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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所以说,振辉从一开始就赌自己一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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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从州府衙门出来的时候,与阿冉约定的一个时辰的期限还才过去一半,因此阿冉看到振辉自信满满地被一群衙役簇拥着走出州
府衙门时还吃了一惊。看了看他是否受伤,然后看了看他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哥!”阿冉瞪大眼睛滴溜溜地看向振辉,因为说话慢他索性用眼神来询问,而振辉与他相处那些时日子他们俩也培养出了一些兴
趣,那意思是说“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振辉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被冷风吹得睫毛都冻成白色的样子实在也觉得有些不忍,柔声说
。“奚化和闲王都平安无事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燕归好奇地问。
“快了。我们先走一步。相比他们不久之后就会被皇上送来。”振辉解释道。虽然闲王和奚化不能立刻和振辉一起离开,但是振辉
也猜到其实是皇帝要卖这个关子,撑住作为帝王的面子,让振辉谁才是真正运筹帷幄的人。
想到这里振辉便露出一个鄙夷的笑来,他的这种表情看在阿冉眼里,实在是透出了一种男子汉的阳刚和洒脱气概来,振辉最近几日
的表现完全变得让阿冉有些应接不暇,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美丽,去掉了之前故作软弱的好好先生的外壳的振
辉,让阿冉不觉脸上突然一红。
回到客栈的时候雪已经停了。振辉下了马车先去了一趟燕归房里,昨晚燕归有点发热,天奇给他诊了脉让他卧床休息。振辉心知他
这几日赶路确实赶得急了,加上身体本身就不太好,特别是在这种严寒的天气更是容易引发他的旧疾。
振辉进屋的时候,燕归正靠在床头看账本,一张脸烧得红红的,还时不时揉一揉眉心,振辉掀开厚重的帘子时带进来一丝冷风,被
这风一激,燕归皱着眉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捂着嘴咳了好几声才渐渐平息了。
屋子里放了三个大火盆,振辉进去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热,便脱掉外套,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夺了燕归手里的账本,摸了摸燕归的额头
沉吟道:“还有些发热,怎么不躺着好好休息?”
“躺了一天了。”燕归笑了笑,沙哑着声音问振辉,“闲王殿下和奚大人怎么样了?”
“我估计到晚上就应该过来了。”振辉自信地笑道,“皇上对我的交换条件很感兴趣。”
“恭喜大哥了。”燕归神色黯了黯,却又担心自己的表现过于明显,连忙作势要抢振辉手中的账本,央求道,“大哥,把账本还给
我吧。还有几页就看完了。”
“别看了,你好好休息吧。一本账本有什么看头?”振辉把账本收了起来,按住燕归的肩膀让他躺回床上,故作严肃地道,“你好
好休息吧。小白还没醒过来,你若是病情再加重了,我可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是……大哥,我……听你的。”燕归低下头轻叹一声,闭上眼睛喟叹道,“大哥不必担心我,还是去看看小白吧。也不知今天他
的情况怎样了。”
“嗯。”振辉点点头,一想起无知无觉躺在床上的爻照他心里就升起一种无力感,爻照整整昏睡了近十天,人已经消瘦虚弱得不成
人形,近两日更是连汤水都难以喂下去,气息都几乎断绝。振辉心里万分焦急,花重金寻访了好几位名医,却因为爻照本就是妖,身体
的方方面面异于普通人,名医也毫无办法,只有寄希望于狐王,这让振辉一想起爻照便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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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照的房间,在客栈最僻静的角落里,虽然比起前面的房间要偏僻一些,但也是难得清净。特别是这个客栈还住着太极宫的众多弟
子,因为之前爻照和太极宫有过不愉快,振辉一直担心他们回来找爻照的麻烦,不过幸好天奇坐镇,倒是没人到过这地方。
振辉走进房间的时候元宝正在给爻照擦身,房间里一股淡淡的药香,显然是刚服侍他喝完药。振辉轻声问:“今天的药喝完了么?
”
“喝了一小半。”元宝面无表情地说着,继续手上的动作。虽然对振辉仍旧没有好感,但是振辉最近几天对他家公子那种细心和体
贴却是看在心里的,因此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看到振辉就拳打脚踢了。
“让我来吧。”振辉在火盆边又烤了烤手,确定自己身上和手上都不冰了才走过去坐到爻照身边轻轻捋顺了他的头发,仔细端详了
一下他的脸色,轻声道,“身上和枕头上沾了些药汁,你去吩咐他们加两个火盆,然后再拿一套换洗的衣物过来。”
“好。”元碧续面无表情,不过办事还算迅速,很快两个大火盆便被端了进来,换洗的衣裳也拿过来放在床前的小几上,元宝知趣
,迅速地退了下去。
振辉慢慢地把爻照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因为极度的消瘦爻照现在几乎只剩一把骨头。因为担心牵动他身上的伤口,振辉每一个动
作都做得极慢极小心,把他的手臂轻轻从衣服里褪出来,然后套上干净衣裳,扶着他半趴在自己胸前褪出另一只手臂,小心翼翼地套上
另一只袖子,把他的头发从衣服里轻轻抽出来捋顺了,才又轻缓地调整他的位置,斜靠到自己胸前,仔细扣上扣子。因为意识不清,爻
照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头发掩住了半个脸,从振辉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黯淡失血的唇。振辉轻轻叹口气,实在觉得心疼得厉害,搂紧了
他,手指轻抚上他微凉的唇瓣柔声道:“小白,我已经安全回来了,你不打算醒来看看我么?”
手指流连着,用指腹来回摩擦他形状美好的唇,声音柔和得都快化作一汪纯水:“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情意,难道你不打算知道我对
此作何打算么?”
怀里的人对振辉的话全无反应,振辉抱着他让以依偎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有一下无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背,像是以前爻照变成狐狸
的样子蜷在他怀里那样轻轻梳理皮毛的动作,那时的惬意和安详现在让振辉非常怀念,在这个时候显示出它的珍贵,振辉心里真切地感
受着,自己原来那么珍视那段时光。
振辉正在回忆,却觉得怀里的身体突然轻轻动了一下,让他觉得心里像是被无形的爪子捏住了似的产生一丝疼痛。这些天来爻照有
时候会无意识地抽搐一两下,每次振辉都以为他醒来了,可是每次都是失望。
“唔……”怀里的人轻轻哼了一声,振辉手一僵,连忙低头去看他,只见那一双紧闭的眼眼珠正在轻轻转动,蝶翼一般的长长睫毛
微微扑扇了几下,缓缓睁开,露出一丝迷茫和懵懂,和那个清醒着的挑剔而高傲的青墨馆主完全不同的稚气表情让振辉觉得心酸到几乎
落泪。
“小白……”振辉轻抚上他的脸,声音早已战抖得不成样子。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转头向着门口叫了元宝,吩咐他去找天奇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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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照一开始还有些迷糊,只是呆呆地用一双润泽的眼看着振辉,眼神散乱而又虚浮,渐渐意识回来,目光中有了一丝清明,便见他
的眼渐渐瞪大,呼吸也急促起来,胸口起伏不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振辉勉强笑了笑,把他放回床上
,在他背后放上两个靠枕,让他倚在床头靠着,然后拢了拢被子柔声道:“感觉怎么样?口渴么?要不要喝水?”
爻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他略带着雀跃的表情端来一碗水,用勺子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递到自己唇边,然后极耐心地对自己说:
“来,喝点水。你很久没有进食了,现在还不能吃东西。饿不饿?饿了也只能先忍一忍,喝点糖水垫一垫。一会儿我让元宝给你熬点粥
好不好?”
振辉说得很多,语速也很快,爻照听了半晌似乎并不太懂得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机械地张嘴喝掉振辉递来的
水,因为体力不济很快眼神又有些飘忽,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似的。振辉连忙放下碗握紧他的手,急切却温柔地跟他说话唤回他的神智
:“小白,小白,我已经让元宝去叫天奇过来给你瞧瞧,你睁开眼别睡好么?听话好不好?”振辉怕他又昏睡过去,声音都因为担忧而
变形,情急之下只好俯身凑过去亲吻他的额头,轻啄着一路吻上他的鼻尖,柔声道:“别睡,小白。别睡。睁开眼,天奇马上就过来了
。听话,啊?”
爻照显然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给吓到了,骤然间瞪大了眼直直地看着振辉,呼吸突然变得紊乱,“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张嘴想
说点什么,但是只能发出“嘶嘶”的抽气声,脸色甚至比刚才还要差。
“你干什么了?”门口突然传来天奇的叫声,转眼间人已经闪到了爻照床前,天奇大手一挥把振辉赶出了一丈以外,然后急急地抓
起爻照的手腕为他输入一股真气稳住他的心神,看他呼吸渐渐平稳之后才扭头对着错愕的振辉道:“他才醒过来受不了哪怕一点点刺激
,你先出去我给他瞧瞧。”
振辉被一掌扫开觉得有些窝火,但是又不便妨碍天奇诊治,只能无奈地退出来,干巴巴地站在门口看着元宝进进出出,随后又看到
他端着一盘大大小小的药瓶进去,心里像长满野草一样弥漫着慌乱杂芜的情绪,担心爻照的伤势,但又忧虑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对待他,
更烦心的是他会不会接受自己这样的改变。想起爻照说“就此别过”时决绝的表情,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而外堂那边,阿冉和燕归听说
爻照清醒了,也都过来探望,却都一点忙都帮不上。燕归还病着,振辉让他先回屋去休息,只和阿冉两人在外面等。阿冉本想说点什么
安慰振辉,却只是在看到振辉满脸焦急的表情后把话咽了回去。
半个时辰之后,天奇和元宝从房里退了出来,天奇一脸古怪的表情看着振辉,半晌才开口:“阿爻叫你进去,他有话跟你说。记得
别跟他说太久了,他现在身子还虚弱得很。”
振辉点点头,心里却是莫名的惴惴不安,叹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慢慢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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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燃起了熏香,振辉依稀记得天奇曾跟他说过,这是安神解郁的香。振辉走进去,看到爻照斜倚在床头,头无力地抵在床柱上
,闭着眼轻轻地喘息着。他一脸疲倦,满头银发披散着,透出一种无助和软弱来。振辉走到床前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小白,我
来了。”
爻照睁开眼看了看他床前的那双鞋,可惜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头都不能,只能微微地“嗯”了一声。这种荏弱无力的感觉让
他觉得非常不自在,沉默了半晌积聚了一点力气才抬起头来,却不料稍微动了一动,便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眼前一阵一阵发
黑,好不容易酝酿出的那番话一下子无法再说出口。
“别乱动,小心牵动伤口。”振辉看他脸色发青皱眉喘息的样子不由心中一紧,慌忙上前扶住他。爻照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缓了好
一阵,终于从那难熬的晕眩中解脱出来,弱声道:“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嗯,我听着,你说。”振辉任他靠着,声音不知不觉放轻了很多,因为怀里的那个人,甚至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生怕让他感到
丝毫的不适。想起以往那么粗鲁那么极端地对待他的那些事情,心里满满的后悔。
“你,一直……说,你……不记得……前世的事情……”爻照的声音低弱,因为体力不济实在无法完整地说完一整句话,只能断断
续续地说,振辉实在是觉得心痛,柔声安慰道:“慢些,别着急。”
然而振辉的这种温柔却让爻照觉得更加难受,语气中多了一丝急切,声音也顺带着变得冷硬:“……你……你若想……”
话不曾说完,爻照便开始费力地呼吸,因为说得太急他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能坚持说那么多已经实属不易。振辉不由得搂紧他
轻揉他的心口帮他顺气,这种亲昵的表现在爻照昏迷的时候振辉早已做得无比顺手,而面对清醒着的爻照他却有些尴尬,手自然而然地
放到他的心口才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实在有些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照着往常的做法继续了