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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儿霎着两只大眼睛,道:“四姐,要不要我赶回去问问?”
易湘琴道:“那怎么成,一去一来要多久,反正是来不及了……”
梅儿听得忘了笑闹,却朝袁玉扮了一个鬼脸,低笑道:
“瞎!二姐,瞧这一对笨瓜,到了大街,才想起没穿鞋子!”
袁玉扬声叫道:“樱丫头,回去问是来不及了,要不要二姐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 .樱儿应道:“要啊!什么好办法?”
袁玉一本正经道:“与其赶回城去,不如去寺里问问和尚,说不定呀,那位康少侠正在庙里等候,那就更省事了。”
樱儿喜道:“当真,咱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说着,便想上前拍门。
袁珠笑喝道:“傻丫头,别信她的。”袁玉和梅儿都掩口笑了起来。
樱儿怔仲道:“你们笑什么?”
袁珠摇头笑道:“五妹,你也不仔细想想,约晤既在夜晚,庙里和尚怎么会知道?” .梅儿接口道:“那也说不定,或许康少侠就寄住在白马寺里呢?”
袁珠道:“果真如此,他就会在寺外等候,难道他会让小琴一个姑娘家,半夜三更去叩庙门询问不成?”
樱儿颔首一嗯,说道:“不错。但咱们没有问明白时间,可能咱们来得太晚,他已经……”
袁珠道:“放心吧!我记得很清楚,时间是三更,白马寺只是个见面的地名,现在才二更刚过,咱们一得还太早了些儿呢。”
易湘琴长吁一声,道:“这就好了,咱们宁可早到,不能来迟,姐姐们不知道他的脾气……”
袁玉又抢过话头,娇笑道:“你们听见了没有?几曾见过琴丫头这般‘体贴’人啦?”
易湘琴粉脸儿一红,却没生气,笑了笑道:“这无关‘体贴’,我只是猜想,他那天夜晚被姨父一怒逐出洛阳,心里一定也很气愤。以他一身傲骨,假如没有十分重要的事,决不会轻返洛阳,更不会急急约我来这儿见面……”
袁玉笑道:“说的也是,除了咱们琴姑娘,谁又了解他这么深呢?”
易湘琴羞恼道:“二姐,我是说的正事!”
袁玉道:“我也没扯闲话呀……”
袁珠看不过意,轻喝道:“二妹,别闹了,是该商量正经的,人家约的是小琴,或许真有重要事商谈,咱们却来了五个,万一他……”
梅儿截口道:“不管怎么说,要见就大伙儿相见,不见就一个也别见。想把咱们撇开?那可办不到。”敢情这位梅姑娘是个“横人”。
袁珠“噗嗤”一笑,道:“瞧你这急相,倒像生怕见不到了似的?”
梅儿没来由,脸蛋上突然飞现一朵红云,但她毫不示弱,粉面一佩,道:“就算我这位三姨要见见妹夫吧,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易湘琴急啐道:“去你的,再胡说八道我可不来了!”
袁玉却笑道:“你不来正好,人家‘三姨’正想顶上妹妹的缺……”
梅儿骂了声:“该死!”扬起小马鞭,就要去打袁玉。
袁珠见闹得太不像话,正色喝道:“这儿是寺庙山门,你,们这样疯疯癫癫的,惊动了庙里的和尚,岂不笑话!”
一句话,总算镇住了两位口没遮拦的大姑娘,袁玉和梅儿,回头向庙门望了一眼,伸伸香舌,果然没再出声。
袁珠纤手一指左侧枫林,沉声又道:“大家先把马匹藏进林子里去,且让小琴单独等候少侠,待他们话说完了,大伙儿再出林相见。咱们姐妹笑闹惯了不要紧,在康少侠面前,总得顾些礼数,别让人家连小琴也看轻了。”
毕竟大阿姐的话有份量,姐儿几个都点头答应,催动坐马进了那片枫林。
系妥马匹,姐妹五个,就在林中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袁珠轻声叮嘱着易湘琴道:“你去林边等候,先不可露面,总得认清楚的确是康少侠以后才能相见,须防其中有诈……”
易湘琴一怔,道:“为什么?”
袁珠道:“我只觉得这口讯来得有些奇怪——一个卖花的老头,既无片纸只字,也没有信物为证,只凭空口传来几句话……他怎么知道你会相信?” ‘易湘琴轻“哦”一声,笑道:“他知道我会的,凡是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相信。”
袁珠注目道:“如果这口讯,并非出于他的授意,而是别人冒他名义,你也相信?” .易湘琴嫣然道:“大姐不要多疑了,我相信这口讯决不会有假。”
袁珠道:“怎见得?”
易湘琴耸耸香肩道:“我也说不出理由,不过,我始终有个预感,总觉得这些日子,他并没有离开洛阳,而且,一定会再跟我见面,现在可不是应验了?”
袁珠注目良久,才点了点头,说道:“但愿是我多疑了。可是,小琴,谨慎些总是好的!”
易湘琴笑应道:“大姐放心,我自己会谨慎的。”扬扬手,穿林而去。
樱儿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怔怔望着易湘琴远去的背影,无限羡慕地说道:“琴姐姐真的变了,好像一下长大了十年似的,这是什么原因呢?”
袁玉打趣道:“那是因为她有了个知心合意的人,等哪天你也有了心上人,包准也会一下子长大十年!”
樱儿傻兮兮地反问道:“二姐,你怎么知道的?”
袁玉登时红了脸,啐道:“小鬼!不跟你说了!”
梅儿正想笑,却被袁珠一声轻嘘打断,只见她一挺娇躯,站了起来,沉声说道:“大家别再胡闹了,时间不早,可以照原定计划开始布置了,五妹负责看守马匹,二妹三妹跟我来!”
三全姑娘,顿感肃然,立即停止了笑闹。
梅儿轻轻伺道:“大姐,你真的认为这件事有诈?”
袁珠一面穿林而行,一面回答道:“现在尚难断言,总之,宁可防范些……”
话声倏忽一顿,人也及时却步,敛神倾听了片刻,举手一挥,哑声道:“小心,有人来了!”
身后袁玉和梅儿双双伏下身子,凝聚着秋水般的眸子,透过枫林向外望去……
果然,寺前大路上,正飘然出现一条人影。
那人身穿一袭蓝衣,腰际悬着木剑,月光下,但见他步履轻逸,神采翩翩,洒步向白马寺而来。
梅儿从未见过康浩,望见那飘洒身影,不禁由衷发出一声赞叹,轻声道:“难怪琴丫头人了迷,果然算得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一向最爱取笑打趣的袁玉,这次却没有接腔,正满脸凝重之色,炯炯注视着那蓝衫人。
俄顷,蓝衫人已走近白马寺山门,扬目四下顾盼,似在寻找赴约的易湘琴。
袁玉突然探手扯了扯袁珠的衣角,悄声道:“姐姐你看,他为什么竟用布蒙住脸?”
袁珠微微颔首,道:“我也正觉得奇怪,而且在才二更过了没有多久,他怎会来得这么早……”
姐妹议论未已,突闻一声欢呼:“康大哥,我在这儿!”
那蓝衫人似乎吃了一惊,身形疾转,本能地闪开数步,同时举手按住自己脸上的蒙面蓝巾。
及时认出是易湘琴,忙轻咳一声,道:“啊,原来你已经先来了!”
易湘琴一怔却步,诧异地道:“康大哥,你为什么要蒙着脸呢?”
蓝衫人哑声道:“这!……伤;知道我当前的处境……我不愿被人认出来,尤其不愿让府伯伦知道我仍在洛阳……”
易湘琴释然一声“哦”,说道: “你也太谨慎了,咱们在这儿见面,姨父根本不知道,即使他知道,也不会拦阻我们的……啊!康大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说着,莲步轻移,姗姗走上前去,便想亲手取下他的蒙面蓝巾。
不料那蓝衫人忽然退后一步,再度闪开,反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易湘琴略一迟疑,赦笑道: “不瞒你说,还有四位姐妹也一齐来了,她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见见你。”
那蓝衫人游目扫视,道:“既如此,何不请她们出来相见?”
易湘琴道:“我没照你的叮咛就带她们同来,你不会生气吧? ”
蓝衫人笑道:“她们既然是你的结义姐妹,理当相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啊!你真好!”易湘琴欣喜无限,连忙回头高声叫道:“各位姐姐,快请出来……” ,林中的李梅儿,听见呼叫,忙欲长身而起。
但她娇躯才去,却被旁边的袁玉一把按了下去,低声喝道:“别动!”
梅儿诧道:“为什么,你没听见琴丫头在叫咱们?”
袁玉没有回答他,却转头对袁珠说道:“大姐看出没有?
这家伙以蓝巾蒙面,始终不肯显露本来面目,我猜他恐怕不是真正的康少侠。”
袁珠点头道:“不错,此人神态语气都很可疑,怎么琴丫头竞似毫无所觉?” :
袁玉道:“她高兴得昏了头,哪还想到这些。”
梅儿满腹疑云,道:“如果这人不是康少侠,他怎么会知道今夜的约会?”
袁玉道:“咱们先别应她,且看那蒙面的家伙想干什么?”
三人议论之际,易湘琴又呼叫了几声,未见林中回应,禁诧道: “奇怪啦,她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呢?”
蓝衫人道: “莫非她们不愿跟在下相见?”
易湘琴道: “不会的,她们吵着要来,就是想见见你,或许走得太远,听不见呼唤,康大哥,咱们去找她们去。”
含笑走了过去,亲热地拉起蓝衫人的手,便欲向枫林行去。
那蓝衫人脚下未动,五指却顺势一翻反扣住了易湘琴的手腕,摇摇头道:“不用去找了,反正她们跑不了的。”易湘琴兀自茫然未觉,讶问道:“你说什么?”
蓝衫人闪目而笑,道:“我猜她们并没有走远,只是躲在暗处,想偷看咱们的亲热情形,你说是不是?”
易湘琴脸上飞现一朵红云,赫然垂下头去,低笑道:“唔!很可能,尤其二姐和三姐,最喜欢拿人家开玩笑……”
蓝衫人道:“那么,咱们就亲热一番,让她们看看如何?”
易湘琴吃了一惊,猛地抬起头来,失声叫道:“康大哥,你……”
话犹未毕,只觉手腕一麻,整个娇躯已被蓝衫人揽人怀中,而且,那蓝衫人更飞快的掀起蓝巾下角,对准好的樱唇,“喷”地香了一个吻。
易湘琴又羞又急,芳心怦怦狂跳,欲等推拒,才发觉腕脉要穴受制,真气已经无法提聚,羞急之中,又加上惊诧,颤声喝道:“快放手!你……你疯了……”
蓝衫人吃吃笑道:“我没有疯,疯的是你那几位宝贝姐妹,她们躲着不肯露面,准是嫌咱们亲热得还不够味儿,来吧!这一次给她们看个仔细!”
一面说着,一面竟运指起落,点闭了易湘琴四肢穴道,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尽情的亲吻因薄起来。
他脸上垂着蒙面蓝巾,亲吻虽然略感不便,但是双手却随心所欲,专向“要命”的地方活动,简直是毫无忌惮,畅所欲为。
易湘琴活了十七年,何曾经历过这种事,早吓得心胆俱裂,连呼叫也发不出声音,好半天,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蓝衫人邪笑道:“好妹妹,别哭!别哭!大哥我是喜欢你,才跟你亲热,这有什么好哭的呢?”
易湘琴嘶叫道:“放手!放开我!你不是康大哥,你这无耻下流的鬼……大姐,二姐……你们快来呀……”
蓝衫人哈哈道:“不错,我是鬼,我是风流鬼,特来跟你了却这段风流债,只要你那些姐妹,不怕还债,就叫她们都来吧! ”
林中三人目睹此状,哪儿还按捺得住,梅儿探手撤剑,一跃而起……
袁珠沉声道:“三妹暂勿出手,小心那厮还有后援,赶快通知五妹将马匹带到林边来,二妹跟我去救小琴!”
袁玉应声而动,纤手连扬,两枚金环已疾射出手。
“袁家飞环”手法,乃武林三大暗器绝支之一,两枚金环飞出时,本是一前一后,及待高林三尺左右,后面一枚忽然增快速度,疾追上前面那枚,双环交错之际,“铮”然发出一声脆响,竟分向两侧呈弧形飞旋,绕射向蓝衫人背心。
那蓝衫人好像早就料到金环会改变方向,就在双环交错的时候,突然抱起易湘琴一个转身,恰好跟自己互换了位置,笑道:“好一式‘金雁双飞’,这就是你们结义姐妹的情份么?”
袁玉本为了急于援助易湘琴脱身才射出金环,却没想到对方反用易湘琴做了“护身牌”,无奈飞环出手,已经无法中止,眼看两枚金环就要伤到易湘琴,直惊得失声叫了起来。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蓦见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