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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把燕归逼上了绝路。
“就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闲王撒起泼来,就差在地上打滚了,“老子要你来接个客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多少美
人小倌上赶着要上老子的床呢!就你不识抬举!都怪你都怪你都……”
“啪!”
不等闲王说完,振辉起身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大概是用力过猛,跳脚的王爷被一巴掌打翻到了地上,捂着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
看着振辉。
“铮”,一柄长剑指上振辉的心口,剑尖已经戳破振辉的衣服,刺进皮肉中,不过这只是个警示,奚化并没有用力,否则振辉就该
穿越到阎王那儿去了。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闲王君羡的半个脸已经肿起来了,直愣愣地看着振辉,然后眼睛一红,憋屈地哇哇大哭起
来。
“大……大哥……”燕归靠在床头急得不行,因为失血过多带来的绵软他竟然一头栽了下来,跌倒床下不省人事了。
“小苹果!”振辉转身想去扶燕归,但是奚化的剑不见半分退步,反而向前又刺入了一分,振辉不耐,徒手握住了他的剑尖往旁边
撇去,手过之处在剑上留下一抹红痕。
“……”信王眯了眯眼,偏头叫了声“奚化”,奚化这才从刚才振辉握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抛向振辉,声
音生硬:“白瓶是五行丹,内服。红瓶是金创药,外敷止血。”
不一会儿,宫里的御医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大批的御林军,全副戒备的士兵把青墨馆围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身穿铠甲的军士进门恭
恭敬敬地给两位王爷行了个礼,抬头一看,皇帝陛下的心头肉九闲王君羡居然趴在信王身上哇哇大哭,登时吓了个魂飞魄散,刚才行礼
时的从容不迫一下子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把这二人拿下。”信王冷冷地指了指地上的振辉和燕归,然后抬头看了看一直站在旁边一言未发的爻照,“青墨馆主,本王拿下
你馆里这两人问话,你可有意见。”
青墨馆主护短是出了名的,并且脾气相当古怪,连信王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现在这青墨馆伤的伤晕的晕哭的哭闹
的闹,简直让人都要疯了。
“请便。”爻照看了一眼振辉,面无表情地说,说完还一甩袖子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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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阴森而湿冷,不像振辉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那样脏乱差,也不像之前他呆的皇城而是干净清洁仅仅有条,每个牢房都有炕
头,还有被子可以盖而不用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只有稻草可以卧,只不过,那被子都有些年成,棉花早已结成了一块一块,不保温,还散
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来。
因为燕归陷入了昏迷,所以振辉和他被关进了一个牢房。振辉看了看燕归,他的脸色极差,唇已经变成了灰白的颜色,因为失血他
的体温极低,身体正不由自主地持续战抖,振辉连忙取过被子把燕归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想了想,翻身上了炕,从背后把燕归抱住,
希望这样能让他暖和点。
奚化给的药很管用,振辉给燕归用药后很快便止了血,但是燕归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那些药仍旧只是杯水车薪,虽然可以保命,但
是情况并不容乐观,唯今之计只有从这牢房里出去,找一个条件好些的地方让他养伤。可是振辉深知这其实谈何容易?在这个时空是没
有道理可讲的,只有至高无上的皇权才是所谓的正义。燕归冒犯的不是别人,而是最为接近皇权的人,所以被伤,被打入大牢是无可避
免的,也因此振辉才会做出看似愚蠢的举动,扇了王爷一巴掌,然后顺理成章地跟着燕归进了大牢,否则,昏迷着的燕归在大牢无人照
料,怎么可能熬得过来?再者,这个时空发生的事情已经几乎让他发疯,若是换做从前,他可能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一个爻照就
已经够让人心烦了,现在小苹果出事,王爷撒泼耍混,阿冉固执地留守着不肯回家,一切都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一想就让人心中狂乱,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剪不断,理还乱,索性他也就不管不顾了。
到了黎明时分,燕归战抖得更厉害,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也变得通红,振辉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起烧了,牢房里条件有限,根本没
有降温的东西,振辉无奈,好歹从狱卒那里讨来一桶水,撕了自己袍子上的一角,沾了水敷在燕归头上。因为水桶脏,所以振辉没敢让
燕归喝,看着燕归昏迷中皲裂的唇振辉真觉得挺心疼的。
正在振辉手足无措的时候,牢房外突然闪了一道雪白的影子,然后便听刺溜一声,那团雪白的影子一闪闪到了振辉的牢房里,一下
子跳到振辉的膝盖上,振辉定睛一看,是那只神秘的狐狸。
因为亲眼见过爻照使的法术,所以振辉怀疑这只狐狸就是爻照变的。但是他猜不透为什么这只狐狸总是莫名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
穿插在了自己的全部穿越生活中,所以他并不能确定这狐狸到底是不是爻照。
“爻照?”振辉试探着叫了小狐狸一声,但是那狐狸只是瞪着一双墨黑的大眼看着燕归,然后打量了一下振辉从背后把燕归拥抱住
的姿势。说实话,这姿势确实非常暧昧,让经历过风月的人浮想联翩,但是也只有振辉知道,这一切都是情非得已。
振辉的呼叫小狐狸没什么反应,那小东西看到他们的暧昧姿势后似乎有些懊恼,歪着头蜷在一旁不肯理振辉,振辉叹气,深知这个
时候自己突发奇想期待它是爻照,就算它不是爻照,振辉也希望它能帮帮自己,因为小苹果本就孱弱,现在几乎已经命悬一线,若是这
狐狸通人性,让它想办法弄到一些药也好啊!
“呃……”燕归突然开始轻轻地呻吟,然后毫无预兆地流泪,“娘……娘……你在哪儿……阿囡来找你……娘,别走……”
振辉听燕归呓语,喊着娘等他,心中不由发紧。振辉听燕归说过,他娘在当年大戚王朝铁蹄踏入故国京城的时候就跟他父亲一起以
身殉国了,而现在燕归喊着要去找他娘,不由紧张了起来。他拍拍燕归的脸,忙不迭地呼唤他小苹果,似乎这样做就能把他从鬼门关拉
回来似的。
“小苹果,小苹果,快醒醒。”振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听着这声音小狐狸抬起头来看他,看到他面容憔悴神色惨淡的样子眼里
闪过一丝不快,然后轻巧地跳下炕从原路闪了出去。
“从良记”
不久之后,那只小狐狸又返身回来了,嘴巴里还叼了一个釉彩的瓶子,昂头一甩,扔到了振辉脚边。振辉看看那瓶子,又看了看伸
长两爪翘起屁股打呵欠的小狐狸,有些不解。小狐狸瞪了他一眼,显得很是鄙夷,然后跳过来把爪子搭到燕归身上,然后用嘴顶了顶那
只瓶子。
“这个是给燕归治病的么?”振辉试探着问。
小狐狸蹭了蹭他,看起来乖顺极了。振辉将信将疑地打开瓶子,顿时从瓶子里传来一阵清凉的香味,沁人心脾。光是这味道就很独
特,药大概也不会差,振辉将信将疑地倒了一枚药丸在手里,血红的一丸,还有一缕白雾散发出来。振辉赶紧把那药丸放入燕归口中,
捏着燕归的喉咙轻轻按摩,好不容易才让燕归把药吞了下去。
刚把药丸吃下,振辉便听到外面有人声渐渐朝这边而来,小狐狸嗖地一下躲到了振辉身后。不一会儿,便见一个穿着黑色大麾的人
站在牢房外,来人身材颀长,黑色的大麾让他的身体看起来异常单薄。
一双上好白玉一般的雪白的手从大麾下伸出来,手中拈了一锭银子,狱卒看着那手愣了半晌,那人也不恼,只把手伸到他眼前,然
后慢慢松开了手。狱卒看到银子回过身来,赶紧接住落到怀里的银子,嬉皮笑脸地过来开了门。
大麾下一双做工极为精细的靴子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停在离振辉大概五尺之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掀,霎时间整个牢房像是突然变
得明亮了似的,一切都因为这张妖孽绝美的脸而黯然失色。
爻照。
爻照脸上无甚表情,只是用一双黑琉璃似的眼睛看着振辉以及振辉怀里依旧人事不省的燕归,两人对峙了数分钟,直到狱卒提醒道
:“这位爷,时间不多了。”
“燕归已经让我把你欠下的债务转到他名下,”爻照淡淡开口,“他现在每日在前院弹琴为的就是能还那些钱。”
“你逼他。”振辉冷冷地道。
爻照道:“我没有逼他。一切都是他自觉自愿的。每场琴有一两银子,好的时候还有人打赏,闲王殿下就很慷慨,上次出手就是五
十两。才十天不到他就赚了八十两,他还告诉我若是照这样下去离你们赎身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哼。”振辉冷哼一声,不去看他。老实说振辉是很生气的,堂堂商界精英居然要一个柔弱的孩子帮忙还钱,说出去还不笑掉大牙
么?燕归这种做法看似是为了振辉好,实际上只是给了振辉一记响亮的耳光。
“可是,”爻照继续说道,“燕归即使把那七百两银子还了也不能赎身。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要赎身,要的是整七千两银子
。青墨馆不是官府救济。进来容易,出去,难。十倍的赎金是青墨馆的惯例,任谁都不能改变。”
“你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振辉咬牙切齿。
“这是青墨馆多年来的惯例,我接手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很多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道
理。我也是没有办法。”爻照不理会他的攻击继续解释,但是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债务都在他名下,他若一死,你就自由了…
…”
“滚。”振辉厌恶地看着他,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多说,只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来,像是要和爻照断绝一切关系似的。
“好吧。燕归很勇敢也很倔强,我知道,若是让他再呆在青墨馆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况且你们现在闯下了滔天大祸,青墨馆必
须跟你们撇清关系,否则不知朝廷会对青墨馆如何出手。因此,七千两银子作罢,你们自由了。我走了。”爻照说完,面无表情地转身
跟狱卒一起出去了,今天爻照显得很奇怪,很生硬的样子,但是盛怒之下的振辉又因为那句“你们自由了”而一时反应不过来,并没有
注意到他有什么不一样。若是他有幸看到走出牢房进入马车后的爻照飘然间变成四肢肥短的元宝,绝对会惊得下巴脱臼,而他却只是在
爻照离去后摸了摸小狐狸的头,若有所思地问它:“你不是爻照?”
小狐狸蹭了蹭他,低头时目光里透出一骨子狡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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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吃了小狐狸给的药后情况好了很多,烧渐渐退了下去,神智也渐渐恢复了,但是因为失血精神十分萎靡,看到振辉也在牢房里
,急得几乎掉泪:“大哥……对不起,我害了你……”
“傻瓜,别伤心。这不怪你。”振辉用被子裹紧了他,细细地为他捋顺了头发擦干了头上的汗,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似乎比刚才
又低了些,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是……我这次犯的是大罪,大哥不必为我如此……”
“别说话了。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你也够累了。”振辉用手指抵住燕归的唇柔声道。
“呼呼!”小狐狸看到振辉如此暧昧的动作不高兴了,在旁边愤怒地瞪着振辉。
“小白怎么也在这?”燕归看了看小狐狸显得很惊讶。小苹果和阿冉都不约而同地叫这小狐狸为小白,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
排?
“你能退烧清醒过来全靠小白带来的药。”振辉道,“这小狐狸,很通人性的。”
“嗯。”燕归伸手想去摸一摸小狐狸的皮毛,但是小东西轻轻一偏身子,高傲地躲开了。燕归因为受伤手中无力,这么抬手间似乎
牵动了伤口,疼得直皱眉。
“那个奚化真是太不近人情了!把你伤得这么厉害!”振辉托住燕归的手把他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还不忘恨恨地指责奚化。
“不是奚化。”燕归摇头,“本来刺我的人想要致我于死地,多亏奚化挡开了我才有命活到现在。”
“燕归你还是太冲动了,你手无缚鸡之力,能做得了什么啊?”振辉道。
“我知道我杀不了他。我也知道不应该恨他。我也知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