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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知道,郑三娘提出让赵天青的姨娘和通房丫头们去给离家的二少奶奶请安,无非就是想名正言顺的让众人向他臣服。道理很简单,二少奶奶虽然不在家,可二少奶奶的故居却在,而她郑三娘呢,偏巧就住在二少奶奶的故居里,那么如此一来,众人来牡丹园给二少奶奶请安,不就是间接的给她请安吗?
再加上,赵太太和赵天青默许郑三娘搬进主母的牡丹园,本身就是一种暗示,一种授权,赵家的那些下人们岂不会看不出风向?而苏姨娘和那些有脸面的姨娘、通房们又岂能心里没数?
郑三娘恰恰利用了人们的这种心理,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更多试探众人底线的要求。
“没错,按照规矩,郑三娘一个妾室,自然没有资格住在正房,于是,郑姨娘便在牡丹园的东西偏房里选了一间住了下来,”水仙刚才偷窥的时候,被王绮芳逮了个正着,心里一阵慌张。她低下头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下紊乱的气息,道:“每次请安的时候,她就带着诸位姨娘去正房给您的座位请安,问完安,她就‘请’众姨娘去她的房间‘坐坐’……进了她的房间,诸位姨娘便会发现房间里只有两个位子,一个郑三娘自己坐了,另一个则是坐着二少爷,去她的人只好站在当地,看她跟二少爷亲亲热热的说话、谈事情。”
说到这里,水仙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还是悄悄的抬了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王绮芳,见她拧着眉头,似有所思,便微微挑起嘴角,继续低下头道:“郑姨娘和二少爷说话的时候,便会不停的吩咐诸位姨娘干活,不是说二少爷渴了,就是说给二少爷削水果,反正除了她自己,把其他的姨娘们指使得团团转……有一次苏姨娘稍有不满,郑姨娘就阴阳怪气的说,苏姨娘身份贵重,连二少爷都不放在眼里,如果她不想在二少爷身边伺候,干脆回自己的院子算了。听了这话,二少爷说、说——”
“二少爷说什么?照实说”
王绮芳揉了揉有些算账的眉心,没好气的说。
“回二少奶奶,二少爷说二房院里的事,一切都听郑姨娘的,谁要是有异议,那就搬出赵府”
“哦?呵呵,看起来二少爷很宠信郑姨娘嘛,”王绮芳冷冷一笑,道,“只是,我听你说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到紫苏怎么样了呀?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巴巴的让你跑来找我救命?”
“回二少奶奶,紫苏姑娘就是被郑姨娘折腾的快要不行了,”水仙终于从王绮芳的嘴里听出了些许不满,嘴角的笑意更浓,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决定再添一把火的说:“紫苏姑娘怀着孩子,身子本来就笨重,郑姨娘却全然不顾及堂姐妹的情谊,每次都指使紫苏姑娘干这干那。不请安的日子,也不放过她,不是让她给二少爷缝衣服就是让她给太太纳鞋底,还规定什么时间必须完成。哼,她当我们不知道呀,紫苏姑娘熬夜做出来的针线活儿,根本就不是给二少爷和太太用的,她分明就是看着紫苏姑娘怀了二少爷的孩子,心里嫉妒,想方设法的把孩子弄掉呢。”
“紫苏是通房丫头,做这些活计也没什么,郑姨娘是二少爷的妾室,身份比她高,吩咐她干活,这也符合规矩。”王绮芳打断水仙的话,淡然的说道。
或许在她刚穿来那会儿,听到水仙的话,会为紫苏抱不平。但是现在,经过一年多大周的生活,再加上身体里的记忆碎片,王绮芳此刻对紫苏一点都不同情。
撇开王绮芳和紫苏的恩怨不提,单从身份上说,紫苏是通房,跟普通的丫头没有什么区别,而郑三娘是姨娘,则是半个主子,虽然不能和正经主子相提并论,但比通房丫头的地位还是高出许多。
而紫苏呢,估计是自持自己怀有身孕,便能高人一等,再加上往日里被王绮芳放纵了些,总觉得她跟主子没有什么区别,便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如今碰到个按规矩办事的人,她就受不了了。
“是,二少奶奶说的是,”水仙被王绮芳噎了一记,她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稍微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不过,紫苏姑娘毕竟怀了身孕呀,即使依着规矩干点活计也没什么,可郑姨娘连饭都不让她好生吃,还动不动就罚她跪,似乎就有些居心叵测了吧?”
“不让她吃饭?还罚跪?”
不能吧,郑三娘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种易落人把柄的事?
“没错,二少奶奶,您若不信的话,现在就去牡丹园看看,”水仙似乎才想起来,急乎乎的说,“哎呀,奴婢怎么光顾着给二少奶奶说这些,却忘了紫苏姑娘现在还在院子里跪着呢。呜呜,二少奶奶,您可要救救紫苏姑娘呀……就算不为了紫苏姑娘,也要看在二少爷的子嗣份上,救救她吧。毕竟,紫苏姑娘的孩子,也是您的孩子呀”
“恩,你说的没错,”王绮芳脑中亮光一闪,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去牡丹园瞧瞧,哼,我倒要看看这郑三娘是不是真的想谋害二少爷的子嗣。”
“谢谢二少奶奶,奴婢代紫苏姑娘谢谢二少奶奶”
水仙闻言,‘咚咚’的用力磕了几个头,白皙的额头顿时红成一片。
王绮芳见状,神态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却暗自说道,恩,这个丫头倒是个忠心的。只不过,她忠的是谁就不好说了。
水仙明面上是紫苏的丫头,但背后的真正主子却未必就是紫苏。
道理很简单,王绮芳虽然没有调查过,但从她刚才的神态和言语中,还是瞧出了一点端倪。水仙说了很多,但内容却只有一个,那便是郑三娘借二少奶奶的名义,趁机收拾二房的姨娘和通房们,尤其是虐待了怀有身孕的紫苏。
如果只从字面上看,水仙一直在为紫苏说话,好像是紫苏的丫头。但是,王绮芳有种感觉,她的这番话,有三种可能:第一,确实为紫苏求救,这样的话,她便是真心为紫苏打算;第二,假借告状之名,行‘试探’之事,若这是真的话,那水仙便是郑三娘的人;第三,名为告状,实则‘挑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只能是苏姨娘的人。
不过,不管水仙是谁的人,也不管此番求救是为了什么目的,王绮芳都不能置之不理。
否则,赵家内院的争斗便会蔓延出来,最终沾惹到她身上。唉,谁让她一直占着二少奶奶的名头呢,王绮芳非常确定,只要她做赵二奶奶一天,那些人便不会消停。
呵呵,既然你们不让我轻松,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王绮芳理了理思路,带着紫株、紫苑和清风清雨几个人,一起慢悠悠的来到牡丹园。
上了台阶,还不等走到门口,便听到苏姨娘的声音:
“郑妹妹,紫苏妹妹还怀着孩子呢,她今天是不该顶撞您,可你千不看万不看,也要看在她腹中怀着二少爷的骨血,从轻发落呀……唉,你进门日子短,还不知道,咱们二少爷子嗣艰难,眼瞅着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膝下只有一子两女,太过单薄了些……郑妹妹,我知道你重规矩,可规矩也要讲人情不是?紫苏妹妹可是你嫡亲的堂妹呀,紫苏妹妹若出了什么事,传回郑家,郑家的长辈也会难过不是?”
“呵呵,看来苏姨娘身子好了呀,也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王绮芳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扭过头笑着对水仙说道。
“厄……奴婢不知道,不过苏姨娘一直很照顾紫苏姑娘。”
水仙听着王绮芳的语气有些怪,但因心虚不敢抬头,只好低头闷声道。
“苏姐姐,我不是不讲情理的人,可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紫苏仗着自己怀了身孕,连太太都放在眼里,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如今二少奶奶不在府里,我们更应当代她为太太尽孝才是,即使不能尽孝,也不能咒太太呀……紫苏如今犯了这等大错,就是我堂妹,我也不能饶她,否则三娘怎么对得起二少奶奶和太太的托付?”
“呵呵,好热闹呀,什么时候‘我’的牡丹园成了菜市场?”
王绮芳已经大致知道了什么事,抬步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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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45章 救或不救(三)
第045章 救或不救(三)
“我的牡丹园”?
郑三娘和苏姨娘听到这句话后,两个人的眸子都闪了闪,眼底涌出异样的神色。
“怎么?你们都没事干了吗?围着这里做什么?”
王绮芳缓缓的走进院子,见院子外围聚着十多个丫头婆子,她扫了一眼,发现里面大多数都不是牡丹园的人,便板下脸,语气不悦的说道,“郑姨娘,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能干的人,这才同意太太的提议,让你暂时管理赵家内院的事……可你就是这么管理的吗?恩?不过是罚个丫头嘛,何必弄得满院子的人都知道?都跑来看热闹?”
“……”郑三娘见王绮芳眉头微蹙,一副很不满意的模样,尽管心里非常不乐意,还是疾步迎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赎罪,都是奴婢没有用,”虽然自己当家并不是像王绮芳话里说的那般,是经过她同意的,出了错自己只需要跟太太和二少爷负责即可。
但郑三娘不是个傻蛋,她非常清楚她和王绮芳的区别,王绮芳即使离开了赵家,那也是赵家名正言顺的二少奶奶,修理她这个妾室也是名正言顺的事。
而撇开王绮芳离家的事实,她说的话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她郑三娘受太太委托,掌管内院,却偏偏出现今天这种场面,还又那么巧的被王绮芳撞见,那么便是她这个内管家的失职,被主母责骂也是活该。
等等,不会,怎么会这么巧?
郑三娘低着头,眉头微微皱起来,心说话,世上绝没有这么巧合的事。要知道,王绮芳自从离开赵家后,除去初一十五或者节假日,她几乎不怎么回赵府,怎么就今天这么巧,让她遇到了自己‘虐待’怀有身孕的通房,以及治家不严的情况;
还有,紫苏的情况也不对劲。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老老实实的窝在自己的小跨院里养胎,很少主动招惹别人,更不敢招惹风头正盛的自己。素日里,让她请安也好,做活也罢,她都没有什么怨言,怎么今天就偏偏说出这么一番挑衅的话,惹自己生气?
难道……
“恩,起来吧,”王绮芳根本不管郑三娘的不情不愿,径直走到屋前,这时已经有灵透的小丫鬟,跑去屋里给王绮芳搬了把椅子出来,将椅子放在郑三娘所坐的位子上首,躬身请二少奶奶入座。
王绮芳抬眼看了下这个伶俐的小丫头,噫,挺有眼力界儿嘛,而且看这动作,她绝不是郑三娘的人,唔,估计是苏姨娘的人吧。
不过,那丫头是谁的人,并不重要,王绮芳也不会在意,她微微点点头表示满意后,轻轻的坐在上首的位子上,居高临下的对郑三娘说道:“郑姨娘,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兴师动众的责罚一个丫头?”
郑三娘恨恨的看了一旁躬身站立的苏姨娘,以及地上惨白着一张脸跪着的紫苏,哼,贱人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如果还猜不出算计自己的人是谁,那她郑三娘便是个傻子。
贝齿轻咬下唇,郑三娘一提裙摆,利索的跪在紫苏身边,头触地面,默不作声。
“恩?怎么,郑姨娘没有听到我的话?还是郑姨娘眼里没有我这个二少奶奶,连我的话都不屑于回?”
王绮芳坐在高处,很轻松的看到了台阶下众人的表情。当她看到苏姨娘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后,以及郑三娘紧握双拳的恨意后,便明白了今天这场戏的真正导演是谁。
无声的笑了笑,脸上却不露任何表情,王绮芳依然板着面孔,一副有些动怒的样子问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郑三娘匍匐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只是摇头喊着‘不敢不敢’,却没有半句为自己辩驳的话。
恩?这不像郑三娘的作风哦?
王绮芳嘴角微微勾起,唔,有意思,看来郑三娘已经想好了对策,想必接下来的戏会更加精彩。
果然,王绮芳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丫鬟中,有个梳着双丫髻、身穿嫩黄色襦裙的伶俐丫头站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郑三娘的身后,结结巴巴的说,“二、二少奶奶,您、您真的冤枉、冤枉郑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