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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咱们一把?”
“就她?”郑三阳嗤笑出声,从鼻子里哼了一记,道,“哼,不是我看不起她,就算是她真有这个算计,恐怕也没有这个实力吧?想用粮食来反击我?我倒想看看,她能调动多少粮食来。”
这场粮食战争,他们郑家足足准备了三年,且不说耗费的心思和人力有多少了,为了囤积粮食,他几乎把郑家的家底都赌上了,这才换回库房里那堆积如山的粮食。
王氏若真想用粮食来打败他,除非她能弄来比郑家多三倍的粮食,也就是相当于整个大周全年粮食收成的四分之一。
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呀,别说王氏以一家的力量来运作,就是联合了五大家族,恐怕也弄不来呢。
更何况今年注定是个灾年,秋粮铁定要减产,到那时,别说囤积粮食了,就是正常供应全民的粮食都不能保证呢。
撇开这些客观因素不说,再说说主观因素。
说实话,郑三阳从心里瞧不起王绮芳:她有什么呀?如果不是借了赵家儿媳妇的光,她一个内宅的妇道人家还能成为儒商?
“姐夫,青州三棱布可是王七娘弄出来的呀,我想她也不是那种没用的人吧。”
乌继良听了郑三阳的话后,撮了撮牙花子,提醒道。
“青州三棱布?哼,你别忘了,青州三棱布的东家可不止一个。”郑三阳还是摇摇头,竖起巴掌数划到道,“海城李家,青州钱家,以及清苑王家,最后才是那个什么王七娘呢。你说说,这几家哪个不是商场上的巨贾?”
“厄,也是哈,海城李老三可是商场的老狐狸,青州的钱之信虽然经商不久,可脑子也灵活,”乌继良挠挠后脑勺,觉得姐夫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不错,姐夫想的是,青州三棱布有这几个人当东家来经营,估计那王七娘也做不得什么主。”
“是呀,而且主张将青州棉花种植园捐给朝廷的,却又是这个王七娘,”说到这里,郑三阳都替老对手李昌叔心疼,他啧啧有声的可惜道,“唉,可怜李老三为了外甥女的前程,生生将摇钱树拱手送给了朝廷呀,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恩,没错,要不然王七娘一个被夫家嫌弃的弃妇,何德何能被今上封为‘忠义夫人’呀,想必就是今上看在棉花种植园的面子上,才施舍给她的吧。”
乌继良也赞同的点点头,鄙夷的口气里,若细细听来,还有几分艳羡。
“可不是,能将好端端的生意捐出去,换个虚名回来,这种行为,是个有商业头脑的人能做出来的嘛?”
郑三阳觉得自己瞧不上王绮芳,那绝对是有理由的,“再说说她的儒商身份,哼,想我们儒商业协会的规定,只有缴纳赋税到一定的金额,以及在商业上有突出贡献的人,才能有资格入选儒商业协会会员,可以说,能做到这两点的无一不是商场悍将或者百年氏族大家支持的商贾,她王七娘又算哪一种?”
乌继良眯缝着眼睛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姐夫的意思,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问道,“姐夫,您的意思是,王七娘只是单纯的想帮李昌叔收购粮食?”
想到自己曾经怀疑的事,乌继良只觉得好笑,唉,他真是把王七娘想高了呢。
“也许,还想借粮食的事发电小财,”郑三阳冷冷的说道,“她不是也想到了嘛,今年粮食价格肯定还会再涨。”
“嘶~~”乌继良见自己终于合上了姐夫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的建议道,“姐夫,我是不是‘帮’她一把,把粮食都卖给她?”
“帮,当然要帮,”郑三阳低头转了转手上的茶杯,笑着说道,“只是这价格嘛,还得咱们说了算”
至少在青州地界上,粮食的价格他郑家说了算。
海城李老三,这场赌局,才刚刚开始,后头还有更热闹的呢,你就等着瞧吧。
与此同时,海城李家,柳永宁也垂首站在堂下,凝神屏气的等着李昌叔的训示。
“你是说,见到七娘了?”
李昌叔坐在堂上,听完柳永宁的汇报后,静默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扬声问道。
“回三老爷,正是,”柳永宁悄悄擦了擦额上的汗,说实话,他投在海城李家的大伞下做生意,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李三老爷呢。若不是他向李大管事回话的时候,提到了王夫人,李三老爷这次也未必肯见他。
“王夫人对三老爷的事很关心,不但帮小的解了围,还自掏三百多两银子收购了乌继良的粮食。另外,她放出了话,还要继续收购粮食。”
“叩叩叩……”
李昌叔没有说话,有些枯瘦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安静气氛中。
“老爷,表妹这是想帮咱们?还是想加入今年的粮食会战?”
受不了这种静得让人窒息的气氛,李茂祥轻咳了一声,问道。
“都有可能,”如果放在一年前,李昌叔还不会对王绮芳抱有这么大的信心,不过,亲自见证了青州三棱布的辉煌,以及亲耳听到王绮芳这些日子来的表现后,李昌叔下意识的觉得王绮芳这次肯定有大计划。
他沉吟片刻,抬头问向柳永宁,“柳掌柜,你来之前,七娘已经收购了多少粮食?另外,她可有话带给我?”
“回三老爷,小的启程的时候,王夫人已经将乌继良囤积的一千三百石粮食全都买了来,另外,又从零散的粮店收购了约二百石的粮食,”柳永宁低头算了算,谨慎的回答道,“小的临行之前,特意去拜会了王夫人,她交代小的转告三老爷,说她准备参战,并准备赔您一个棉花种植园。”
虽然不知道王绮芳这话的具体含义,但柳永宁多少也猜出了一些。
啧啧,看来这位王绮芳的志气不小呀,竟然想在粮食会战中捞一把。
“赔我一个棉花种植园?”
李昌叔楞了下,随即想到捐出种植园后,外甥女给他的致歉信,便了然的笑了笑。
不止他想到了这一层,李茂祥也想到了,他微微笑道,“老爷,看来表妹已经做好了准备,咱们等着收银子吧。”
“呵呵,好,我等着七娘的孝敬”
李昌叔捋着短须,朗声笑道,一扫这些日子以来的颓然。
悦来客栈,二楼上房。
“乌老板,你说你还能调集来两千石粮食?”
王绮芳坐在屏风后,隔着朦胧的白纱,直直的看向肉球一样的乌继良。
“回夫人,小的听说您要大量收购粮食,便连夜去了周围的几个州县,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跟几大粮商谈妥了生意,”躬身站在外屋,乌继良低头垂手,那态度别提多谦卑了。
“很好,这些粮食我都要了,”
王绮芳听到这话,心情似乎很好,语气无比欢悦的说道。
“嘿嘿,小的多谢王绮芳照顾,”乌继良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语气却分外的恭敬,“只是,只是这价格——”
“恩,价格怎么了?每石二百二十文,已经远远高出市价了呀。”
王绮芳窒了下,不虞的说道。
“夫人还不知道吧,自前些日子下了点春雨后,最近接连十几天都是干旱天气,附近田地补种的高粱又都旱死了……”乌继良哀声叹着气,无奈的说道,“从昨儿起,粮食的价格又上涨了,现在每石粮食要三百文,这、这还是小人付了定金,否则就是这个价格也收不到粮食了呢。”
“每石三百文?一天的功夫就足足涨了一百文?恩?”
王绮芳有些急躁的低吼着,唯有眼睛里带着几分对方看不到的笑意。
“是、是呀,听、听说,这粮食的价格还在涨呢,”乌继良从王绮芳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不安,想到姐夫分析的结果,他厚厚的双唇弯出夸张的弧度,“夫人如果银子不方便的话,小的就去找其他——”
“谁说本夫人不买?”
王绮芳似乎被乌继良激到了,她禁不住提高了嗓门,尖声道,“不就是每石三百文嘛,我、我全都要了”
“哎哎,那小的这就去给您运粮食”
乌继良见目的已经达到,点头哈腰的出了上房。
待他出了客栈,周围没有外人的时候,这才咧着大嘴露出无比欢畅的笑容——嘿嘿,这只是开始,王夫人,您慢慢等着破产吧。
屋里,清风撤去屏风,露出王绮芳的笑靥——很好,本夫人正式参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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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90章 告一段落
第090章 告一段落
三百文、三百二十文,三百六十文,四百文……
王绮芳在县城的短短十天的时间,当地的粮食价格硬是被炒到了每石五百五十文,足足比去年同期时间增长了近十一倍。
“表姐,这个乌继良很不懂规矩呀”
柳记仓库里,李静娘拿着一个削减的竹竿,用力扎成堆的粮食山中某包粮食包里,麻袋顿时被扎了洞,混着沙子、草屑的麦粒呼呼的从洞里流出来。
伸手捻了捻粮食的成色,李静娘鄙夷的摇摇头,道,“唉,原来一斗粮食里掺上三四把沙子倒也正常,现在一斗粮食里竟有半升杂物,他这哪是卖粮食呀,分明就是在卖沙子。”
“呵呵,放心,他早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的,”
王绮芳蹲在一旁,用手拨拉扒拉麦粒中的杂质,笑得云淡风轻。
“不是,表姐,我真是有些搞不懂你了,你这是教训乌记呢还是成全乌记?”李静娘放下竹竿,从侍女手里接过一方湿帕子擦了擦手,有些不理解的问道,“表姐可曾计算过,这短短的时间,您一共付给乌继良多少银子,没有少说也有七八千两了吧,可您收回来的都是什么?恩,粮食还是垃圾?”
开始李静娘见王绮芳什么问题都想到了,还真以为她早有计划,可没想到呀没想到,她怎么这么败家。
冷眼瞧了她这些日子的动作,哪里是想给乌记下套呀,简直就是自己往人家的套里钻。
折腾了小半个月,别说给人家乌记什么教训了,分明就是傻呵呵的捧着银子让人家发财呢。
“乌继良既然是把这些东西当粮食高价卖给我,那它自然就是粮食”
王绮芳拍拍手,无所谓的站起来,接过紫苑送上来的帕子,顺便问着她,“对了,紫苑,我让三舅找的人,他找来了吗?”
“回夫人,人已经到了,不过为了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他们没有去客栈,而是去了城外的仓库。”
紫苑一边端着茶杯伺候王绮芳喝水,一边轻声回禀道。
“恩?表姐,你请三老爷帮你找了什么人?”
李静娘这些日子一直跟王绮芳呆在一起,并不曾见她单独给海城发过信,便有些好奇的问道。
“一些老家是商县的人,”王绮芳喝完茶水,摆手带着李静娘离开库房,来到柳记粮栈的二楼,将闲杂人等打发下去后,她拉过李静娘说道,“提起这些,表姐有件事想让表妹帮帮忙。”
“什么事呀?是不是需要银子?多少?呵呵,多了妹妹也没有,三五万两还是有的。”
李静娘坐在王绮芳身边,很是慷慨的说道。
“嗬,表妹还真是有钱人呀,三五万两都能拿出来,”王绮芳从李静娘的话里听出她的真诚,知道这位表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明明看到她掏着大把的银子去买‘垃圾’,还主动提出借给她银子,足以看出她的诚意。
不过,她找李静娘帮忙,还真不是为了银子,想到这里,她笑了笑,道,“这银子嘛,我还有些,等需要了再跟表妹借。这次我找你,是想借船。”
“借船?”李静娘楞了下,随即想到两人在路上说的话,她瞪大眼睛,手指指向王绮芳,“表姐,你不会是想出海吧?天呀,你不管孩子了?”
“哎呀,静娘,你哪个耳朵听到我要出海了呀,”王绮芳见她吃惊的样子,有些逗人,便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指,佯怒道,“我当然要管孩子,你想什么呢?”
“那、那你借船?”
李静娘吹了吹被拍红的手指,嘟着嘴问道。
“呵呵,自然是演戏咯”
王绮芳见她满脸的委屈跟可怜,便笑着握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轻轻说出自己的计划。
柳记粮铺的对面,便是乌记粮栈。
后院仓房里,乌继良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肥短的手掌不停的挠着下巴。
“老爷,咱们这次收来一千三百石的粮食,‘加工’完一共是一千七百石,都是按照每石五百五十文的价格卖给了那位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