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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孝英武，我告别王铭怡后，立即就打车去了医院。来到病房的时候，孝英武还是昏迷着的，萧诺言守在旁边，他看见我，惊喜地说道：“李东，你没事？”
“嗯，事情处理好了……”我说道，“英武怎么样。”
萧诺言笑道：“没有大伤，医生说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躺两天就会好。反正按照国际惯例。就是少吃辛辣，多喝开水，饮食清淡。不过药还是记得要吃，这样才能好得快点。”
我点头道：“没事就好，这次还真是可惜，白跑一趟。”
“也不算是白跑吧……”萧诺言靠在椅子上。他从口袋里抽出包烟。是中南海，萧诺言这人抽烟喜欢抽特别淡的类型，这种烟三根才比得上一根普通香烟。他点燃后，轻轻地吐出一口烟雾，“至少我感觉很舒服，有种以前跟你一起参加道兵考核的感觉，还有一起做任务的感觉。”
我笑道：“你这家伙，明明是少爷的命，偏偏生了个侠客的心。诺言，日子能简单过就简单过。不要总想这么多事情。我现在巴不得事情都办完，然后安稳地过日子。”
萧诺言摇头道：“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我想告诉别人，其实我也是个男人。人们总看我长相，就断定我是个弱受，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他们对我的看法。平时家里有什么事情，他们都不会让我去办，就好像我经不起风吹雨打。也许对别人来说，这是一种保护。但对我来说，是种侮辱。”
我也坐在萧诺言旁边，他递给我一根烟，我说抽不惯，拿自己的利群抽。这时候有护士看见我们在病房里抽烟，提醒我们别抽，萧诺言给她放了个电眼，说姐姐，这家伙没啥事，她就红着脸害羞地走了。
“其实你还挺有用的，虽然有时候真的很娘们，但可以接受……”我笑道，“诺言，有的时候不要想着走太远。其实平静的日子更有意思，别等疲惫了，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生活比较好。”
萧诺言嗯了一声，他低下头，看着病床上的孝英武，轻声道：“其实我有句话没说，就是我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对于英武，我只是把他当哥哥，真只是这样。我没继续读书，其实是因为在学校的时候做了点事。那时候刚读大一，跟宿舍里的同学们玩得挺好。不过有一天，因为我过生日，大家有点喝醉了，他们也许是忍不住，就趁我睡着的时候压着我，等我惊醒过来，他们捂着我的嘴，说叫我忍一忍，就当为了兄弟……”
我心中一跳，虽然萧诺言说得很平淡，但我也能听出他那时候的愤怒和屈辱。
讲到这里，他自嘲一笑：“你能想象不，那种恶心的感觉。寝室里一共八个人，他们七个就像发了狂的野兽。我在床上躺了四天，是真的躺了四天，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们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怕把我弄死了，给我买饭带菜，觉得什么补身体，就给我买什么。但我吃什么都想吐，有时候吐得苦水都出来了，只能干呕……”
“等第五天，我开始能吃东西。其实不疼，毕竟已经躺了四天，再怎么疼也忍过去了。那时候我妈妈有打电话给我，问我生日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我没说自己的事，就跟她讲舍友们陪我过生日了。等第六天，我趁着他们睡着的时候，将他们都废了。”
我头皮发麻，不敢置信地看着萧诺言。而他看着手中的中南海香烟，脸上有一丝病态的苍白。
而他轻声道：“第二天，我妈妈来到学校，她问老师我做了什么事。老师叫她自己问我，我就很平静地告诉她，我把舍友们都弄成了女人。那时候我真的特平静，但我妈妈立即就哭了。后来警察来了，他们问我，将舍友们最重要的地方丢哪儿了。其实能丢哪儿，肯定都被我一把火烧掉了。我原本想丢马桶里，可我怕他们能从下水道里找回来，所以用火烧掉了。”
“够狠。”我评价道。
“因为事情太大，把我爹也惊动了。他跑关系，赔钱，威胁，总算将事情压下来了。但我从此必须换个身份，其实之前我不叫萧诺言，当然以前的名字不想提，觉得恶心。那时候我爹问我作案动机，我就不说。他怒地动手打我，我也不说……”
说到这的时候，萧诺言眼睛已经是有些红了，他低吼着说道，“之后，我就不用读书，在家里待着。真的，谁要是说我弱受，都要付出些代价。有个仆人这么说过，现在他的脑袋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放着；还有个很厉害的道士说过，我就计划了半年，最后终于把他的心肝挖出来，我那时候对着他的尸体说：你看，你也没多厉害。”
“你疯了。”我说道。
“还行吧，我也觉得自己疯了。不过你们这么说我的时候，我不会生气，因为真是很好的朋友。李东，我不是想做侠客，不是想寻求刺激，我就是想站在一个够高的位置，让人们都闭上嘴。既然我改变不了自己的模样，那不如让世人不敢开口。”
疯狂。
我的大脑里忽然出现这么个词汇。
我不想评价萧诺言的思想，反正在我面前，至少他是萧诺言的模样。人们永远不在乎一个人对外是什么样，只在乎他对自己是什么样。上农吉才。
“这笔生意交给你了……”萧诺言丢掉烟头，他对我笑道，“让你跟我白跑一趟，真的很对不起。”
“啪！”
我一巴掌拍在萧诺言的脑袋上，没好气地说道：“白痴，烟头丢到氧气瓶旁边了，不怕爆炸啊你个蠢货！”
“我了个去，还真是，吓死宝宝了！”
他连忙去弄灭烟头，我看着床上的孝英武，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说道：“兄弟，好好休息。醒来之后，就能将痛苦的事情都忘了，伤病，理想，十万块钱。灵药的十万块钱，千万要忘记，一定要忘记，我走了。别再联系我，我会将电话号码也换掉的，那十万块，你就想都不要想了。”
萧诺言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李东你的脸皮也忒厚了。”
“哈哈哈，走吧，我们先宾馆睡觉，都开了房间，可不能浪费钱。然后明天早上，先去你家把合同签一下。”
“行，先回去睡觉吧。”萧诺言也是同意道。反正孝英武没多大点事儿，睡一觉就行了。
第二天，我和萧诺言去萧家签了合同。他父母是挺和气的一对中年夫妇，听说我是诺言的好朋友后，他们一定要留我吃顿饭，毕竟人家跟我签合同了，而且我和诺言也确实关系不错，就没拒绝。
等吃过饭后，是下午一点了。因为要赶回去跟周寡妇交差，我也不敢停留。可等我刚坐上出租车，手机就来电话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疑惑地接起手机：“你好，请问哪位？”
“是张以后的家长吗？”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连忙说道：“是，我家以后怎么了？”
“以后上课不乖，中午放学我不让她回家了，要等家长来接。但是现在一点了，家长也没有过来，我就打个电话问问。你家以后啊，她今天上课的时候，特别调皮……”
“我现在就他妈的问你，你有没有让我家宝贝吃午饭？”
“啊？没有啊……家长都没过来，她怎么回家吃饭。”
“草！老子现在就来弄死你！”
第一百六十四章魔仙李东
等我风尘仆仆地赶到学校，只看见一个男老师留在办公室里，而张以后就坐在桌前哭。我问之前那个女老师去哪儿了，男老师跟我说道：“看你情绪激动，怕引起纠纷就先回去了。先生，她这教育方式确实不对。你也先消消气，老师也是为了学生好。”
“你叫我怎么忍？”我怒道，“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还不让她回家吃饭。现在还有十几分钟就上学了，随便去校门口买点东西吃也要十分钟，你是要我的孩子狼吞虎咽呢？知不知道粗鲁地吃东西对肠胃不好？”
男老师愣了一下，他想了想说道：“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这样吧，先让以后休息半节课，然后再来上学，这样可以吧？”
我想想也成，反正体育课经常就是自由活动。而男老师继续说道：“以后今天确实不乖。上课的时候一直在睡觉。老师说了她好几遍，她还是我行我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也难怪那老师会生气。”
我一听顿时怒了：“那肯定是我宝贝在家里没睡饱，让她在学校里睡一会儿不行吗？她在家里没睡好的话，学校又不让睡。那我宝贝不就没睡觉的地方了吗？”
男老师呆住了：“先生。你这样的话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孩子了。难道你认为，上课睡觉是正确的行为吗？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来读书？”
“这他妈不是因为现在义务教育九年制吗？要不是因为不让孩子读书是违法行为，我干嘛要把她送学校里来？”我烦躁地说道。
“这读书是应该的啊，不然孩子将来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我给她存个几百万不就行了吗？干嘛要去工作？”
最终，他无奈地说道：“没事，走吧走吧，如果你是这思想，那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这孩子了。先生，我必须提醒你。溺爱是非常不正确的行为。你这么宠着以后的话，恐怕孩子长大了会让你失望。”
“真是无理取闹。”
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接着对以后说道：“宝贝，爸爸带你去吃饭。”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张以后竟然摇摇头，她小声说道：“爸爸，你这样不对，上课睡觉是我不好，我打扰到同学们上课了。”
我惊讶道：“怎么还会打扰到其他同学上课？你睡觉一直很安静，从来不打呼噜的呀。都是老师来怪你。要是老师装作看不见，继续上课的话，你可以安心睡觉，同学们也可以安心上课呀。这个学校的老师真是不好，我要给你换个学校。”
“先生你够了啊……”男老师似乎是忍不住了，他烦躁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换一所学校好了。”
“换就换，你吼给谁看啊？找死啊！”
我吼了男老师一句，然后用袖子挡住手指，牵着以后走了。张以后跟在我身边，她害怕地说道：“爸爸你别生气，好吓人。”
我抹了抹张以后的头，温柔道：“乖，爸爸不会对你发火的，我们先去吃饭，饿不饿？”
“饿……”张以后点头说道。
“旁边有家好吃的餐厅，爸爸带你去吃。”我疼爱地说道。
我带着张以后进了旁边商业街的一家高级餐厅，张以后坐在椅子上，她用手摸着桌布，小声说道：“爸爸，你刚才那样跟老师说话，我下午上课怎么办啊？”
“不用去读了，爸爸给你换个学校，那个破学校我们别去了。”我认真地说道。
张以后小声哦了一句，什么都没说，就吃着面前的一盘水果沙拉。我这时候拿出手机给张哥打了个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李东，怎么我昨天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因为有点急事……”我笑道，“张哥，认识教育部的人不？”
“有点关系。”
“帮我安排个学生进学校，我们这对学生最好的学校是哪个？”我又问道。
张哥想了想，然后笑道：“我儿子读的学校就不错，是私人学校，师资力量还是很雄厚的。就是每年的学杂费有点高，七七八八加起来要十万多。”
“没事，能让孩子学得好就行。”我连忙说道，“你帮我安排个学生进去，我下午将资料发给你。”
“好的，保证孩子明天就能入学。”他说道。
我挂了电话，又疼爱地看着张以后，轻声说道：“爸爸帮你找了个新学校，你明天就能去上课了。”上农医血。
“爸爸你这样是不对的……”张以后很认真地说道，“老师们经常说，批评我们是为了我们好。”
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认真地说道：“她要是打两下你的小手，或者骂你几句，我也不会生气。可她不让你吃饭，我就特别不开心了，而且等我过来的时候，她人都跑了。那个男老师也是个大坏人，他还帮着一个不合格的老师说话。爸爸小时候啊，也经常淘气，和几个小伙伴被留在学校里，但爸爸的老师都会亲自去买午饭过来，让我们几个先吃饭。你那学校的老师不好，你就别去了，今天不让你吃饭，明天就不让你活啦。”
张以后噗嗤一笑，用小脸蹭我的手掌。她问道：“你又同意老师打我的手，又说要让我吃饭，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为了让你健康的长大。”我疼爱地说道。
她嗯了一声，然后认真地吃东西。我轻声问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觉？”
忽然间，张以后红了眼睛，她嘟着嘴说道：“你说了不会不见的，可你昨天晚上没有陪我睡觉。我等到八点钟，阿姨们说要我睡觉了，我说要等你。然后等到十点钟，你还没回来，我叫阿姨们给你打电话，她们说你工作忙，不能吵到你……”
我顿时一愣，心里没来由很疼。
我消失了，却不能给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