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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真的?娘?”
小丫显然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眼眶一酸,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开始往下掉。
“当然是真的,”王绮芳爱怜的抹去小丫腮边的泪痕,她转手从空间里摸出御赐的钿钗礼衣
,道,“你瞧,圣上还封了娘做忠义夫人,这是一品夫人的九钿金翠花钿。”
小丫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娘亲手上金灿灿的九钿花钿。
她不是无知幼童,经过孙嬷嬷几个月的管教,她对大周的服饰装扮还是有大体的了解。
嬷嬷说过,“钿钗礼衣者,内命妇常参、外命妇朝参、辞见、礼会之服也。制同翟衣,加双佩、一品九钿,二品八钿,三品七钿,四品六钿,五品五钿。”
如果戴错了配饰,不仅仅是不守规矩,而是大不敬的过错。
而娘亲手上托着的果然是九钿金翠花钿,那也就是说娘亲现在是一品夫人?
“娘,您果真是御赐的忠义夫人?比太太的品秩还要高的一品夫人?”
小丫跟着赵太太长大,再加上赵太太经常炫耀自己的品级,她焉有不知的道理。
“呵呵,这是自然,孙嬷嬷不是教过你吗,这花钿可不是乱戴的。”
王绮芳见小丫已经信了自己的话,反手把花钿重新收回空间里。
“那、那大姑母说小新哥儿是野孩子,也是撒谎的咯?”
虽然不能妄议长辈,但小丫对大姑母污蔑娘亲和弟妹的行为,很是气愤。话语间,也就没有多少恭敬。
“没错,她是骗你的。”王绮芳点点头,将小丫揽进怀里,道:“你想呀,若小新哥儿是野孩子,那赵家岂会让他入族谱,参加祭祖的大礼?小丫,虽然娘跟你爹和离了,但你们还是赵家的孩子,日后每逢初一十五还要给太太请安,每年三节也要去祭祀祖先咧。”
这也是一种宣告,小新哥儿虽然跟着她王绮芳,但身份上依然是赵家的嫡长孙,任谁都不能抹杀。
“恩,小丫明白”
听了王绮芳的话,小丫脸上的忧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叽叽喳喳的说道:“娘,以后我也不用叫爹的继室母亲吗?”
王绮芳听了这话,心里暗道,看来赵楚娘这位大姑子,跟元娘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呀,想到元娘小小的年纪,却要背负那么多心里负担,她禁不住开始怨恨起赵楚娘来。
压住心底的不满,王绮芳脸上没有丝毫的表示,她轻轻的点头,“那是自然,你的母亲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爹娶了继室,也只是你的二娘。”
“娘~~”
小丫得到娘亲的亲口许诺,悬在心底的大石头,终于噗通一声落了地,她一头扑进王绮芳的怀里,撒起娇来。
……
马车缓缓的驶进天字九号工业园,车夫‘吁’的一声拉住了马,回头回禀道,“夫人,咱们到了”
说完,不等王绮芳有所回应,车夫利索的跳下马车,从车厢尾部拖出一条长凳放在马车一侧。
这时,跟随在马车后面的随侍和侍卫们,也纷纷跳下马,赶到马车四周伺候着。
在紫苑的搀扶下,王绮芳抱着元娘下了马车。
“夫人,那些人已经被抓住了,您看?”
张小花是贴身保护王绮芳安全的侍卫长,只见她穿着一身靛青色的胡服,大步流星的来到王绮芳近旁,小声的回禀道。
“张队长和姐妹们辛苦了,”王绮芳脸色如常,唯有口气里带了几分森然,她缓缓的吩咐道,“他们胆敢跟踪本夫人,且企图对本夫人不利,简直就是无视本夫人、挑衅朝廷……这样吧,你且将这些人送交南衙禁卫军,好生查查这些人的底细,看看他们是否还有其他违法乱纪的地方。”
“是,夫人”
南衙禁卫军中的两卫,是三公主的嫡系,亦是由娘子军组建。
王绮芳命她将抓捕的嫌疑人交给南衙,基本上就是交给娘子军控制的那两卫。
张小花偷眼看了下一脸严肃的王绮芳,当下便明白了,这位新得封的忠义夫人,要借娘子军的手反击了。
“夫人,这事交给张队长,是否妥当呢?”
紫苑没有忽视张小花偷偷打量王绮芳的动作,她是王绮芳的心腹之人,自然知道她们主子此番动作的目的。
可张小花毕竟是隔着好几层的外人,骨子里更是对三公主效忠的人,她能否死心塌地的帮自家主人办事,这就不好确定了。
“没事,这件事我就是要按程序办。”
那些跟踪她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类,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不少罪呢。
无论哪条被翻出来,都够流放关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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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71章 礼尚往来(二)
第071章 礼尚往来(二)
“二少奶奶,您来了?”
工业园的大管家陈冬生,接到侍卫的回禀后,立马颠儿颠儿的迎到大门外,恭敬的给王绮芳见礼道。
“呵呵,陈管事,咱们夫人现在可不是赵府的二少奶奶啦,”不等王绮芳开口,一旁的紫苑抢嘴说道,“今上已经下旨册封咱们夫人为忠义夫人,诰封一品呢。”
“呀?忠义夫人?”陈冬生一愣,最近这些日子,他一直守在工业园,好久都没有进京城了,没想到几天不见,自家主人又升了一个等级,啧啧啧,一品夫人,还是今上钦封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有时,陈冬生不止一次的想过,当初家里被大火焚毁呼,他若没有带着妹妹跪到王绮芳的门前,他的命运将会怎样。
每次想到这个假想时,他都会禁不住的摇摇头——如果没有跟着二少奶奶,他自己也想象不到,他跟妹妹会怎样。
难怪人家说了,什么叫走运呀,碰到有能耐的主人就叫走运。
他陈冬生简直他娘的太走运了,从一个山窝窝的小杂役、农民小子,发展到掌管偌大一个工业园的大管家,这个跨越完全可以称得上飞跃。
而且,他更有理由相信,随着主人地位的不断攀升,他的前途也会越来越广大,唔,以前主人只是个商贾,如今成功晋级官家,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这个心腹的身份地位也会有所提升?
想到这里,陈冬生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的跟王绮芳道喜,“小的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呵呵,好好,同喜同喜,”陈冬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王绮芳也不会跟他太客气,随意寒暄了两句后,便开始说起了正事,“秦氏和萱娘母女两个还好吗?最近还有没有人跑到工业园打听萱娘的下落?”
说实话,这次她针对城里的乞丐们下手,一方面是为了得到大批劳动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藏在工业园的秦氏母女。
对于苏驸马有妻室这件事,王绮芳相信,以静薇公主灵通的消息网,她不可能不知道。
或许,与苏氏结盟,静薇公主及她身后的郑家,看重的并不是苏童这个小白脸,而是苏童背后的苏家,甚至可以说是与苏家相关联的赵家。
毕竟,比起一个新贵状元,苏家以及赵家,这两个商场上的大家族,更具有吸引力。
而静薇公主既然早就知道苏驸马有妻室,如今又下嫁与他,自然也要为自己的面子着想,把一切不安定的因素消灭在萌芽状态。
这一点,王绮芳是在救回萱娘后,才偶然意识到的。
那时,秦氏还在平安坊做厨娘,清风从苏府的柴房里把萱娘带回来后,王绮芳也把萱娘安顿在了平安坊。
结果,负责外围保卫工作的雷霆、雷钧兄弟就抓到了好几拨前来刺探的奸细。经过他们一番审讯后,王绮芳才知道,这些人居然都是静薇公主的手下。
而那个时候,静薇公主还没有同苏童正式成亲。
意识到静薇公主估计早就知道秦氏母女的存在,王绮芳也想通了郑、苏结盟的真正原因,当下便决定先将秦氏母女藏起来,待日后再好好回敬静薇公主。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还挺快。
“秦大嫂,你真的决定了吗?要知道,我这出戏一旦上演,苏童和静薇公主的名声将会一落千丈,苏童更有可能为此丧命”
自从静薇公主导演了一出‘换子成龙’的戏码后,王绮芳就琢磨着怎么还给她一出戏。
没想到呀没想到,苏童居然自己把戏码送了上来。
听听吧,停妻再娶,骗卖发妻,买凶毒害亲生女儿,苏童苏状元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这简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铡美案’么。
呵呵,每次王绮芳想到这个经典戏码时,都会忍不住偷笑不已。
如今,她更从圣上的嘴里得到一句‘戏子嘛,自然是什么热闹唱什么,切不可跟她们计较’,简直就是神来之言呀。
可以预见,等她的‘铡美案’上演后,也不会有人说她妄议皇亲国戚咯。
一想到静薇公主和苏家灰头土脸的模样,王绮芳心里一阵畅快——哼,谁让你污蔑我小新哥儿的名声来着,你给我一出‘换子成龙’,我换你一场‘铡美案’,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回夫人,妾身想清楚了,”秦氏谦卑的跪在王绮芳面前,她抬起脸,坚定的说道,“妾身自嫁入苏家后,恪守妇道,生儿育女,奉养公婆,自认为没有对不起苏、苏家的地方。但苏家却这般对我,妾身对他们再无半分愧疚。更何况——”
更何况她那冤死的孩儿呀。
原来,秦氏上京后,不久便又怀了身孕,结果,在被休离前半个月,莫名其妙的流产了。
当时,秦氏还误以为是意外,等她被卖掉后,从苏姨娘姐妹嘴里得知,自己流掉的孩子并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下了药。
呜呜,一想到那个被流掉的已经成型的男胎,秦氏的胸口就忍不住一阵阵的钝痛。
她的孩子,何其无辜,就因为挡了苏家攀龙附凤的路,便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吗?
凭什么?
紧接着,萱娘面黄肌瘦、伤痕累累的被带到她面前后,秦氏心底最后一丝对苏童的眷恋,也彻底被打碎了。
虎毒不食子呀,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如此对待,她还能对苏童有什么幻想。
然而,最终决定状告苏童,则是因为不停有人来刺探、查访她们母女的下落。
有一次,甚至有人拿着刀子摸到了她们的卧房里,若不是侍卫大姐们发现得早,她们母女早就变了刀下鬼。
一想到那森森的刀光,秦氏的语气更加坚定,她用力点点头,“夫人,您说的对,您能庇护我和萱娘一时,却保护不了我们一辈子。只要苏驸马好生生的呆在京里,我们母女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呜呜,妾身无所谓,躲在哪里都能生活,可萱娘还小,早晚都要嫁人,她、她不能一辈子这样躲躲藏藏的。”
为女则弱,为母则强呀。
王绮芳见秦氏已经下定了决心,便柔声安抚道,“好,这次的事情完结后,我带你们离开京城,找个不认得你们的地方,将你们安置下来。秦大嫂,你还年轻,不要为了苏童,葬送了一辈子的幸福。”
大周的社会风气还算开放,女子和离后,依然可以嫁人。
说实话,男女双方成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只要女子的娘家够强势,或者手里的嫁妆够丰富,再嫁个有门第的夫君也不是难事。
秦氏没有强势的娘家,但有一品夫人作保,再附赠上大笔的嫁妆,想必嫁个好男人不成问题。
“这、这日后再说吧。”
秦氏显然被苏童的无情伤到了,一提起婚姻,便有些畏惧。
“行,这两天你和萱娘仍然住在工业园,这里有护卫守着,你们的安全不成问题,”王绮芳点点头,安排道,“等京城的事情准备妥当后,我会派人来接你们母女,状纸什么的,也会写好,到时你们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是,夫人。”
秦氏再次深深叩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打发了秦氏,王绮芳起身来到木工作坊。
“夫人,这、这是马车?”
木工房的管事杨墨,拿着王绮芳给他的一张草图,仔细看了半天,喃喃的说道。
“是呀,我想让你们做这样一架马车,怎么,有难度吗?”
王绮芳坐在院外的树下,见杨墨有些迟疑,还以为他做不来呢。
“不不不,没有难度,”杨墨听到王绮芳的话,终于从如此怪异的马车草图上回过神儿来,他慌忙摇摇头,说道,“能做,我们能做,只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马车,有些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