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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夫。”振辉言简意赅,“我要像爻照公子借张大夫。去王府诊病。”
“他?”爻照瞪了瞪眼,明明只是因为好奇,却带出娇嗔的味道来。
“是。”振辉点头。
“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爻照笑道。
“爻照公子,”奚化开口,“这是信王殿下的意思。信王让我带话给您,说借张大夫一天,纹银一百两。若是张大夫医术高超,另
付诊金一千两,黄金。”
“黄金哦……”爻照眨眨眼,小巧的舌头有意无意地舔了舔嘴唇,一张形状完美的性感薄唇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水润无比,一股浓郁
的□的味道。
“还请爻照公子忍痛割爱几日,事成之后马上送张大夫回来。”振辉淡淡地道,语气里却有些鄙夷,无论这人看起来多么高洁典雅
,但是骨子里还是改不了□和贪财的性格。
“呵呵,若是,我不答应呢?”爻照似乎看出了振辉的心思,笑容里有一丝嘲弄,让振辉觉得异常窝火。
“爻照公子,王爷吩咐,说若是公子不肯,那就请原谅信王蛮横无理了。”奚化在一旁正色道。
“你的意思,我还非借不可咯?”爻照挑眉。
振辉笑而不答,而是闲闲地端起茶喝了一口,以往都是爻照整他威胁他,现在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轮流转,让爻照也体会一下骑虎
难下的滋味。
“若是我不肯,王爷是否会对我青墨馆不利?查封青墨馆?把我这儿的孩子们都赶出去?或者说,把我们全打入大牢?”爻照继续
不依不饶。
“这……”奚化反倒为难了。
“爻照公子,你倒是很有被害妄想症的样子。”振辉微哂,“王爷会另附诊金,这样的买卖,聪明如你应该不会拒绝。或者,你觉
得酬劳太少了?”
“青墨馆不缺钱。”爻照闲闲地看着自己的指甲道,“我爱让老张给谁诊病就给谁诊病,偏偏不给你。”
“……”振辉吃了个鳖,有些微恼地看着爻照,商场上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这样无理取闹蛮横撒泼的人倒是没见过。
“我看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老张去。”爻照忽闪这一双黝黑的眼,透出一股子精明劲儿来。
“你说。”振辉不耐,颜面上鄙夷的神色藏也藏不住了。
爻照凑到振辉耳边,在他耳朵里吹气儿,轻声说:“嗯……我呢,看上你了,陪我一晚,我便把老张借给你,好不好?”
“啪。”茶杯落地的声音。爻照抬眼看,那是振辉冷笑着摔掉了手中的杯子,还不等他再开口,便被振辉一把推开,振辉冷冷地道
:“我当爻照公子识时务,却不知你连这么轻松的赚钱方式都不知道,看来我是白来了。奚大人,我们走!”
说罢,有些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
肾亏( ̄▽ ̄)
这厢振辉气急败坏地乘着马车回闲王府,那厢爻照则差人送了张大夫过去,毕竟是见钱眼开的主儿,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大好的赚钱
机会呢?
振辉在马车上气恼得几乎一拳头砸到车壁上,不过幸好他涵养好,只是捏紧了拳头坐在座位上不吭声罢了,但是额角的青筋却泄露
了他的怒气。其实也并非只能张大夫才行,只是现在这事事关闲王的生命安危,他这个凭空来到这时空的人也只认得这么一个大夫,平
时的接触里也知道这个老头子没什么心眼,是好人一枚,因此才放心去请他。若是换做其他人,肯定还要详细查验他的底细,了解他会
不会对王爷的性命造成威胁,这样一来时间肯定会拖延,如此一来返回原来时空的事情也将延后了。
马车行了大概一顿饭的工夫便到了王府,刚下马车,便有仆人前来通传,说是信王有请。振辉皱皱眉,心想:怎么着?没请到张大
夫现在就要找人出气啦?却不想,步入闲王寝殿却看见坐在椅子上拈着胡须给闲王诊病的张老头,一口气没接上来,差一点被口水呛到
。
这是闲王寝殿的偏殿,据下人们说是信王亲自把闲王殿下抱到这边来的。这间房间比闲王以前的房间稍小些,但是光线要好得多,
床前低垂着层层纱幕,让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床上躺着的人的面目,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垂在青色的药枕上,显得荏弱异常。闲王
的骨架本来就比同龄人要小些,所以外面那截手腕更是细得不盈一握的样子。振辉想起那日闲王把自己撞晕的事情,这个飞扬跋扈不可
理喻的闲王,清醒的时候简直就是个恶霸,但是昏迷着的他却像是只乖巧的小猫,让人忍不住心疼一把。
张老头坐在床边,一边把脉一边斟酌,信王负手而立站在他身旁,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张老头的表情,每当他皱眉,信王也跟着皱
眉,叹气的时候更是目露凶光,简直像要把张老头吃了似的。
原本中医讲求的是个望闻问切,可是信王却把闲王藏了个严严实实,只伸出一只手腕让他把脉,这就有些高难度了,所以只能慢慢
来。
“王爷,”张大夫拱手行了个礼,“可否让小民切一切另一只手的脉象?”
“稍等。”信王一脸的严肃,大概是因为把脉把得久了,而大夫的神色一直有些忧虑,所以信王脸色非常不好看。只见他轻轻掀开
纱幕坐到床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他扶着一只细瘦低垂的手腕伸出纱幕,张大夫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本想借机看看床上之
人的尊容,却不料什么都没瞧见。
又一阵细致的切脉,张大夫拈了拈胡须摇头晃脑一阵,慢慢地道:“王爷,这位王妃的症状草民看来,主要有心悸怔忡、脉数汗出
之状。草民以为可能是受了惊,又缺乏调理,才会演变成现在的情形。”
“受惊?”信王瞪大眼盯着张大夫,似乎想从他身上烧出一个孔似的。
“受惊。”张大夫阐述道,“肾在志为恐。过恐最易伤肾,可致肾气耗损,精气下陷,升降失调。恐惧不解则伤精,精伤而骨酸痿
软,精时自下。惊则心无所倚,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
信王点头道:“的确,最近小九的确有腰膝酸软的现象,经常心悸盗汗,晚上也睡不好。依你的意见,应该怎样调理?”
“王爷勿忧,待草民给王妃开一张单子,照这单子吃上几副药便会有起色。”张老头自信满满地道。说完,起身坐到旁边的桌子上
拿起笔写方子,信王则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闲王轻轻放回床上,仔细掖了被角之后拉严了纱幕,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张老头说:
“张大夫,刚才你说,这位是王妃?”
张老头愣了愣,讪笑一下,心想,看王爷你如此小心仔细动作轻柔的样子,不是王妃恐怕也是位贵人吧?但是面前的是王爷,他也
不敢造次,连忙起身一揖到底:“王爷……草民有眼无珠……”
“行了。”信王摆摆手,“你快点写单子,若是真的有起色,本王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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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说是受了惊,振辉当时还真有点意外,按他的推测应该是抑郁症,所以等张大夫煎药的当口,振辉找到老头说了自己的想法
,可不料张老头把他给骂一顿,单一句“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就让振辉无言以对。可是振辉就想不明白了,这小螃蟹平时横行霸道
的,只有他吓人的份,谁还敢吓唬他啊?真是想不明白了,但是张老头的话其实也非常有道理。张老头说,五志对五脏,心肝脾肺肾对
应喜怒思悲恐,小螃蟹是皇帝最最心疼的胞弟,是尊贵的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喜怒思悲这四种情绪的拨动肯定是没有的,因为大
家全都对他十分顺从,别说违逆他的意思,就连半个不字也是不敢说的,那么也就只有“恐”这一种可能。再说了,肾据说蕴藏人体的
精气,因为恐惧使肾气受损,令肾藏精的功能下降,所以才会导致最终的昏迷。另外,肾主骨,肾气受损以后全身的骨骼也会受到影响
,出现腰膝酸软等症,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在受惊时会手软脚软,甚至大小便失禁。
“原来如此……”振辉郑重点头,张老头的话让他获益匪浅,幸好他没有胡来,把小螃蟹的病症当抑郁症给治了,否则别说回去,
可能连小命也给赔上,果真是太过心急,一点也不像原来那么英明睿智了。
可是,振辉转念再一想,不对呀,这张大夫说得如此头头是道的,每一步的推论都十分严谨明白,说给平常人听了也很快能明白过
来,那为什么宫里来来去去的太医们却诊断不出呢?难道是小螃蟹平时太蛮横所以连太医也不待见他?这个命题显然是不能成立的?那
又是为什么?振辉冥思苦想,最终也想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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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的药小螃蟹吃了两天,神智就渐渐恢复了,信王大喜,连忙犒赏了他,又给青墨馆送了一千两黄金的礼金过去。爻照倒是不
客气,摆摆手让元宝招呼下人把金子抬了下去,然后冷眼看了看送礼过来的奚化,并不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笑,那笑容却是别有深意
的。
小螃蟹清醒后,信王便开始盘查到底是谁让闲王受了惊吓,这一查,简直让闲王府闹了个翻天覆地、人人自危。几天的时间下来,
信王连同宫里派来的侍从一起对闲王府的下人一一排查,遣散了一大批仆人,信王甚至直接从自己府里抽调人手过来服侍闲王,这一番
大手笔,让振辉真有些咂舌,以前他对小弟的关切,现在看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是振辉就想不明白,这信王明明并非小螃蟹的
同母兄弟,为什么就能对这只横行霸道的小螃蟹如此上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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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螃蟹的情况一好转,振辉便跑去找信王,问他有关迫魂所说的“解铃人”和“回家的路”的事情。最近几天信王一直住在闲王府
上,所以要找信王很容易,不到五分钟,振辉便到了信王所住的宅院前面,通传之后,便坐在前厅等信王召见。
信王所住的宅院,可以说是闲王府最为雅致的小院,兰香阵阵,竹声沙沙,幽静无比,比起闲王住的那个有着巨大炼丹房的院子来
简直是天壤之别。在闲王的那个院子,振辉老是有住在道观的错觉,让人很是难受的,也难怪,成天住在那种地方,小螃蟹不神经才怪
了。
仆人给振辉送来一盏茶,振辉百无聊赖地边看茶叶边想事情。他离开自己的店铺已经快十天了,也不知道阿冉和燕归还好不好,燕
归才跟着他学做生意,现在他不在,不知燕归能不能把店铺管理好。虽然振辉才到这个时空不久,但是凭借他超强的商业敏感和经济头
脑,很快就把店铺做了起来,生意都还是很不错的。况且没有了水仙公子的挟制,振辉也很有如鱼得水的感觉。
振辉抿了口茶,味道很不错,是上次喝过的大红袍,看样子信王在他出手救助闲王这件事上还是很满意的,振辉不免嘴角露出一丝
笑意来。抬头看时,见到信王慢慢踱步出来,身后跟着奚化,不知为何,奚化的神色有些忧虑。
“陶兄,”信王笑眯眯地和振辉打招呼,“陶兄有事?”
“王爷,”振辉起身一揖,不卑不亢地道,“王爷,我不妨开门见山,现在闲王殿下的情况已经好转,我想请王爷兑现之前所许的
诺言。”
“我之前许的诺言?”信王讶然,半晌才回过味来,“哦……是,对的。嗯,你放心,再过几天迫魂便会到王府来,等他来了我便
让他见你。”说罢,摆摆手叫过奚化,对奚化说:“你派人去太极宫请迫魂。免得陶兄久等了。”
“是。”奚化拱手得令,看了眼振辉,转身出去了。
振辉觉得,奚化的眼神很奇怪,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也猜不透,不过心里倒是有些防备了,心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
事。与王爷道别之后,振辉便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房,正揣测奚化的异样,便有人通报说他家里有人来看望他。
“我家里?”振辉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陶爷,他们说是你家人。是一位少年;”仆人道,“叫林旭冉。”
是阿冉!振辉会心一笑,在这个时空与他最亲近的也就是阿冉和燕归了,说是他的家人也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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