大小来看,这应当是里面地位最高之人的灵位,就是说,那是秦然爷爷的灵位。
秦然的眼睛注视着爷爷的灵位,原来爷爷名为慕安,秦慕安,是羡慕安宁生活的意思吗?
再往下看去,秦然一眼便找到了自己父母的灵位,他鼻子一酸,朝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爹,娘,孩儿来看你们了!”
秦然眼里满含泪水,但他还是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当他低头弯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的时候,悲痛的情绪一下到达了顶点,多年来的悲愤和屈辱一起袭上心头,泪如泉涌,不能自已。他紧咬牙关,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串低沉嘶哑的哀鸣。这低沉的声音比撕心裂肺的哭喊更加刺人心痛,在场的人无不被他沉痛的情绪所感染,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叶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