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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看似甚为训练有素。
马德贵知他不爱说话,即前面带路领他回城。
陆续入境的希夷先生、王政中将军、吾术格勒都相继在城外找好妥善之地,安置好各自的畜生,然后到了县衙。
梁玉喜和符彦卿、柴宗训、贾白羽、陈公都到公堂前面来迎接众人。王政中见了柴宗训后,还非要跪拜不可,惹得众人也跟着唏嘘一阵。
在后堂落座后,符彦卿感慨道:“想不到王将军这么多年,矢志追击沙陀人至此,今日幸会,还是一番英雄气概啊。”
王政中:“卫王别来无恙了。我不过一个山野闲人,只是眼里揉不得这一粒沙子,才追击至此。阿布洪曼早年间即被义社兄弟追杀过,那时他的人偶术还未练就,已是十分了得的人物,今日听说他人偶术已然练就,我们也是甚为焦急,才匆匆来到。”
符彦卿:“此前虚印道长他们三人和贾白羽、陈公曾与人偶交过一次手,甚为有些感触。王将军此来,又有两位世外高人,正是铲除妖孽最好时机了。”
王政中:“此人偶术的破除,我虽说在塞外游离多年,也多方拜访了塞外高手,算是找到了一个法门,但此次还是第一次实战。只不过,我是抱着来而不往的想法,必铲除之才后快。”
希夷先生一旁笑道:“王将军太过严肃了,我不过是来这地界寻寻好的地气,好好睡一觉的。听说这黑松山的灵洞开启,不知那地方睡一觉如何呢?”
梁玉喜道:“那灵洞靠近沙陀人盘踞的林场,若是先生要想安睡在那里,恐怕还得把沙陀人铲除了才行。”
希夷先生打了一个呵欠,别了王政中一眼,道:“我是最烦扰我清梦之人,要不我现在还在青城山上睡大觉呢。”
王政中苦笑一下,也不理他,道:“我看我们就趁现在,去黑松山林场附近看看。希夷先生若是不想去,可暂在县衙安睡一会……”
希夷先生马上接口道:“好好,你们去。我就在这里补一觉。”
于是,一行人除留下希夷先生外,就都备马出城,往黑松山而去。
到了那地洞开启处,只见石斧和花石仍高悬其上,而那地洞周围已经被人踩踏得像平地一般,四周香火缭绕,一派虔诚供奉的气象。
王政中看后,感叹道:“清河县的异象果然不寻常。如不来此一遭,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所见。只是不知这是否是个祥瑞呢?”
虚印道:“三清宫的老真人说,清河的御网和灵洞,都是祥瑞之相。正是斩妖除魔的好时机。”
符彦卿:“此处离林场不过一箭之遥,那人偶也都集中在林场内。”
王政中惦记着如何迎击沙陀人,于是一行人又到高处查看林场,只见袅袅的薄雾中,林场一派静穆。很远也能看见那塔楼上有人在瞭望。
王政中详细问过林场的情况后,说道:“此地,确是沙陀人用心良苦选择的好地方。不光进攻退守自若,而且,阿布洪曼的人偶术还有一个优势,就是一旦遇到大队人马时,人偶只要分散进入山林,化整为零后,则几乎无法消灭。”
符彦卿:“王将军的破解之法,不知可否也给我们说个一二呢?”
“这人偶术,乃是迷惑人的心性后,以控制的法门,把人变成强悍的狂徒,不仅不惧生死,甚至刀剑都不能伤害他们。这唯一可破的法门,也是我在大漠外,追问一位沙陀人的后裔才知道的。就是以虎啸和苍鹰、蚺龙的叫声,来唤醒人偶,故也称唤醒术。”
梁玉喜道:“那此法看似还甚为简单。”
“这难的是,要把人偶引到一个合适的位置,那叫声才能真正有作用。你们看这里一片旷野,根本不适合唤醒术使用。所以来此引诱,都不太理想。而引诱人偶去攻击县城,又没有合适的逼仄之地。如果现在建个瓮城,肯定会被阿布洪曼识破。我看还得另外找找看,好在这清河县境一封闭之后,这逼仄之地应不少。”
符彦卿:“地方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这要把所有的人偶都引入瓮路,这个还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是啊,如果一次失败,阿布洪曼一定警惕非常,那唤醒术就再难有所作为呢。”
梁玉喜在一边,一直思索着一个可行的办法,只是他也觉得这事太过冒险,还不能说出口来。
几人考虑到塔楼有人瞭望,也不能在此久留,于是就回马往县城去了。
第八十七章 等待时机
李雎儿给老爷喂了药,见大娘和东闾珏前后院的忙着,就穿戴一番后,给大娘说自己父亲有口信,要回去一趟,大娘也准了。她就带了贴身的丫鬟出门上轿,直奔东门而去。
她一这出门,就有一名捕快跟随其后。
到了娘家,她亲娘忙出来招呼,许久不见自己亲闺女,也是心肝宝贝的叫,唤了下人忙着整理一桌好菜饭来。
李保全背着手也到后院来,看见闺女神色疲乏,就知道她在东闾府服侍东闾广甚为辛苦。他坐下后就道:“闺女啊,东闾府的老爷身子怎么样啊?还活得过来吗?”
“哎,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几时,反正也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辛苦你了,你为了服侍他也遭了不少的罪吧?”
李雎儿觉得父亲一向都是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今日还能说点体己的话实在少见。没好气的说:“你女儿就是这样命苦。”
她亲娘说道:“都怪你个老东西,只知道认钱。当年要不是你把我闺女往外推,她那会如此这般。”
李保全轻蔑一笑:“你一个妇道人家晓得什么?你当年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不也没说什么长短嘛。”
李雎儿也烦他们争嘴,就说道:“你们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我也不爱听。东闾老爷要是死了也好,我也正好落个清净。”
李保全:“闺女,不是当爹的心狠。当年的事不提也罢,不过我还是要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兄弟好。你这个夫君命不久也,你也没给他府上添一儿半女的,我看你将来处境还麻烦得很。不过,怎么说你都是我女儿,此处,你随时放心回来,当爹的绝不嫌弃你。”几句话倒还是暖心。
李保全又嘿嘿一笑道:“听说东闾老爷的汤药进了也没什么效果,也难为他们还是开药铺发家的府邸。”
“这原来,还讲究着去黑松山取泉水,最近,大娘突然就喊停了,不让去取那泉水来了……”
李保全忙问道:“怎么?这大娘是觉得这泉水不好还是怎么了?”
“不知道,大娘倒是着急喊停的,不过她也没说为什么?”
李保全面色一沉:“你们先说话,我去前面看看。”然后他起身就走。
李雎儿原本出来,也不是真的为了回娘家看看,她只是牵挂自己那个小情夫念空。在家呆了一阵后,她借口去庙里烧香,就又带着丫鬟往东狱庙而去。
念空见她来后,忙迎到茶室,心肝宝贝的就要去搂她。李雎儿后退一步,说道:“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都快把我忘了?”
“怎么会,这么多天可把小道想死了。你看我是不是瘦了许多?”
李雎儿嬉笑道:“你个小色鬼,才要了你一次,你就嚷着瘦了,是不是撵我走呢?”
念空笑道:“我不是日思夜想嘛,白天眼前晃,夜里梦中见,都只想得见摸不著,心里跟猫抓似的。”
李雎儿把身子往他身上一靠,“我这不是来让你消受来了,你还客气什么。”
念空听到招呼,也是迫不及待的拥佳人上榻,同赴巫山共叙云雨情。
且说,梁玉喜他们回到县衙,朱权在大堂外正候着梁玉喜,说那鸟儿的踪迹是寻到了。
梁玉喜一听,大喜道:“好,这鸟儿是怎么追寻到落脚处的?”
“这鸟儿虽说普通,但小巧难觅。我们不得已就在泉边设了一个捕网,将它捕住后,在脚上缠上一点红丝彩带,带到城里后放飞。派人在城墙和城内高处守候,终于见它落脚在一个院子内。现已盯住了院子,就等大人一声令下,入内就拿人了。”
“好,你马上去抓人。不过记得两点,一拿人时不要惊动周围的街坊,防止走漏风声,带回来时蒙头带回;二细心搜出证物,看看这家伙究竟背后还有什么名堂。”
朱权走后,梁玉喜回到内衙议事厅,继续与众人商议消灭沙陀人的大计。
几人中,郑王、王政中和虚印道长,都是曾经领兵打仗的人物,且都是身经百战,所以,众人就公推郑王和王政中坐在议事厅的上首,其他人就随便坐下。
符彦卿说道:“现王将军到后,铲除沙陀人的时机也已经成熟,正是万事俱备之时。如何诱敌是现下的关键,诸位有什么高见尽可说出来。”
虚印道:“阿布洪曼和肖骁申都是狡诈之人,此时他们按兵不动,也是在等待时机。他们表现出异乎寻常的谨慎,要想使他们倾巢而出,还真得动一番脑筋。”
贾白羽:“清河县的东边是平原,北边是黑松山,南边也是平原和河流,唯只有西边才有山谷和丘陵。从地形来看,要让所有的人偶倾巢而出,都追击至城外的一条山谷或丘陵,这几乎不太可能。而把人偶引入城内的一个狭长地带倒是有可能的,只是这需要一个修筑时间,且还不能被沙陀人看出什么来。”
王政中:“我们现在也不急了,毕竟沙陀人是出不了清河县。就在城的北门修筑一个瓮城,在城东和西面各修筑一条狭长通道。表面上看北门的瓮城最具防备作用,而其实,我们更希望在东西两边的通道形成绝杀之势。另在城内靠墙处设一秘密处所,所有的大虫、蚺龙和苍鹰进城来,已备不时之需。”
众人都尽皆点头,唯梁玉喜若有所思。他不是不同意大家的意见,而他认为此举太过劳民,可能会引起城内的民怨。
大家也没注意他的沉默,认为此法是唯一可行的。
符彦卿见此就说道:“那就依王将军这个意见,我们城里就动起工来。”
梁玉喜与众人散后,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一个人要反对所有人时,自己那种迟疑是如此令人沮丧。他默默无语的走到后院,正好就碰到老娘在晾晒些菜蔬,王雨鹛也在一边帮忙。
她老娘见他神色有些黯然,就问道:“你怎么啦?我看你们不都是欢天喜地的、热热闹闹的吗?”
梁玉喜掩饰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儿子当这县令还有些不太适应。”
王雨鹛问道:“你们来了这么多人,看上去一个个都像是世外高人。这是准备对付林场那边的人吧?”
“嗯,是的。”梁玉喜怕说多了老娘心惊,就简单敷衍了一下就走了。
第八十八章 大道废
李雎儿一回到府上,跟随她的捕快就立即回衙门,向梁玉喜禀报了行踪。
梁玉喜约一沉呤,就让人去把念空先拿住,决定先从他身上开个口子后,让李雎儿无话可说,尽可能的保一些东闾府的面子。
捕快走后,朱权这边又回来报,饲养鸟儿的人已经拿住了,原是一对老夫妇。那院里确实栽种了一些奇异的小灌木,其他倒没搜出什么东西来。
梁玉喜就叫把人先带到偏厅去,自己要亲自审讯一番。
梁玉喜进到偏厅一看,地上跪的一对老夫妇都约花甲之年了。应是从未见过官,跪在地上也是瑟瑟发抖。
衙役们几声断喝后,两人抖抖索索的才抬起头来。
梁玉喜问道:“你二人何许人?为何在此?速速报上来。”
老汉道:“小人夫妇两家住在湖堂街,小的名唤沈贵。也不知何事被差人抓拿至此。”
“那我问你,你二人为何以鸟下毒?从实招来,也免得皮肉受苦。”
“大人,我们只是养了这鸟儿。何曾下过什么毒?”
梁玉喜见他要抵赖,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你院内种的那灌木是何物呢?那结的果子又是何物?”
沈贵也没了托辞,知道再难抵赖下去,忙磕头道:“大人啊,这些小的真不知是毒物啊。我也是受人钱财帮忙照看而已。我哪跟什么人有愁怨啊。”
“为何投毒?这鸟和树是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若是有半句假话,你一把老骨头也不经敲打的。”
沈贵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些,讲道:“是是,大人。大约就是几个月前,一个外地人来我家,说是愿意给我每月十两银子,替他照看这鸟和盆栽的小灌木。小的一时也不知这其中利害,以为不过这东西值钱而已,就答应替他看护。看了几日,他就提出条件,就是这鸟儿除平时喂养外,在午时前就放笼子让它出来,给它一枚这果子,让它飞出去。必须每日如此。若是不照办,则银两分文没有。至于这果子,他也交代了,这东西在后院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要去碰它,说是有些毒性。这时,小的才怀疑这鸟儿衔的果子是要做什么勾当的。也怪我贪图他银两,还日日照办,也没想过什么恶果。小的也不知这鸟儿究竟飞往哪里,去做些什么。只想这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