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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洞口看看。”振辉道,“这山上不知有没有野兽。之前洞口被封住还好,现在洞口被打开,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我跟你一起去吧。”奚化拿起放在手边的剑站起来,起身的时候微微僵了,皱着眉头忍住了背上伤口的疼痛,道,“两个人也好
有个照应。”
“算了,”振辉摇头,“你的伤还没好,再说闲王也需要人照顾。我还是一个人去吧。”
“这……”奚化迟疑半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道,“陶兄,要不你把我的这把剑带上,也好有个防身的武器。”
武器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振辉以前看武侠小说时就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叫做“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可以说武器就
像是武林人士的另一半生命,若非得以绝对不会离开自己。而现在奚化说把剑借给振辉,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不必,奚大人,我有武器。”振辉摸了摸自己的腰带,里面有阿冉送给他的千年寒冰玄铁打造而成的小刀,振辉一直珍藏着没舍
得用。
“如此……陶兄小心。”奚化淡然道,半晌,又说了句,“陶兄怎么如此生分,什么奚大人不奚大人的,我倒是乐意陶兄直呼我的
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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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有一片大的平地,在这漆黑的月夜,一轮如水的圆月静静地悬挂在墨色的天际,周围的星子因为月亮的光华而变得黯然失色
,整个时空仿佛只有这一轮明月是唯一的所在,让人眼里除了它,再没有别的。
已经是深秋十分,夜晚的空气冰冷,夜风吹过,从四肢攫取了温暖和热度,只留下令人瑟缩的冷。夜非常静,除了振辉自己的呼吸
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振辉找了一些树叶,用从洞里带出来的点燃的树枝做引,把树叶点着生了一堆火,然后坐到火堆旁发呆。
到这个时空已经几个月了,从最初的迷惘失措到现在,振辉白手起家赚了钱,认识了好多让人牵挂的人,也被好多人牵挂,甚至是
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其实他并非是真的傻,而是因为以往太过聪明。到这个时空以后振辉便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人,没有人认识他,没有
人知道他过往的种种。所以很多时候振辉都会想,若是在原来的时空中,自己能像现在这样傻一点,迷糊一点,那么他和家人的关系会
不会更好一些?若真是那样,自己又何必花费那么多年的时间去修复和小弟恶劣的关系?所以说,到了这个时空中,他对很多事情明明
已经洞察于心,却始终呆头呆脑,甚至掉入一些低劣的陷阱,无非是因为,以前太过聪明,看清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太多的事情,需
要算计很多人,而现在在这里,作为一个全新的人,振辉不想去看清,不想去考虑,也不想去算计,只是希望走一步算一步,这样会不
会不那么累呢?
事实是,他的确没有那么累了,每天都过着很单纯的生活,每天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做的大商人,这便很幸福了。可是,为什么
老天总是会开玩笑呢?振辉的要求其实真的很低,然而走到现在这一步,又是皇室阴谋又是坠崖中毒的,实在是让人感到无奈。难道说
,这种单纯的、傻兮兮的日子已经到尽头了么?
振辉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胃站起来,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而需要冷静和决断。刚才突然之间的软弱只需要那么
几分钟的时间就够了,剩下的,便是做为一个英明睿智的陶大总裁,运筹帷幄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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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转身准备进洞,突然间发现了身后有一种阴森肃杀的气息,这种气息类似某种猛兽,让振辉心中一凛,手下意识的放到了腰间
,抽出了腰间的那把锋利无比的刀来。
那把刀抽出时,带出微蓝的冷光,“铮”的一声,还带着微微的颤动,振辉暗叹一声,手紧紧握住那把刀,转过身去。
那一转身,振辉看到一群火一样红艳的东西正慢慢朝自己逼近,那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明艳得几乎让人无法直视。振辉
眯了眯眼,仔细端详,终于发现那原来是一群火狐,通红的皮毛,矫健的身姿,龇着嘴露出长长的雪白的獠牙,细长的眼里流露出的是
嗜血的狂热,正一步步朝振辉逼近。
振辉心道不好,但是现在的情形,双方都是一动不动的对峙着,稍有异动,振辉知道,这群狐狸可能会立刻扑上来。而洞里那两人
,一个受伤行动不便,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根本无法给予振辉帮助,若是振辉在这里遇到危险,那么洞里的两人也凶多吉少。振辉
根本没有退缩的余地。
振辉慢慢放低身子,弓起身做出防御的姿态,面不改色的与狐群中为首的那只火狐对视。一边对视,振辉一边考虑战术,仅仅几分
钟,却仿佛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脑中闪过了各种各样的可能,迅速的计算各种可能的成功率。
变数其实只在一瞬间,当振辉握紧武器准备进攻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为首的那只火狐已经蹿了上来,只见一道红色火焰扑
面而来,完全看不清它的攻势,振辉只能转攻为守,臂上用力,使劲挥舞自己手中的小刀,避免那狐狸近身。
火狐的攻势虽然猛烈,但是振辉毕竟是黑带高手,再加上身体素质较好反应也是极快的,手中又有武器,火狐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反而被那把千年寒冰玄铁的小刀给划到了它炫目耀眼的皮毛,这一次对决,双方似乎都没有占到便宜。
为首的火狐抖了抖蓬松柔顺的皮毛,仰天一鸣,身后的几只体型较小的狐狸慢慢的逼近上来,并且缓缓散开形成包围的态势。振辉
皱了皱眉头,一步一步向后退到洞口,以免造成腹背受敌的局面。
又是“嗖”的一下,一只火狐跳了起来,然后是三道火焰朝振辉扑来。振辉眯起眼睛,努力去辨认四个身影的动向。电光火石之间
,振辉抬起一脚“扑”的一下,把其中一只狐狸踢飞了出去。然后借着手臂的力量在地上一扫,又一只狐狸悲鸣着摔到了大石之上。侧
过身去,抬手握紧小刀,手腕一用力,一丝滚烫的血溅了一臂,受伤的狐狸在弹开后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了踪影。
这是幻象,振辉在爻照和迫魂的对决中见过,由此可见操纵幻象的人肯定就在这附近,可是,他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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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火狐,振辉击退了三只,另外一只趁着振辉不备,猛的跳起来攻向振辉,振辉躲闪不及,被那火狐咬住了左手手臂,顿时血流
如注。振辉咬咬牙,手握小刀用力刺下去,顿时“碰”的一声火狐消失无影。
振辉捂住手臂的伤口慢慢朝洞口退去,因为之前先行进攻的火狐全都被振辉制服,剩下的那些狐狸也不敢轻易上前。而振辉这边,
他一面慢慢后退一面向四周扫视,希望接机找到操纵者的所在。在之前爻照和迫魂的对决中他知道,施法者操纵这些幻象会在“诀”中
带出异样的光辉,若是能看到那光辉便能有胜算。索性,现在是夜晚,算是老天对振辉的恩赐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都是按兵不动,但是振辉却渐渐有些不支。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在这样的深秋夜里,寒冷的夜风逐渐
攫取了身体的温度,让振辉觉得半个身子都有些麻木。而胃里隐隐的疼痛更是有增不减,振辉强忍住疼痛,眉毛却拧到了一处。可是他
却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更加小心翼翼专心致志地观察周围的情形,希望能找到施法者的所在。
夜风吹动远处的树林,树影婆娑,月亮照射下的阴影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树上的飞鸟因为地下剑拔弩张的人狐早已惊叫着飞
离,只有一只猫头鹰瞪着圆圆的眼睛嘴里发出“咕嘟”的怪叫。几只蝙蝠“呼啦啦”低空飞过,所到之处草丛中啾啁的昆虫、悉悉索索
的小动物全都止住了声响,一切都静谧得可怕。
到底,施法者在哪里?
振辉小心翼翼地弓下身子,慢慢把手挪到脚边,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从腿边抽出一把匕首,“嗖”的一下向树上的猫头鹰投掷过
去。“扑啦啦”,那只猫头鹰扑落几片羽毛消失了踪影,不一会儿,一个火红的高大声影出现在不远处。在另一边,一个清亮的声音响
起:“巽羽,别伤人。”(注:巽:xun,四声。是“八卦”之一,巽为木;为风。――《易·说卦》,怕用了生僻字大家不认识,所以
叽歪两句。囧……)
振辉朝那个火红的身影看过去,只见一个一头棕红色长发的男子站在那里,目光里有一丝戏谑的笑意,还带了点调侃的味道,嘴角
不自觉的向上勾起。男子穿着一身黑袍,袍子上绣着繁复的暗色花纹,更显得一头红发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振辉从头到脚把他打
量了一番,目光落到了对方松松垮垮扣上的扣子上,那随意扣上的扣子让他小麦色的胸膛半遮半掩着,显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天奇,你又对我颐指气使。”被唤作巽羽的男子笑了笑,闲闲的说,可是表情却在看到振辉手指上的玉扳指时为之一僵。
振辉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而是循着他的声音朝另一侧看,看到一个身着皓白袍子的清冷身影,那个身影如同一抹影子,在
月光下显得那么的不真实。振辉定睛一看,勉强看清那人的容貌,竟是谪仙般玉树临风的样子。
“这位兄台,实在是得罪了。”被唤名天奇的男子慢慢走过来,有意无意的顺着巽羽的目光看了看振辉的手,然后朝振辉深深一揖
,说话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不卑不亢的。
“哎,你跟他客气个什么劲?阿爻的事,我还打算算到他头上呢!”红发男子叹口气,笑道。
“我的狐王殿下,你对阿爻的事还这么不依不饶。”天奇道。
“是啊!他竟然敢对本王不恭,当然要罚罚他!去年我到他的青墨馆找他叙旧,居然被他冷言冷语赶了出来,真不拿本王当回事了
!”巽羽愤愤然。
“哎,若不是阿爻当初拒绝了你,你怎么会那么在乎这些事?”天奇笑道。
“慢着!”振辉插话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两个人,从一出现便开始自说自话,当振辉是透明人似的,实在是让人有些
摸不着头脑。再说了,之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在却有说有笑,振辉实在有些转不过弯来。
“哎?我们说半天,你居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巽羽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你真是阿爻的那个姘头么?”
“巽羽!你说话怎么还这么无遮无拦的?!”天奇喝道。
“我怎么了我!本来嘛,阿爻等了他四百多年,还为了他花费了自己五百年修行,实在让人好奇他喜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
想想,他原先都不拿正眼瞧人的,就连我这个狐王,也是爱理不理。你说我该不该好奇?”
“狐王殿下,在下跟爻照没有半点关系,更别说什么姘头不姘头了。”振辉冷冷地道,“倒是殿下你,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为
难与我,实在是让在下无法接受。”
“哎?生气了?”巽羽眨眨眼,“我说错什么了我?本来嘛,几百年前你和爻照那样儿,把他魂儿都勾跑了,还死乞白赖的改了你
的命格把你弄到这儿来,你怎么能说跟他没关系呢?”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就算是有什么孽缘,也经历了那么多次轮回。在下早已把过往的事情忘光了。请狐王殿下不要再为难在下
。”
“什么殿下在下的,你就不嫌绕口么?”狐王有些不悦,心急地摆摆手,“我说你,怎么不睁开你的眼看看,他可是爻照,爻照啊
!他是咱们狐族最美的一个,美人啊!你没长眼睛吗你!”
“美人又如何?狐王殿下,你不知道一句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么?陶某实在无福消受。”
“咦?”巽羽摸摸下巴皱眉苦思,继而双手环抱胸前,上下打量着振辉,然后以拳击掌,沉声道,“咦咦咦?当初爻照还很嚣张的
说一定会让你死心塌地与他,怎么,怎么现在这样了?难道他这几百年的修行就这样荒废啦?嗯嗯嗯……不对啊!他都把玉扳指给你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振辉对狐王这样无厘头的表现感到有些无奈,看他自言自语的,又实在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