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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愣,萧一飞不解道:“‘呕心’血?”
铃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解释道:“就是能被任何种类的血接受的血型!”
白辽远大喜,“三弟、四弟,快将你们收集的血浆取来,与铃铛的血试验!”张文彪忙去取。
慕海担心道:“大师兄,即使小师妹的血是圣血,可是配药用很多,小师妹能承受得住吗?”
铃铛露出一个让众人放心的微笑,无所谓地说:“献血是光荣的,而且适量的话,可以促进新陈代谢,对身体有好处。如果用血多的话,给我补一补也就行了。”
慧娘爱怜地说:“我会的,只是你若有不适,要说出来,不要硬扛着!”铃铛笑着点头。
张文彪已取了血浆来,若干小瓶和几件器皿放在大盘中,向铃铛道:“都已用滚烫的水煮过,丫头,你要挺住哦!来,取血!”
铃铛紧张地抿了抿唇。
白辽远从盘中取了一把三寸长的尖仞,一手拉了铃铛小手,寒光闪过,五个指尖上立刻现出一点鲜红,滴滴不浪费地滴入各个瓶中。
铃铛紧盯着瓶子,完全忽略了手指的刺痛。
师兄弟几人分着观察几个瓶中的变化,约十来秒的时间,几人抬起头对视了一眼,喜悦跃上眉梢,“成了!”随后,又都神情复杂的看着铃铛,血型相配是五师弟的福气,可是要用到大量的血浆,铃铛的身体会不会受创。
铃铛雀跃着,“我说可以嘛!快些给五师兄配药,我很怀念他惜字如金的样子呢!呵呵!”
白辽远对张文彪说道:“三弟马上去煎药!”又看向慧娘:“准备上好的阿胶,黄酒泡了,大火蒸五刻,另备人参、当归等物!”
慧娘会意出去准备。
白辽远又命人抬了软榻等物在旁,“丫头,这解药需连服三副,所以用血量很大……”
铃铛一拍胸脯:“没问题!大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我挺得住,开始吧!”自己斜靠在软榻上,伸出双臂,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瞧着白辽远。不就是采点血嘛,所以,铃铛不以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见她不避嫌地当着几人的面便“躺”下了,慕海和萧一飞同时取了锦被为她盖在身上。铃铛好笑地看着他们,暗中告诫自己,以后行为上要多注意些才行。
……
雁子林不等白喜禀报,推门便进了青云居院内。
慕海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雁子林一袭明黄未换,便知他来得匆忙。心想着,雁子林对铃铛总是意味不明,便不想让他进入屋内。
“太子殿下,臣等正在救治镇北将军,杂乱不堪,还请殿下在‘真客来’暂坐!”
见慕海阻拦之意甚浓,雁子林不悦地沉下脸来,“本宫进不得青云居吗?”
白辽远兑好了第三副解药递与萧一飞,为铃铛止了血,稍作清理,听到门外话音推门而出。
“让殿下受累了,微臣的居所内实在杂乱不堪,又兼病人在内,实恐污了殿下耳目!”
雁子林衣袖一挥,径自跨步往里走,“不妨!”二人只好跟了进来。
进得屋来,便见铃铛面色雪白,昏沉沉地倒在软榻上。雁子林急忙上前拿起她的手,只见皓腕间一道鲜红,刺眼夺目。
铃铛本来在雁鸣谷刚刚大病一场,经玉琉鸣耗费功力,才算好转。之后,未及调养,便又大量鲜血,身体损耗过大,若不及时输血,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但是,那时还没有输血这一说啊。
眼看铃铛虚脱已极,雁子林心中一乱,忍不住斥责道:“拥有圣血的人应该还有,怎么能从她一人身上取血,难道就不顾她死活了吗?”
铃铛意识模糊中,嗫嚅着说道:“没关系,这点血不成问题!太子殿下,不要怪……”话未说完,已陷入完全昏迷。
雁子林慌忙从胸襟处取出一个金黄小巧的瓶子,倒出一粒暗红色丹丸塞入铃铛口中,轻抬下颌使她咽下,将瓶子递与白辽远,气愤不减地说:“这是大内圣药‘凝玉丹’,善补气血。每隔一个时辰服一粒,或许能保她无虞!”
白辽远接了,朗声问道:“多谢太子殿下搭救我师弟、师妹!这番恩情,白某铭记于心!”
雁子林深出一口气,平定了心态,正色说道:“不想三皇弟真有不轨之心。萧将军今后更要多加小心了。”
萧一飞终于把药喂完了,放下药碗,面色凝重,“镇西王暗中招揽了不少武林人士,各朝中重臣府中也遍布眼线,此次若非大师兄心思缜密,料到镇西王与雁鸣谷有关联,及时通知了太子殿下,恐怕我等便被秘密处决了!”
雁子林微眯了眸子,沉声道:“不若将计就计,看他如何布局,我们只暗中准备就是!”
白辽远捋了一把白胡子,点头道:“皇上龙体安康,兼有太子辅政,镇西王便有些按耐不住了!如果我们明着针对他,谋逆的事,证据不足,便是给了他借口除掉我们;如果我们暗中监视他,利用好他安插府中的眼线,也许,我们就没有那么被动了!
先前透漏讯息的丫鬟李采已自尽。以她在府中地位,应是不知内情的,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真正的眼线还在府中,我们已有目标。不过就到此为止罢,留着他(她)大有用处!”
慕海道:“不知皇上对此事是何态度?”
雁子林握紧了拳,“父皇只罚他一年俸禄,并要求他亲自与各位赔礼。然后便单独留他谈话。”
几人陷入沉默。
白辽远思索片刻,说道:“太子殿下忧心了,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不管怎样,微臣对雁国绝无二心!”
雁子林凝眉颔首,“我自知平南王与众位将军对雁国的忠诚,可是父皇对子羽的忍让,只怕会更加纵容了他!”略顿一顿,神情放松了一些,看着慕海道:“伊平很高兴,已经在准备嫁衣。慕兄有何打算?”
慕海俊容更加沉了下来,“你我虽为君臣,私交却是很好。给我句实话,难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雁子林食指轻轻滑过自己的唇,眼神明暗不定,淡淡地说:“除非你有把握让伊平退婚,或者说服铃铛不计较名份。对你而言,这两者都有难度,不是吗?”
白辽远拍拍慕海宽肩,“此事,你母亲一定是遵从圣旨的。至于丫头,自她来到我们身边,便从不肯轻易伤人,可见她求的是平等。若你同娶二人进门,对丫头来说是莫大的伤害,恐怕终将不会幸福。因此,我不同意!”
剑眉几乎拧在一起,慕海只觉心痛难忍,呼吸凝滞,半晌才艰涩的说:“一边是我娘以死相逼,一边是小师妹的平等自由,为了将伤害降到最小,我已经别无选择!”
众人皆是一叹,各有各的愁怀。
白辽远打破沉默,对门外说道:“白喜,把丫头抬回弯月居!添几个婢女伺候着!”
“大师兄,就让我把师妹抱过去吧。”慕海眼中带着恳求之色,白辽远默许。
慕海轻轻将锦被拥住铃铛横抱起,向弯月居走去。他不想用轻功,只想这么拥着这一刻,慢慢地、慢慢地往前走!
白辽远干咳几声,“太子殿下大驾光临,真是怠慢之至。如今我这青云居是无法待了,我们还是到书房去喝杯茶吧?”
“不必了。”该看的看了,该说的说了,他并不想无缘无故地耗在这里。
白辽远笑道:“臣等明白,会及时通报于殿下!”
第二十九章 贴身丫头:春儿
更新时间2013…8…16 10:32:42 字数:1877
铃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张英俊的脸映入眼帘,无力地笑道:“海师兄!你一直陪着我吗?”
慕海微微一笑,“师妹,你可好些了?”
铃铛闭闭眼睛,“还有一点点晕!我睡了多久了?”说着,想要欠身坐起,慕海忙拿了靠枕给她垫在背后,柔声说道:“睡了三个时辰了,现在是酉时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萧一飞与慧娘端着托盘和药碗进来,见铃铛坐起身,都万分惊喜。
“妹妹,你可醒了。吓坏我了!”
萧一飞忙道:“你再不醒来,大师兄的生辰和婚宴都没法子办了!”
依旧苍白的小脸上带了笑容,“慧娘姐姐,真的吗?”
慧娘腼腆笑道:“王爷已定在八月十六日,他生辰之时,一并举办婚礼!”
“啊,太好了!快把药给我,我要赶紧好起来。还要送你一份好礼呢!”可是,她根本无力抬起胳膊。
慧娘亲自拿汤匙喂她喝药,铃铛也不拒绝,尽情地享受着这份宠爱。
这时,门外一阵吵嚷,“春儿,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还回园林坊去!”
一个娇嫩的女中音响起,“凭什么?是白管家让我来伺候小姐的!”
“我们伺候就够了……”
“不,我要来!”咣当一声,就听一盆水洒在地上。
铃铛好奇地瞪大眼睛,慧娘紧皱眉头,“真没规矩!”
慕海起身开门,呵斥道:“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几人忙跪倒在地,“二爷息怒!”
叫春儿的丫鬟委屈地说道:“二爷,奴婢不是有意打扰小姐休息的。本来奴婢打了水来,想要给小姐擦洗,谁知他们俩不让奴婢进,非要抢奴婢手中的铜盆。一时争吵起来,不慎把盆也掉了……”说着愤愤地瞪了眼旁边的俩人。
白福白贵自知理亏,喏喏地辩解道:“自打姑娘来,一直是我们伺候着,现在突然多个人,我们……”
“你们什么?你们虽然年纪小,但是在府中也十几年了,在院中肆意喧哗,没了体统了!依我看,需要叫白管家管教管教了!”慧娘喂完药,忍不住走到门口,叫“翠儿,去叫白管家来!”
这时,只听萧一飞扬声道:“罢了,小师妹叫他们几个进来说话!”说完,冲铃铛笑笑,“就是小师妹心软,见不得人受罚!”
铃铛也笑道:“没想到,慧娘姐姐也有这么强悍的时候!”
慧娘进来正听到,也不禁笑了,“其实妹妹不必担心,平南王府惩罚下人从不鞭笞、杖责之类的!”
铃铛忙咽了一口萧一飞递过来的清粥,奇怪地问道:“哦?那么是什么惩罚?”
慧娘指指白福,“小鬼头,你来说吧!”
白福表情痛苦地说道:“姑娘,我倒是宁可挨通打,也不愿接受那种惩罚!”
铃铛更加好奇,白福才又说道:“府中禁止在院中喧哗,不许府内人自相残害,也不得做对不起王府的事……,家规很多。如果犯了其中一条,男仆,轻则罚抄《诗经》三百遍,女仆,罚练白家拳三个时辰,若犯多条,才会酌情严惩!”
铃铛听他说家规头晕晕的,可也听明白了,呵呵笑道:“高招啊!呵呵呵!”又想起自己好像触犯了不少规定,吐了吐舌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曾喧哗,也曾聚众烧烤,也曾夜间漫游,要怎么办?”
慕海和萧一飞及白福等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慧娘轻笑两声,柔声道:“妹妹本意是善的,并不是恶意为之。如此与人与己无害而有利,赏妹妹还来不及,还要怎么办?”
铃铛轻呼一口气,太好了,她可不想练什么白家拳。忽然想起站立一旁的小丫鬟,一看是个扎着双髻,还未及笄的小女孩,婴儿肥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小肉鼻翼,小而丰满的双唇,非常可爱,便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来干什么?”
春儿裂开嘴笑道:“奴婢叫春儿,今年十二岁。是王爷叫白管家给小姐多派些奴婢,白管家便把奴婢几人派来了!”
铃铛听她声音、语气仍然带着稚气,却也憨态可掬,心中叹道,可怜小小年纪就给人做奴婢,在现代,她还应该在上中学。更加柔声地说:“我不需要专人伺候,你们回去吧!”
慕海等人边喝茶,边看她问话,听她这么一说,都一笑,这丫头又犯“傻”了。
春儿小脸一白,扑通跪下:“小姐,奴婢什么都会做,就留下奴婢吧!”说着就哭了起来。
铃铛急忙挣扎着要起来,被慧娘摁住,“你躺着说话吧!”
“姐姐,你快让她起来!”
慧娘无奈,“春儿,起来说话。”春儿方才慢慢站起来。
萧一飞道:“叫她们来是大师兄的意思。一是白福白贵受了伤,二是,你大量失血,需要人照顾,三是多些人陪着,大家也好放心些,以免你再被人劫了去!”
慕海轻弹了一下他光洁的脑门,“胡说什么?”
慧娘也道:“本来一个大家小姐都要有自己的贴身丫鬟的,你就留下她吧!”
铃铛想想,如果都不留下,也太对不住大师兄的一片好意,也罢,跟在自己身边至少不会受虐待,“那春儿留下吧,其他人都回去。”
春儿破涕一笑,忙应了,“奴婢再打一盆水来!给小姐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