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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定力稍差,见此情景,白福白贵忍不住“哇哇”哭出声来。慕海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难道上天派她来,只是为了让自己尝尽苦痛吗?
雁子林只觉阵阵头晕,要紧牙,用力握紧双拳,他后悔了,不该实施火葬,哪怕留个身影,也可让他回味啊。他想要冲上前抱回铃铛尸身,却被白辽远和慕海紧紧拉住。无力感袭来,泪水肆无忌惮地迷蒙了双眼,他终于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白辽远指挥白福白贵盯着雁子林,“请皇上到庄内休息,便安顿在流香斋楼下吧!”二人不舍地看看熊熊火海,与铃铛告别,扶了雁子林回去。
“三弟,去看看火势,不要烧到周围的树木!”
萧一飞从一旁的林中走出来,“大师兄,这边,我已检查过了,没有问题。”白辽远点点头,“火还需烧一会儿,在此等候便是。”
许久,火势弱了下来,苏清说道:“大师兄,应该可以了!”白辽远一招手,几人上前熄灭余火,一片漆黑间一个白色的人形,慕海不忍再看,哽咽转身,“小师妹……”此情此景,纵使是张文彪这般大汉,也悲戚起来,转身哀叹。
萧一飞双手捧着,将骨灰全数装入一个白瓷坛子;苏清接过,飞起身洒去,一片白烟落地,慕海随将双目紧闭。
……
七月初七,雁国上下轰动,原来,皇后就是那位举办过治水募捐演出的归雁郡主,可惜还未举行封后大典,就殡天了,被追谥为“嘉仪皇后”,葬于皇陵。一时,人人惋惜悲叹……
之后,雁子林下旨:国丧一月,禁止一切盛会、庆典,而百姓也都自愿遵守,以示对这位已故皇后的尊敬与爱戴。
第十四章 贴心美人
更新时间2013…9…4 10:58:24 字数:1942
七月十四日晚,凤仪宫。
雁子林一袭白袍,外套黑色纱衣,静静地坐在铃铛经常坐的绣墩上,摩挲着爱心结,眼前隐约再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时而欢快、时而苦闷。
林义轻声道:“皇上,月昭仪求见!”
“任何人不见!”
林义央求道:“皇上,月昭仪已经来几回了,兴许真有什么事情呢。”
“让她到龙栖宫暂候!”
“是!”
雁子林将“金凤”轻轻放在桌上,“铃铛,‘金凤’在此,就好像你还在这里一样。我再来看你!”
龙栖宫。
原晓月见雁子林回来,忙施礼问安。
“有何事要见朕?”
原晓月抿了下唇,眉角带了一丝严厉,“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已八日未早朝了,天下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皇后姐姐去了,臣妾也很悲痛,但是我们还有我们的责任,不是吗?臣妾想,皇后一定不愿看到你这样荒废朝政,成为一名昏君!”
她正经的面孔把雁子林吓了一跳。他诧异地瞪大双眸,“原晓月,你敢骂朕?”眼神回落时,看她手脚微微颤抖,不禁好笑,故意厉声道:“不怕朕处罚你吗?”
她豁出去了,跪倒在地,“臣妾爱慕的是明理的君、爱国的君,如果皇上因为几句推心置腹的话,就要治臣妾的罪,臣妾不能也不敢反抗。但是之后,希望皇上认真处理国事,做个千载难逢的明君!”
雁子林在殿中踱来踱去,最后,慢慢来到她身前,伸出双手,“卿之言甚是,是朕不对。”见她美目中露出欣慰,他感到一丝愧疚,这些天来,难为她了。“明日乃是祭祖之日,并有孟兰菊会,朕将亲往天地庙祭拜列祖,晓月愿意陪朕一起吗?”
“臣妾求之不得!”
在这个时候,雁子林深切感受到了原晓月的贴心,“好了,早些回去歇息,明日若是迟了,朕可不等你!”
“臣妾一定早早等候!皇上也早些歇息吧,臣妾告退!”她露出笑容,典雅地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去。
雁子林负手凝眉看着她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认,原晓月不愧是皇室,举止行为更加符合贵妇的要求;铃铛则太随性了些,虽然可爱,却不适合统领**……心头一惊,怎么可以拿铃铛与这些俗人比较,该死,该死!不由地心里有些慌乱,“来人,沐浴!”
也许雁子林内心深处明白,只是不愿意面对,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当初的太子做了皇上,就会以帝王的眼光看人和事,天真烂漫的铃铛被淘汰,不过是早与晚的事。
七月十四日晚,京城吉庆酒楼。
掌柜魏中鑫正在整理账簿,就听到轻轻地敲门声,合起账簿,走到门前,“谁呀?”
清冷的声音,“我!”
魏中鑫略有些吃惊,忙打开门恭迎,“公子回来了!”
毓茗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示他先前去了很远的地方。“跟我来!”魏中鑫不敢怠慢,急忙拿了账簿跟在他身后。
进了常住的厢房,毓茗坐下,“账簿改日再看,先与我说说京中有何大事?”
“要说大事确有一件,不过与咱们关系不大。”
“哦?说来听听!”毓茗自斟了一杯茶,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魏中鑫胖胖的脸抖动两下,颇为惋惜地说道:“皇后娘娘殡天了!”
“你,说什么?!”
“曾来过咱们酒楼的归雁郡主归西了!”魏中鑫不明白,公子什么时候耳力这么差了,之前,他从来不要人说第二遍的啊。
“哐啷”一声,瓷杯碎了一地。魏中鑫诧异地抬头看去,见毓茗脸色煞白、双目微红,担心地问道:“公子,您……”
“何时?”左手紧紧抠着桌面,青筋暴起,他急需发泄胸中的闷气。
“七月初七宣旨公告,即日便葬于皇陵了。”
毓茗沉痛地闭上双眼,“下去吧!”
魏中鑫心里嘀咕着退了出去,这皇后娘娘是不错,也不至于痛惜至此,不敢乱想,因毓茗不喜人打扰,便命唯一的丫鬟清逸在院门外随时伺候,一面急忙去整理未完的账目。
毓茗摇摇头,“不,不可能,不过月余,一个好端端的人就没了,我不信。”鼓掌三下,一道瘦高的身影从屋檐落下,推门进来,抱拳道:“主子的伤势如何了?”索明语气中满是挂念。
毓茗摸摸胸口,“伤口早已痊愈,只是出了趟海,多费了些时日。”随之正色道:“今晚随我入皇陵!”
索明躬身道:“皇陵内机关重重,属下独自前往即可,主子不可冒险。”微微抬头,“主子是想知道金小姐是否真已西去?”
“我不相信!”
索明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主子所想并不是全无可能!”
毓茗眸子一亮,“你知道什么?”
“皇后安葬声势浩大,百姓们都尾随相送,属下感念主子对那位姑娘的情谊,便设法打听,竟发现了其中蹊跷。”
“据说皇后乃是中了红尾草之毒,后被接出宫中疗养,直到发丧之日,才闻听噩耗,而据宫人讲,只见棺木,未见凤体,宫中遍传,皇后失踪,棺中只是皇后衣冠而已。”
毓茗凝眉沉思,“打听得确切?”
索明道:“不管怎样,皇后发丧,至少会有专人整理仪容,但是没有一人见过皇后,岂不是蹊跷。”
毓茗不禁沉吟,“红尾草之毒,非常人能解。接出宫中疗养,一定在无名门。无名门若不能救她,别处更是没有指望。”
“晚间去无名山庄,你在山下等我即可。”
“不行,属下虽轻功不及主子,也可到达的!”
毓茗道:“既知我功力,还不放心吗?我不侵犯无名山庄,他们便不会把我怎样,接应我就是。”
第十五章 毓茗舞剑悼红粉
更新时间2013…9…4 10:59:24 字数:2548
近百平米的山洞,被青纱隔成两间,桌椅床具应有尽有,巨石为地,白杨为墙,一颗夜明珠照亮了整个空间。
青衣女子长发及腰,托腮坐在桌前,神情悲恸,那日的情景反复出现在眼前,让她无法安睡。
那日,火海正热,萧一飞抱着她,飞一般进入山后的一条密道,依阵型左右腾挪,来到山前,轻拍三掌,山体突然打开一道门。
“大嫂,您在!”
慧娘靠着山壁,慢慢转过身,“四弟,来了!”走上前,示意萧一飞将怀中的女子放在石床上,温柔地唤道:“妹妹,可醒了吗?”女子悠悠醒转过来,因七日未进食,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迷蒙的眼中盈满泪水。
萧一飞百感交集,探入怀中,取出一粒药来,“小师妹,此丸可为你补充体力,吞下吧!”春儿端着一碗水走过来,助她吞下丹药。
慧娘叹口气,“此情形,让人看着就难过……皇上似乎悲痛欲绝,妹妹可要再瞧瞧他?”
女子轻轻摇头,既然要舍,就要舍得干脆。
“妹妹,你不后悔吗?”
“不适合的,就要舍弃,免得害人害己!”
“那你为何哭成这般模样?”
“心欲远,情还在!”
“姑娘,别哭了!看看小公子吧,多可爱!”
抹抹眼泪,抽噎着笑道:“我终于做姑姑了,义云,叫姑姑!”
萧一飞轻声道:“大嫂,还是尽快回到庄中,小师妹暂时在这里歇息,我也要过去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慧娘点头,“四弟,快去吧!这里一应用具都已备好,春儿会在这里服侍,我也要回去了!”
既知她无事,顽皮片刻回归,“你真是个坏人……不过,不必难过,一切会好起来的!”飞身离开。
慧娘抱过孩子,“妹妹,要保重,我先回去了。不日,咱们就能再见了!”
心很痛,可是,这样也好,自己没有做皇后的智慧,今后也不用再牵累他,也不用再看着他宠爱谁而难过,“子林,对不起!”
春儿擦擦眼泪,“姑娘,在宫中时,皇上高兴了,爱得不得了;被哪位娘娘煽动,不高兴起来,又打又罚,春儿觉得很可恶。可是现在,他见姑娘不在了,伤心成这样,春儿又觉得甚是可怜!”稚气未退的脸上十分迷惑,“春儿不明白,如果姑娘爱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春儿,如果爱只有互相牵累,不如放手,让他去寻找真正的幸福,也让自己得到解脱!”
春儿歪起头想了想,似懂非懂,“姑娘,添件衣裳吧,这洞里有点冷呢!”
“不,这样正好,让我冷静!”
春儿嘟嘟嘴巴,“姑娘,还是回到从前的样子吧,这样的你,我不习惯!”
“什么时辰了?”
春儿看看漏刻,说道:“三更将尽了,姑娘也该睡了!”
这时,一阵笛声隐隐传来,铃铛竖耳倾听,竟是“日不落”,莫非是他,心里疑惑,便用心静静地听着。浓浓的思念与哀伤掩盖了曲子本来的甜蜜,铃铛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嗔怪道:“这个人真是,好好的曲子吹得像哀乐一样!真是讨厌!”
春儿端了水过来,惊异道:“这是谁在吹笛子,莫非是皇上?又惹姑娘哭了。”
铃铛将夜明珠塞入怀中,瞬时洞内一片黑暗,“春儿,别出声!”用手触摸着打开一眼“石窗”,拇指大的洞透进一束月光,她抬眼望去。
月光如银,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在新坟前,银色的长袍在山风中摆动,长发飘散,一支玉笛泛着清冷的白光,笛声飘渺宣示着他的悲伤。
“看来,他的箭伤是好了。”她眼前浮现那一对眼角带桃花的眸子,心生感动,仅仅几面之缘,他竟然会如此伤心吗?多谢,多谢你对我的情谊。
笛声渐落,银色的人影以笛待剑,跳跃飘飞,洋洋洒洒地舞了一套剑法,如仙子在林中穿梭,若仙鹤在翩翩起舞,好看至极,她差点要鼓起掌来。
玉琉鸣自顾自舞着,证实噩耗后的震惊,让他无法停歇。原来,他夜探无名山庄,看到清一色的白布灯笼,大大的“奠”字,就是一阵心惊,又听得白贵在院中悼念:“姑娘,你那么好的人,来世再不要受这样的苦了。”
白福不悦道:“姑娘这样的人一定是成仙了,怎么还有来世?姑娘,你就好好的做你的仙子,再不要来尘世受苦受难了!”
白贵喃喃地说道:“总算姑娘与父母在一起了,咱们也能经常祭拜你!”
……
他知道金无换夫妇的坟在林中,便穿梭至此。赫然见一座新坟,碑上清晰地写着“金氏女铃铛之墓”,腹内登时如万箭攒心、泰山压顶,双腿无法站稳,跪倒在地,“我来晚了!老天,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为什么?”
他这么难过,却哭不出来,仿佛窒息般,悄无声息。许久,“恩怨情仇,又有什么意义呢,拥有的,才是最珍贵的。我心中早已有你,因当时想着报仇,担心连累你,因而未曾表达。明知皇宫危机重重,该早些把你带出来才是。如今……”
取出玉笛,“待我送你一程!”曾经的一幕幕随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